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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关系(近代现代)——演武场冠军

时间:2021-08-02 08:23:47  作者:演武场冠军
  梁邵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不太好,和几位弟弟对视一眼还是开口。
  他也朝餐车方向看,问的是面点大师傅,“老郑,你在家里干了多久?得有二十年吧,我记得小沅爸妈结婚时的甜品台还是你操办的。”
  被点到名字的师傅上前半步颔首,交叠在身前的手指短粗,沉稳中透露不易捉摸的骄傲,“今年刚好第三十二年。”
  “唔,是有这么多年没错。”旋即他作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和席间同辈的兄弟们对视,“叔叔在时对吃很有研究,老宅的厨子都是他老人家亲自雇的,个顶个的好。这些年家里没什么热闹事倒把你们埋没了。”
  五叔赶紧和他一唱一和,“大哥说得是,还是多聚聚家族人心才齐啊,不如好好筹备今年的中秋宴。二哥派人回老家商量把族人们接来S市的事儿老叔很赞成,估计这会儿人已经到了Z省。”
  “不能光咱们在这边过好日子把老家的长辈亲朋给忘了,绍辉老哥你说是不是?”
  本家几兄弟由梁老爷子牵头北上做买卖除需要出资花钱的宗族事务基本不再理事,作为金主靠山和名义上的族长还是很有话语权,到梁沅父亲这一辈和老家的联系更淡。梁绍辉是旁支的牵头人,早早看准势头他领着一帮亲近的族亲族戚来北方找本家混口饭吃。他们这一行做生意多靠家族联结,正值用人之际,很快旁支在北方的圈子站稳脚。
  老家传统,除却有野心敢闯的,他们的亲属多留在本地,靠本地绵延百年的资源和自家儿孙在本家赚的声名地位也能过得不错。梁绍辉的父亲是旁支的大家长,本家几兄弟客气地叫他老叔。
  借着这层关系,从把人带出来到起歹心全听信梁绍辉。或许也有老家那群过惯安稳日子的人眼红了的原因,但他们中的大多数没有涉足过道上的事,还是一大家子都窝在老家等着走出去的子孙带回来富贵。
  梁老五话毕,梁沅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专心致志地喝粥。他今天是真的认真在吃饭,后颈腺体与衣料摩擦的肿痛让他不得不保持略低头的姿势,为了不别扭只好装作苦吃,即便如此众人的反应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这帮人只有老婆孩子带在身边,其他亲人基本都留在老家。他们光顾着防范梁沅回来让本家人钻了空子,竟然控制住家里人来要挟。
  一时间餐厅内窃窃私语起来,梁沅与左右身侧坐着的叔伯们交换了眼神好整以暇地看戏,而孟炀剔着一只清蒸螃蟹欣赏现场版的黑帮内斗剧目。
  有沉不住气和本就是被拉来充人数的当场倒戈,其余的则去看梁绍辉,或埋怨或六神无主。
  梁沅适时起身,问在主桌边服务的佣人拿了一屉螃蟹,空闲的手伸到后头去拍X的肩。
  “先走了,姨奶奶那边还等着我。”
  孟炀放下拆蟹的工具拿热毛巾擦了手,跟着起身。同桌的家眷看到这个把蟹八件用的像分尸工具一样的男人终于离开纷纷松一口气。
  出餐厅门梁沅就把手里提着的螃蟹朝X怀里塞,男人接过一脸莫名。
  “喜欢吃就拿回去吃,我不想在这儿待了。”梁沅比他更不解,心说你不是爱吃吗,他每次用余光瞟后头这人都在剥螃蟹。
  孟炀觉得有点好笑,他怎么连笼络人心的手段都这么可爱,于是他问:“我教你的你学会了?做的不错,终于懂了不只是用钱收买人。”
  梁沅颇意外地蹙眉,他没想到这人是这么想的。小少爷有些生气,挥手就向孟炀怀里装螃蟹的笼屉袭去,自下而上抵上还带热度的底部腕上用力准备把它顶翻。
  九月中旬正是母蟹最肥美的时候,满满一屉全是黄满肉嫩的母蟹。孟炀哪里肯见到嘴的蟹落空,托在屉下的手瞬间抓握住带了十分力气的手腕。被竹编笼屉遮住的地方强力相较,青筋和血管在袖子下鼓起,而孟炀低头去看梁沅。
  “唉,什么时候吃不着,你就不怕他们编排你小家子做派?”说罢他顺着手腕向上游移,包住比他纤细许多的手轻拍,化解凸起的指节的力道。
  被握住手的少年不自在地撇嘴,手赶紧往后缩想从他温和又有力的桎梏中抽出来。感觉到手下的挣动他立即就将手松开,当然一盒肥美的蟹还稳稳当当地端在怀里。
  梁沅率先转身向宅子第三进走,他把手藏在身前悄悄地活动着手腕,暗自吐槽这人下手没有轻重,对吃的就这么看重?嘴上还是在毫不留情地回敬,“你想什么时候吃?先说好,我可不会再偷吃了。再说我家的东西我想拿就拿,他们白拿这么多年我还要客气?”
  梁家老宅羊肠九曲,没人带路只会在里面兜圈,他也不继续调笑这个好面子的少年了,快步跟上。
  “咱们去哪儿?”
  “我的院子。”
  今天想找他的人实在多,回院子短短的一段路就被拦下几次。
 
 
第十八章 为随口一句话亲手做点心太过了。
  他出来之后梁绍年也跟出来,从餐厅后面绕过去在他回去的路上等。
  这里是个小花园,修了鱼池,从廊下经过可以被秋海棠拂面,沿着木质栏杆摆放着艳丽娇俏的蝴蝶兰,等到深秋便会被重新端进花房。银桂种在水边,游鱼破开水波,飘洒在水面的桂花被闪闪鳞甲托着浮动。
  梁绍年就站在走廊底下伸手捻一片花瓣,他用余光瞟到来人却没开口甚至没给一个眼神,定定地仿佛在认真欣赏一片萧索之中唯一热闹的花。
  真赏花也不会摧折娇贵的兰花了。
  梁沅在心底嗤笑一声,老家伙觉得自己超出他的控制正在不满,架子还摆挺大。他装了十多年乖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于是很恭敬地走上前去主动向中年人问好。
  “大伯。”
  见他们二人大有一番谈话的架势孟炀自觉回避,他对梁沅指指不远处的桂花,“花开得挺好,我去摘点桂花。”不等人点头就先行离开。
  他大伯晾他好半晌才开口,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多活几十年的优势就在这儿,喜怒不形于色做得容易,不愿意表露别人很难猜着。可梁沅还是忍不住去猜,想想这群人又打算怎么利用他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两个人耐性都很好,就这么耗着。看来梁绍年比他着急,先起了话头。
  “今天的事不该没和我们商量一声就做。”语气里不光有责备还让梁沅发现了忌惮。
  他故意做出反省认错的样子心里却很高兴,“看见他们有点生气,莽撞了,以后会听叔伯们安排的。”
  梁沅的顺从让中年人很满意,他继续教训着这个千尊万贵的少年,心里有难以名状的扭曲满足。尽管你会成为当家人在这一行当冒头建立起声名,却仍是他们牢牢控制下的傀儡。
  “你也不该心软,梁家不需要心软的当家人。保全不相干的人就不能保全自己,学不会这一点永远没法在这一行立足。”
  梁沅没有认同,反而抬眼直视他,“他是大伯的人,我要是做过了岂不是越俎代庖。”
  不知怎得梁绍年从他灼灼的目光中读出些审视的意味,仿佛自己要被看穿。但很快那种感觉就散去好像是他自己看花眼般,勾起的清澈眼眸中只余少年人的固执与对他的尊敬交织。
  他被一瞬的试探弄得起了点白毛汗,有意结束这个话题,“算了,你已经给过他教训,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短短几句话加上他大伯的反应,梁沅基本可以确认下药的是自己人。不知道他们对这个结果满不满意,他猜应该是满意的吧,在这个行当Omega虽然不如Alpha有利,但更易于操控,甚至可以按需联姻,一人两用,他们倒是划算。
  果不其然对方马上就提起有关他分化的话题。
  梁沅故意没有用隔离贴去掩盖身上的味道,X的临时标记还在有效期,但凡是个等级不太低的A或者O都能闻得出他身上混合的味道。刚才X大肆释放过一次信息素,等于梁沅把他的另一半信息素来源于X写在脸上。
  X的能力让他们忌惮,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次。而自己透露出的情况虚虚实实,就让他们猜去吧。
  “你虽然分化成了Omega,但还是伯父叔叔们亲自抚养长大的小孩,我们还是会鼎力支持你。但你也不能让我们失望,和来路不正的Alpha来往过密,如果失了家族尊严…”
  不等他说完梁沅便打断他,“我自己有分寸,要我做事身边总得留可用之人吧,他的能力大家也看在眼里。”
  见少年态度没有半点松动他只好侧面再敲打一番,无奈点头。
  梁绍年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结果梁沅没动一脸乖巧地看着他。他只好先行离开,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远,少年在身后目送他,很是恭敬,但他竟然感觉到一个毛头小子的威吓。梁绍年深吸口气,心想果然小看了他。
  梁绍年走后,他站在原地看平时沉稳的男人踮脚拉住一根树枝摇,傻兮兮的。
  乳白的花瓣簌簌而落,降下一场香雨,乌黑的发间顶着小巧花瓣,像被祝祷的幸运者。偶有不听话的花朵从衣领钻入,随着这具身体主人肢体的动作满身游走。花瓣柔嫩,贴上更为敏感的皮肤让人只觉冰痒。
  孟炀把衣摆从紧致的腰腹上掀起空隙,上半身使劲扭动,像只抖毛的大狗。
  他还不满足再想去拉,梁沅见识过他手上蛮力忙喊道:“行了,别把树枝拉断了。”
  梁家种的桂花品质很好,他沉浸在捡花之中没有太过留意那边的动静,也是刻意给梁沅留出空间。听他一喊转头看过去才发现谈话对象已经离开,他不紧不慢地把最后一捧花瓣拾起才朝梁沅走过去。
  收获颇丰,被梁沅倒空的小酒瓶、笼屉的盖子都满满装着桂花,最后实在放不下了便兜在前胸衣服里。一只手小心掀着衣摆还要稳稳地端螃蟹,另一只手则拿着更容易打翻的盖子,好不滑稽。
  他走到梁沅身边,示意他快点走,后者却伸手把他艰难端着的东西接过。
  “你摘这么多桂花是要做吃的吗?”
  梁沅替他捧满满一盒嫩白浅黄交织的花瓣,银桂是桂花中香气比较浅淡的品种,聚合在一起也不会熏人。北方风大,瑟瑟秋风把清甜的滋味送入鼻腔,让他想起小时候老宅有位阿嬷是南边人,总抹桂花油。人工的味道带着很浓的脂粉气,但出自她手的桂花糕甜润软糯,梁沅只记住了这个若有似无的味道。
  阿嬷做的桂花糕也是从水边的桂花树上摘的,勾起了他的回忆,于是他好奇地问那人。
  “泡酒。”孟炀不紧不慢地回答,想了想又说,“你想吃桂花糕?我不会,等下上网看看怎么做吧。”
  梁沅点头又摇头,不想起还好,一旦想起又回到这个地方难免触景伤情,怀念就变得格外汹涌。他不怎么能想象拿枪的男人学做桂花糕的样子,为随口一句话亲手做点心太过了。
  穿过熟悉又陌生的连廊,踏上经年摩擦而黑亮的青砖,走着走着梁沅的身影好像变小了,他心中万般复杂却不知如何应对。一时迷乱,待远远看到靠在他院门口的男孩才恍然清醒过来。
  “算了,都泡酒吧,我让厨房帮你找几个酒坛。”他和男孩隔着几丛掩映的矮树直直对视,却像没看到他一样跟身边人说着话,“你怎么这么爱喝酒?”
  X没回答他,反而把问题抛回来。
  “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院子门口,梁沅收起和煦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回答。
  答案他们谁都知道,活在这么个家里烟酒总得选一样,反正只害己不害人。
  他才知道这个男孩叫梁西禾,按字辈取的名,刚刚只有他们家三人没有在场。估计他还没有收到消息,才敢来呛声。
  男孩年纪小,但心思深,偏执般把持自己在这座宅子中的位置。圆乎乎的眼睛里没有少年人的透亮,反而沾染上旧屋的老气横秋。
  他随他奶奶占据正堂,堂前院坝有棵大树,枝叶繁茂。一年年的秋风把叶的绿意吹得凋零,日光却穿不透这形若无物的绿,任由树荫下的影向整座宅子生长,也追着男孩的背往上爬,直到把人变得阴鸷。
  他瞪着梁沅似乎有话要说,梁沅不觉得他能怎么跟自己纠缠就让孟炀先进去处理他的花。但孟炀没有动,保持着掀衣兜住花瓣这个好笑的姿势,却很有威慑力地站到梁沅的旁边。
  梁西禾的挑衅很简短,他底气十足地对梁沅说:“父死子继,梁家的规矩向来如此。我名正言顺,你还是不要白费力了。”
  听到他口中的名正言顺梁沅很不客气地嗤笑,他一边点头一边推开自己院子的门,把愤怒的男孩留在背后。
  “嗯,你叫我声爸爸,可能等个六七十年我死了,就轮到你了。”
 
 
第十九章 梁沅你不地道!
  梁西禾低估了他的恶劣程度,比他小两岁的男孩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嘴,只好看着院门在眼前合上。
  门后面两个人靠着厚重的木门相望,一个笑得狡黠,一个将他笑起来肩膀的颤动收入眼底只觉得有趣。
  梁沅的院子是个小合院,有四间房和自己的小厨房,屋前小院正中养了一石缸的鱼。他的私人物品早就被清理得一件不剩,卧室整洁但就像客房,一丝不苟地铺着洁净床品冷冰冰地等待住客。
  孟炀把小院上下翻了个遍,拽出两个窃听器和一张灰扑扑的纸条。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自己去洗手。
  梁沅刚换过衣服出来,宅子里的人动作很快,两间卧室的衣柜里都挂满崭新的衣服,被防尘袋好好地包着,价签还没扯。他换了身松快的,T恤外套油蜡皮涂层金扣风衣,后颈舒服地露出来。
  他坐到沙发上拿起纸条看,纸条上有个地址让他去那里取他的东西。纸上粘了点蛛网,字的边缘有些模糊,看起来留在这里很久了。
  梁绍年给过他一部手机,还没拆封。他从盒子里取出来开机,然后把它放在桌上,自己去孟炀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黑莓。
  梁沅把纸条上的地址输进去搜索后心里有了数,写下纸条的人很早就知道他会回来。他用手机把纸条拍下来,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把它烧成灰烬倒进石缸里,一些落在了睡莲的萼片中。
  自从他在X面前抽过烟,剩的半包烟和打火机就被放在了他的衣服兜里。
  孟炀洗手出来,还端着加热过的螃蟹,坐到小客厅里的餐桌边上。手一抖把装蟹八件的卷袋打开,用两个指头扣住一点蟹壳边缘拿出一只红彤彤的肥蟹,还是被烫得飞快把螃蟹甩到盘子里。
  梁沅叹了口气,无声地看着他,好似在说你怎么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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