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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古代架空)——成虫

时间:2021-08-01 11:27:50  作者:成虫
  顾行止略一迟疑,便对身边公子说了几句,来到李胄璋桌前。
  李胄璋令他坐下,“行止今天和朋友出来游玩吗?”
  “是。”顾行止心中苦涩复杂,他与皇上已大半个月没有见面,皇上如今独自出行,也再没有要他陪同。
  “我正不知到哪里去,行止既然来了,不如再陪我逛逛如何?”李胄璋却笑道。
  顾行止看着皇上,他没想到皇上就像根本没有察觉与他这么久未见,言谈笑容依旧是往日模样。
  难道一直以来竟是他想多了吗?顾行止沉默半晌,终于淡淡笑了,“是,皇上。”
  顾行止带李胄璋去了城外青草河,青草河畔景色清新怡人,不时有人前来游玩,路边有一些商贩,亦有套圈,捏泥人的掺杂其中。
  李胄璋路过一个捏泥人的摊子,站住看了一会,笑道,“这个有趣,我也来捏两个,”于是拿了摊子上原已捏好的两个戏文中的皇上与将军,对捏泥老人道,“照着我和这位公子的样子,捏这两个吧。”
  顾行止心中一跳,不禁转过来看着皇上,皇上竟要捏他两人的泥人,顾行止感到一阵暖意,这么久来的伤心失意也终于烟消云散。
  泥人一点点自老人手中捏出,最终递到李胄璋手里,顾行止看看泥人,再看看皇上,竟真有几分神似,皇上神情专注,拿着细看。
  荣禄也在旁看了一眼,看到那将军虽是照着顾行止捏出,但因是将军戏服,竟越看越像一人,荣禄心中全然明了,真不禁要暗叹皇上心思。
  在河边游玩许久,李胄璋又买了不少东西,都令荣禄拿着,顾行止见皇上玩的开心,自己也是心怀大畅。
  不觉天色已晚,顾行止以为今天皇上会让他相陪,但皇上却最终自行回宫了,顾行止回到家中反复回想皇上一天言行,虽不再感到失落难过,总不免暗暗纳闷。
  第二天一早,李胄璋即命荣禄拿了昨日于青草河买的东西给李成送去,荣禄捧了那一堆盒盒罐罐,暗自心想,李成那种性格,会喜欢这些东西?但他看皇上兴致勃勃,只得赶紧去了。
  李成在府中园内散步回来,路过书房,儿子正在里面读书,李成这几日其实已感到好了许多,但皇上每日令太医和荣禄过来,他都不肯实言,太医摸他脉相似是好些,但李成只说难受,咳嗽也不见减轻,太医便只得继续为他用药,如此便拖过了这几天。
  李成也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撒手,但他想到皇上对他的痴缠,心中实在不想面对,每日在家中,守着妻子儿女,他只愿这种日子能多过一天便是一天。
  李成听到儿子正在读书,如今儿子读书也颇有长进了,李成自小没有读过书,一直很羡慕那些有学问的人,如今能让儿子读书,也算弥补心中缺憾。
  李成在书房外静静听了片刻,就见府中管事匆匆找来,“侯爷,荣公公来了。”
  府中管事也是天天迎待太医和荣禄,早已习惯,心想皇上对侯爷可真是恩宠,这么多年了,但凡侯爷一病,必定天天派人过来百般问询,只是他不知道侯爷为什么总是愁眉不展,每次去见荣禄,都忧思很重的样子。
  此刻侯爷听到荣禄来了,方才展开的眉头就又蹙起,再向书房望了一眼,侯爷沉默向前堂走去。
  到了前堂,李成见荣禄背手等候,他咳了几声,轻轻走进,“荣公公。”
  荣禄满面笑容转过身来,只见李成披了一件薄裘,脸上犹带着一点病容,“宁边侯,皇上令奴才给您送东西来了。”
  “多谢荣公公。”李成道。
  荣禄便把桌上一堆东西给李成看,李成望了一眼,怔了一下,“这是皇上专门为宁边侯买的。”荣禄在一边轻声道,他看着李成的表情。
  半晌,只见李成收回目光,“臣谢皇上。”
  荣禄心想,宁边侯可真行,收到这些东西,竟仍是一如既往,“皇上让奴才问问,宁边侯身体可好些了?”
  “尚且那样。”李成道。
  “皇上还问宁边侯昨晚咳醒几次?”
  “……三次。”李成垂下视线,低低咳了一声。
  “皇上叮嘱宁边侯,上次给宁边侯喝的那汤,要一直喝。”荣禄道。
  “是。”李成道。
  荣禄便道,“那奴才告退了,宁边侯好好养着吧。”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送走了荣禄,李成看向桌上东西,都是些市井小玩意,只是其中有一对泥人十分显眼,李成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泥人看着,默然不语。
  在李成养病期间,刑部吏部对李成时有问询,但始终没有什么进展,今日早朝上,吏部却突然上奏朝廷,报三年前边境一次夜间与敌作战中,先发出去的前锋士兵竟有七名脱逃,李成得知后连夜追击将他们追上,却又无视军规将他们私自放了,李胄璋听了,半刻没有言语。
  三年前,李胄璋那时已派了御前军与李成同去边境,此事御前军怎会没有奏报,想来若是真的,必是李成追到逃兵后,在外面私自处理了,没有令御前军知道。
  李胄璋道,“哦,此事有什么具体详情吗?”
  吏部大夫道,“臣尚在查。”
  “那吏部大夫便查明了再来报吧。”李胄璋道。
  早朝后,李胄璋在偏殿批改奏折,荣禄轻步进来,李胄璋抬起头,“宁边侯怎样了?”
  “回皇上,宁边侯说尚且那样。”
  “昨晚咳醒几次?”
  “说是三次。”
  “……准备一下,明日朕要带宁边侯去清音寺。”李胄璋道。
  第二日一早,荣禄便早早去把李成接来,李胄璋在城门处等候,掀开车帘,李胄璋将李成接了进去,车内很宽敞,李成向李胄璋行礼,“臣拜见皇上。”
  李胄璋已有很多天没再见到李成,只见李成仍旧一脸病容,“爱卿过来,”李胄璋伸手扶他到身边坐下,李成坐了过去,“爱卿总是身体不好,朕今日带爱卿去城外清音寺祈福可好?”
  “臣谢皇上。”李成道。
  “爱卿去过清音寺吗?据说那里十分灵验。”李胄璋道。
  “……是。”李成道。
  “爱卿是自己去的吗?”
  “……是与臣夫人一起。”李成低声道。
  李胄璋便深深看着他,“……朕今日要亲自为爱卿祈福。”
  到了山上,李胄璋与李成并肩而行,李成身体不好,他们一路慢慢走去,欣赏沿途风景。
  此情此景,正如同那次李胄璋与顾行止在山上游玩,只是荣禄发现,皇上今日全神贯注,一颗心全在身边李成身上,那日是顾行止为皇上指点景物,今日却全成了皇上,在与游人错身而过时,皇上还伸手护住李成,荣禄跟在身后,暗暗服气,他简直佩服李成,整日一脸愁容,话都不多说一句,更别提奉承皇上,却偏能令皇上如此死心塌地待他。
  清晨的山间,鸟语阵阵,微风习习,正是一天中最清新的时刻,李成走在李胄璋身旁,也想起那日与妻子上山,妻子那日也是说要去寺中为他祈福,这么多年来,李成与妻子几乎没有一起出过门,更别说游玩,所以妻子十分开心,看到妻子开心,李成心中反升起愧疚,他为妻子做的太少了。
  李胄璋在旁边长长吸了一口气,侧过脸来望着他道,“朕以后要常带爱卿出来。”
  李成垂下视线,没有接话。
  清音寺香客依旧很多,排了很久的队才终于轮到他们,李胄璋从荣禄手中取过祭品一一摆上香案,于殿前请了长香走回蒲团,他递过三支长香给李成,便拉了李成跪倒在蒲团上,李胄璋持香拜道,“大慈大悲菩萨在上,我李胄璋今日在此诚心拜求,惟愿菩萨保佑李成今后不要再受任何病痛之苦,我愿天天吃斋,为菩萨永拜长香。”说完,李胄璋便示意李成与他一起叩拜,李成怔了片刻,只得磕下头去。
  荣禄也跪在身后,听到皇上竟这样说,心中不免吃惊,皇上天天吃斋?皇上可是纵情酒色之人啊!
  拜完菩萨,李胄璋起身捐了功德簿,从住持那里领来一对祈愿符,与李成出去寺外许愿树前,李胄璋拿过笔来,在祈愿符上写下李胄璋三字,又拿住李成的手写下李成,然后,李胄璋珍而重之将两张祈愿符拴在一起,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高高系在许愿树上,李成呆呆站着,已经不能言语。
  回去路上,李胄璋笑道,“爱卿可喜欢朕昨日送给爱卿的东西吗?”
  李成此时心情已难以平静,他承奉皇上,已心力交瘁,原以为皇上总有过去的一天,谁知皇上竟日益执着,他还能再熬多久。
  “……是,皇上。”李成黯然,他咳嗽起来,把头转向一边。
  “来,过来靠着朕。”李胄璋揽过他,轻轻为他抚背,待李成咳过这阵,李胄璋依旧拥着他,他转过李成的脸,吻上他的唇,李成偏开头,“……皇上,臣不行。”
  李胄璋耳语道,“朕不做别的。”他跟过去,嘴唇轻轻啄着李成的耳根和脸颊,最终再次吻上他的唇,将他带转回来,细细厮磨。
  于是这一路上,李胄璋虽然确实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他这样那样,也将李成从里到外摩挲了个够,下车前,李胄璋帮李成拉上衣襟,整理衣衫,对他道,“朕今晚再令荣禄前去宣你,朕要与爱卿一起共眠。”
  李成道,“……臣有些累了,皇上。”
  “朕不做别的。”李胄璋再次笑道。
  至晚间,荣禄领了李成进宫,转过殿角,荣禄似感到身后人影一闪,他回头去看,却只见树影摇曳,荣禄皱眉转过脸来,“宁边侯,皇上令您先去华清池。”荣禄低声对李成道。
  李成没有说话。
  自来皇上若召妃子美人到寝殿侍寝,均是在华清池旁边的玉凤池沐浴,这华清池除了皇上,也只有这宁边侯在此沐浴过了,荣禄知道李成沐浴一向不要人伺候,他便关上殿门,守在华清池外。
  不一刻,只见皇上穿廊走来,荣禄赶紧直起身。
  李胄璋没有理他,径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荣禄微一吐舌,将殿门再次掩住。
  华清池进门便是一连六扇屏风,转过去是两道宽宽的台阶,再往上走,才是偌大的浴池,浴池此刻水雾氤氲,李成正背对殿门坐于水中,李胄璋慢慢走过去。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李成一直一动未动,似在发呆,直到李胄璋走到他的身后,他才一惊回头,“……皇上。”李成眼底闪过一点慌乱。
  “爱卿在发呆吗?”李胄璋笑道。
  李成不能接话,这种场面已经超出他的想象,水下清波荡漾,李成仅在腰间围了浴巾,李成的脸红了起来,但随之又有一点苍白。
  李胄璋穿着宽大的浴袍拾级而下,他走到李成身前,站住了俯视他,“朕与爱卿共浴吧。”李胄璋道。
  李胄璋如此来到这里,又这样挑逗李成,固然令李成不安紧张无法应对,可他自己又能好到哪去,今天白天在车中,李胄璋便已忍的十分辛苦,何况李成现在这付样子,他只觉得胸前似要涨开了,李胄璋呼吸加重,俯身压上台阶,将李成圈在两臂之中,李成赤i裸的身体与他相碰,“爱卿,朕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李成低头撑住李胄璋胸膛,“皇上,臣真的不行。”
  略……
  几日后的早朝上,吏部大夫呈上奏本,参宁边侯李成欺君罔上,无视军规,私放逃兵。
  李胄璋道,“爱卿可查明具体详情了?”
  “是,皇上,”吏部大夫道,“经臣查明,并无什么特别原因,宁边侯李成是一贯如此。”
  “一贯如此?”李胄璋道。
  “是,宁边侯一贯如此施恩手下将士。”
  李胄璋微微皱眉道,“朕让爱卿去查宁边侯大不敬,爱卿查的怎样?如今又参宁边侯欺君罔上,依爱卿来说,宁边侯竟是十恶不赦了?……爱卿说的,待朕查明再与回复吧。”
  下了早朝,朝臣们俱在窃窃私语,右相与左御史大人顾宗安步下台阶,顾宗安道,“右相大人,现在皇上对宁边侯态度有些微妙啊,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皇上也不过做做姿态,不是说仍旧让查吗?”右相道。
  “可是大不敬之罪查到今日也没有什么实据,照这样下去……”顾宗安愁道。
  “左御史大人难道便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右相道,“据我所知,左御史大人手中可是有许多能人的。”
  “右相大人的意思是……”
  “如果不想前功尽弃,那便必须孤注一掷,这个道理,我想左御史大人不用我教吧?”右相说完深深望了顾宗安一眼,顾宗安躬身应是,便沉吟下去。
  李胄璋并没有令人去查宁边侯私放逃兵一事,他每日仍旧将李成召来相伴,中间也与李成一同出游,荣禄虽总觉得李成太过沉闷,不免时时想起顾行止与皇上在一起时那种轻松适意的气氛,可皇上明显不是这么认为,荣禄终于也不得不承认,皇上只有与李成在一起时,才会发自内心的喜欢。
  不觉一月时间又已过去,距李成回来也是三个月了,天气已冷,这天下了半天的雪,皇上也难得没有来宣召他,李成便放松心情,令人在花园花厅生起暖炉,摆下一桌酒菜,欲与妻子儿女在这里赏雪,但因妻子今早起来略有些不适,现正请了医生为她把脉,李成守在旁边,不料却被告知是喜脉,已一个多月了,李成不禁有些开心。
  令人好生将医生送出去,李成扶了妻子,一起去到花厅,儿女们已在那里玩的欢快,见父母来了,便都围到桌前,此时厅外雪花纷纷飘落,天地间银装素裹,厅内炉火正旺,暖意融融,李成看着眼前妻儿,心中说不出的安宁,若能保的家人一直如此,李成也便别无所求了。
  然而刚刚把酒烫温还未斟上,管事便匆匆来报,荣公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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