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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册(古代架空)——末芜闻

时间:2021-08-14 13:54:55  作者:末芜闻
  “龙阳春宫?!”方白简满脸通红地瞪着柳逢辰,“先生你竟然画这种东西!”
  柳逢辰依旧捧着他的龙阳春宫,斜眼看方白简,一副好笑的模样:“我是个画师,想画什么便画什么,花鸟虫鱼,山水人物,上至九天神女,下至龙阳春宫,心有触动,妙笔生花,既爱阳春白雪,又喜下里巴人,少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柳逢辰说得头头是道,方白简根本无法反驳。但他还是气,因为他没料到柳逢辰的不知羞耻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方白简是个眼尖心也细的人,方才那一眼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龙阳春宫上,那趴在一个小倌腿上被拍打着臀,抠挖着两腿之间隐秘之处的那人,容貌上便带着柳逢辰的影子。那张龙阳春宫,画的十有八九便是柳逢辰和小倌厮混的真情景!
  这个柳先生,找小倌也就算了,竟然还画龙阳春宫,画的还是他自己,真的是,不知羞耻!
  方白简越想越气,可偏偏柳逢辰又不识相地在他的怒火上加了一瓢油。
  柳逢辰说:“看少爷这面红耳赤的,难道是从未没过春宫图册?”
  “不是!”方白简气急败坏地反驳。
  “那就是没看过龙阳春宫?”
  “我……”方白简梗住,他确实没看过。
  柳逢辰神色平静地开始了谆谆教诲:“其实龙阳春宫和普通春宫也没太大区别,只是将男子与女子换成了男子与男子罢了,身体细节做些修改而已。既然少爷看过普通春宫图,那么这龙阳春宫图看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反应罢?少爷是害羞?还是生气?还是——”
  他挑挑眉,到底没将“想入非非”这四个字说出来,一是看着方白简已经怒火三丈,二是觉得说出来便是有些挑逗过了头。这方白简怎么说也是方家的少爷,身份地位都比自己这个外来的先生要高,他已经将方白简调戏成这面红耳赤的模样了,见好就收罢。
  不过,这个少爷是什么时候看过春宫图的?从方家对他严密的看管来看,肯定是不让他接触春宫图这些有伤风化的东西的,难不成是被接回方家之前,还是个幼童的时候?啧,那可真是太早了,不妥不妥。
  方白简从脸到脖子红得连成了一片,是气的,也是臊的。这个柳逢辰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解说春宫,就跟平日里解说如何运笔用色一样,实在是……不知羞耻!
  可是这有什么好臊好气的呢?他方白简也不是没看过春宫图,若柳逢辰是女子,臊一臊是情有可原,可柳逢辰是男子啊,两个男子聊春宫图有什么可臊可气的,除非——
  方白简呼吸猛然一滞,摇摇头,不敢想下去。他怎么可能对柳逢辰有那样的想法呢?呸呸呸,不知羞耻!
  看着方白简红着脸,又瞪眼又摇头的,柳逢辰又好奇又好笑,关切问道:“少爷,你还好罢?”他不明白,这龙阳春宫对方白简的冲击就这么大?不至于罢。
  方白简已是浑身发热,不敢看柳逢辰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要在柳逢辰这间屋子里烧起来了,便匆匆告辞道:“先生,夜深了,我该回去休息了,先生也早些休息。那龙阳春宫图…….先生好生收着,别叫除我之外第二个人瞧见,不然先生就难以在这府中继续待下去了……”
  柳逢辰逗他:“听少爷这话,是在保护我?”
  方白简不答话,红着脸就跑出了房门,像头受惊的鹿一样仓皇而逃。
  看着那个迅速消失的身影,柳逢辰抱着双臂,倚着门框,轻轻摇头叹息:“还真是个孩子,说两句就脸红,真不经逗。”随后,关门,进屋。
  他将那龙阳春宫图画完,盖上印章后收好,和入了方家之后画的其他龙阳春宫放在一起。他并不着急着卖,因为他现在不愁衣食不愁住行,就连作画的器具颜料都是方家给置办的,唯一用得着钱的地方便是找小倌,可是就算每天晚上去找,他每个月仍旧能攒下不少月钱。
  风流画师柳逢辰,再也不是幼时那个贫困交加,一文钱掰成十份花的穷小子了,他现在可是有钱得很。
  只是,那个他珍视,感激并敬爱的人,早已享受不到如今手头宽裕,吃穿不愁的生活了。
  而方白简仓皇逃回房中后,躺在床上喘了老半天也没能平静下来,脑中反而是持续浮现着那张龙阳春宫图所绘之景,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深刻。就只是一眼,聪慧如他,已是明白了男子与男子是怎么交欢的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小倌将手指插入了画上的柳逢辰两腿之间,就是那个男子下身唯一的穴口。
  男子和男子竟然是用那个地方交欢的。方白简顿时觉得有些恶心,可是又忍不住好奇,用那处交欢会是什么感觉?交欢之前是不是要做些什么?什么都不做就将阳物插进去的话会疼么?
  方白简越想越清醒,柳逢辰跪在地上翘着臀去拉床底的箱子的模样也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柳逢辰的臀又圆又翘,中间是陷进去的,那里有可以用来交欢的穴口,如果插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方白简想得入了迷,下身烧了起来,那根未经过人事的阳物也顶着宽松的亵裤硬了起来,涨得很。
  难受,好想把这东西插入哪处捅一捅,先生的臀间看着就不错。
  方白简想着想着眯起了眼,头脑却是越发清醒。
  将身下那东西插进先生臀间会是什么感觉?先生也会呻吟起来么?先生也会像南风苑里的那些小倌那样,啊啊叫着说“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么?还有先生胸前的那两个粉红的凸起,摸上去会是什么手感的?同先生交欢的时候,他是不是需要握着先生的阳物,就像普通春宫图里,男子对女子所做的那样?
  方白简想着想着,手已经不自觉地握上了那硬涨发热的阳物,一阵上下套弄后便射出来了精。
  晕眩过后,清醒了的方白简意识到自己竟然想着柳逢辰做了自渎之事,气得狠狠捶了一顿床板,然后胡乱将弄脏了的亵裤换下,气呼呼地躺回床上,烦躁地翻来翻去了好一阵才睡了过去。
  往后几日,方白简一直躲着柳逢辰——虽然实际上他们每日的接触是少之又少,除了早午晚三顿饭,几乎就没有接触的时候,然而只要和柳逢辰待在一个地方,方白简的眼神总是躲着他,若是和柳逢辰的眼神不经意接触了,看到了柳逢辰那瞬间显露于脸上的笑,便会将脸转开。
  这倒让柳逢辰一头雾水起来,琢磨着是不是自己那晚上逗方白简逗过了界,惹恼了这个本身心里就压着很多东西的受迫少爷。
  于是在一个晚上,用完晚膳后,柳逢辰主动去了方白简的房中找他。
  方白简对他的出现非常吃惊,同时也很警惕,但同时又带着些心虚:“先生夜晚来访,是有何事?”
  柳逢辰微微笑道:“少爷何必如此紧张,我来只是——”他提高了声音,明显是要讲给方白简房前院里的那些下人听的,“——想问问临安时兴什么花样,我想在绢布上作画,好送给老爷作为寿礼!”
  方白简看着他那装腔作势的模样,还有院子里那些竖着耳朵听的下人,明白了柳逢辰喊这么大声是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心里登时生出了几分感动,不过嘴上还是非常恭敬有礼地同柳逢辰介绍临安时兴的花样和方荣轩的喜好。
  柳逢辰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背对着院子将方白简掩住,飞速将一件东西塞进了方白简的腰间束带里,随即冲方白简眨眼一笑。
  方白简愣了愣,说话也停了一瞬,接着继续往下讲,心神不宁地草草结束了这番介绍后,就听到柳逢辰说:“知道了,多谢少爷,那我这就走了,打扰。”
  接着,柳逢辰就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迈步离开了,云淡风轻,一如往常。
  方白简一臂掩着腰间插了东西那处,一手将门关上,心惊肉跳地将那腰间东西抽出来,是之前他亲手交给柳逢辰的那本算术册子。他将那册子翻了翻,如同上次那样,又掉出了一张纸。
  那张纸比上回那张要大一倍,画着一张图,图上有一个长着柳逢辰模样的大人。大人一只手拿着一本书,书上写着“龙阳春宫”四个字,而另一只手则摸着一个小孩的头,那小孩,竟和方白简有几分相似;大人的脑袋旁写了一句话“兄有过,望弟谅”。
  方白简看着看着禁不住笑了起来,低声说了一句“不知羞耻”,然后将这一张图珍惜地折好,贴着心口藏进了衣裳里。
 
 
第14章 鸳鸯惊落水
  柳逢辰给方白简送画是真,询问方荣轩喜好也是真,一个月后,方荣轩五十九岁寿宴便在临安城内的大湖上举行。
  到底是本朝第一丝绸大户,方家出手十分阔绰地租了几艘画舫,请了来自天南地北的各路商户,甚至还有朝廷重臣,浩浩荡荡,热热闹闹,几乎将那大湖都占了。临安已是到了夏日,湖中皆是盛开的莲花,有红有白亦有粉,方家的庆寿画舫便穿行在莲花从中,只要一弯腰,一伸手,便能摘到一朵。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柳逢辰将自己给方荣轩画的庆寿图送了,得了一番极致夸赞之后便去了另一艘船上。他这么做,一来是觉得方荣轩所在的那艘船上非富即贵,自己一个外来的教画先生,逗留其上总有些格格不入,二来是发现另一艘船上有个长得十分不错的男歌伎,想要去结识一下。这临安城不愧是本朝都城,有着别处没有的新鲜事物,就连歌伎也有男子,妙哉妙哉。
  到了那男歌伎在的船上,柳逢辰并没有急着上前勾搭,而是面带微笑,饶有趣味地站在一旁,等那歌伎弹完一曲古琴后,才款款上前,作了个揖,道了声赞:“好曲好曲。”
  那歌伎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青眉如黛,一双弹琴的手玉葱一般青嫩。看着柳逢辰风度翩翩的模样,又得了柳逢辰的一声赞后,脸上不觉泛起一层绯红,低下眉眼,翘起嘴角,站起了身,走到柳逢辰面前欠身道福:“奴家见过公子。”
  柳逢辰也欠了欠身,彬彬有礼道:“有礼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多礼了,尊姓大名这样的词,用在奴家身上实在是受宠若惊,若公子不介意,唤奴家一声玉玦便是。”
  “好,那我便唤你玉玦公子。敢问玉玦公子习琴已有多少年,为何会选择当一名歌伎?”
  “习琴已有十年了,都是在歌伎馆学的,当一名歌伎,也是生活所迫罢了。”玉玦答得不紧不慢,面色平静,看不到半分作为一个歌伎,尤其是一个男歌伎的自卑。
  柳逢辰不禁对他的不卑不亢之态生出了几分敬佩,又问:“那敢问玉玦公子所在的歌伎馆,有多少像公子这样的歌伎?”
  “不多,一共七个,今日都被请来给方老爷的寿宴助兴了,一艘船一个。歌伎馆里还是女子居多。”
  “原来如此,能被请来给方老爷的寿宴助兴,想来都是技艺超群,且品性不俗之人了。”
  玉玦抿嘴笑笑:“奴家这样的身份,还有什么品性可说。”
  “自然是有的,人的品性并非由身份和地位决定,而是由言行所决定的,只要积德行善,那便是品性不俗之人。”
  玉玦笑得更灿烂了些,道:“公子所言,实在是让奴家心中感怀,也让奴家好奇,公子是因何被邀请来参加方老爷的寿宴的。”
  “在下是方老爷爱女方小姐的教画先生,姓柳名逢辰。”
  玉玦吃了一惊:“原来你便是那个让方老爷拍板而定的画师柳先生?”
  “然也。”
  “方老爷在临安为方小姐寻觅多年,连我们歌伎馆附近的画馆都寻觅了个遍,都没定下称心如意的教画先生。后来听说方老爷因为一幅《洛神图》看中了一个云梦的画师,原来就是公子您!”
  “原来我被方老爷选中做教画先生这一事,已经在临安里如此有名气了么?真是荣幸之至。”
  柳逢辰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有些虚的。他之前不曾想到自己在临安竟然已经这么有名气了,若是抛头露面太多叫人记住了相貌,那今后去小倌馆岂不是要谨慎许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奴家听说那《洛神图》绘得栩栩如生,精美绝伦,真像是天仙下了凡的,只可惜奴家没福分,见不到一眼。”玉玦颇为遗憾,看得出来是真心想见见那画。
  柳逢辰淡淡笑着,安慰道:“也不过是张画得好些而已,算不得什么极品,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许多不足的。若今后还有机会同玉玦公子相见,而恰巧又有画具在侧,给玉玦公子画一幅也是可以的。”
  玉玦看向柳逢辰的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柳逢辰点点头。
  玉玦欣然而笑:“那奴家回去之后,便购置画具,日日带着,以便下回同公子见面时,能讨到公子的墨宝一幅。”
  “荣幸之至。”柳逢辰笑答。
  这边柳逢辰和玉玦有说有笑,那边方白简已是握紧了拳。
  他其实并不想和方荣轩待在一条船上,摆着一张假笑的脸,同方荣轩,方夫人做出一副阖家欢乐的模样,应对方荣轩的各路熟人。他知道方荣轩和方夫人都嫌弃自己得很,毕竟自己是一个万不得已才被接回来养的“野种”,可是就算是“野种”,他身上也流着方家的血,今后要接替方家的家业,所以方荣轩和方夫人也还是得让他陪着见和方家有生意往来的各路人,以便将来还能继续一起做生意。脸面再大,也比不上那万两黄金。
  然而方白简根本就不想接手方家的产业,不想做什么丝绸生意,他想做的,是当一个花农,栽几亩花田,将这世间最美的花都种下,让似锦繁华,盛开四季。
  因为他亲娘,最爱的,便是花。
  可他无法种花,他得学做生意,学着品鉴丝品和纹样的好坏,学着同天南海北乃至漂洋过海而来的各样商贾打交道,他今后要继承的,是本朝第一丝品大户的家业,哪怕他过得再不开心,他仍旧是要坚持下去,因为他答应过的,这既是承诺,也是赎罪。
  说来他妹妹方婉儿倒是很适合做生意的一个人,算术一流,又聪明会应付人,只是因为是个女儿身,就被方荣轩和方夫人认为不适合继承家业。可这凭什么呢?方家的产业,明明就是方夫人协助方荣轩一手打下来的。
  方白简觉得这不公平,对他,对方婉儿都是。这看着光鲜亮丽的方家,实际就像个牢笼,困住了人,压抑着心,如同折了飞鸟的翼,也如捆了骏马的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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