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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古代架空)——成虫

时间:2021-08-01 11:27:50  作者:成虫
  李成难耐的□□一声,转过脸来,他眉头微蹙,嘴唇亦有些干裂,李胄璋看着,片刻后,他伸出手指缓缓抚摸李成眉头唇角。
  待李成醒来,已是近中午的时候了,李胄璋早已下了早朝,在窗前闲坐看书,见李成坐起,李胄璋道,“爱卿过来。”
  李成低头见自己仍穿着浴袍,大片胸膛裸露,他脸红了一下,伸手掩住。
  “朕早已看过了,”李胄璋忍不住笑道,走过来拉起他,“爱卿过来。”
  李成随李胄璋来至梳妆镜前,李胄璋按他坐下,“朕来帮爱卿束发。”
  李成有些不安,“罪臣不敢,罪臣自己束吧。”
  “爱卿不要自称罪臣了,爱卿有没有罪,朕自会查明。” 李胄璋道,他拿起梳子梳起李成头发,想是为了战场上方便,李成头发刚过肩部,偶有碎发落在额前,李胄璋均一一梳拢,最终在发顶束起,然后,李胄璋拔下自己发簪,别在李成发上,李成说不出话,李胄璋在镜中望着他,“朕梳的如何?”
  李成喃喃道,“臣不敢。”
  “朕愿天天与爱卿如此。”李胄璋目光闪动,他令李成站起,解开李成浴袍,然后于一旁衣架上取下李成衣物一件件为他穿上,他低头系好李成束带,自怀中取出昨日李成托荣禄捎给他的玉佩与绣囊,为他系上,“爱卿去吧,好生注意身体,朕晚些时候再令荣禄前去宣你。”
  李成步出殿门,他慢慢走着,直到此时,他才放松身体,从昨日积攒下来的疲惫忧虑羞惭,以及身体的痛楚也才清晰的袭来,他扶住墙壁站了一会。
  荣禄追了出来,“宁边侯,皇上令奴才送您回府。”
  李成没有说话。
  “宁边侯放心吧,安心在家养身体,一切都会好的。”荣禄道。
  李成苦笑,一切都会好的?自从十多年前他与皇上相遇,李成便一直告诉自己都会好的,可是今日皇上对他说,他愿与他天天这样,李成真的不知皇上为何对他如此执着。
  回到府中,刑部官员已在撤离了,刑部大夫过来道,“宁边侯,皇上刚刚下旨,说宁边侯近日身体不适,令臣等撤走,以后宁边侯就由皇上亲自问审了。”
  李成这些日子多得刑部大夫关照,施礼道,“是,多谢大人。”
  刑部大夫道,“皇上对宁边侯甚是关心,宁边侯有什么冤情,就对皇上好好禀明吧。”
  “是。”李成道。
  待官兵都撤出,荣禄道,“宁边侯,奴才还得提醒一句,您近期最好不要与夫人见面,皇上想是还不愿意呢。”
  李成道,“……是。”
  于是李成只得令家人去告知夫人,自己仍需隔离审讯,但目前已没有什么大碍,请夫人宽心等候。
  李成便自己一人继续住在府内正房中,同在一个府中,却不能见到妻儿,李成无奈又挂念,他很担忧孕中的妻子,但他也知不能再在此时横生枝节,只能忍耐了。
  李成这边风波尚未平息,宫内却早已变故暗起,这天,皇后宫中皇子承嗣屋内惊见魇镇的偶人,皇后惊怒心疼,经多日刑讯追查,终于查到一名宫人,招认乃胡妃指使,皇后便即派人报知了皇上。
  李胄璋很久没有关注过后宫之事了,接到奏报,他只得来到皇后宫中,并宣来胡妃,查问此事。
  查了两天,皇后均证据确凿,而胡妃始终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李胄璋遂下令将胡妃幽闭宫中。
  此时宁边侯李成仍在审讯当中,胡妃又已幽闭,右相以及左御史大人顾宗安等人终于有些放下心来,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要将李成与胡妃彻底扳倒。
 
  ☆、第二十七章
 
  (二十七)
  几日后,李成便收到一封来自宫中胡妃的密信,密信中胡妃言明遭到皇后陷害,恳求李成相助,李成记得自己对胡妃的承诺,可他自来不善宫廷权谋,何况他也是刚刚脱了囫囵,实在不知如何能够帮助胡妃。
  李成对送信来的太监道,“请回去转告胡妃娘娘,罪臣如今亦尚在待罪之中,实不能相助娘娘,请娘娘再寻其他办法。”
  太监道,“胡妃娘娘跟奴才说,若宁边侯执意不肯,便请哪日宁边侯入宫时,娘娘再约您相见。”
  李成不想再与胡妃私下见面,他只得想了一想道,“那便请娘娘言明想令罪臣如何相助,罪臣尽力去办就是。”
  太监终于走了,李成再次忧虑,此次事情,相助胡妃无疑便是与皇后作对,皇后身后有右相等一干势力,他如何才能抗衡,李成本只求保住家人,无心无力参与朝堂斗争,只是就像那天胡妃说的,右相等人为对付胡妃,必然就会先对付他,如今他到今日这个局面,也许便是明证,也许不管他想与不想,他都注定无法躲开这些事情。
  这天天已很晚,李胄璋仍旧令荣禄前来宣他,自从那回李成主动求见,李胄璋便几乎天天要他相陪,好在他顾念李成身体,没有回回都做什么,但就这样李成也不堪重负。
  到了宫中,李胄璋为他解去寒衣,令荣禄拿来暖袍与他换上,李胄璋带他到暖阁内坐下,暖榻小桌上已摆好几样酒菜,“爱卿陪朕小酌几杯,”李胄璋将酒壶递到李成手中,然后他端起酒杯,“帮朕斟上。”
  李成只得帮他斟上,“朕有无数美人为朕斟酒,爱卿这是第一次,这酒必分外香醇。”李胄璋慢慢饮下,又递过来,李成再为他斟上。
  李胄璋端酒看向窗外寒月,叹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李胄璋转眼看着李成,“爱卿说,朕该如何?”
  李成不懂,静静坐着,李胄璋伸手将李成左手握于手中,继续饮酒,李成见李胄璋喝的这样快,怕他喝多,犹豫片刻道,“皇上,慢些喝吧。”
  “为何?”李胄璋有些意外。
  “……醉酒伤身,皇上。”李成道。
  “……爱卿是怕朕粗鲁吗?”李胄璋却一语道破,他笑起来,李成的脸微微一红,“朕发誓朕今晚一定温柔,好不好?”
  李成能怎么说呢,自今晚胡妃给他送了密信,李成便一直心事重重,此时却还要应对皇上如此调戏。
  李胄璋见他不语,便一直含笑饮酒,还要李成为他夹菜,有面前李成为他斟酒布菜,李胄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场小酌直喝到微醺,他才带了李成去华清池沐浴,明明只做简单冲浴,两人仍在里面呆了许久,不知在做些什么。
  回到殿中荣禄已将暖榻上小桌撤走,铺好被褥,拉好帘帐,李胄璋带着酒意将李成压在榻上,果然如他所说十分温柔,李成一场沐浴下来更加身心疲累,李胄璋却情i欲更浓,暖阁内辗转缠绵,温暖旖旎,哪里还管半点窗外的北风阵阵,夜深更重呢。
  李成身体虽经李胄璋仔细调养,也经不住他每隔几日便要求欢,可他尽管十分不适,但待罪之中也只得强撑。
  李胄璋实在情难自禁,他只有比李成更怕他生病,可李成就在身边,如此任他予取予求,他能这样几天才做一次,已是忍了又忍了。
  第二天晚上李成便就收到胡妃回信,一看之下,李成的脸发烫起来,密信开头便说,臣妾今已深知宁边侯乃皇上至爱之人,希望他向皇上进言,言明胡妃一案仍有冤情,望皇上再审。
  李成十分不安,不知胡妃如何知道他与皇上的事情,他沉默着。
  李成在想胡妃的话,胡妃知道他的密事带给他相当大的冲击,但李成不信皇上会听信人言,而且李成也不愿,以李成性格,便连他自己的冤情也没有向皇上提过半句,都是皇上问起时才据实以答,至于皇上信不信或者查不查,他便无法左右了,胡妃说的,李成无法办到。
  李成沉思半刻,终于道,“请公公回去转告胡妃娘娘,娘娘所说,罪臣无力办到。”
  太监道,“胡妃娘娘知道宁边侯每日都会入宫,今晚请宁边侯早去半个时辰,娘娘仍在上次那个花厅等您。”
  李成心中暗叹,胡妃看来不会轻易撒手,毕竟她已将他当做救命稻草,当初承诺在前,李成不是无信之人,他只得应了。
  这天晚上,李成没等荣禄前来宣他,便跟府中管事交代几句进了宫,李成有入宫腰牌,倒不怕侍卫查问,只是没有荣禄带着,终究多了许多不便,他一路谨慎去到上次那个花厅,胡妃穿着宫女服饰独自一人在此等他,一见他来,胡妃便即拜倒,李成一惊,也跪倒下去。
  “宁边侯,臣妾性命如今就在宁边侯手中,望宁边侯救命。”胡妃道。
  李成道,“罪臣不敢。”
  “宁边侯,今日臣妾信中所说,宁边侯觉得哪里不妥?皇上若还能听从一人,那人也必是宁边侯了,望宁边侯可怜臣妾,向皇上求情。”
  李成不知如何接言,“……胡妃娘娘高看罪臣了。”
  此时胡妃已经站起,示意李成也站起身来,“臣妾自十三岁便与皇上在一起,皇上心思还有谁比臣妾更明白呢?自从上回臣妾见到宁边侯腰间玉佩,已经觉得奇怪,那玉佩是先皇后遗留的爱物,皇上怎会轻易赏人,之后偶然之中,臣妾宫中太监又发现宁边侯深夜入宫,且一夜没有离开,皇上自以为与宁边侯之事做的十分隐秘,却不知此后臣妾便处处留意,宁边侯,恕臣妾直言,臣妾跟了皇上将近二十年,从没有见皇上对谁如此用心,只怕皇上当年从臣妾这里带走宁边侯,那时皇上便已有意了吧?”
  李成羞惭不已,低下头去,与一名女子讨论他与她丈夫的秘事,李成真是无地自容。
  “宁边侯放心,这件事臣妾就算死了,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句,只是,”胡妃面露哀戚之容,“望宁边侯在皇上那里为臣妾说一句话,救了臣妾,便是救了皇子承祠,臣妾感恩不尽。”
 
  ☆、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李成到了此时,也知道再说别的无益了,“……胡妃娘娘既知皇上,应该知道此事若罪臣去说,只怕皇上反而疑忌,”李成道,“罪臣尚在待罪之中,若真像娘娘所说,又何至于此,娘娘还是再想别的办法。”
  胡妃见始终不能说动李成,也无法一定逼他同意,只得道,“那便只能查明你我冤情,只是这又怎能是一两天的事呢?”
  “罪臣愿意查明冤情。”李成道。
  “好吧,若宁边侯执意如此,臣妾也只能等候了,臣妾朝中也有几位能说上话的人,宁边侯到时可与他们一起商议,”胡妃道,“臣妾这里有份名单,今日宁边侯不便,改日臣妾再派人送去府中。”
  “是。”李成道。
  胡妃便道,“那宁边侯赶紧去吧,只怕皇上已去宣你了。”
  李成低头道,“是,罪臣告退。”
  离开胡妃,李成很快出了御花园,他先沿着墙根小路走至宫门处,再往大殿走去,恰巧在大殿长廊处遇到荣禄,荣禄一见他便道,“宁边侯来了?刚才奴才去到府上,管事说宁边侯有事出门了,稍后自己会到,没想到这便来了。”
  李成道,“是,有劳荣公公了。”
  荣禄道,“没什么,宁边侯跟奴才来吧。”
  荣禄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自从刑部官兵于宁边侯府撤走,皇上并没再提将李成禁足之事,荣禄自不会管这闲事,李成现在每日与皇上好好的,荣禄已感到无比省心了。
  这夜,李胄璋便跟李成提起,天气寒冷,他要带妃子美人去太功山皇家温泉山庄,先皇在位时,年年冬天都要去太功山温泉山庄过冬,李胄璋这是第一次,李胄璋揽着李成躺在榻上,与他说着话,“爱卿到时候也要与朕一起去。”
  李成视线从帐顶收下来,“……罪臣身份恐不宜随行。”
  “怎么不可以,爱卿是我李朝大将军,是朕的宁边侯,爱卿若不可以去,还有谁可以去。”顿了一顿,李胄璋笑道,“再说爱卿若不去,朕去干什么?”
  李成装作没听到李胄璋最后一句。
  “朕要在太功山处理政事,自然重要官员都要随行。”李胄璋抬起身来,俯视李成,李成不安转开目光,李胄璋轻笑,手不老实的摸下去,“朕要再做一次。”
  李成吃了一惊,握上李胄璋的手,“……臣不行,皇上。”
  李胄璋却笑着不管不顾的压下去,“……朕偏就要。”
  这个想法李胄璋也是早有打算,他早在盘算着在哪天跟李成多来一次,李胄璋原是十分担心李成身体,但因李成一直没再怎样,李胄璋到底不免开始蠢蠢欲动,此次试着与李成连着两晚行了房事,李成也似能够承受,李胄璋食髓知味,自然更加心痒难耐,所以他便就要在今晚再试一试。
  李成却其实撑得无比辛苦,这种非常时刻,他也不愿自己再病,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李胄璋会连着求欢,此刻更又被李胄璋压在身下,李成知道他已不行。
  “……臣真的不行,皇上,”李成只得据实已告,“臣有些难受。”
  “哪里难受?”李胄璋警觉的停下动作,欠起身来。
  李成没有说话。
  李胄璋看着李成脸色,片刻后,李胄璋突然坐起,伸手到李成身下便要将他下衣褪下,“给朕看看。”
  “皇上!”李成慌忙要躲,他的脸瞬间通红。
  李胄璋按住他,“别动!”李成如何能够不动,他把李胄璋推出去,侧身就要坐起,李胄璋突然笑了起来,“看把爱卿吓的。”他欺身上去不让李成起来,“朕不看就是。”李胄璋柔声笑道,“但爱卿要答应朕,哪日让朕做两次,好不好?”
  李成见李胄璋这样,便知他方才又在逗弄他,十分无奈,也没法接话。
  李胄璋长长叹一口气,继续揽了李成躺下,夜长漫漫,看来他又得忍着了。
  皇上要去太功山温泉山庄过冬的旨意一经颁出,宫中妃子美人尽皆无比欢喜,皇上登基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出宫过冬,妃子美人们不但终于可以出去散散心,也许还有了更多可以见到皇上的机会,试问谁的心情能不雀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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