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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古代架空)——成虫

时间:2021-08-01 11:27:50  作者:成虫
  李成慢慢放下酒杯,刚要起身,便见荣禄一路紧跟一人而来,待看清那人,李成脸色微微变了,示意妻儿一起出厅跪迎,夫人春花也记得这个人,不正是当年的太子,也便是当今的皇上吗,春花诚惶诚恐跪在丈夫身边。
  李胄璋很快来到厅前,他向厅内望了一眼,再看向跪在面前的李成与他的夫人春花,李胄璋整个人十分阴郁,脸色晦暗不明,荣禄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李成低着头,也似感觉到今日皇上有些异样,但他不能抬头。
  “朕方才遇到府中医生,”李胄璋缓缓开口道,“他说爱卿已好多了。”
  李成心中一紧,头更低了一些。
  “而且,朕还听说宁边侯有喜了,”李胄璋继续道,“宁边侯身体如此不好,竟还能有添子之喜,朕该恭贺宁边侯吧?”
  李成无法接言,片刻后他深深俯下身去,“……臣有罪。”
  “你竟敢如此骗朕,”李胄璋盯着他,此刻,李胄璋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他只想上前一把揪住李成,问问他如何敢如此骗他,但他明明如此气恼,心中却偏似刀绞一般,“荣禄,让这里的人都退开!”
  李成俯身跪着,听着身边细碎的脚步声均逐渐退去,他闭上眼睛。
  李胄璋不再多言,他抓住李成的手臂将他一把拖了起来,走进花厅之中,花厅内只有一桌尚有余温的酒菜,李胄璋将酒菜扫到地下,便将李成推倒在上面。
  略……
  花厅外此时雪更大了起来,雪花从开启的窗扇处飞进飘落,融于温暖的室内,只留下点点水痕,却最终也都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近日大臣们都感觉到朝堂上气氛十分压抑,皇上不知为何话变得很少,却极为易怒,在接连几位大臣被责问申饬后,大家都变的战兢小心,故而早朝总是很快就散了。
  朝中大臣尚且如此,像荣禄这等在李胄璋身边伺候的人,可就是躲无可躲,更加苦不堪言了,荣禄自然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但皇上这次动了真怒,荣禄也半点没有令皇上高兴起来的办法。
  那日直到天色已暗,皇上才召进荣禄,皇上衣襟散开坐于地上,旁边是一地皮裘,李成衣衫已经穿好却早已昏迷,皇上怔怔坐着,半晌才道,“派人将他送回房去,没有朕的同意,不准他的家人靠近他的房间。”
  荣禄速速去了,待一切弄好,已是晚上了,李成已经醒来,荣禄轻声道,“宁边侯,您醒了?皇上令您在房中养着,在好之前,暂时不要与家人见面了。”
  李成一动不动。
  “……此番不是皇上本意,您不要怪皇上,皇上是太气恼难过了,奴才,奴才还没见过皇上这样伤心,”荣禄道,“皇上这样看重宁边侯,宁边侯千万不可自误,待过两天,等皇上好些,宁边侯还要去觐见皇上才好。”
  李成疲惫的合上眼睛。
  荣禄暗叹一声,李成此时神情已全然不似往日,可皇上又是那样,他夹在中间又还能做什么呢?
  如今几日已经过去,虽然皇上没有再命荣禄去看李成,但荣禄仍是天天过去,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荣禄自然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李成虽然渐渐好了一些,却无论荣禄怎么相劝,他都不发一语,更不提面见皇上之事。
  皇上已越来越烦躁抑郁了,荣禄一筹莫展。
  这日早朝,吏部大夫又上一道奏折,奏宁边侯李成包庇手下将官轻敌冒进,致使数十名前锋将士全军覆灭,再参他欺君罔上无视军规之罪。
  李胄璋沉默坐着,良久后,终沉声道,“宁边候欺君罔上,确是一贯如此,令宁边候家中禁足,待查明所有罪责,一并处置。”
  冬日的御花园别有一番景致,荣禄跟在李胄璋身后走着,天气很冷,呵气成霜,但李胄璋似乎浑然不觉,他眼神茫然阴沉看着远处。
  荣禄心中在想到底怎样才能令皇上开心一点,再去寻个美人?荣禄想,但此番他觉得美人也未必有用了。
  李胄璋足足看了许久,他突然收回目光向前走去,“晚上将顾行止宣来吧。”
  荣禄一怔,随即紧紧跟上,“……是,皇上。”
  皇上终于又开心了起来,他每日要顾行止相陪,喝酒吟诗,弹琴下棋,日子很快过去。
  顾行止很快擢升吏部员外郎,顾行止不是很在乎这些,他更看重的是皇上对他的态度,此番再陪在皇上身边,不知为何他仍是那种感觉,他总感觉皇上似乎有哪里不同,虽然皇上待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偏殿中此刻正设下酒宴,李胄璋正与顾行止赏乐饮酒,殿前,荣禄一道道查视菜色,确定都是素斋后,他挥了挥手。
  殿内轻歌曼舞,低语侬侬,一派融洽祥和,荣禄却无论如何轻松不起来,直到今日这个局面,皇上仍旧酒喝素酒,菜吃素斋,其中缘由,还有谁比荣禄更清楚呢?荣禄如今真想去到李成府中,将他强迫带来,为何区区一名臣子,竟令一国皇上如此每日醉酒佯欢,但李成即便带来,也只会令皇上生气而已。
  李胄璋已然醉了,顾行止将他扶到寝殿,李胄璋笑道,“朕还没有爱卿的画像,朕今日来给爱卿画一幅。”
  于是摆砚铺纸,李胄璋醉眼朦胧看着顾行止,顾行止担忧道,“皇上,您已醉了,不如明日再画吧。”
  李胄璋摇头,“不,朕要画,朕要天天看到爱卿。”
  李胄璋不再说话,他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做起画来,他并没有再看顾行止,却一点一点描绘画中之人,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顾行止几乎僵硬,李胄璋终于停了下来,他怔怔凝望画像。
  顾行止走了过来,也一同看向画像,画像中是一位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容貌与他肖似,却似多了几分成熟忧郁,眉眼鬓发均颇见沧桑风霜,顾行止心想,皇上果然醉了,竟连人物的神韵都不能掌握了,“皇上,休息吧。”顾行止轻声劝道。
  李胄璋闭眼一笑,掷开笔去,“将它挂起来。”
  一月时间终于过去,近日朝堂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宁边侯李成三年前回京时与边境将官的私信被查了出来,私信中对当日李胄璋将他宣回,驳他奏本,贻误战机颇有怨言,李胄璋终于大怒,令刑部即日提审宁边侯李成。
  下了早朝,回到大殿中,荣禄对皇上跪下了,“皇上,宁边侯身体未好,怎能再受刑狱折磨,望皇上三思。”
  李胄璋拧眉道,“你竟然干涉起朝政来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想皇上后悔。”荣禄这一辈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对皇上这样说话。
  李胄璋不怒反笑了,“后悔,朕为什么要后悔?”顿了一顿,咬牙涩然道,“朕一直如何待他,他却一直视若不见,狼心狗肺,不但骗朕,还要骂朕,朕就这么让他,让他……”李胄璋不语了,他再说不出话。
  荣禄道,“皇上,就让宁边侯在家中受审吧。”
  李胄璋转过身去,久久,他终无力的挥了挥手。
  宁边侯府很快被刑部派人层层看押起来,府中之人再不可以随意出入,满府惶恐,夫人春花怀着身孕,这一月来却先是见不到丈夫,如今更是大祸突然临门,她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妇人,如何经得起这种种变故,也便病倒了,日日由人请来医生保胎用药。
  李成早已被皇上与家人隔离,如今见家中驻满官兵,自己日日被刑部大夫提审,已知变故发生,此时李成已经认命,自荣禄一次次劝说他去见皇上他都没有听从开始,李成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大祸早已酿成,皇上又对他那样痴缠,虽然无论怎样也想保住家人,但李成已经心力交瘁了。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荣禄再次来到宁边侯府,他已不得不来了,如今皇上如此伤心愤懑,情绪极度不稳,顾行止也已不能稍解半分了,荣禄已决定今日不管如何,都要令李成去见皇上。
  宁边侯府里已是一片惨淡,荣禄打听了夫人生病,就找李成去了,李成伤已好了,却至今单独关在府内正厅,皇上不许他与家人相见。
  正厅外有刑部的官兵看守,荣禄出示了腰牌,进去了,一进屋门,便见李成呆坐桌前,“宁边侯?”荣禄唤他。
  李成转眼看到荣禄,没有说话。
  “奴才才几日不来,府中为何这般模样了?”荣禄走过来,“宁边侯身体可好?”
  李成道,“是,谢谢荣公公。”
  荣禄道,“宁边侯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就为皇上一次行为,就如此心灰意冷,就凡事不顾了吗?那昔日的隐忍又是为了什么呢?”
  荣禄没指望李成说什么,径直说道,“今日奴才来,不想再重复以往话语,就只说一件事,今回宁边侯犯得是什么事,宁边侯想必已知道了,您以为不去见皇上,这件事能轻易过去?夫人如今有孕,可是担惊受怕,现已病倒,阖府百十余口,尽皆朝不保夕,就算宁边侯您不为自己,难道这些您真的就能不顾吗?再迟一步,只怕您想去见皇上,也已晚了。”
  荣禄从未把话说的这么重过,一直以来他对李成都是好言相劝,但李成今回不比以往,荣禄能感觉出,李成似已下定某种决心。
  听到荣禄说夫人病了,李成眼神黯淡下来,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么多年他小心承奉,一再忍耐,却不但没能再像以前那样,虽然只是一个太子府中的家奴,却一家人得在一起平安欢乐,如今他贵为宁边侯,战功赫赫,位极人臣,却落得如果不跟皇上在一起,便连身边人都无法保护的境地,这让李成情何以堪。
  “……罪臣不敢求得皇上原谅。”李成涩然道。
  似乎感受到李成心中的酸苦无奈,荣禄放慢了语气小心再劝,“宁边侯万不可让多年来的努力辛苦白费,这次的事情如果您一直这样,皇上必然大怒,到时候如果府中有个意外,只怕后悔也晚了,”顿了一顿,荣禄接着道,“宁边侯一定要相信奴才,只要您去见皇上,一切皆有转圜的余地。”
  李成默然不语。
  “请宁边侯跟了奴才去吧。”
  李成终于阖目了,他指尖微颤,握在了一起,“……请荣公公转告皇上,罪臣李成请旨求见。”
  御花园暖香阁中,小小一桌酒宴,顾行止正在抚琴,李胄璋斜靠在软榻中,荣禄小心趋前,在李胄璋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李胄璋面孔冷凝起来,他坐直了身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谁要见他!”
  荣禄道,“宁边侯托奴才将这个送与皇上。”说着,荣禄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与一个绣囊,李胄璋望过去,眼神便定住了,荣禄清楚看到皇上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李胄璋伸过手去,将玉佩与绣囊握在手中。
  “宁边侯现就关在府中,只要皇上下令,奴才便去将他带来。”
  李胄璋定定坐着,久久,终吁出一口气,缓缓道,“带他来。”
  顾行止一直在抚琴,他只是看到荣禄进来,又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脸色便变了,荣禄走后,皇上始终若有所思,沉默不语,一曲终了,顾行止起身走过去,宫女换上热酒,顾行止为皇上斟上。
  李胄璋似将某物放于怀中,对顾行止道,“爱卿为朕做诗吧。”
  荣禄将李成带到了暖香阁中,此时阁中酒菜已冷,李胄璋正立在桌前,顾行止做出一首,他便誊写一首,见李成到来,他掷了笔,浑不管墨汁溅到了身上,“宁边侯求见朕,是有什么事吗?”
  李成跪拜下去,“罪臣罪孽深重,不敢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念罪臣一向侍事勤慎,从轻发落罪臣的家人。”
  “你,侍事勤慎?”李胄璋道,他哼笑一声,似乎觉得甚是可笑,“你说你罪孽深重,你有什么罪?”
  “……罪臣无视军规,包庇将士。”李成低声道。
  “还有那封信,你骂的朕可好!”李胄璋恼笑道。
  “罪臣没有写那封信。”李成道。
  “没有写,那为何字迹语气皆是你的?”
  “罪臣不知。”
  李胄璋死死盯着他,片刻,终沉声道,“就只这样?”
  “……罪臣不该骗皇上,罪臣有欺君之罪。”李成深深俯下身去。
  顾行止坐于席中,他有些茫然,皇上已令刑部提审宁边侯,为何今日又同意宁边侯私下求见,且听他们对话,总让他有些似懂非懂之处,宁边侯罪过确实不小,皇上似乎很生气,可皇上又似乎不仅仅是生气,他那样看着宁边侯,神色语气皆复杂难言,不知为何便让顾行止心中一动。
  “你既知是欺君之罪,又凭何求朕从轻发落?”李胄璋缓缓道。
  “罪臣……任凭皇上处置。”李成顿了一顿,道。
  李胄璋便不再说话,久久,他对荣禄挥了挥手,“将顾大人送出宫去。”
  待暖香阁中只剩李成一人,李胄璋走到他身前站定,“今日,是不是朕做什么都可以?”
  李成依旧跪着,“是,皇上。”
  “朕依然要在华清池与你共浴,可以吗?”
  “是。”李成道。
  华清池氤氲的水雾中,李胄璋终为李成解下腰间的浴巾,李成低着头,李胄璋抬起他的下颌,将他推靠在浴池边上,一手向上,缓缓抽掉他的发簪,李成的头发总似有灰发掺杂其中,显得分外沧桑,李胄璋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明明已经是如此熟悉的身体,如此熟悉的神情,却为何总是如此轻易的便能够令他动心,李胄璋也不知了,他拥住李成,深深吻上。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
  略……
  第二日清晨,李胄璋早早醒来,身边李成依然昏昏睡着,李成穿了一身浴袍,头发散落枕上,昨夜浴池中,他终究回应有限,但已足以令李胄璋欲望勃发了,虽然担心李成生病,但李胄璋依然做的颇为激烈,因为他是如此迫切渴望李成,就算这样亦不能够使他胸中火焰稍解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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