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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随后他再次告退,抱着灵宁回到院子里。
  今日天朗气清,和煦春光斑驳地洒在院子一侧,映出假山花草的影子。
  初春的气候算不得太暖和,零零星星掺着几分冷,小猫又贯是怕冷的,祁子臻还是决定放灵宁在院子里自己玩一阵,晒晒太阳。
  “喵~”
  灵宁在祁子臻的手心蹭了几下,接着迈起步子在小范围内转了一圈,悠闲高雅,颇有种巡视领地的感觉。祁子臻也不管它,找了块高度正好靠在院墙的大石头,坐在石头上沉默地看着。
  灵宁长期待在国师塔内,很少会有在户外的时间,见着花花草草都很好奇,时不时就过去扑两爪子,比平日活泼不少。
  祁子臻只在一旁确保它的安全,全程几乎一动不动。
  细碎的阳光斜斜跨过院墙,落在院子一侧,宛若细金轻纱,虚虚笼罩在冬日后湿润的新芽旧土中,镀上一层熠熠生辉的活力。
  白猫悠闲自在,于这块小小的天地中漫步玩耍,蓝金猫瞳宛若两颗异色宝玉,在温和舒适的阳光下映照着泥土孕育的新生命。
  祁子臻却将自己藏在了阴暗处。大片阴影散在他身上,偶尔吹拂的清风掺杂冬末春初遗留的几分苍凉。
  苍白肤色在暗处更显冷凋,浓而密的眼睫下,一对黑眸尽是淡漠冷然。单薄的素色黑衣衬出他消瘦的身板,直直挺立着,恍若深深扎根在寒冬中不愿离开的墨梅,固执地将自己排除在大好春日之外。
  一片沉沉死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灵宁玩累了跑到祁子臻怀中去窝着时,前厅内的两人总算结束谈话。
  祁子臻见他们走出来,起身欲要行礼,被先一步的宁清卫打断:“不必多礼。”
  他默默然止住动作,乖顺地站在一侧。
  宁清卫看了眼灵宁后开口道:“我要出城一段时日,近日可否劳你暂时照看灵宁?”
  祁子臻没问原因,也没说别的,抱着灵宁行礼:“谨遵国师大人吩咐。”
  恭敬得体,挑不出错处。
  宁清卫只应了声鼻音,没交代他该如何照顾猫,同宋尧旭简单告辞后便先行离开,留宋尧旭与祁子臻两人在院子内。
  祁子臻感知得到宋尧旭有话想说,始终半低着头,一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灵宁。
  宋尧旭也没让他等太久,目送宁清卫离开院子后回头,笑着说:“你指尖伤口应好得七七八八了吧?差不多可以继续敲奏石琴了。”
  闻言,祁子臻手指微蜷,总算有了些反应。
  “不过。”宋尧旭莞尔一笑,又补充了一句,“距父皇寿宴时日愈近,无节制的敲奏对你伤口后续恢复不好。不若这样吧,每日未时你到我房中来,期间我们一同商讨献礼之事,你亦可随意敲奏,如何?”
  听完这番话,祁子臻抬眸,只撞进一对盛满温和笑意的黑眸,宛若纯粹无暇的温润黑玉。
  半晌后,他重新低下头,恭敬行礼:“谨遵太子殿下吩咐。”
 
 
第21章 
  当日未时,祁子臻准时在太子卧房前等候,怀中抱着懒洋洋的灵宁。
  “祁公子请。”守在门口的崔良一见到来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多半是早已得宋尧旭叮嘱。
  祁子臻礼貌致意后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宋尧旭深受观王温良恭俭让的教导,贵为太子但卧房布置并不奢华。
  外室看起来更似一间小书房,放置有一个小书架与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上圆下方,酷似一面架起的高鼓,零星摆了几样文玩。两侧各安置一盏杵在长柱上的笼灯,顶上墙面挂有一副栩栩如生的墨梅图。
  墨梅图的右下角盖了个小红章,由于距离稍远看不清章上的字。
  博古架与书架一北一东,前边各有一张书案。博古架前的书案摆着笔墨纸砚,隐约可见摊开的画卷上似乎是未完成的墨竹。
  而书架前的桌案则放置着祁子臻最熟悉不过的石琴。
  “喵~”
  灵宁轻轻叫唤一声,从祁子臻怀中跳下去,踱步走到室内一处有太阳的地方,慵懒地窝在那儿不动了。
  正好这时宋尧旭从连接内室的垂帘门走出来,见到祁子臻后微笑着说:“你来啦。不必行礼了,坐罢。”
  一句话打断祁子臻原本要行礼的想法,他不再多言,谢过宋尧旭后走到石琴后坐下,抬手轻轻掀开琴盒的盖子。
  他指尖的绷带已经拆除,唯有右手手心还裹着一层白。修长分明的指节滑过冰凉琴键,久违的触感留存在指尖,令他不舍得放开。
  “叮、叮、叮……”
  杂乱无章的清脆响声有零碎跳跃在琴键上,却不像之前一般连成一段音律,始终散乱,仿佛只是在随意敲击。
  祁子臻左手指尖忽起忽落,但似乎并不打算进行演奏。
  宋尧旭不催促,任由他凭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走到书案前继续去完成那副墨竹图。
  两人之间相互都不打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氛围和谐融洽。
  须臾,祁子臻似是想到什么,右手也搭到琴键上,清脆的音符宛若跨过了凌乱碎石,渐渐汇聚成一道清泉,注入干涸许久的河道。
  平和、柔缓,如春日般和煦温柔,但是听着总欠缺些什么。
  祁子臻拼接起方才随意敲出的音符,眼睫微垂。
  他很明白,演奏最重要的就是融入情感,没有情感的乐曲表现不出最大感染力,但是他不打算融入。
  他讨厌春天,讨厌温暖的一切,可他也清醒地知道他讨厌是因为他不配拥有。他不配在春天来临时卸下冬日里厚重的防备,去享受万物复苏与风和日丽。
  他的宿命便是在冰冷的冬日污浊地死去。
  “叮——”
  原本平缓的曲子突然掺入一个极不和谐的音符,曲调戛然而止。
  祁子臻双手搭在石琴上,停顿小半会儿又从头开始敲奏,可是接下来每一次都会在同样的地方断掉。
  如此循环往复数次,就在祁子臻准备再次重来时,他的右手手腕忽然被不知何时靠近的宋尧旭轻轻握住。
  “好了,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宋尧旭浅笑着将他的右手放到桌面上,同时递来一杯温热的茶水。
  祁子臻沉默片刻后规矩谢恩,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茶水入口微涩,随后悠悠蔓延出几分回甘,淡雅清香。
  他只稍微喝了几口便将茶杯放至桌面上,旋即又见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多出一册书卷。
  书卷纸张微微泛黄,页角微翘稍有破损,看起来似乎是古籍。
  接着他又听闻宋尧旭笑着解释道:“此书多为旧时乐谱章法一类,或许能让你有所启发。”
  祁子臻这才留意到宋尧旭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侧,站在小书架前。
  许是早晨时接待了来访的国师,宋尧旭身上依旧是一袭杏色太子服,华贵纹饰精美细致,四龙纹样仿佛游离在衣料之上。
  他浅浅蕴着几分笑意,自身的柔和气质将龙纹的威武压下一头。
  祁子臻没有多言,再次谢恩后翻开书页浏览。
  古籍中许多文字都是旧体,但原身天资聪颖,文学功底深厚。如今他彻底与原身相容为一人,旧体字基本也能看懂。
  古籍中记载的多为古琴、石鼓等常见乐器,有些曲调以石琴的音色来演奏并不适合,他仔细斟酌揣摩不同调子之间的韵律,指尖不知不觉又在石琴上徐徐游动。
  静谧几瞬的小房间内很快被新的旋律围绕,与之前他反复敲奏的音律听似截然不同,却在不经意的一个刹那转折间竟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一侧的宋尧旭看着面色冷淡的祁子臻,微露诧异。
  这本古籍是流传下来的孤本,他敢肯定祁子臻不曾看过,然而他居然可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摸透其间韵律与节奏感,这该是何等天赋?
  他甚至开始遗憾前世没能早早发掘少年的这一才能,倘若能够给他一个发挥的平台,他必然惊艳世人,怎至于沦落为一名小小的伴读?
  祁子臻一心投入在乐曲中,没有留意到宋尧旭愈发灼热的视线,更不知晓宋尧旭此刻心绪。
  他好似漫不经心地看着古籍某页,不曾继续往下翻阅,约摸又改掉几个音调后合上书,不断重复方才心血来潮敲奏出来的旋律。
  此段旋律不长,只能作为曲子的其中一小部分,在融合古籍乐谱后显得更为明朗澄澈,同时多出一分极难察觉的沉重,填补了曲调中原本欠缺的部分。
  石琴的乐声本就清脆轻灵,给人以通透明澈之感,要么至冷,要么至清,祁子臻却偏让它笼上了一层摸不透的阴郁雾气。
  但是在接下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中,曲调中的朦胧雾气一点点消散,愈发透彻明快——也变得愈发空泛,丧失了最初独特的灵性。
  “叮。”
  最后一遍琴音落下,原本旋律中的朦胧之美消散在祁子臻指尖,也消散在祁子臻心中。
  半晌后,他垂眸起身,轻轻合上琴盒。
  “未时已过,草民告退。”
  祁子臻冷漠地行礼告退,抱起晒足了太阳的灵宁离开宋尧旭房间。
  宋尧旭尚且沉浸在他方才一遍又一遍修正的乐曲中,许久后才终于回神,看着静静躺在书案上的琴盒。
  他能听出方才那曲调中最初的丝缕阴郁才是整曲灵魂所在,能如此坚定剥除灵魂之人必然不会只因一场冤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又回忆起那对沾血的琴锤,宋尧旭突然很想探求祁子臻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陷入如此绝境?
 
 
第22章 
  这之后的几日,祁子臻依旧不爱出房门,只会在早晨阳光正好时带灵宁到院子内晒晒太阳,到未时又去宋尧旭房中谱曲。
  他在乐曲方面的领悟能力极佳,有时会将古籍中的乐曲借石琴复原演奏一遍,有时只消看着乐谱推敲琢磨,最多两刻便可把握每个音调组合之间的规律与感觉,编谱出一段完全不一样的新旋律。
  再然后他又会像第一日那般,一遍遍地重复,一点点地剔除原本被他融入在曲调中的情感,让整首曲子变得愈发轻灵。
  不曾研究过乐曲的人或许依旧能沉浸在曲子表面的光鲜中,但只要稍微懂得一些,就能听出这曲子实则空洞,并无多少意义。
  祁子臻谱曲的过程中,宋尧旭始终只在一旁继续他的墨竹图,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干扰与劝说。
  反而是灵宁有时会跳到祁子臻怀中,干扰他的进度。每到这时祁子臻也会顺势休息一会儿,才将灵宁放回地上继续自己的事情。
  弘初帝寿宴在三月二十一日,还有一月多时间给祁子臻准备,所以他的进度稍缓,偶尔会准许自己沉浸在古籍乐谱当中。
  于他而言,未时短短的一个时辰反而成为了他一日当中最放松的时刻。
  谱曲的第四日,他坐在书案前,一手抱着正在梳理自己毛发的灵宁,一手随意地翻阅着古籍后边的内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敲门声,宋尧旭停笔应声后崔良便走进来,抱拳道:“启禀殿下,观王爷来访。”
  “皇叔?”宋尧旭神情微讶,旋即又盈满笑意,“好我知道了,你让皇叔先去前厅罢,我马上过去。”
  崔良领命告退,离开宋尧旭卧房准备按命令办事。
  看着下属离开后,宋尧旭才将手中笔墨放下收拾好,抬头看向祁子臻的方向,抱歉地说:“皇叔来访,今日我们就提前结束可以吗?余下的时间会在之后补给你。”
  祁子臻并无异议,抱着灵宁起身告退,不紧不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如今未时未过,较往日来说时辰尚早,灵宁看着也是没待尽兴的模样,扒拉着祁子臻胸前衣料轻声叫唤。
  祁子臻抬手轻轻抚摸着灵宁的白毛,神色淡然,脚步不停地走回房间中。
  基本平时每次未时结束回房后,祁子臻都没有别的特殊活动,往往又会像自闭那七日时一般坐在床边出神。
  也是自从那七日之后,宋尧旭没有再主动来过他的房间,除却早晨陪灵宁晒太阳、未时去宋尧旭房中练琴,其余时间他的状态都同那七日差不多,偶尔会有灵宁干扰一下。
  只不过今日不等他出神多久,门口又有人在敲门。
  “祁公子,观王府世子来访。”
  祁子臻放空的大脑短暂地重新充实起来,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观王世子是观王的儿子,会随观王一同前来不足为奇。
  作为暂居东宫而无身份地位的普通人,祁子臻没有理由拒绝宋季启来访,起身准备去开门,原本窝在他脚边的灵宁跟在他身侧。
  “吱呀。”
  打开房门后首先便见崔良站在门口处,礼节性打过招呼后侧身一步,给宋季启让出位置。
  祁子臻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宋季启。
  许是由于从小生活优渥,比之同龄人宋季启身材微胖,总是穿的一身华贵骚包紫衣,长的一副标准炮灰模样,说不上眉清目秀,但也还算能看。
  祁子臻没有心思去打量这个已经相处过两年的人,正要规矩行礼时,跟在他脚边的灵宁忽地长叫一声,弓背炸毛,呲着牙一副很凶狠的模样。
  这还是祁子臻第一次见到灵宁这么凶,轻声对宋季启说了声“抱歉”后蹲下身抱起灵宁,动作轻柔地安抚。
  一旁的崔良见状连忙帮着解释道:“这是国师塔的猫,近日国师外出未归,祁公子与灵宁投缘,国师便让祁公子代为照顾。灵宁生性怕生,多有得罪还望世子海涵。”
  宋季启面色有些不好,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无妨,本世子还不至于小气到同这小畜生怄气。”闻言,祁子臻抱着猫半垂眼睫,沉默不语。
  在前世两年的相处中,祁子臻知道宋季启素来不招猫猫狗狗的喜欢,他本人也很讨厌猫猫狗狗,但凡有一只小猫小狗冒犯了他,他都要私下里抓回来处置掉。
  好几次宋季启还要祁子臻来处置,祁子臻每次都会偷偷地将小猫小狗们放走。
  他低头安抚着灵宁,待灵宁平复后才让宋季启进来。
  祁子臻不爱喝茶,房间内没有准备待客的茶水,还是崔良特地唤宫女拿来一壶新茶,给两人各自倒上一杯后告退离开。
  小小的房间内只余下两人。
  这一世祁子臻与宋季启尚且没有过多交集,沉默地抚猫,不打算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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