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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古代架空)——成虫

时间:2021-08-01 11:27:50  作者:成虫
  李成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皇上生性多疑,当年就算在他身边,李成也不知如何令皇上对他信任放心,何况现在他远在边境,随着李成在军中与草原的威名日盛,朝内想来必更众说纷纭,皇上处在那种环境里,再次起了疑忌之心也是必然。
  此次回京,距李成离开又已过了三年,上次回来,李成不知自己功高,被皇上与众臣民在城内欢喜迎接,而此次,他却是要被问罪之身,仅与几名将士微服简从,连夜悄悄入京。
 
  ☆、第十七章
 
  (十七)
  到京后李成即被带往刑部,由刑部大夫对他进行第一次问询,然后将他的回话整理在册,第二天,又有吏部将他带走,进行第二次问询。
  在这里,为大夫做笔录的吏部侍郎顾行止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威名赫赫的,也是他父亲口中拥兵自重桀骜不驯胡妃的支持者宁边侯李成,只见这李成已有三十余岁年纪,满脸俱是风霜,沉默少言,大夫问话,他只简单作答,且不时掩唇咳嗽一声,似是身体不好。
  顾行止有些难以相信,这难道就是他一直自别人口中听说的那个李成吗?
  刑部吏部均问询过后,将李成的回话于早朝呈报皇上。
  李胄璋逐句看去,每段问话之后都是简短的几字回答,李胄璋静静看完,眼神微微跳跃。
  “刑部吏部什么意见?”李胄璋终于合上册子抬头问道。
  刑部大夫出列道,“臣以为,宁边侯所答应为实情,边境战事频繁,实不能以常理度之。”
  吏部大夫亦出列道,“皇上,臣以为不然,正因为边境战事频繁,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宁边侯才不应以这个做为托词。”
  “皇上,这怎么能是托词呢,皇上亦在边境待过,战事总是事起非常,岂是宁边侯可以决定。”
  “有些战事确是事起非常,但有些战事却可以做得决定,皇上,臣以为应该再问当时详情。”
  李胄璋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那就再问宁边侯及他带回将士当时的详情。”
  “皇上,臣以为,只问宁边侯带回的将士尚不足够。”
  “既是这样,吏部大夫,刑部大夫,你们就派人去边境营中问询将士吧,”李胄璋道,“令宁边侯先回自己府中等候。”
  李成于是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中,儿子女儿如今都已长成少年,却几乎与他没有待过几年,如今再聚,李成却是问罪之身,李成觉得十分对不住他的妻儿。
  这两年,李成因忧劳太甚,加上受伤,再度引发了旧疾,军中缺医少药,他便一直忍着没有管它,如今皇上将他召回,他待在家中,春花便日日为他延医用药。
  顾行止仍旧每天被皇上宣到宫中,晚间,他与皇上同榻而眠,皇上最喜欢抚摸他的脸,吻他的唇,对他极尽温柔之事,虽然两年来,顾行止也不知与皇上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但他仍很生涩,只能尽力的回应皇上,而皇上每每得到他的回应,便会异常情动。
  荣禄认为他终于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了,说实话李成刚刚回京的时候,荣禄着实十分紧张了两天,他怕皇上见了李成,万一再燃起什么旧情,那一切不就回去了吗,白费他这么久的心思,可皇上却始终没召见李成,只令刑部吏部问询,想想皇上用意,荣禄认为,皇上如今已有了既像李成,又比李成更好的顾行止,他不想再去见李成,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两年时间,也足以令人心改变了。
  在荣禄看来,皇上待顾行止,那真是没话说的,因顾行止是世家公子,虽端正持重,但还是喜欢游玩,皇上就经常便衣简从,陪顾行止在城中四处转悠,他们一起去过酒楼,去过街市,去过庙会,只要顾行止说想与皇上去的地方,皇上就一定会陪他去,这些年来,连荣禄都跟着玩了不少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再次转凉了。这天,顾行止要出城去静音山游玩,皇上照例陪着,他们带了两名侍卫,还有荣禄,一同出了城。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善男信女,顾行止说,他们是去静音山的静音寺里上香的,这个寺据说非常灵验,不管求什么,只要足够心诚,都可灵验,今天正是寺里住持施福的日子。
  “那咱们也去拜拜菩萨吧。”李胄璋笑道。
  这正是顾行止的用意,他含笑点头。
  于是他们来到静音寺,寺前空地上早已跪满了百姓,顾行止与李胄璋也在人群中跪下,住持就站在阶前,手里拿着符纸来回踱步走动,口中喃喃念经,足足一顿饭功夫,住持才站住烧了符纸,又在寺前香炉里焚上香,施福才算结束。
  顾行止低声对李胄璋道,“皇上,咱们先去山上转转,等人少了再来上香吧?”
  李胄璋答应了,随顾行止向寺外走去,他随意看着寺内景象,突然之间,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在寺前停留一下,然后很快转入一旁角门不见了,李胄璋站住,呆呆看着那边。
  “皇上,您怎么了?”顾行止奇怪问道。
  李胄璋的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那是他吧?李胄璋心想,不会错的,那个背影就是他。
  李胄璋的脑子有些空白。
  荣禄似乎也看到了那个背影,他本来没有认出,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但转过眼来看到皇上的样子,他反应过来,“……皇上?”荣禄心中暗暗叫苦,谁能想到,在这山上竟然还能碰到李成!
  而且,皇上竟然仅仅看到背影便认出了他,这是怎么回事,荣禄心想,皇上难道果然是不能见到李成吗?
  反应过来的李胄璋眉头轻皱了起来,片刻后,他看向身边的顾行止,“没事,咱们走吧。”
  这天剩下的时间,荣禄就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皇上有些神思不定,他暗暗的等着,觉得皇上有可能会与他说什么,但直到晚间,皇上与顾行止就寝,也什么都没有说。
  看来是他太敏感了,荣禄松一口气,皇上既然已做出选择,应该便不会翻来覆去,想他以前宠爱过的那些美人,又有谁再得复宠了?
  日子又平静的过了几天,这天顾行止回到家中,父亲左御史大人顾宗安跟他说,今天刑部吏部派去边境问询的人回来了,据他们所知,问询结果对他们不利,李成多半会没事,他们极有可能白忙一场。
  顾宗安道,“行止,明日朝上,你也要见机行事。”
  顾行止就怕父亲跟他说这个,他真的不想卷入朝堂上的利益纷争,无奈道,“父亲,那宁边侯儿子已见过了,不像父亲说的那样,再说没有证据,儿子又能怎么见机行事?”
  “证据只是一方面,皇上疑忌宁边侯,我们便拿这个来做文章。”顾宗安道。
  “你们为何总说皇上疑忌宁边侯?”顾行止从未觉得皇上对宁边侯露出过特别的防范言行。
  “你自然不知道,前几年宁边侯恩宠极盛,皇上每年也不知封赏他多少,可近两年呢,你可再听说皇上封赏宁边侯了吗?”
  顾行止沉思不语。
  “明日你只管见机行事,我们自有道理。”顾宗安道。
 
  ☆、第十八章
 
  (十八)
  第二日早朝,刑部吏部向皇上呈上此番去边境问询的卷宗,李胄璋翻了几页,一边问道,“刑部大夫,吏部大夫,此番去边境问询结果如何?”
  刑部大夫回禀道,“皇上,边境将士已将具体情况说明,均与宁边侯答得一样。”
  “哦,一样吗?”李胄璋道。
  吏部大夫出列道,“皇上,臣有话要奏,臣的下属去到边境,问询结果确如刑部大夫说的一样,但是,”吏部大夫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边境将士却因臣的下属是去问询宁边侯的,均对臣的下属颇为粗鲁,臣以为,边境将士心中只有他们的将军,故所言未必属实,而且,边境将士如此对待皇上派去的官员,这又是谁教导的呢?皇上,臣要参宁边侯李成大不敬之罪。”
  李胄璋合上眼前卷宗,慢慢重复道,“大不敬之罪?”
  一名将官急急出列禀道,“皇上,臣有话奏,边境将士爱戴他们的将军,战时才能用命,将士粗豪不善表达,只是想替将军说明当时情况,这又怎么能是大不敬呢,吏部大夫说的也太严重了。”
  顾宗安慢慢出列道,“皇上,细微之处往往最能说明问题,也许正是因为宁边侯平时不够注意,所以手下将士们才会这样。”
  “请皇上宣上宁边侯,亲自问询宁边侯。”右相最终道。
  李胄璋静默片刻,“……那便宣宁边侯觐见吧。”
  这一番唇枪舌剑,顾行止始终默默站在列中听着,父亲一派好像暂时占了上风,宁边侯再次被参大不敬之罪,顾行止官位尚低,暂时并没有说话的时机,他也并不想说。
  此时宁边侯李成已走进殿中,向皇上叩拜,“臣拜见皇上。”
  李胄璋坐于御座中,缓缓道,“宁边侯,吏部大夫现参你大不敬,你有何说的吗?”
  “臣……没有。”李成低头道。
  “没有?”李胄璋道,“是没有话说,还是没有大不敬?”
  “没有大不敬,皇上。”李成低声道,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众朝臣此刻都立在两边,专心听皇上问询宁边侯,只觉得宁边侯仍是一如既往的讷言,右相微微笑了。
  却听得皇上突然问道,“宁边侯身体不舒服吗?”
  众朝臣甚是奇怪,皇上正在问询当中,这种时候怎么会突然问起宁边侯身体。
  李成也似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半晌道,“臣谢皇上,臣只是旧疾。”
  “旧疾又发了吗,”皇上却继续道,“现可有吃药?”
  “……是。”
  皇上停顿片刻,众朝臣完全不知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顾行止也不明白,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御座中的皇上,但因距离太远,他看不清皇上的神情,只觉得皇上果然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疑忌宁边侯。
  “宣召,宁边侯大不敬之罪,由刑部吏部继续问询,边境不可一日无将,派左营隋远将军暂代其职,宁边侯正在病中,便在自己府中养着吧。”
  退朝后,李成独自走下台阶,顾行止走在他的身后,说实话,虽然因为父亲的关系,顾行止好像被放在了李成的对立面,但顾行止本身却感到自己并不讨厌这位宁边侯。
  回到府中,李成很快迎来了荣禄和太医,荣禄笑容亲切,一上来便行礼问好道,“奴才见过宁边侯,宁边侯一向可好?”
  李成请荣禄和太医坐了,“是,谢荣公公关心。”李成道。
  荣禄道,“宁边侯,皇上命奴才带太医来给您看病。”
  荣禄边说着,边观察着李成,两年不见,李成似更沉默谨慎了,好像越发难以接近,荣禄暗叹一口气,这个人,真的不是皇上的良伴啊!但荣禄现在并不确定皇上对李成是个什么心思。
  “是,臣谢皇上。”李成道。
  “宁边侯……”荣禄突然嘴张了张,他想对李成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荣禄回宫后便去了偏殿,皇上与顾行止正在下棋,荣禄在门边站了站,见皇上并没有问他话的意思,便出去殿外侍立。
  顾行止此刻已是胜局,但他看到皇上凝眉思索的样子,忍不住把手中白子落在一处。
  李胄璋看了,不禁微微一笑,“爱卿不准让朕。”
  “皇上,您已败了两局。”顾行止温和道。
  “爱卿认为朕输不了这两局?”李胄璋道。
  顾行止有些赧然了,“……那臣悔这一步。”执起方才白子又重新落了一处。
  “这才是爱卿的水平。”李胄璋道,继续凝眉思索。
  一局下完,李胄璋果然再次败了,他一笑,赞道,“爱卿真是无所不精。”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像臣有时间研究这些。”顾行止诚恳道。
  “爱卿现在也在朝堂之上了。”李胄璋道。
  “是,臣正在学习中。”
  李胄璋微一思索,然后仿佛随意般问道,“爱卿对今日朝堂之事有什么看法?”
  顾行止这不是第一次被皇上问到朝堂之事,只是却是第一次被问与他相关之事,或者说与他父亲相关之事,如果父亲知道,一定会令他说一番话,但此刻只有他和皇上在这里,顾行止却不想对皇上说违心之语。
  顾行止心想,可能皇上也正是因为他父亲在朝上说了那些话,所以才来问他的看法,顾行止略一沉吟,道,“皇上,臣认为宁边侯不像是大不敬之人。”
  李胄璋似是没有想到顾行止竟如此坦诚,他眼中带起欣赏,“爱卿真是心怀坦荡之人。”
  但顿了一顿,李胄璋却突然一笑,叹道,“只是爱卿又怎会了解宁边侯呢。”
  晚上就寝前,李胄璋才问了荣禄李成病情。
  荣禄回禀了。
  李胄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看着顾行止沐浴后自殿外进来,沉声对荣禄道,“明日将他带来。”
 
  ☆、第十九章
 
  (十九)
  李成见到荣禄前来宣他,于座中沉默片刻,他请荣禄稍候,进去换了朝服,便随荣禄进宫了。
  一路上,李成不时咳嗽一声,荣禄道,“宁边侯这旧疾如此难好吗?”
  李成道,“是。”
  荣禄看看他有些憔悴的面孔,叹道,“宁边侯这些年在边境,真是辛苦了,这次回来,须好好调养才是,奴才还是想劝您,凡事想开些,您何苦总是愁眉不展呢?”
  听到荣禄这么说,李成又不说话了,荣禄知道李成一向如此,可能性格使然,不想与人讨论这样问题,荣禄心想,若不是皇上又再宣他,他又何必在此多费口舌,荣禄现在有点摸不清皇上心思,只怕皇上今日多半是想与李成重温旧情,那李成这个样子去,皇上哪能高兴?对他们这些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来说,皇上不高兴,意味着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这也是荣禄虽然一直挺喜欢李成,但为皇上,为自己,为李成,他都不想李成再与皇上在一起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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