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洞被狰狞的肉棒填满,穴口猛然被撑圆,可怜兮兮的,一点一点被肏得熟透。沈卿安低低溢出一声粗喘,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在紧窄穴肉的包裹下又粗了一圈。此时此刻,他们的肉体完完全全不分彼此、紧密镶嵌。
季容的双手都撑在沈卿安身侧,一下下扭动着自己的腰,在对方身上起伏着,他感受到自己正一点点被打开,又在慢慢地融化。恍恍惚惚间,季容听见沈卿安说他浪货。
沈卿安双手箍住季容的腰,加大了抽送的力度,毫无章法,好似要把身下的人撞碎一般,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有时会顶弄到季容肠道里最敏感的那一点,把人弄出浪叫,胯下浓密的毛发磨蹭着穴口,把那里的嫩肉蹭得通红,囊袋拍打在臀瓣上,发出肉体撞击的声音,格外淫靡。
最后沈卿安还没忘季容说不允许射在里面——快到临界点时他猛然抽出性器,与季容接吻,同时自己撸动几下,射在了手心里。
第27章 不给承诺
第二天季容比沈卿安起得还早些,他觉浅,有一点声音都能被吵醒,自打街上车开始多起来的时候他就睁了眼。
人是醒了,但也没着急起身下床,一方面是浑身上下酸痛无力,一方面则是被沈卿安抱着睡还挺舒服。
更何况哪有人能在秋冬季节忍心离开温热暖和的被窝。
和在S市酒店那一晚一样,沈卿安的胳膊搭在季容腰上,两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临睡前,沈卿安还在想,这人平时看着骨肉匀停,肌肉精瘦流畅,怎么搂着就这么硌人。
胸膛贴着的脊背薄,臂弯里揽住的这把腰也细,屁股倒是翘,浑圆又肉实。虽说现下睡都睡过了,沈卿安反倒生出一股不真实感,仔细算起来他同季容相识还不到两个月,结果也就是短短的这段时间里,初牵初拥初吻初夜全给了这人。
季容现在明明被他抱在怀里,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距离不过咫尺之近,可沈卿安一直觉得季容离他实在太远,像活在另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世界里。他不了解季容的朋友、季容的家人、季容的过去、季容的生活,最不了解的就是季容这个人本身。怎么想都不太公平——他一无所知,季容却总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沈卿安不太愿意去细想这个事情。
*
怕吵醒沈卿安,季容小幅度地一翻身,动作很轻,换成二人面对面的姿势。沈卿安睡得很熟,睡相也相当乖,脸颊被枕头挤压得软嘟嘟,浓长睫毛直直垂下来,呼吸声均匀轻浅,即便是在清早这种大多数人都很邋遢的时候,他看起来仍旧清清爽爽。
季容情不自禁抬起手,摸了摸沈卿安的头发。
没看一会儿,困意竟如潮水一般再次席卷,很罕见地,季容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快到中午,季容见沈卿安也睁了眼,没挪窝儿,正默默地盯着他看。
怎么沈卿安还有点脸红,这在沈卿安这儿算得上很稀奇又很可爱的表情,季容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会儿开始脸红是反射弧有多长?
他当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毕竟回味初夜这种事只有纯情男孩沈卿安才会干,季容早记不起来他初夜那会儿发生过什么了。
季容刚想伸个懒腰活动一下肩颈,没想到每个关节都像错位了似的,撑不住太大幅度的动作,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下面更痛,还是那种钝痛,可以忍受却没法忽视。
其实他本来也没对沈卿安予以厚望,虽然沈卿安自己的研究成果在季容看来勉勉强强还凑合,但到底是第一次开荤,技术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一下子就能速成的……
“你下去,”季容抬起一只脚踹在沈卿安膝盖上,接着又惜墨如金地吐出一个字,“疼。”
这一下其实踢得软绵绵,根本没用劲儿,估计连挠痒痒的程度都算不上——现在他身上根本提不起一点劲儿能让他用。
嗓子也哑得要命,声带里如同被撒了一把沙子,险些没发出声。
沈卿安攥住那只细伶伶的脚踝,又看向季容的脸,小心翼翼地打量片刻,开口问:“绒绒,真的很疼吗? ”
季容撇撇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骗你干嘛?”
每次季容一做出这种表情,脸上就格外鲜活生动,仿佛一幅动起来的工笔画。
结果沈卿安竟然真的准备从床上起来,伸手够了一件丢在椅背上的衣物,那件黑色毛衣此刻皱巴巴的,“我下去买点消炎药吧。”
“嗳……别去了,天怪冷的,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季容把沈卿安拽回来,“又不是忍不了,哪儿那么娇气啊。”
沈卿安抿嘴一笑:“你还不娇气?”
不过季容娇气一点好像也没什么,沈卿安心想。
“过来,再陪我躺一会儿。”季容也笑了笑。
*
屋内被日光照亮,一并带进来的还有暖意。他们重新躺回床褥里,感受着身体在阳光下逐渐暖洋洋起来。季容被晒得双眼半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沈卿安侧头看他,莫名觉得像在看一只神态慵懒的美洲豹舔自己的爪子。他把季容往自己身侧揽了揽,又凑近些去吻季容的嘴唇,
季容忽然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也不错,其他一切都不用考虑,只有当下这一刻永远延续。
延续到地球、太阳、整个世界都毁灭掉。
可惜一句话不合时宜地跳进脑海里,是几天前他在华森赛道时,景行的那一句“你就没想过,那男生可能会把你们现在这段感情当真?”。
……沈卿安估计还真会。
景行说的确实不无道理,有些事确实还是趁早说清比较好。一份真挚的喜欢太过昂贵,季容自觉承担不起,也不敢要。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用某种容器把这些感情存储起来,在分离后将装满情感的器皿原封不动地还给沈卿安,好不至于浪费。
话头迟早要由季容挑起,他这时候反而有点庆幸,得亏昨晚是沈卿安把他给上了——假如调换过来,说完之后显得他太像拔那啥无情的渣男。
*
“沈卿安,有句话我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说,”季容清了清嗓子,往日一向伶牙俐齿,此时竟不知该怎么措词,“但早点说对我们都好。”
沈卿安倏地一僵,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事,有些赌气地抢先开口:“可以先别说吗,我们下楼吃午饭好不好?”
对于季容接下来想说的话,沈卿安确实一句也不想听。
“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也做不到一直跟你在一起,”季容避开沈卿安投过来的视线,继续说,“接受不了的话,现在反悔也没关系。”
房间里骤然陷入死寂。
同这一模一样的死寂,在昨日傍晚也有一次。
如鲠在喉般,沈卿安艰涩地发声:“那你之前说喜欢我,是假话么。”
“不是,”沉默了片刻,季容说,“和你相处我觉得很舒服,也愿意跟你呆在一块儿。”
再一抬眼,沈卿安并未流露任何表情,只是眼眶红了一圈。
分明一滴眼泪都没落,却比梨花带雨更能诠释我见犹怜。
这有什么可哭的,季容十分纳闷儿——被狠狠干了一通现在下面还生疼的人又不是他!
但他见不得沈卿安这样,到底还是用指腹在人眼尾蹭了几下,没想到越蹭越红,索性作罢了。
沈卿安咬咬嘴唇,突然抱住季容,把头埋在季容的颈窝,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他自己几乎听不见了。
“可是我想让你……更喜欢我一点。”
十八岁那年的沈卿安,心肠软又认死理,仍然天真地坚信着一些事,比如只要实心实意地对人好、毫无保留地把真心剖析给别人,那人就一定会被打动。
直到后来他才惊觉,这种想法到底有多愚蠢,有多无可救药。
第28章 下沉
招待所的楼下刚好开着一家面馆,两人走进去随便选了处角落里的座位坐下。
对于刚刚发生过的事,沈卿安和季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再提起。双方共同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只在暗里各怀心思,因此二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沈卿安拿过一份菜单递到季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已经到了饭点,面馆里陆陆续续多了几位客人,后厨烟火气也逐渐加重,季容接过来随意地翻了翻,最后说:“荷包蛋焖面吧。”
“好。”沈卿安点了两碗一样的面,起身去前台拿了两双筷子、两个小碟,摆在桌子上。
对面季容握着手机在回人消息,沈卿安无所事事,也跟着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先是回复收到了学校那边几个群的通知,再一刷新时,发现又弹出一条新的信息,是舒茜问:哥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啊?
沈卿安盯着短短一行字想了一会儿,刚想回复“去找男朋友了”,已经这么打在了输入框里,即将发送的一瞬间,他陡然想到,季容会认为自己是他的男朋友吗?就算真的是,也只能是……有个词怎么讲的来着,露水情缘?
这会儿沈卿安反倒有点感谢楚珵那天对他说的话,虽然当时听了心里未必好受,但令他此刻竟有种“果不其然”的释然感。
可是真的听见季容那么说,仍然没忍住红了眼眶。
他垂下头,删去一个字。
沈卿安:去找朋友了。
舒茜:哎对了,我今早还听爸妈说想请你那位朋友来咱家做客呢,什么朋友啊这么神秘……搞得人怪好奇的。
沈卿安:你想见见他么?
舒茜:有点儿想。都让你彻夜不归了,我能不想见么。
沈卿安:……那我问问他愿不愿意来。
两碗面被一起端上桌,热气混合着香气四溢,扑鼻而来。沈卿安放下手机,舀了半勺醋倒进碗里,他见季容拿起装着辣椒油的小瓶子,当即眼疾手快地拦下:“辣椒就先别吃了,等你不疼了再吃。”
“……”季容悻悻地放下手,心有不甘地用筷子将蛋黄戳破,同时心想,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回事儿呢,沈卿安还怪细心的。
待整碗面下肚,抽出纸巾擦擦嘴角,又迟疑了少顷,沈卿安才开口说:“我爸妈想邀请你来我们家吃饭,你要来吗?”
对方擦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瞪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卿安只好又重复了一次。
说实话他并不希望季容来。家里那一地鸡毛蒜皮还没掰扯明白,欠下的那一大笔债还一筹莫展,总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含在里面。况且卿念和舒立军是很典型的小市民,言行举止谈不上多细致,季容大概也没接触过这种人,他担心双方都不自在。
“好啊。”季容对此没什么异议,答应得非常爽快。
季容应下这一邀约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他能看出来沈卿安最近明显有心事,即使沈卿安在竭力掩盖这些情绪,它们仍然会从眼角眉梢里悄悄溜出来。
尤其是刚刚沈卿安提及他家人的时候。
一个人如果从小在娇生惯养中长大,毫无疑问相当明显,比如景行景延。
一个人如果从小在漠不关心中长大,当然也十分明显。比如沈卿安。
再比如他自己。
沈卿安的父母连自己儿子都不关心,忽然“关心”起他一个素昧平生的外人干什么?季容只觉得很蹊跷。
“什么时候?”季容问。
“他们想在今晚。”
“天,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季容长眉一扬,难以置信道,“我还没来得及选礼物,空着手去哪能行?”
*
离到傍晚还剩好几个小时,挑选礼物的确来得及,但W市那些所谓的商城并没能入季容的眼,沈卿安坐在那辆宾利添越的副驾驶上,陪着季容在城市主干道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儿,也没见季容转出什么头绪。
沈卿安发现季容在这方面还真是执着得很,不禁又想起季容没送出去的那枚耳钉。
沈卿安没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快到时间了绒绒。”
“啧,”季容犯愁地揉了揉太阳穴,求助般地看了沈卿安一眼,“给点意见呗。”
万般无奈之下,两人只得去超市买了几瓶酒,拎去了沈卿安家。
超市里显然买不到佳酿,季容低头看了看酒瓶上贴着的标签,嫌送出去寒碜。
“我爸妈不讲究这个……”沈卿安叹了口气,用钥匙打开家门,“你就放心好了。”
锁孔旋转了一半,沈卿安骤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季容说:“好像没告诉过你,我还有个妹妹。她这人心眼不坏,就是说话有点儿直,哪句你听了不舒服别往心里去。”
门内的卿念早就备好了晚餐,舒立军则坐在沙发上,一根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着。他向窗外张望,没等一会儿就看到昨天刚念叨过的宾利添越缓缓驶到单元楼下,紧接着有两人走下车来。
听见开门声,舒立军登时眼睛一亮,赶紧迎上前去:“哎呀,人来就好了嘛,送什么东西啊!”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季容客气地摆摆手,脸上挂着得体笑容,“也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欢什么,以后再来叨扰一定仔细准备。”
“整这么麻烦没必要,快点儿暖暖身子,这就开饭了。”舒立军说。
沙发另一头坐着舒茜,待舒立军走向饭桌她才起身,走到季容跟前。季容比舒茜高出不少,她抬眼一扫,语气不大客气:“你就是我哥朋友?”
其实季容进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舒茜,原因无他,他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落在他觉得赏心悦目的人身上。
舒茜跟沈卿安虽然产自同一个娘胎,容貌气质却与她哥迥然不同。舒茜长相明艳、外放,纤细高挑,身上巧妙地糅合了女孩与女人的特点,作为一个刚过十五岁的少女,简直过分夺目。
“是啊,你哥朋友,”季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把舒茜的不友善放在心上,轻轻一揉舒茜的头发,“小美人怎么火气这么大?”
舒茜一声不吭,看向季容的眼神仍然冷冷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长着狐狸眼的男人生不出任何好感。沈卿安注视着这人的时候,柔和神情与那晚她起夜路过客厅时看到的如出一辙,像盛满了一汪水,一不留神就会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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