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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关系(近代现代)——演武场冠军

时间:2021-08-02 08:23:47  作者:演武场冠军
  “这几天赶路都没好好吃饭,饿了。”他对上梁沅的目光毫无羞意。
  吃吧吃吧,几只螃蟹吃不穷他。他也不再管,自己就坐在沙发上看他吃。
  “这个是从哪里找到的?”他指着纸条问。
  孟炀正取下一块饱满的蟹黄全部放到壳盖里端起就着螃蟹肉被蒸出来的一点香甜汁液赶到嘴里,不看也知道梁沅问的是什么。
  把嘴里的咽下去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房梁。”
  闻言梁沅看向头顶,粗细不一的木柱横排成屋顶,中间有很多紧密的缝隙,确实适合藏东西。
  看来梁西禾他爸换的这批佣人打扫卫生不够仔细啊。
  孟炀又补充道:“我在储物间找到几张大防水布,给你把屋顶全罩住了,灰尘应该掉不下来。今晚将就睡,明天把他们喊来打扫。放心,布是没开封的很干净。”
  在村子里时他算是见识了梁沅的敏感,房顶木料之间藏着不少灰尘,屋顶要是有个野猫经过不知道要落下多少来。
  他不信正屋的房顶也有灰尘堆积,看着错愕的少年在心底悄悄苦涩一笑。属于他的家倒对他做表面功夫,你的路很难走啊。
  刚才他从衣帽间出来还没注意到房顶的不同,他早体会到这人的周到,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震惊。
  震惊一次比一次更关注他的举动。
  孟炀看着他呆愣愣的样子忽然心情很好,抽出一张纸擦嘴,“吃好了,去吧。”
  家里司机要送他们梁沅没让,问他大伯要了台车,孟炀检查过才开着上路。他们租来的车已经让人还了,再开那个也太上不得台面。
  他还是坐在左后的位置,X的伤基本好全,不影响开车。影响也开了,还开了好几天。他把头靠在车窗上,在心里盘算着,正好今天可以去冯家让他们的医生帮忙拆线。
  想到这儿他故意开孟炀玩笑,“你这就吃饱了,等下有得后悔,冯家的厨子更好。”
  还真不是唬他,梁老爷子嘴这么叼就是从冯家吃出来的。他爷爷当孩子的时候每个假期后会跟着母亲回冯家住,冯家讲究单吃这一项也是少有家庭能比。
  孟炀变道连超几辆车,状似可惜,“梁沅你不地道!”
  他的动作表情被后视镜一五一十地展现给后排的少年,他哈哈大笑。
  说是喝茶,冯老太太留他们吃午饭。跟在老太太身边接待的还是那个Alpha女性,听梁沅说这是他表姐。
  人少饭菜并不隆重,不过滋味确实好。香橙虫草鸭、蟹黄菜心、盘鳝、过桥排骨、清炖鸡孚,清鲜醇浓与麻辣鲜香在蒸腾的锅气中碰撞。
  九月是吃蟹的季节,席间也有蟹,是一道干贝香蟹粥。米粒软烂,汤液鲜香,不过孟炀没有动。
  冯家兄妹内斗那几年梁家也处境艰难,虽然在表兄妹中他爷爷与姨奶奶最亲厚,由于自顾不暇给她的支持有限。等到老太太被兄弟们排挤到国外,梁老爷子还是想办法暗中帮忙打点安排不少,但没隔几年自己便撒手人寰没能帮上太多。
  因此这个时候老太太愿意出面用冯家给梁沅背书除了情谊还是要看到回馈的,生意场上家族之间不止有亲疏还时刻牵扯着利益。
  冯家其他几兄弟的后代虽然在自己长辈死后没有争到当家作主的地位,但把庞大的冯家分出去不少。现在他们家的生意可谓七零八落,老太太本来可以稳抓的因自己在国内的经营中断已久被蚕食不少。
  这些情况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在外人看来冯家还是庞然大物。
  梁沅想借大势就得真把它填充起来,否则等旁支的人看清了他的靠山只是虚有其表,实则外强中干,在他没站稳的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再次把他推下去。所以他和冯家达成协议,之后两家会紧密合作甚至梁沅提供更多。
  席间梁沅只介绍X是他信任的人并且直接让他坐到自己旁边,和老太太的谈话也没有避着他。冯家祖孙二人当即明了,对孟炀的态度跟着转变。
  不过来冯家他贴着隔离贴,不需要让她们也猜来猜去,干脆避免一些麻烦。
  吃过饭他们没留多久,这次老太太亲自把人送到门口。梁沅一边走一边回忆上次来冯家的情景,似乎还是老样子又处处透露着簇新,不过最直观的是目之所及全是老太太的自己人。
  他是真的羡慕能安心住进自己家里的感觉。
  回到老宅旁系的人和叔伯们都散了,宅子里只剩那三人。他们互不干扰,梁沅没有动作将他们赶出来,他们也没胆量主动凑上来,只是自欺欺人般在正屋住着。
  晚饭当然是各自解决,他们回来得早,孟炀干脆自己走一趟厨房,挑好晚饭食材和几个土陶酒坛回到他们的小院里。
  其实梁沅在不做正事的时候都有点懒,这是他这段时间发现的。虽然大多时候懒到想让孟炀教训一下这个坏小孩,但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二十四小时都有机会偷懒,所谓“正事”就是压榨一个未成年帮他们做脏事。
  所以当他回来看到梁沅挽起袖子淘洗他摘下的新鲜桂花时非常意外,以至于在厨房门口愣了半晌。沥水篮的缝隙太大,他直接用手压着倒水,骨节匀称手指纤长,浸在清水中像摸不着的倒影。
  S市的秋天已经有了凉意,自来水管流出来的水开始冰手。泡在水里太久指节被激得泛红,偶有几根手指沾着几朵不听话钻出来的花瓣如同白花开在红梅之上。
  梁沅倒完水把手上沾的花瓣小心地拿下来后甩甩手,有几颗水珠飞得很远溅到了孟炀的眼皮上。他没抬手去抹,只是这时才看清岛台上还摆着一碗捣成粉的冰糖。
  看来小懒虫去查了桂花酒怎么泡。
 
 
第二十章 好像作为交换老天带回从前愉快的时光和创造快乐的人
  桂花需要风干一夜,他走进门扯张保鲜膜把冰糖封上,又接过梁沅递来的一盆花把它们全都倒在一大张保鲜膜上摊开打算就放在厨房风干。
  梁家老宅虽然是老式建筑但现代提高生活品质的装置一件不少,厨房也有新风,晾在这里很干净。
  “明天再弄,你出去,我先做饭。”他一边赶梁沅出去一边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拎进来,酒坛放到置物架下面,新鲜食材扔到水槽里。
  来的路上他做过饭,但在村子里时菜都是借他们房子的大爷送的,自家种的菜,条件有限并不丰盛。而今天他从厨房拿回来的菜堆满一水槽,梁沅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没有自己不吃的东西就放心地出去了。
  他在书房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X来敲门叫他出来吃饭。
  天还没黑,他们把饭菜端到院子里,就着黄昏的天光饱餐。
  碗筷已经摆好,还帮他盛了一碗晶莹的米饭,旁边额外凉着汤。还没动筷子他就觉得X的厨艺应该很好,全是硬菜。
  孟炀食量很大并且吃得快,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就少去大半,主要是肉类。蔬菜同样被消灭得不少,但基本上都是梁沅在吃。孟炀看他没怎么动几盘肉,米饭也没扒几口,第一次煮面给他吃的疑惑又涌上心头。
  “不合你胃口吗?”
  一边问一边回想他中午吃了多少,好像也挺少的,不能是不饿啊。
  梁沅摇摇头,他一上桌就尝过一块红烧肉,提味的糖放得有点多,刚好和他的口味。还有话梅排骨,桌上酸甜口的有好几道,看得出来他特意在照顾自己的喜好。
  “没有,很好吃。”梁沅放下筷子,好像在思考,他其实是在计算今晚大概摄入了多少,“不让吃重油重盐,我有点不习惯。”
  孟炀闻言眉头蹙起,回想和梁沅一起吃过的为数不多的几顿正经饭。他碳水类摄入很少,吃肉都是挑滋味寡淡的,饮食习惯看起来像在健身房刷脂的那些人。
  “他们不让吗?”
  “嗯。”他很无奈地端起汤碗用小勺撇去表面浮油,用行动补充回答了这个问题,“Omega的生理机能不占优势,耐力和力量都比不上Alpha。处理危机情况我需要尽可能调动肌肉带来的爆发力保命,所以体脂还是低一点好。”
  维持较低的体脂率不如Alpha容易,就只能在饮食上下功夫。在G省他们安排的地方生活的时候他的饮食一律由专人控制,还不如常规的健身餐。
  美食好像与他无关,进食只是为了它的功能,其实是苦的。梁沅不愿继续围绕在他身上的不那么美好的话题,主动岔开,“我以为你们做杀手的不会有闲心亲自下厨,至少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生活过不去时必须给自己找点乐子,起码死之前最后一顿要吃得很快乐。”
  美食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纯粹的东西,他想,最多还可以加上一样,那就是少年的心。
  孟炀给梁沅夹了一块红烧肉,用不容拒绝的眼神看着他,“买一赠多,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陪你练会儿消耗热量。现在先吃,你这样是会长不高的。”
  说罢以身作则般又盛了一碗饭。
  梁沅低头仿佛隔着衣服审视自己的腹肌,以他的食量和帮他洗澡时看到的身材对比,X确实很有说服力。不过他在心里还是反驳了一句,他不矮,而且一定比X灵活。
  他点点头把碗中的红烧肉夹起吃掉,咸香甜润,二人的约定便作了数。
  黄昏时最接近地平线的地方颜色最浓郁,他们仿佛坐在伸手就可以抓到一片橙霞的地方。不知不觉像醒酒般云彩上的酡红褪去,相对而视的人在下沉的夜色中模糊,耳边是最后几声秋蝉的鸣叫。
  宅子的路灯霎时亮起,惊醒院中静谧。孟炀起身收拾碗筷把它们丢进洗碗机,之后二人并肩在宅子里闲逛消食,以便之后运动。孟炀一边走一边想象,他看看梁沅又看看景,似乎能看到从前在这方繁华小天地穿梭的小身影。
  回到自己的院子梁沅拎起专门留在小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各倒一杯水,他几口就喝掉,孟炀才不紧不慢地迈进院门。喝完准备回房间换身方便的衣服,结果孟炀把他叫住好像知道他要去干嘛一样。
  “别人要打你是不会给你时间换衣服的,就穿这个。”
  话音刚落军刺划破空气直袭上梁沅面门,他立马后仰躲过同时抬腿踢向男人持军刺的手。而孟炀左手当即握住他的脚踝朝外一扭,梁沅也跟着对方发力的方向凌空翻转,最后双腿稳稳落地,在孟炀一步之外。
  梁沅见过他这把军刺,是特制的可以伸长,而他使短刀,如果两人距离拉开自己则毫无优势,于是他时刻与X贴身缠斗。
  在他转身时绑在腰后的堑壕匕首也被抽出,随落地斜刺男人腹部。孟炀在他出手之际就预判了他的动作,略长的军刺下挥格挡,一时间金属碰撞出“铛”的一声,把虎口震得发麻。
  空气好似替打斗隔绝出封闭的空间,刀背拉过刀背、锋刃相接的金鸣和越发粗重的呼吸无法弥散,始终笼罩,碰壁般回响。
  像此时只能听到激战的声音,他们的眼中也只有神采奕奕的对方。
  数十招过后两人意犹未尽地分开,回到刚才吃饭的桌前,还是一人一杯水小口抿着。梁沅喘气有些急差点被水呛到,应对X需要很高的专注力,停下来才感觉到累。
  他呼吸很快,胸腔急速起伏,脑海中还在回味对方的招式。
  梁沅练了十年刀,只要是一把趁手的刀几乎可以立即融入执刀的手,并作肢体,他的动作比起疏于用刀很久的孟炀来说更加醇熟。而孟炀是实战中累下来的经验与肌肉反射,招式更加凌厉,俱是杀招。
  两相比较看不出来谁落下风,但如果再迎击三次梁沅必输,终究是Omega的体力拖后腿,他很不甘心。
  后来他们日日对战,或单比拳脚,或执各式武器,不拘泥时间场地可能随时有一拳砸来,不得不挡或将其反制,梁沅长进不少。少年的食量终于看起来是这个年纪的正常水平,厨子开心,他也开心。回到老宅重面风云,好像作为交换老天带回从前愉快的时光和创造快乐的人。
  那天两人切磋一场让精神紧绷一天的梁沅更加疲倦,离开前卧室里的儿童床已经换成了中规中矩的双人床,躺在陌生的床上意外地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床,孟炀少有地没有赖在床上。清醒赖床也是赖床,同样可以让人很满足。
  他知道梁沅的作息很规律,雷打不动六点起床,大概是不分冬夏的。于是有心起个大早赶在他前面,出房间门时宅子的路灯还没关掉。
  昨天晚上他特意上网查过桂花糕的做法,还好,不算复杂,他还没做过甜点一类的东西。
  宅子的墙壁都做过特殊的隔音处理,任他在厨房手忙脚乱梁沅还是在六点才准时起床。
  当梁沅在洗漱时好像就有甜丝丝的味道赢过牙膏的清凉钻进他的鼻子中。寻味走出去,餐桌上摆着的不是松软的桂花糕是什么?
  他讶异地抬头朝孟炀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后者挑眉笑得一派骄傲还偏头示意他快点去尝尝。梁沅还是坚持他的好习惯先去倒了杯温水慢慢喝,而眼神早已透过玻璃杯飘向散发着甜香的糕点,嘴角悄悄上弯。
  孟炀没有经验出锅后才分切糕点,边缘因为下切的重力塌陷得不那么方正可爱。然而味道可以弥补一切,两层细腻的米糕之间是香而不腻的糖桂花夹心,点缀其上的桂花蜜不多不少,润泽却没有渗进米糕中破坏滋味。
  梁沅吃完一块忍不住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刚出锅,热腾腾的,更能激发米粉原始的甜香。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孟炀,要他拿手机出来拍照纪念。
  嘴里的食物刚咽下去,夸赞便毫不吝啬地流出,“很细腻,爱吃会吃的厨子才是最好的厨子。”
  孟炀苦笑,心想你不知道为这口细腻可把我折磨得不轻。他没有经验,在打散米粉和液体混合物时一不小心就多用了力粉被搓成坨。而保证吸水均匀完全搓散后他还过筛三遍,洗粉筛成最麻烦痛苦的一步。
  而他却装作容易地开玩笑,“下午就跳槽到厨房,留你这个懒鬼哭去吧。”
  “哎别,我帮你泡桂花酒。”
 
 
第二十一章 他指着画了小竹笋的酒坛对梁沅说:“这是你的。”
  孟炀不熟练,做夹心和桂花蜜消耗掉不少桂花,最后只得了两坛酒。六十二度的高粱酒醇厚辛辣,土陶装盛用蜡封罐,梁沅带着他把酒搬到老宅存酒的地窖中,静候时间催生的变化。
  以前他爷爷和父亲都爱喝白酒,特意修的地窖恒温恒湿无光照,适合白酒储存。然而今天下去一架子的红酒替代原来香型各异的窖藏白酒占据整个空间,地窖还被改造得更适于红酒的储存,像在替它们的主人炫耀规模不小的收藏一样。
  梁沅毫不客气地取出几瓶红酒随便放在地上,腾出的位置规规整整摆上两个大陶罐,恰好在正中。孟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只马克笔,他跟着梁沅退后打量,目测片刻走过去将第二个陶罐往右移两三厘米,接着在罐子的肚子位置分别画一颗小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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