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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册(古代架空)——末芜闻

时间:2021-08-14 13:54:55  作者:末芜闻
  “亦是值得佩服的一点。”
  “那在下便接受少爷的夸奖了。”柳逢辰爽朗一笑,接着又道,“所以少爷要不要来一趟在下的房中,让在下帮着处理胳膊上的伤?少爷放心,在下不会说出去的。少爷发现了在下深夜翻墙的秘密,在下也发现了少爷隐藏伤口的秘密,咱们互相帮着瞒一瞒,扯平了。”
  “不要!”方白简冷冰冰地拒绝了,将那被柳逢辰掀开的衣袖放下来,两只胳膊互相抓着,第三次转身离开。
  这回柳逢辰没再拦他,只是看着方白简离开的身影无奈叹气:这可真是个倔强的小少爷啊。
  叹息完毕耸耸肩,继续翻墙出去找乐子了。
  第二日晚膳后,待方老爷方夫人和方婉儿都离开之后,柳逢辰叫住了方白简。
  “先生叫我可是有何事?”因为秘密被柳逢辰发现,方白简对他颇有敌意,站得也远。
  柳逢辰快步走上前,贴上了方白简的胸膛,趁着方白简还未来得及闪躲之时,将两样东西分别塞进了方白简的左右手,然后闪身,和方白简侧位而立,动作麻利迅速,那几个收拾桌子的下人都没注意到。
  “少爷还是莫要任性,该用药还是要用,该换纱布还是要换,若是不够,可来找在下要,这些东西,在下多的是,也比少爷更方便寻到。”
  柳逢辰贴着方白简的耳朵低声快速说完这一句话就后退几步,隔开一丈之远,冲着方白简笑,长长行了个礼,道了声:“无事,只想同少爷道声万福,天气逐渐热了,各方面都该注意些,可千万别让哪处伤了疼了,不然就算不得美事了。”
  这话,是他故意说给那些在场的下人听的,不然他平白无故叫住方白简倒让那些嘴碎的下人乱想了。
  说完,柳逢辰便转身,背着手,挺着胸膛,轻松得意地回房歇息,补充元气去了。昨夜玩得实在过了火,今日腰酸背痛的,连走路都有些脚步发虚,若不是想给方白简送些药,他这顿晚膳都只想在房中独自解决的。
  而方白简,一手紧紧攥着一罐药膏,一手紧紧攥着一卷纱布,双手都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心有所动地盯着柳逢辰的背影,直到那一袭白衣拐了弯没了影,才怀着纷乱的思绪,迈着有些恍惚的脚步回了房。
 
 
第10章 无耻坦荡荡
  柳逢辰安分守己了几日,用完晚膳就留在房中休息,不翻墙出去找小倌,身体的需求都自己动手解决,虽说总是不能尽兴,但好歹不用高高兴兴跑出去,腰酸腿软跑回来,觉也能睡饱了,两眼下的青黛也慢慢消失,又恢复了原先那神采飞扬的模样。
  “先生近来不再做噩梦了?睡得好了?”休息的间隙,方婉儿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
  “嗯,睡得好多了。”
  “那就好,前些日子先生精神看着不好,人也瘦了,娘都差点要叫人去请大夫来了,说怕再这么下去,就是先生遭罪了。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就要说我们家亏待先生了。既然先生已经好了许多,那娘也就放心了。”
  柳逢辰颇有些惭愧,可是自己是因为翻墙出去找小倌通宵达旦地风流快活,才变得消瘦憔悴的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便只安慰方婉儿道:“那就劳烦婉儿跟方夫人说一声,我已经适应了这临安的天气和水土了,好多了,不用找大夫的。”
  “嗯。”方婉儿答应了,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点心吃了,指着空盘子对站在一旁的侍女说,“阿青,你去把这盘子拿回厨房吧,然后沏一壶花茶来,点心吃得嗓子干了。”
  阿青应声而去,这画画的屋中便只剩下方婉儿和柳逢辰两人。方婉儿将一本小册子交给柳逢辰,是先前方白简偷偷托柳逢辰交给方婉儿的那一本。
  方婉儿说:“先生若是得空的话,能不能帮婉儿把这册子还给我哥哥,并且告诉他,他写的朱批有两处错了,我给他更正了。然后再问问他,能不能再给我批一本新的算术册子,要更难一些的。”
  柳逢辰拿着那册子,觉得比上回拿的时候要软熟了许多,就知道方婉儿定然是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了;听了她的话后,更是惊讶:“这本你都学完了?”
  他也是粗略翻看过几眼这本册子,觉得有些难度的,没想到方婉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都自己学完了,还能挑出错,真真是个在算术方面极有天赋的孩子了。
  方婉儿道:“嗯,学完了。本该是我亲自找哥哥的,可是先生你也看到了,那个阿青,她就是我娘指派过来看着我,不让我和哥哥接近的,所以只能劳烦先生帮忙了。”
  “那你看这册子的时候,阿青不知道吗?”
  方婉儿得意道:“阿青不识字,我将这算术册子夹在那些女德书里,书面朝着阿青看,她发现不了异样的。”
  柳逢辰啧了一声:“小小年纪,已经这么有心思了,婉儿啊,你今后定然是大有作为的。”
  方婉儿十分得意的嘻嘻笑,抬眼一看,阿青已经端着一盘点心跑过来了,赶紧收了笑,催促柳逢辰藏好算术册子,两人一起装模作样继续教画学画了。
  如方婉儿所拜托的那样,这日用完晚膳后,柳逢辰从方白简身边经过的时候,将那小册子飞速塞进了方白简的手中,两人的手在宽大的衣袖口相触,根本无人发现。
  方白简停住了脚步,回头,发现柳逢辰也停了脚步,亦是回头。柳逢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冲他笑着眨了眨眼,接着便将头转回去,走了。柳逢辰觉得自己这几日已经休息够了,今晚又可以翻墙出去找乐子了。
  而方白简攥着那册子,红着耳朵跑回了房后,才发现柳逢辰塞给他的只是之前给妹妹的那本算术册子,登时失落地叹起气来。
  他以为柳逢辰是又给自己什么对胳膊上的伤有用的东西,譬如先前给的药膏和纱布,跟灵丹妙药似的,让他胳膊上的伤口好得很快,十分好使;没想到,竟然只是婉儿的算术册子。
  可是方才在正堂的时候他是为什么想都不想就接过了柳逢辰塞给他的东西呢?他记得,从接过东西到回房的这一路,他的心都跳得乱了套,他兴奋得像是乘了一叶扁舟,要去往某个欢乐的地方。接过柳逢辰东西时的期待一直到片刻前,可是他到底是在期待着什么?
  他怎么敢对自己这一生有什么期待?
  自他被接回这个家后,他这一生,就注定了要循规蹈矩,要内心的期待和渴望,他要按照与他并不亲近的父亲的安排做事,要忍受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主母的冷嘲热讽,他要做好一切事,因为他答应过的,他要好好赎罪。
  方白简烦躁地翻起了那册子,内容还是那些内容,朱批还是那些朱批,除了被方婉儿翻得变旧变软了,这册子毫无特别之处。
  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呢?难不成经了柳逢辰之手后就开了光能让他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么?
  方白简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正想将那册子随手扔到桌上,忽然就见一张纸随着书页的翻动掉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那纸只有三指宽,食指长,印着荷花,看着不是临安本地的任何一家书坊印的,兴许是柳逢辰从云梦带来的。纸上是柳逢辰用蝇头小楷写的字,内容是方婉儿托柳逢辰转告的话,只在最末处写了一句“公子俊颜,得意尽欢,来日方长,切莫自伤。”
  方白简喃喃重复说了这话几遍,想着柳逢辰方才在正堂时的回眸一笑,失落如一片浮云皆散,心里有一朵羞花悄放。
  他将这纸条叠好,贴着心口放了,然后将那册子也放好,坐到了书桌前,开始给方婉儿整理和批注新的算术册子。虽然方夫人对他非常不好,但是这个方夫人生的妹妹和他的关系却是很好的,尽管很多时候,方夫人都不让这个妹妹和自己接触。
  五天后,方白简又整理出了一本新的册子,搁下笔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中了,家中下人大多都已经睡下。方白简本来也是想洗漱一下就睡下的,第二天还要早起出城同父亲去看一批丝。
  不过那样就很难保证能回来吃晚膳,并在晚膳后将这本册子交给柳逢辰,让柳逢辰转交给妹妹了。小丫头这几天老在吃饭时给他使眼色,分明是在催他赶紧给新的册子看。方白简不想让妹妹再多等,便决定现在去找柳逢辰,直接将册子交给柳逢辰。虽说不确定柳逢辰现在是不是还醒着,但起码去看看。事情啊,能早点了结就早点了结,是最好不过的了。
  于是方白简便带着这册子出了房门。这其实是有些风险的,方家的下人,都被方老爷和方夫人嘱咐过,要盯紧了这个少爷的一举一动,若有异样,一定要禀告,对于方白简的监视,和那大牢里的犯人比,实在是有过之无不及。而这,也是导致方白简日子过得十分压抑的一个原因。
  不过方白简是个聪明人,在这家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摸索出了什么时候,从哪里走不会教人发现,这也是为什么他自伤了这么多年仍旧无人知晓。
  ——除了意料之外的柳逢辰。
  到了东院后,方白简看到柳逢辰的屋子还亮着灯,登时振奋起来,觉得自己没有白来一趟;也有些懊悔第一次让柳逢辰帮忙转交算术册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主动来这东院找。不过那时他和柳逢辰非常不熟,突然深夜来访,十有八九吓坏柳逢辰。
  如今,应该可以说是有点熟了吧。
  他正想走过去敲柳逢辰的门,忽然就见柳逢辰房里的灯灭了,接着,门开了,柳逢辰穿着一身黑衣,像只野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跑到了上回方白简将他当场捉获的墙,费了一会儿劲儿,翻了出去。
  方白简皱皱眉,想也没多想地也跑到了那墙边。他比柳逢辰要高,身子也更坚实,所以翻墙比柳逢辰轻松多了,落地的时候,还恰好能看到柳逢辰拐进正门对着的大道上。
  方白简便在后面跟着,始终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跟着柳逢辰走了一路,最后看着柳逢辰进了一家牌匾上写着“南风苑”的楼里。
  方白简耳朵尖,隔着三丈距离也能将那楼里的欢声笑语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那些掩盖在丝竹管弦之声下的淫词秽语也被方白简听了个遍,什么“诶哟大爷您可真厉害,干得奴家都起不了身了”“大爷几日不来,奴家可真是想死了”,甚至还有失声喊出的“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的床榻浪叫,直教年方十七的方白简面红耳赤。
  他终于知道这个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超尘出世的柳逢辰竟然不顾身份不顾形象翻墙出府的目的是什么了:找小倌,寻快活!
  方白简登时变成了一盏茶壶,浑身都冒着气,烦躁地在原地扑通扑通踱了一阵步后才咬牙切齿地回了府。尽管多次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柳逢辰在南风苑里会多浪荡,可还是忍不住一路走一路在心里骂:这个柳先生,真是,不知羞耻!
 
 
第11章 梦春神魂乱
  “白简!”
  方荣轩一声厉喝,将方白简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带你出来,是让你学着认丝品,做生意的,不是让你出来神游的!你这个样子,将来如何能继承方家的家业!”
  方白简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地任由方荣轩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痛骂;在场的那些提供丝品的商户都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互相对视,神色古怪,嘲讽居多。
  虽然方家为保颜面,不许将方白简的真实身世外传,只借口说方白简出生时,算命先生算了命格后发现这孩子十岁之前要养在乡下人家里,不然会影响方家的财运。然而方荣轩的风流名声在外,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方白简真实身世的流言,其中不乏真的猜对了方白简是方荣轩同一个没任何身份的厨娘风流生下的野种,所以他们见到方白简和方荣轩一点都不亲近的模样,以及方白简被方荣轩呵斥得低头耷脑的模样,难免在心里暗笑:方老爷将来要将那偌大家业交给这不成事的野种,方家的大业,可真是前景渺茫呐。
  待方荣轩骂够了,方白简恭恭敬敬同方荣轩行了个道歉礼,面色平静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定吸取教诲,将父亲的言语谨记于心,今后当更勤勉用心,努力上进,不负父亲所托。”
  方荣轩重重哼了一声,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仿佛方白简就是他忍着没咳出的一口痰。他又大声地骂了方白简一句“没出息的东西”后,才重又和那些看戏已久的丝品商户聊起来。
  方白简跟在旁边,认认真真地听,再有没有半点走神。
  他方才的神游,皆是因为昨夜发现柳逢辰翻墙去小倌馆一事。
  从那南风苑外回了家后,方白简躺在床上,睁眼到半夜也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在南风苑外听到的楼里那些淫词秽语。
  他虽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但也是做过春梦玩过自己身下那根阳物的;而还未被接回方家之前,他与做厨娘的生母一同住在房屋拥挤,鱼龙混杂的市井里,那种地方,住的多是像方白简和他生母那样贫穷落泊的人,其中不乏年老色衰,被赶出青楼的妓女。同别家小孩玩耍时,方白简偷听过几次那些妓女接生意时的墙角,也看到过摊上卖的绘制粗劣的春宫图。所以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他多多少少还是懂的。
  所以一想到柳逢辰和南风苑里的哪一个小倌是如何没羞没臊地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放荡淫靡地放纵交欢,方白简就气得如同一条煎锅上的鱼,裹在一床锦被里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安睡。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生气,许是发现柳逢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罢了。
  哼,长得好看又如何,画技超群又如何,待人极好又如何,还不是个找小倌的浪荡淫乱之人!不知羞耻!
  但更让方白简生气和惊讶的是,他竟然想着柳逢辰平日里对他展露的笑颜,还有在南风苑听到的那些淫词秽语,硬了。
  “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
  南风苑外听到的话被方白简不自觉地换成了柳逢辰的声音,顷刻变成了一把火,点得他下身烧了起来。那柳逢辰真是个祸害,性情淫荡,可偏偏长得那般好看,朱唇轻启,淡淡一笑,便就像个狐媚子似的,将方白简的魂都要勾走了。
  ——其实柳逢辰的笑也没那么大的魔力,他对方白简的笑,同对府中其他人的笑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可能是带上了些同情和遗憾吧,毕竟长得这么好的一个公子,竟然被打压控制得这么厉害。
  还有那深夜里的触碰,秘密的戳破,暗地塞来的药和纱布,花笺上的那一句叮嘱……方白简就像是身处严酷之的草,久久等待,逢到了柳逢辰那甘霖一般的笑,调侃与关心,这株草的情根,便不受控地蛮乱生长起来。
  只是此时的方白简还没想明白这些东西,所以他发现自己想着柳逢辰硬了之后,当即又羞又恼地将被子一掀,整个人坐起来,用力揪着被子深呼吸了好几回,痛骂了自己约莫一盏茶时间的“不要脸”,才让那硬挺的阳物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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