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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说话间,宋尧旭的眉眼中浸润着清浅的柔和,似是在怀念二皇子还在宫中的日子。
  祁子臻不禁联想到那日在南书房时,宋尧旭和皇子们其乐融融的场景。
  这一切看着似乎都很美好,兄友弟恭,身处皇权之下却纯净美好。
  但是祁子臻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观王编织的囚笼。
  引导他们和睦相处,制造出安逸的氛围,一点点侵蚀皇子们的才能,削弱他们在皇位面前的竞争力。
  届时,太子不懂朝政,皇子们更是一窍不通,能担当治国大任的就只有观王一人。
  祁子臻轻轻抿唇,最终没有继续想下去,按照宋尧旭的提醒将酒坛子密封,交由下人们一同埋到院子旁的一棵树下,等待日后一同取出。
  他站在那棵树下,看着酒坛子被泥土一点点覆盖,随后不声不响地转身回房。
  这坛酒,怕是不会再有取出那日了。
 
 
第15章 
  在酿完青梅酒后,无事可做的祁子臻当天都一直待在房中不曾出过门。
  因为没有石琴,无聊之下他又到西厢房的书室中随意抽了一册前人的散文来看,到晚上更是早早便和衣入睡。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中途来扰乱他的休息,等他再醒来时已是次日辰时。
  简单洗漱一番后,祁子臻原想出门吹吹风,却发觉今日天气似乎不太好,阴阴沉沉一片,化不开的浓厚沉重,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一场雪。
  他轻吐一口气,正想关门回房,一位太监模样的人走过来和他说太子召他去前厅。
  前厅是东宫的待客处,这会儿又恰好是早朝下朝的时段,宋尧旭会突然喊他过去,他猜测不是他那丞相爹就是那位观王。
  最后果然不出他所料,来者正是观王,宋尧旭唯一的一位皇叔宋平。
  先皇原本便子嗣稀少,在弘初帝即位后余下的几个兄弟都被宋平暗中处置掉了,宋平便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疼爱”太子殿下的唯一一位皇叔。
  宋平较弘初帝年长,看起来约摸四十多岁,面容和善,笑意亲切,单看他的容貌只怕任谁都想不到他私底下包藏着何等祸心。
  祁子臻步入前厅,规矩行礼:“见过殿下、观王。”
  “起来罢,不必多礼。”宋平笑得和蔼可亲,还命人给祁子臻也搬来一张椅子,让他落座。
  祁子臻乖顺道谢,漠然坐下。
  这之后他才听到宋尧旭缓声开口问宋平:“不知皇叔来东宫找子臻所谓何事?”
  宋平端起茶水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打算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道开个小宴席,想着邀祁大公子去演奏一曲,让我那无所事事的犬子开开眼界。”
  和宋平端的亲善姿态不同,观王世子宋季启素来是个浪荡性子,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前世在宋平把祁子臻塞去给他当伴读后才渐渐有几分收敛的表示。
  ——当然,后来他才知道这些“收敛”同样是他装的。
  他和宋季启朝夕相处近两年,原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还觉得他骨子里其实不坏,只是个比较贪玩天真的孩子。
  事实却向他证明了他才是那个天真的傻子。
  祁子臻低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如今他是以太子之客的身份暂住东宫,是否答应还是要听太子所言。
  而宋尧旭在听完后眉间就稍稍有些拢起,开口婉拒:“这……或许不太好。”
  宋平听出他是在指当时他回绝弘初帝时的那番说辞,摆摆手笑着说:“太子殿下不必忧心,此次小宴席只有他们那些个世家子弟参与,断不会扰了殿下献礼的筹备。”
  “再者,祁大公子也是丞相府长子,借此机会多结交些好友也是有益的。”
  话里话外听着都是在为祁子臻考虑,叫人找不到借口拒绝。
  无奈之下宋尧旭看了祁子臻一眼,见他无甚反应后只好实话实说:“实不相瞒,子臻近日指尖意外划伤,短期内……恐怕确实无法演奏。”
  说话间,他面容中带上歉意,笑得无奈:“劳烦皇叔特地前来邀请,只是子臻这情况着实要令皇叔失望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祁子臻依旧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始至终未曾变过姿势,如同挺拔直立的墨竹,坚韧本分。
  然而宋平却没有因此打消想法,一手摩挲着茶杯,慢悠悠地说:“可是我听闻这石琴除却用手敲奏以外,还可使用琴锤,用琴锤的话指尖的伤问题应当不大?”
  闻言,佯装置之度外的祁子臻身形一滞,指尖微微蜷起,在无人察觉的时候轻轻颤了一下。
  石琴在凌朝乃至历史上都不多见,宋尧旭对其了解不多,为难之下还是将决定权交还给祁子臻:“子臻,你意下如何?”
  祁子臻沉默了好半会儿,最后才抬起头直视宋平:“正如观王所言,石琴确可用琴锤演奏。只是琴锤草民放于丞相府中,须得请求太子殿下允草民归家一趟。”
  言外之意便是同意为明日宴席演奏。
  宋尧旭见他本人都答应下来便不再多说,回应道:“那早膳后你便同崔良一道回趟丞相府罢。”
  祁子臻起身谢恩,又听了宋平几句客套话后告辞退下。
  他走出前厅,迎面而来的便是几片纷纷扬扬的雪花。
  下雪了。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灰蒙蒙一片,又被罩上飘扬的白茫,朦胧沉闷,叫人看着便心生压抑。
  祁子臻转身回到房间,按照宋尧旭所说简单用过早膳和后崔良一道出发回丞相府。
  崔良一直都不怎么看得惯他,路上也不曾给他什么好脸色,就更不要提主动寻找话题。
  回丞相府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氛围更是加重了阴郁感。
  祁子臻一手撑着伞,企图把飘飘然落下的飞絮挡在外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身上沾上星星点点的雪花,衬着他的黑衣,醒目显眼。
  他一路上走得都很慢,只是再慢都终究有抵达丞相府的时候。
  “见过大公子。”
  丞相府门口原本懒懒散散的守卫见到祁子臻后慌忙站正,规矩行礼开门。
  祁子臻态度始终漠然,在门开后径直走进去,往他那偏僻小院的方向而去,路上即便遇见了行礼的下人也不曾有一瞬的停留。
  原本脸色就不太好的崔良眉头一皱,最终并未多说什么。
  祁子臻不在意身后人的态度变化如何,七拐八拐地回到他那个冷清小院。此番突然回来,院中自是一个下人都没有。
  倒也正合他的意愿。
  他轻车熟路地走近卧房,但步伐越放越慢,还在门口驻足半晌后才终于肯迈进去,走到角落里翻找出一个落灰许久的盒子。
  这个盒子是他现世时用来装琴锤的,在前世他便发现琴锤与石琴一同随着他穿越而来,此后装琴锤的木盒子便被他随意放置到一个角落里。
  祁子臻垂眸,轻轻打开木盒,看着里面那一对静静躺着的木色琴锤,上面还沾着星点不起眼的暗红。
 
 
第16章 
  次日巳时,祁子臻换上一袭蓝底白花纹的长衫,外套一件雪白狐裘,狐裘上绣着银色暗纹,以浅蓝流苏发带将头发束起。
  他的神色冷清,面容清秀,蓝白衣裳更衬出一副飘然仙人之姿。
  宋尧旭见他装扮后不由得赞叹一句:“子臻果真清新俊逸啊。”
  “殿下谬赞。”祁子臻颔首应声,嗓音冷淡,似是揉不散化不掉的霜雪,再多的热情暖意都被驱之九里之外。
  宋尧旭眸间蕴出柔和笑意:“轿子我已命人备好,动身罢,再晚些恐是要迟了。”
  “谢殿下,草民告退。”祁子臻翩然行礼后,转身同崔良一道准备乘轿去往观王府。
  石琴的重量非一般人可轻易搬着行走大段路,崔良身为侍卫力气比较大,宋尧旭便特意安排他替祁子臻搬运石琴——同时也是留个心眼,以防有何不测。
  宋尧旭虽向来敬重观王,但同样知晓观王世子平日行径多有不端,祁子臻初次与他们接触,难保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祁子臻不知他的这些小心思,一步一步走得缓慢。
  天上还在下着细细小小的雪粒,似是哪路神仙酩酊大醉,胡乱地将白云揉成碎末往人间挥洒[注],沾着凝结不化的冷气,徒惹人心绪不宁。
  去往观王府的路上,祁子臻一直抱着那个装有琴锤的木盒,甚至不顾木盒上的灰沾到衣裳,染上一片灰蒙蒙。
  在轿中坐在他对面的崔良都有些看不下去,开口提醒道:“……祁公子,你这样拿着衣服会脏的。”
  祁子臻闻声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转移视线,淡然道:“无妨。”
  只那一眼,崔良就仿佛又见到了那日石桥之上、大雪之中依旧一身单薄长衫的冷傲少年。
  迎着寒风骤雪却始终正直挺拔,似乎不曾惧怕一切凛冽冰霜。
  他闭上嘴,不再多管闲事。
  轿外,细雪还在摇摇晃晃地落下,等到他们抵达观王府时似乎还变得更大了些。
  祁子臻看着轿外落下的雪花,直到崔良再三提醒后才终于缓缓走下轿子,望向他曾无比熟悉的观王府。
  观王世子宋季启就站在观王府门口,像是在刻意等他,见他下轿后大方地走上前:“阁下便是祁大公子罢?”
  宋季启与祁子臻同龄,只稍小他四月,穿着一身华贵紫衣,嘴上笑得灿烂,却分毫不涉及眼底。
  祁子臻不着痕迹地后退小半步,颔首致意:“宋公子。”
  宋季启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热情地上前一步,笑着夸赞:“我早从父亲处听闻祁大公子才貌双全,如今看来果真气度不凡,不枉我特地在此处等候啊。其余人已到厅内落座,祁大公子也请随我一同来吧。”
  说完却没有要走动的意思。
  祁子臻无意理会他的话外音,冷漠地顺着他的话往前走,丝毫不管他的反应。
  宋季启在后头停顿小半会儿后还是很快跟了上来,十分好客般地向他介绍观王府构造。
  他兴致缺缺,前世早就不知在观王府走过多少遍,每个角落他都熟悉非常,每处景致他都看得厌倦。
  许是终于发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宋季启面上还维持着假笑,态度跟着冷淡不少,几乎没什么交流地走到了举办宴席的大厅。
  厅内早已坐满各个世家子弟,祁子臻略微扫视一眼,其间大部分都是前世与宋季启往来密切之辈,也都是被宋季启利用了个彻底的可怜人。
  他无视掉所有人的问好关注,沉默地站在门口附近。
  大厅活络的氛围因他这一举动凝滞不少。
  站在他身侧的宋季启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赔笑道:“子臻兄特意为今日宴席备了一首曲子,昨日于东宫中练习得有些劳累,多有得罪各位莫要记挂在心上。”
  宋季启特地点明了“东宫”,原本变得不太好的情绪当即又热络起来,招呼着让他落座。
  祁子臻对客套话没有兴趣,听着宋季启的安排到他的位置上坐下,崔良就搬着石琴到他身后。
  世家子弟的宴席开场多半都是喝酒拍马屁,而且大部分都是在拍宋季启的马屁。前世祁子臻跟着宋季启参与得多,还时不时就要代他饮酒,每次宴席完都要难受半天。
  如今他与宋季启毫无瓜葛,又因暂住东宫,世家子弟们没有敢给他灌酒的。他落得清闲,仿佛只是这场宴席的旁观者,不吃不喝不参与,只是兀自坐在原处。
  他身后的崔良似是几次想开口说什么,最后都打消了念头,陪着祁子臻在那干坐着。
  待到酒过三巡后,有些喝得半醉不醉的世家子弟胆子便大了些,突然将话题抛向祁子臻。
  “诶对了,世子不是说那位祁公子琴艺高超,今日想让他来给我们开开眼界的么?怎么还没开始?”
  紧接着又有另一人附和:“是啊是啊,快让我们看看究竟有多高超。”
  祁子臻侧眸往说话人的方向看去,认出那个喝得脸颊通红的人正是工部侍郎的独子,前世似乎死于他父亲贪污受贿,由于数额过大直接抄家斩首。
  而附和的那人是一个副将的次子,前世在最后他父亲于边境战争中公然当逃兵,还在逃跑路上被敌军士兵杀死,他们家族也被流放,这位次子似乎半路就遭遇强盗被误杀身亡。
  他没打算给将死之人什么好脸色,依旧漠然坐在原本的位置上。
  宋季启却以为他这是因那两人的无礼之语生气,忙调和道:“他们喝多了之后便容易口无遮拦,祁公子莫怪。此前我也听父亲说过祁公子琴艺,不知我们可否有幸赏听一曲?”
  宋季启本人开口祁子臻便不再冷脸,拱手起身,让崔良将石琴放置好。
  厅内本就有一处专为演奏搭的小台子,他等崔良将石琴放上去之后掀开琴盒,又从怀中的木盒子里拿出那对琴锤。
  在场的人基本都不曾见到过石琴,原本尚且喧闹的厅内逐渐安静下来,或好奇或不屑,都等着他开始。
  祁子臻轻吸一口气,微微握紧琴锤开始演奏。
  “叮——”
  比手指敲击更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大厅内,一声接着一声,听似杂乱无章,却一点、一点缓慢的融合了起来。
  就好似海浪边被细沙掩埋的珍宝,在海浪的一次次冲刷下逐渐露出被粗糙表面所掩盖的真容。
  与石桥上不同,这次宴席中祁子臻特地换了首意气的曲子,清脆泠然,清而不冷,傲而不孤。更似一个怀揣着鸿鹄之志的少年人,心向远方,坚韧傲然,如松柏一般翠绿活力,不懈往前。
  世家子弟中懂乐之人不多,但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祁子臻琴音中朦胧的意思。
  更有一人因听得入迷,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手中的茶杯。
  “啪——”
  瓷杯擦桌着桌沿坠地,刹那间摔得粉碎。
  旁边的人恰好被桌角溅起的碎片划破指尖,又正好酒气上头,怒骂道:“你这是作甚?莫不是看我不顺想着借机害我呢?”
  摔碎茶杯的人自觉理亏,正要道歉时忽地听到清脆琴艺蓦然拔高一声,随后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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