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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吕承泽让人给许文和传完话,就在开封府尹的折子上批:可。此是小事,开封府可自行决定,不必奏来。
  开封府尹估计因为设垃圾桶命令是自己下达的,所以与之相关的政令也来问自己一声。不过罚款钱数的问题,他们自己决定就好了。
  没过多久,传话太监就传回了许文和的话:主公神机妙算,开封府尹真是想钱想疯了。
  于是吕承泽又坐在殿里傻笑,然而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熟悉的人从外殿走进来。
  “吕少保,什么事这么高兴,谁想钱想疯了?”沈奕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进来,一身明黄的衣袍很是晃眼。
  最近吕承泽下朝之后不去三衙署,直接在上朝的殿宇旁边的延和殿里待好一会儿,方便与一些官员议事和批阅奏折。于是沈奕上午想找他的时候,倒是方便了些。
  吕承泽好笑的劲头还没过去,于是又和沈奕复述了一遍开封府尹的举动。沈奕听罢也笑了笑,不过很快若有所思。
  “原来平日里这种小事,还和文和传话分享?怎么不与朕说。”沈奕转到了桌案前,负手而立,风轻云淡的说道。
  吕承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不敢用这种小事打扰陛下。”
  “这怎么能叫打扰,有意思得很。以后别忘了朕。”沈奕把扇子扔在桌案上,掀袍子坐下,悠然说道。
  “……好。陛下此来何事?”
  “没事,路过,进来看看。”
  于是吕承泽又开始头疼,沈奕最近看起来越来越抽风了,不过双方能和谐相处也是好事。
  双方没有闲话多久,吕承泽就把一批折子丢给了沈奕,让他也有事做,于是两个人愉快的相对批折子。
  冬月,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大殿内却是炭火熊熊,温暖异常。君臣二人一边批折子,一边闲话,批到奇怪的折子时也会吐槽一番,倒显得氛围十分融洽。
  
 
  ☆、初雪
 
 
  十一月三日,京畿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其时正是下午,吕承泽在三衙署看到窗外的落雪时,立刻走出大殿,看着天地间飞扬的雪花。
  巍峨宫墙,殿宇的红砖绿瓦搭配漫天的飘雪,让吕承泽也觉得心境变得悠远,顿时心生无限感慨。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吕承泽低声感叹,他回来的时候,正是夏日时分,现在半年的时间就快过去了,人间雪已满头。
  不过,好像人间雪满头是缅怀已逝故人的话,而且那雪是白发的意思。不过,看着眼前落雪,他倒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句诗。
  吕承泽站在殿前,身后有小太监过来,为他披上披风。
  “今日风紧,少保当心风寒。”小太监说道。
  “嗯。”吕承泽应了声,配合着系好了带子,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雪越来越大了,第一场雪就这样大,真是不错,他有好多年没见到真正的雪花了。
  等到地上下了一层雪后,吕承泽俯身鞠了一捧雪,看着它在掌心逐渐融化。
  小太监看吕承泽兴致很高,便也附和着笑道:“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丰年。”
  吕承泽笑了一笑,就说道:“我去内宫找陛下,你准备一下,把那些折子带上。”
  另一边,福宁殿外,沈奕也出了殿门,在门口看着飞舞的雪花。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沈奕眼中映着浩瀚苍穹,白茫茫的天地,喃喃道。
  终于不用,只能寄人间雪满头了。沈奕伸出手掌接着雪花,看了看手中莹白的落雪,雪下的甚大,没一会儿就在地上铺了一层雪。沈奕笑了笑,就走到雪地里,踏雪而去,身后的内侍连忙举着斗篷斗笠跟上,为沈奕穿戴整齐。
  沈奕一路踩着雪往前朝而去,现在是下午,吕承泽很可能去三衙了。
  “陛下,可要准备御辇?”没走多远,怀恩就猜到了陛下要去的地方,跟在后面问道。
  沈奕停住,开始思考,三衙官署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乘马车过去的话太奇怪了,他又不出宫。步辇的话,几个人抬着轿,也没比走路快到哪儿去。于是他停了一会儿,说了声不用,就继续往前走。
  然而,出后宫后没走多远,沈奕就远远的望见了他想要见到的人。风雪中,吕承泽披着大红猩毡的斗篷,与在战场上尽显英武飒爽的轻薄红披风不同,此时未穿铠甲的吕承泽系着略显厚实的斗篷,倒像个贵气十足的世家公子。
  谁选的这斗篷,真不错。沈奕面上带着笑,看看自己穿的石青色披风,少了些锋芒毕露的气势,多了几分儒雅。
  等到两方人马走近时,吕承泽拱手说了一声陛下,沈奕微笑问道:“少保要去哪儿?”
  “来找陛下,说点好玩的事。”吕承泽长身而立,身上穿着青武袍,又围着红色斗篷,煞是显眼,仿佛白茫茫雪地里一支灼然怒放的红梅。风雪中,他却并未戴着帽子,雪花落了些在头上和肩头,也不去拂。
  “不错,总算还能记得朕了。”沈奕扬眉,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大冷天里,陛下出来乱跑什么?”
  “下雪了,景色不错,出来玩玩才好。朕也是正要去找你,你有什么好玩的事要和朕说?”
  “北地传来消息,念云的婚约解除了。”吕承泽说道,不由得又笑了。
  前世这个时候,他还能溜到真定去看看热闹,现在却是不能了。吕承泽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这次依然还是想笑,沈奕倒是十分淡定。
  “那有什么,吕大元帅解除婚约过两次吧,恐怕在这方面更有心得。”
  吕承泽被噎到了,想想也是。两段感情都是还没开始就死了,真是让人唏嘘。
  吕承泽正感慨的时候,沈奕便非常有兴趣的开始八卦了:“吕卿的第二个未婚妻还真是厉害,你都因为她一怒而离开京城了。”
  吕承泽沉默,随后又笑笑:“非是因为感情挫败而离开京城,是不想再参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李宰执其人也可谓友善宽厚,但为了达到目的,也要牺牲他的女儿,且陈太尉也不是能长久共事的主公,我走了倒也清净。”
  沈奕听完这番话,也沉默了,并未因李云若似乎在他心中的分量没那么重而欣喜几分,反而又想到了分离的那些年。吕承泽也想起当初沈奕喝醉酒的时候,言语中似乎表达了对他离开的痛心与无奈,于是气氛便有些凝滞。
  沈奕本想再问吕承泽可因李姑娘的死而后悔过,但想了想又不问了,后不后悔,反正今世李云若也没有死,一切都来得及了。如果后悔,何必问出来给自己添堵。
  “回后宫吧,莫一直站在雪地里。”吕承泽说道,于是两拨人马又一起向福宁殿走去。
  禁中不是外臣该去的地方,但是离前朝很近的皇帝寝宫福宁殿管得倒是没那么严格。两个人一同走在雪地里,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众侍从,沈奕也把斗笠摘了,有些轻快的走着,地上留下的脚印逐渐被风雪掩盖。
  冬至就快到了,第二天就会开始放冬至七日的假期,赶在冬至节前下了一场雪,倒是合适,还能一同在风雪里走走。沈奕心里这样想着,倒也心满意足,不再想那些旁的事。
  到了福宁殿,沈奕转身,看着满身落雪,连眉间都凝了霜雪的的吕承泽,笑了:“这算是——白头了?”
  吕承泽也笑了笑,拂去了肩上和头上的雪花,说道:“我倒想知道,我真的白头时是什么样的。”
  沈奕僵了片刻,便说道:“到时候,朕与你一同看吕大元帅垂垂老矣时的风姿。”
  “好,但愿如陛下所言。我也要看看陛下成了老妖怪时的样子。”
  “一言为定。”沈奕沉声道。
  于是,假日前的当值日,皇帝和第一权臣在殿前赏过雪,便一同在殿内批了一下午折子。
  史官记载:元和初年,十一月,丙寅,风自北起。未时,天雨雪,上与吕少保同游,自外朝至禁中殿前,雪满发间,上曰:岂非白头。于是与少保共约迟暮之年,互见白首。
  其实那个时候,史官站的比较远,没听到他二人说什么,但是沈奕还是告诉史官这些话了,并且要他们记下,一如当时吕少保找到鹦鹉时一般。不过后来,沈奕要求他们删掉鹦鹉相关记载的时候,史官却不听了,回说起居注及修史大事,皇帝无权过问干涉。
  于是史官在记载今天君臣赏雪事宜的时候,心里也在暗自寻思,这约定比之前鹦鹉的事还不靠谱,以后陛下恐怕还会出尔反尔,要求删掉。那个时候,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捍卫史官的尊严,当然参与修史的官员太多了,陛下也不太可能把相关人等都办掉。
  第二天,各地如期开始放假,十一月初七是冬至日,从初四开始到初十的七天,各官署封印。一年之中,冬至正旦与寒食都是长假,放假七日,上元节在之前有的时期甚至会放假十日。
  不过近一百年来,对于女子出门的禁令已经没有过往那么严重,上元节这个“令会男女,奔者不禁”的节日也就不需要那么长的假日了,上元假期便逐渐调回了五日。
  冬至的假期过后,一切恢复正常,在忙碌又和谐的日子里,吕承泽又收到了李思云请求来京城与天子同贺正旦的奏折。
  吕承泽批了不准,要小心沙陀,沙陀犯边可不会管是不是年关。并且,吕承泽顺便给他写了一封信:听说你弟弟被退婚了。
  八天后,李思云的回信过来了,万般无奈的回复,都怪他这个兄长没有带好头,李念云也去逛青楼召小倌了,并且被女方的兄长逮了个正着。好在双方的家族交好,两人只是和平解除了婚约。
  于是吕承泽又笑了半天,颇有兴致的去跟沈奕探讨李念云的行为。对于他们后来的境况,吕承泽也知晓甚多,虽然自己早早的就死了,倒是沈奕和他们在一片天空下度过了多年,但是在游戏世界,他们可多半时间和自己混在一起,根本不去找沈奕。
  沈奕和吕承泽交流得十分和谐,这些日子里,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君臣无隙的时候,让终日笼罩在白裳阴影里的侍从们松了口气。
  
 
  ☆、除夕
 
 
  冬日,天气严寒时分是沙陀人比较容易南下的时候,但是直到年关将近时,北边都安安静静,沙陀人没有丝毫南侵的迹象。由于中原的安稳,与沙陀人的战火倒也跟着推迟了,于是所有人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过除夕。
  除夕这天,天气很冷,家家户户都团聚在一起,准备过年守岁。街上的饭馆酒楼几乎全部都关门了,只有一些戏院和杂货店还开着。虽然说街市比较冷清,但坊间居住区里,在街上玩的孩子们倒是很多。
  汴京城里,所有人家都买好了芝麻秸铺在屋前地上,准备子夜时分让孩童踩岁。民间热闹团聚的时候,沈奕也在宫里忙碌着。
  上午时分,沈奕和一些官员在紫宸殿里接见朝贡的各位外藩,虽然朝廷对九州之内的管辖已经很弱了,但朝廷名义上依然是天下共主,藩国的朝贡还是未断。四方的朝贡国倒有十余个,一顿饭直接吃到了下午时分,方才散去。
  到了晚上,就是皇帝与诸位嫔妃和儿女们家宴的时候,然而沈奕一个后宫嫔妃都没有,只好又把宗亲叫进宫里,提前开始与宗亲的宴会。
  于是,一众沈家人的聚会让沈奕分外头疼,在宴请藩王势力的时候,吕承泽等重臣尚且还能在场,现在所有臣子直接各回各家过年去了。
  夜幕降临,烟花升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欢呼,沈奕也微微笑着,看着璀璨的夜空,思考吕承泽是不是也在准备放烟花。
  宫里开始放烟花后,民间的焰火也接二连三的燃放,连成一片。空气中,有淡淡的硫磺气味,大人与孩童都欢呼在一起,大人们给孩子压岁钱后,孩童便走到门前的芝麻秸杆上踩来踩去,发出清脆的声响。踩岁之后,一众孩童便结伴去放爆竹和烟花。
  吕府内,吕承泽拿着一个大烟花筒,把它固定到地上,点燃后便快速跑到一边。烟花很快窜到空中,四散开来,虽然这个时候的焰火没有后世的花样多,图案复杂,但也十分绚烂夺目。
  高晟张子远两个大将不能都回家,他们之前又已经回过家了,于是约定过年的时候都不回家,在京城陪着主公。许文和等人倒是想回家,可惜只能等天下一统,尽归朝廷管辖的时候再回去。
  几个人凑在一起过年,倒也并不寂寞,分外热闹。众人已经吃完了饺子,但屋里还留了许多吃食,众人在玩的空隙里也偶尔去里面吃会儿东西。
  “一群光棍,凑一起过年,真快乐。”张子远站在廊上看着满天的烟花和火光映照下的一众熟人,嘻嘻哈哈的笑道。
  “我不着急,我爹娘不管我。”许文和在一边说道。
  “就是就是,不着急,咱们这也没在家,没有长辈催了,别自己人互相催起来。”高晟拿着一个烟花棒说道。
  “哈哈哈,晟哥被催怕了。”吕贤笑道。他们这些人里,在吕府中做事的管家账房等人基本都有家小了,但高晟等几个将军和文官主簿这些人成家的却不多,该说是政务太忙么。
  “其实,子远心里可能在想哪个姑娘,我上次去找他看见他对着箱子里的一个风筝发呆,那个飞雁的风筝一看就不是他能有的,不定是哪个姑娘的——”高晟笑道。
  “不是,那风筝是我弟的!”张子远跳起来说道。
  “这样啊。”一群人颇为遗憾。
  “子远,看上哪个佳人了就与我说,主公去给你说媒。”吕承泽也在一旁笑道。
  “哈哈,好,谢过主公。”
  连绵不断的爆竹和烟花声中,吕承泽抬起头,看向北边皇宫方向所放的烟花。宫里的焰火果然比民间的要盛大,皇帝陛下和一众叔伯子侄一起,大概玩得也十分快乐。
  除夕过去,就是正旦,沈奕起了个大早,去宗庙给祖先上香,祈求祖先庇佑,国泰民安。本来在祭拜完祖先后,是要去后宫给太后请安,再接受各宫皇后和嫔妃的贺岁的,但是沈奕只能略过这一步,直接去前朝参加正旦的大朝会。
  过年的假日,很多人放假了,但是走正旦朝会重要流程的官员都有人顶上,很多官员本来就在京城安家,正旦这天必须来朝贺。
  沈奕的銮驾从后宫直接走到了崇政殿,大殿内外列着整齐的扈从和仪仗队,殿前广场也站了一地的人,禁卫和官员都等在殿前,像往日的大朝会一样等待陛下驾临。不过,今天的流程比往日繁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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