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宋尧旭放下手中伤药,稍起身轻柔地问:“子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是还有哪里不太舒服?”
  不知是不是听到耳畔的声音太过柔和,祁子臻一眨眼,蓄起更多的眼泪,委屈得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
  宋尧旭更是心软成一滩水,抬手抚上他的发梢,柔声安慰:“乖,哪里难受,告诉我好不好?”
  然而祁子臻却侧身伸出左手,轻轻拉住一角衣料,像个要被抛弃的小孩,带着哭腔喑哑开口:“娘……不要……走……”
  宋尧旭:“……?”
 
 
第19章 
  祁子臻朦胧间做了一个梦,梦到“祁子臻”五岁那年娘亲卫轻灵去世的场景。
  梦中,卫轻灵面容苍白却笑得温柔,躺在床榻上松开了原本拉着小祁子臻的手。
  “小臻,娘就要走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小祁子臻还不到五岁,但天资聪颖,很久之前便知娘亲病重,明白娘亲说的要走是什么意思。
  他鼻头一酸,眸底涌上热流,小心翼翼地拉上卫轻灵的一角衣料,哽咽道:“娘……不要走好不好?小臻、小臻去给娘找最好的大夫!”
  卫轻灵摇摇头,温声说:“小臻莫要难过,娘是自己本就想走。娘已经很累啦,要找去一个……等了娘亲很久的人。”
  她轻柔地微笑着,笑意里是小祁子臻看不懂的洒脱。
  “很可惜不能看着小臻长大,但娘相信,小臻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对不对?”
  “娘……”
  小祁子臻的眼睫还沾着晶莹的泪珠,他看着卫轻灵嘴角轻柔的弧度,良久后抽抽噎噎地抬手抹了一把眼眶,用力地点点头:“娘您、您放心,小臻、小臻一定照顾好自己……呜……”
  说着说着小孩又忍不住呜咽起来,可是卫轻灵却再也没有开口。
  她带着笑意合上眼睛,永远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轻声温和地宽慰小祁子臻。
  “娘……”
  伴随着小孩稚嫩压抑的哭声,梦境陡然变换。
  祁子臻跟随着“祁子臻”的视角,于梦境中回顾了“祁子臻”短暂的一生。
  在卫轻灵病逝后不到一月的时间,祁子臻的丞相爹祁源便另娶一位怀有三月身孕的正妻。
  出于对妻子的保护,祁子臻被安排去了丞相府偏僻的小角落入住,从此正式被冷落。
  祁子臻见到祁子善这位嫡亲弟弟是在祁子善三岁时,那年祁子臻不过八岁多。他讨厌甚至怨恨父亲和他的继母,但他也知道祁子善是无辜的。
  所以当祁子善在一个春日懵懵懂懂误入他的院子后,他没有怪罪,甚至耐心地陪着小孩玩了一整日。
  那之后,祁子臻与祁子善的关系愈发好起来,好到最后祁子臻明知祁子善给他的汤下了毒,他也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梦境就此戛然而止。
  祁子臻从半空跌落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看到了静静躺在一副冰棺里了无生气的“祁子臻”。
  他在梦境中经历了“祁子臻”单调重复的过去,经历了“祁子臻”从娘亲病逝后就逐渐走向绝望的人生。
  他知道“祁子臻”之所以选择喝下那碗毒汤,是早就心存死志。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点羡慕,羡慕“祁子臻”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死亡,而不用面对接下来更沉重的苦难。
  祁子臻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祁子臻”的冰棺前,隐约之间仿佛在冰棺上看到一串划痕。
  他慢步走上前,一点点看清了冰棺上的刻出来的文字。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我们……再无差别。】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我们……再无差别。”
  祁子臻无意识地念出那串文字,轻轻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泛着微不可察的透明,几乎就要同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冰棺之前,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蓦地席卷而来,周围平静的雪地刹那间变成了暴风雪,“呼啦”一声狂啸后耳边又一次响起他在现世与前世遭受到的辱骂之声。
  “唔……”
  狂风暴雪重重地砸落在他身上,现世与前世,原身与自身,数重痛苦陡然迸发,仿佛要将他生生撕开,手心更是一阵接一阵地泛疼。
  这里不是梦么?为什么……为什么梦里会疼?
  【“疯子!”】
  【“孽畜!”】
  【“凭你也配活在这世上?”】
  【“……”】
  【“小臻,娘就要走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子臻哥,这碗汤药给你喝!”】
  【“……”】
  祁子臻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所有的声音还是不断地穿透耳膜,狠狠扎进他的心底。
  恰在这时,凌冽的暴风雪中又传来他母亲和卫轻灵温柔的嗓音。
  “小臻,生日快乐,今天起你就是成年人啦。”
  “小臻,娘就要走啦……”
  娘……
  “娘……娘……”祁子臻无意识地喃喃出声,面容痛苦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唾骂声与痛苦回忆中唯一的温柔,“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呜……”
  呜咽声破碎喑哑,像只委屈可怜的小兽,企图留住风雪里仅有的温情。
  他的指尖微微收拢,不经意间似乎真的拉到了一丝布料,发梢也随之传来一个温暖的感觉。
  隐约间他似乎还听到一声叹息,还有与之前不同但更温和的语调:“乖,都过去了,莫要再想了。”
  都过去了……?什么……过去了……?
  祁子臻费力地想在暴风雪中看清前方,隐约见到一个雪白、柔和的身影——那不是娘亲,更不是母亲。
  那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兰花的香气,浅浅地萦绕在身侧,是令人安心的气味。
  也是令他讨厌的,春日的气息。
  像他这样的人,早已不配拥有春日般的温和。
  若是……若是能在这份柔和里走向死亡,那该有多好……
  朦朦胧胧间,祁子臻似乎感觉到暴雪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宁静。
  他攥着他拉到的一角渐渐重新睡去,临失去意识前甚至希望自己不再醒来。
  但希望终归也只能是奢望。
  没过多久,祁子臻意识彻底清醒,从苍茫惨白的梦中醒来睁开眼,就见到了熟悉的国师塔的布置。
  他还活着,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晕倒在雪地里之后都还活着。
  “子臻?”
  耳畔传来一声轻唤,他稍一侧眸,就撞进了宋尧旭盛满担忧的目光里。
  然而祁子臻的眼底无悲无喜,平静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右手微动想支撑着自己起身。
  宋尧旭先一步拉住了他的右手,轻声道:“你手心受伤了。是要起身么?来,我扶你。”
  祁子臻没有应声,同样也没有拒绝,借着宋尧旭的搀扶坐起身,又一动不动地盯着被褥,整个人死气沉沉,反倒是脸颊病态的红晕还能显些气色。
  这时,宁清卫端着一碗汤药走上来,见到床榻上坐着的祁子臻:“醒了?正好,喝药罢。”
  他将晾得温度刚好的汤药递到祁子臻面前。
  祁子臻看了眼黑漆漆的汤药,一声不吭地伸手接过,小口小口地将汤药一点点喝完。被裹满绷带的修长双手搭在乌木色药碗上更显苍白,隐约能看见露在绷带外的淡青血管。
  他半低着头很专注地在喝药,眼睫扑闪,看着非常乖巧。
  ——异于寻常的非常乖巧。
  按照原本祁子臻的性子,喝药前多少都要宋尧旭再劝几句,可是这次宋尧旭甚至没来得及开口,他便直接接了过去。
  他喝完苦涩的汤药后,又把药碗交还给宁清卫。接着便听见耳边宋尧旭试探性地询问:“我不好在国师塔久待,子臻可要随我一同回东宫?”
  祁子臻还是没说话,但掀开了被子,起身整理好装束,默然站在一侧。
  很乖,但是更像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只是在单纯地遵照指令去做事,没有一丝一毫的活气。
  宋尧旭心下微涩,到底没再多说什么,和宁清卫打声招呼后拿上剩下的草药,同他一道走出国师塔。
  塔外大雪已停,呼呼地刮着刀子似的冷风。
  “小善之前还挺担心你的,要先去见见他么?”宋尧旭温和地征询祁子臻的意见。
  祁子臻依旧没应答,默不作声跟在宋尧旭身后。
  祁子善行走不便,崔良又惯常会随身携带伤药,宋尧旭猜测他们大抵停留在相遇处附近等候,带着祁子臻一路寻过去,果然看见一棵树下一坐一站的两人。
  最先留意到两人的是站着的崔良,他毕恭毕敬地走到宋尧旭面前行礼:“太子殿下。”他身后的祁子善也慌忙站起身,看向祁子臻时像是欣喜,又像是不知所措,最终只憋出一句:“太子殿下,兄长。”
  祁子臻看了眼他被包扎好的手心,收回视线不再言语,漠然站在宋尧旭身后。
  感受到祁子臻一如既往的冷淡,祁子善明显失落很多,压着情绪再次行礼:“多谢太子殿下,既然兄长无事,草民先行告辞。”
  宋尧旭没有多留,唤崔良陪祁子善回丞相府,再自己和祁子臻一道回东宫。
  在出宫前宋尧旭就和东宫其他下人随口说微服出去走走,见到他们一起回来也没有多问,本分恭敬地行礼。
  祁子臻无意在外头多待,等宋尧旭说了让他回房后沉默地走回去。
  在回到房间以后,祁子臻发现圆桌上摆放着他放置琴锤的木盒子,盒子上多了一把崭新的、精致的锁,锁的旁边没有钥匙。
  他静静地看着那把锁,没有任何情绪,更没有任何反应,片刻后漠然转身走进内室。
  此后的整整七日,祁子臻不曾再踏出房门一步。
 
 
第20章 
  弘初二十二年,二月初五。
  偌大的京城内冰雪渐渐消融,放眼满目的雪白被零星生长的嫩绿一点点覆盖,七日前的最后一场大雪成为了上年存留寒冬的悄然告别。
  万物复苏,一切都是崭新而生机的模样。
  祁子臻倚在窗边,侧眸看着院子内春光融融、欣欣向荣的景象,眼底无悲无喜,仿佛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整整七日,他拒绝和任何人接触交流,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只有被按时吃完的三餐,以及被换下来的伤药绷带。
  宋尧旭起初还会不时地敲门希望谈谈,每一次前来时祁子臻都会将房门反锁,表明自己拒绝的意思,久而久之他便不再前来尝试。
  七日了,这七日里祁子臻几乎一直都是坐在窗边出神。他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静默地盯着窗外,看着院墙上雪融草长,听着院子内鸟鸣渐起,所有的一切都在走向崭新的开始。
  只有他,再一次从春日迈入同样的绝境。
  “喵~”
  就在祁子臻觉得今日也会同前几日一般无趣地度过时,他忽地听到一声细细柔柔的猫叫。
  他视线微转,就见自己房中不远处一个雪白的小毛团子,蓝金异色猫瞳中清澈单纯,像初生婴孩般懵懂。
  是灵宁。
  灵宁似乎是见窗边的人终于肯理它,高雅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走到祁子臻脚边,倏地往他怀里一跳。
  “喵呜~”
  祁子臻下意识接住了它,接着就见雪白小团子在自己怀中依恋似的蹭了蹭。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灵宁身上柔顺的长毛,空握几日冰冷的手心多出一分毛茸茸暖乎乎的温度。
  比起拥有复杂情绪的人,祁子臻更乐意同天真纯粹的小动物相处。
  不过……
  他垂眸看着怀中粘人的小团子,睫毛在眼底打上一片阴影。
  片刻后,他终于站起身,抱着灵宁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出他七日都不曾离开过的房间。
  “吱呀。”
  悠长轻响落下,惊动一只落在门前的小雀,扑棱着翅膀啾啾飞向枝头,最终隐匿在院墙之外的清澈碧空。
  祁子臻只看了一眼那飞走的小雀,抱着灵宁一路往前厅去。
  结果不出他所料,太子与国师都在前厅内,似是在商讨什么正事。
  他不打算打扰,抱着灵宁静静等候在门外,反倒是崔良见着他后很自觉地走了进去。
  没过多会儿,崔良从前厅内出来,抱拳道:“殿下说您可直接入内。”
  态度比起之前明显恭敬很多。
  祁子臻没在意,颔首算是致意,旋即迈步缓缓走进前厅。
  前厅内没有旁人,只有端坐在主位上的宋尧旭和宁清卫。
  祁子臻没有留心他们的神态,进了前厅后在一个符合规矩的距离内站定,恭顺行礼:“见过太子殿下、国师大人。”
  “免礼,快起来罢。”宋尧旭的嗓音还是一贯的温和,只不过细听之下能品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欣喜。
  祁子臻没有任何情绪,将怀中的灵宁放下后才应声起身,淡漠道:“国师之猫误入草民房中,特此归还,草民告退。”
  说完,不等宋尧旭再发话,祁子臻行礼便要再离开。
  “喵~”
  突然被放到地上的灵宁似是有些不满,在祁子臻转身前抬爪扒拉了他一下。
  始终坐在一边的宁清卫这时也淡淡开口:“我与殿下尚有要事商讨,灵宁与你亲近,便劳你暂且照顾一二。”
  国师亲自嘱托,祁子臻没再多言,蹲下身重新抱起灵宁:“谨遵国师吩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