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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不想被代表(快穿)——阳春八月

时间:2021-08-14 13:48:44  作者:阳春八月
  浮玉:“???”
  他转回脸,梅雪朔已经退开数步,向来淡定自持的脸上噙了一丝笑。
  “铮——”
  梅雪朔腰间佩刀被□□。
  “亲一下就要拔刀?”
  青年稍作沉吟,将刀扔回,转身就走。
  梅雪朔接过刀,看到腰带被刀光割破,伸手抓住,抬头看过去。
  下一刻,玄金色衣袍的人在山林外面持灯远远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腰间挂着新打的“殺”的玉牌。几个随行侍卫都背对着身形。
  梅雪朔面色不咸不淡,遥遥颔首见礼,往山林另一条小道离开。
  “春夜霜寒,”秋城杀收回视线,将手里灯交给走来的浮玉,“再过两个时辰就启程,回去吧。”
  浮玉看了眼灯:“快烧没了。”
  看来站了有一会儿。
  秋城杀顿了顿,从侍卫手中换了一盏,递过去给他,之后往山林中望了眼,才转身离开。
  *
  天边破晓白昼,到了夜城的时候,三殿下颇有怨言。
  夜城官府破败,只来了两个小官迎接,让自恃身份天潢贵胄的三殿下几度怫然。接风宴办得简陋,只得两三壶酒,几叠小菜,米都没有,只应付了些馒头。
  “早知如此,谁来挣这个功劳。”三殿下嘀咕牢骚,边上的万秀乘瞥了眼陪侍官吏,见他们不敢有所怨言,才微微点头。
  秋城杀则是干脆没来。
  夜城因为瘟疫人心惶惶,家家闭户不出。两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经过城中桥,底下河水也发青发臭。
  “周围村镇受到时疫波及,”秋城杀提到最近的消息,“乱匪流窜,生出不少事端。”
  青年撑手扶在桥栏杆上,雪白袈裟上落满夜城桃花,“白马寺闭门不见客。先我们一步到的赈灾粮款也不知所踪。夜城官场是个烂摊子。”
  “所以我没去接风宴。”
  “拖我下水。”
  “怎么?”秋城杀侧目。
  浮玉收回手:“你心里清楚。”他原本不会来夜城这趟浑水。
  “留在盛京,”秋城杀手指慢慢敲着栏杆,“最近母妃要有动作。”
  “多年前我无法抗衡,现在不一定,”浮玉看到河水里隐约有灾民浮尸,皱了皱眉,“去年你问我,白天出去联络……”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秋城杀松开手指,“等这次赈灾回京就会立储。你肯放手也好,不肯也罢,左贵妃我不会动。”
  “晚了。”浮玉笑了笑,不以为意。他走下桥,往白马寺方向走去。
  秋城杀看着人离开。话锋至此,已经话不投机了。如果换他是对方,距离及冠不足一年,难免也要有孤注一掷的想法。
  但联络全府旧日势力还是太过了。
  一步走错就是人头落地。有人骄傲宁为玉碎,不甘跟随别人马后仰人鼻息,无论生死当然是青史留名的壮举,然而他不想担对方兵败身死的风险。
  此时夜城官府里,几个官员商量着这次赈灾的事。
  “早就说了让你们小心行事,”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眯着眼睛道,“三殿下倒是不足为虑,那位六殿下却把送去的礼物都退了回来。恐怕是抓住了把柄。”
  “这怎么办?”年轻官员急得额头冒汗,“叔公,我不想砍头啊。”
  “急什么,有些礼物他可以退,有些礼,收不收可由不得他。”另一个老人开口。
  年轻官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侄儿这就去替六殿下整顿下榻。”
  夜城的夜色迷离,即使饱受瘟疫之苦,惬意晚风依然让人放松了身心。
  好不容易带着旨意入了白马寺,浮玉坐在寺庙墙上,背后是明堂之上佛像,面前是春风里瘟疫贪吏除不尽的夜城长街。
  已经风雨飘摇,又加上争储的筹码。
  小和尚们蹲在墙角下,听他讲盛京的事。
  “从前盛京有个世家……”他的故事才起了个头,忽而听到人扣门扉,青苔上是个熟悉身影,白马寺和尚说不见客,那人取出玉牌,走了进来。
  “然后呢?”那人说。
  “盛极一时。世家里有个人,进过琼林宴,上过登云梯,太和殿阶前看月色有人为他脱靴……”
  几岁的稚子,在琼林宴五步成诗,名满天下。才气惊圣驾,谁没有过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意气。也设想过家族沉冤昭雪,明月照沟渠,不肯跌进污泥。
  “后来他是盛京闺阁女儿和诰命夫人们最青睐的落魄膏粱,和尚没当好,反而利欲熏心,和皇亲国戚来往密切,犯戒饮酒作乐,”青年微笑,“然后他发现比起当个君子,还是恶人更快意。”
  小和尚们听得意动,被老和尚们全都带了回去,免得真听得生出坏心。
  “然后呢?”
  浮玉瞥下目光:“讲完了。”
  秋城杀刚从那群贪官污吏的酒席里抽身,酒意上头不知为何喉咙滚烫,思绪迟钝了一下,才略微点头。
  他不知道夜城为他准备的下榻客栈房里已经有几个美人,等候他不至也不敢出去。
  白马寺万籁俱寂,春日虫鸣寒露。
  浮玉觉得奇怪:“还要我给你念念佛经?”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秋城杀沉默了一下,迟疑着道:“也可以。”
  浮玉无言,下了高墙,准备回禅院,却听到秋城杀说:“我看到梅雪朔刚从寺前经过。”
  闻言,浮玉转头看过去:“他不是在城外整顿……”
  ……
  看兵书的时候都没这时候学得快。
  浮玉转回去,秋城杀却没退开,反而眼眸明亮,正面又亲了下来。浮玉抬手挡住,利落一个手刀让他梦里清醒。
  *
  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囫囵过去的,只是次日六殿下仓皇出寺时,全然没有往日沉稳风度,似乎十分窘迫。
  青年撑手坐在禅院里,和自己下棋,落下一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下一个白子许久没落。
  窗外踩着肩膀叠高偷看的小和尚们着急得踮脚。
  春雨打落白马寺里的芭蕉叶,草木花香。夜城赈灾粮款被侵吞的消息,不知被谁散播,还是让夜城百姓和周边知道了。
  当天就有人堵住官府。三殿下悄悄从后门出去,反而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秋城杀:若有所思
  梅雪朔:骂骂咧咧
  秋城杀名字来源
  我问朋友:姓朱起什么名字好?
  朋友:朱雀!
  我:不用了,我起不好,给他换个姓!
  这时候无意中看到浏览记录的“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简单粗暴取了三个字√
 
 
第三十二章 立地成佛(五)
  夜城的情况之复杂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流匪在周围肆虐,官府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三殿下告病不出,已经在准备回盛京。
  “我还是觉得应该留下来。”浮玉坐在白马寺的高处,日出东方,灿金色的朝霞将整个寺庙照得透明。
  他雪白袈裟屈腿坐在这里,如同放置在高处的一尊镀金佛像,俊美不可逼视,然而他脸上的轻浮笑意打破了寺中肃穆。
  秋城杀负手立在他面前,低眸看着他,从两岁入姑苏,十四年来都是这样看。
  秋城杀说:“好,不过经书抄完,你就回去吧。”
  浮玉有些奇怪,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想到,每个世界都是这样的口吻。
  “你不需要和梅雪朔商量北军的事?”浮玉站起来,“少来白马寺。”
  梅雪朔。秋城杀冷冷想着这个名字,一向沉稳的心中浮出少许不快。即使夜城被乱军包围,他也有自信脱身,绝不会去和北军合作。
  *
  五天之后,夜城情况急转直下,白马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批赈灾粮,开寺施粥接济灾民。
  施粥的是个雪白袈裟的青年和尚,面如冠玉,引得夜城许多闺阁姑娘都驻足远观。跟着他施粥的小和尚们慌忙之中笨手笨脚,他温柔地帮忙善后,让心焦的人都不由得安静下来。
  在一片乱象之中的夜城,白马寺难得安宁。
  梅雪朔拨冗过来,准备派一队人送浮玉回盛京,远远看到这幅景象,停了下来。
  许多闺阁小姐在青年温柔笑语里捐了些银钱,一同施粥,很快赈灾粮食就耗空了。没领到的人心有不平,不过在浮玉几句话之后都老老实实散去了。
  白马寺的小和尚们欢呼着收摊。
  “少将军,我们在去吗?”士兵问道。
  梅雪朔冷眼旁观,半晌之后微微摇头:“他有打算,我不阻拦。”
  不过半日功夫,就有传闻提到了从前的全府。灭门抄家惨案,在秋朝任何地方都是禁忌,然而在治安已经陷入混乱的夜城,却飞一般地传开。
  白马寺里有位圣僧,想办法为灾民了取得了粮食,竟然是抄家案的全府的遗珠。
  “圣僧?”茶馆里一个人冷笑,“我没听错,不会是说全浮玉吧?”此人左眼有个刀疤,人称刀疤李,是夜城几伙乱军的一个小头目。
  “头儿,怎么了?我昨儿也见着浮玉大师了,”一个人出声,“真不愧是世家里出来的,我接过粥的时候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走了半天才缓过劲儿。”
  “这小子有猫腻,”刀疤李冷道,“我当初也差点被迷惑,看到我这刀疤没?就是栽这阴沟里了?”
  “浮玉大师?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刀疤李狞笑,“十年前他不是在姑苏寺,我替我老娘去求签……就被他照着脸,从额头到鼻子砍了一刀。”
  “妈的,就在姑苏寺那尊金佛面前,血流了他一手啊,也就差不多九岁。圣僧?我看是天生的恶鬼修罗,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种,否则怎么连金佛都渡不了他?”
  终于有人忍不住拍案而起,怒斥道:“刀疤李,你编排县丞老儿就算了,编排到浮玉大师头上,我看你是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刀疤李不客气地回骂:“臭杀猪的,全浮玉才来夜城几天?你比我了解?”
  一开始询问刀疤李的人也道:“我在回想,是有点奇怪,一碗粥而已,我居然半天回不过神。你们说这是不是什么妖法?”
  “你们夜城是不知道,我们盛京传了十几年了,全浮玉就是靠着和左贵妃……还不止,兵部尚书夫人,刘将军女眷,一品诰命夫人,长公主,个个都邀他去过。一个和尚,当时还是个小孩儿,盛京都传疯了,也就是夜城天高皇帝远,才瞒住了这……”
  “瞒住了什么?”一道声音响起。
  在场者只觉得这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若有若隐的讥诮,然而走进来的是个面容俊美温柔的青年,身披雪白袈裟,侧头和店小二说话时微微低头,平和得像二月春风。
  “浮玉!”刀疤李失声道。
  浮玉疑惑看过去,稍作思索之后就想了起来:“是你啊。”
  刀疤李面如猪肝,没吭声,拿起椅子上的行囊转头就要走。
  “这么着急?”浮玉和气地问,“不请我喝杯酒?”
  “请,请,”刀疤李立刻转回来,眼睛看着店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上来,老子买得起。”
  浮玉坐到他面前,闻言笑了笑。
  刀疤李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却不敢走人,在浮玉的目光下坐了回去,如坐针毡。
  其他人却毫无所觉,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浮玉?”
  “看起来就一个长得俊俏的年轻人啊。”
  “刀疤李骗人的吧,人这么温和有礼,果然是瞎编排,一见着本人,刀疤李心虚得汗都流下来了。”
  浮玉看着店小二殷勤地斟酒,温柔淡淡:“多谢。”
  “应该的,应该的。”店小二连忙道。
  刀疤李讪讪道:“这酒也喝了,浮玉……浮玉大师,咱们这就别过?”
  “你也喝。”浮玉拿起酒,作势要给他倒酒。
  “等等,我自己来。”刀疤李立刻接过酒壶,小心翼翼给自己倒了一小盏。
  浮玉叹了口气:“也好。”
  刀疤李带来的人此时都嫉妒地看着他,暗恨自己不是头目,可以被浮玉大师斟酒,对坐着喝酒聊天。
  “我先前真不是有意的,”刀疤李慢慢喝了口酒,知道这事是绕不过去了,斟酌开口,“都是冬二这鳖孙,这不刚好提起你,我才想起来一点旧事。”
  “无妨,”浮玉又叹了口气,“我也没计较。”
  “那就好,那就好,”刀疤李擦了擦汗,脸色突然一变,“你……”
  “我给你倒酒,是因为酒里有毒,我手里有解毒丸,”浮玉疑惑地道,“只是你不领情。”
  刀疤李脸色青白,嘴中溢出鲜血:“你敢下毒杀人……”
  “错了,”浮玉又平稳喝了一口酒,“我是要救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拒绝了,我尊重你的意愿。”
  刀疤李倒了下去,七窍流出黑色的血。
  周围的人虽然见多识广,夜城最近死的人也不少,却都不由得胆寒。
  “咳咳,”浮玉忽然咳嗽起来,俊美面容浮痛楚之色,虚弱地道,“你们这酒里真的有毒啊。”
  这时,店家匆忙走过来,哭丧着脸道:“这这是店里药耗子的酒啊,怎么给拿出来了,公子,你没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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