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正常了,方白简赌气似的在心里咒骂了一通柳逢辰“不知羞耻”后,才拉着被子躺下睡着了。
一夜春梦乱,醒来神恍惚,方白简状态不佳,所以才招致了方荣轩的那一顿骂。
看完丝品,谈完生意,已是申时末,方白简陪同方荣轩以及一众丝品商户在外吃完饭回到府中时,已经是亥时了。方荣轩在正堂里又教训了一顿方白简才放过他。方白简心里不痛快,但仍是毕恭毕敬地道了不是,表了态度,才离开正堂回房。
洗去一身尘土和疲惫时,早过了亥时中,府中已是一片静寂。方白简正想吹灯睡下,才发现昨夜本该交给柳逢辰,托他转交给妹妹的那本算术册子还放在床头,是他昨夜回了房后随手扔在那处的。
方白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小册子看了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地换了身衣服,拿着那册子出了房门。他要去东院找柳逢辰,主要是为了将这算术册子交给柳逢辰,那样妹妹第二天一早就能得到;顺便再看看柳逢辰今夜是不是又翻墙出去了,如果是,那他也不跟,就将那算术册子塞门缝了事。
等方白简到了东院时,发现柳逢辰屋里的灯还亮着,站着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到柳逢辰吹灯出去,心里有那么些高兴,走到柳逢辰房门外敲了敲。
柳逢辰正在专心画着龙阳春宫图,图上绘的,正是昨夜欢好之景。
临安不愧是本朝都城,汇集了全天下的东西,就连小倌的模样,也有许多柳逢辰之前从未见过的。昨夜在南风苑,他看中了一个高鼻深目,肤色古铜,自异邦而来的小倌。那小倌十分直接,被柳逢辰点中之后,二话不说就抱着柳逢辰上了楼入了房。门一关,将柳逢辰往床上一扔,干脆利落地剥了柳逢辰的衣服,掏出那颜色深暗,又粗又长的阳物就往柳逢辰的嘴里塞。
那异邦小倌的粗鲁,是柳逢辰从未见过的,可并不让柳逢辰恼怒,反而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的嘴巴被小倌那粗长巨大的阳物塞得几乎无法喘息,小倌在他嘴巴里的抽插让他涎水眼泪一起流,自己的阳物也因为太过兴奋而立起,后穴湿润润地分泌出粘液。
待那小倌在柳逢辰嘴里射出来后,柳逢辰一阵干呕,将他的精吐了出来。
“为什么要吐掉?”那小倌讲的汉话口音很重,但声音却低沉浑厚,十分好听,“不好吃吗?”
柳逢辰两颊绯红,咳嗽着答:“太多了……喝不完。”
“不吃完是要惩罚的。”小倌说完,将柳逢辰打横一抱,让他趴在了自己肌肉结实,毛发浓密的大腿上,扬起巴掌打柳逢辰的臀,啪啪啪,声音清脆响亮,很快柳逢辰那两瓣雪白的臀就变得红红的。
然而柳逢辰一点都没有因为被小倌这样对待而生气,反而兴奋地大叫起来,扯着那小倌腿上的毛发,啊啊叫着求那小倌打得更用力些。
“用力,再用点力,喜欢,好喜欢……”
那小倌啪啪啪打得柳逢辰那两瓣臀都要肿起来了,问:“你习惯被打这里吗?”
“喜欢,好喜欢,用力打,啊啊啊。”柳逢辰兴奋大叫,在那小倌腿上扭成了一条泥鳅。
小倌分出一只手,在继续打柳逢辰的臀的同时,抠挖柳逢辰的后穴,直让那本就湿了的后穴越发湿漉漉黏糊糊的。
待那两个白馒头红肿成了两个熟桃子后,小倌将柳逢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粗长巨大的硬物直接由下而上插入了柳逢辰的后穴里,柳逢辰失声大叫,抱着那小倌的脖子,被上上下下的猛烈进攻抽插得浑身颤抖,欲仙欲死。
那一场性事太爽快,让柳逢辰回味了一整天,最后还是忍不住提笔画了下来,画着画着,这身子竟然又躁热了起来。要不是答应了方婉儿明日要早起一起画初阳,饥渴如他,今夜定是要翻墙出去再找那异邦小倌风流快活的。
听到敲门声,柳逢辰吓了一跳,差点在春宫图上留下团墨迹。
“谁呀?”他问。
“是我。”方白简回答。
柳逢辰心中疑惑:这么晚了这方少爷来找他做什么。
他本是不想开门的,但一想到方白简在这方家的处境,便以为方白简出了什么事想找自己帮忙,便打消了拒绝的想法,扯了张纸过来将那未画完的春宫图虚虚掩住,放下笔,去开了门。
第12章 夜入月下门
门一开,见是方白简,柳逢辰吃了一惊:“少爷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他方沐浴完毕不久,头发都未干透,穿一身白色里衣,薄薄的一层贴着身,半明半透,胸前的两点粉红凸起若隐若现,方白简不经意地看到,耳根瞬间就红了。
“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
他又想到了昨夜在南风苑外听到的那些淫辞浪语,想象着柳逢辰在那南风苑里是不是被那些小倌舔过那两点粉红凸起。
“可否进先生屋里说?”他问柳逢辰。
”这……”柳逢辰有些迟疑,心道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么,竟然还得进屋说。
看柳逢辰这副样子,方白简便补充了一句:“不想叫人看到,以免父亲和母亲知道了问起,倒让先生也为难了。”
“好,那少爷进来吧。”
柳逢辰不再迟疑,让方白简进了屋,在关门之前还往外张望了一下,见无异样,才关了门。
方白简站在屋中间,环视了一眼,除了自己屋子里也有的各式家具,多的也就是被柳逢辰挂起来的几幅画,以及搁在案桌上的那些作画器具了,熏着清香,倒也算是间干净清雅的屋子——虽然他知道住这屋子的柳逢辰实际上并不干净清雅。
“少爷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不必了。”方白简出手按在了柳逢辰的手腕上,又迅速移开,贴着衣服垂下,手心里冒了汗。
但柳逢辰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将茶壶放了,自己也坐下,道:“那敢问少爷深夜来此,要进屋,却不喝茶,到底是有何贵干?”
方白简将那本给方婉儿誊写和批注的算术册子放到桌上,推给他,道:“这本新的算术册子,还请先生帮忙转交给婉儿。”
柳逢辰接过,笑道:“有了新册子,婉儿可算是能高兴了,这几日她总同我抱怨,说少爷不理睬她,要像方老爷和方夫人一样阻止她学想学的东西了,可是不太高兴呢。”
“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誊写新本需要些时日,昨夜就想交给先生的,结果……”方白简停了嘴,差点就说将昨夜的事说出来了。
“结果什么?”柳逢辰好奇。
“结果我太过疲倦,又觉得时辰已晚,先生应该已经睡下了,就不来打扰了。而今日一早又和父亲出了门,才回来不到半个时辰,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才能将这册子交给先生。”
“原来如此。”柳逢辰微笑,心里却是在暗暗庆幸:幸好你没来,不然就要发现我并不在房中而是出去快活了。
而柳逢辰根本不知道,方白简此刻正在心中腹诽他:结果却发现你翻墙出去找小倌,不知羞耻!
“少爷放心,我明日定将这册子交到婉儿手上。有你这么一个尽心帮着她护着她的兄长,婉儿真是好福气。”
“嗯。”方白简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屋里随即陷入一阵沉默,只听得屋外一只野猫在叫春。柳逢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方白简再开口,就忍不住问:“那除了这事,方少爷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没了。”方白简脱口而出。
柳逢辰诧异:所以就为了将这册子交给自己就要进自己屋里来?是太过谨慎了么?其实就站在屋外用袖子遮着给反而比进屋要好一些罢?
想到这里,他无语又好笑地同方白简说:“方少爷果然是个细心的人。若没别的什么事了的话,那方少爷是不是该回房歇息了?在下明日也是要早起的。”
“有,”方白简却又忽而改了口,搁在桌上的手握起了拳,“还有别的事的。”
“嗯?”柳逢辰不解,这方白简刚刚不还说没事了,这才一瞬的功夫,又有事了?
“不知柳先生是否还有纱布和药膏,上回先生给的,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是方白简这会儿能想到的,能多和柳逢辰待一会儿的唯一借口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和柳逢辰多呆一会儿,兴许是想看着柳逢辰,等这时辰过了,夜变得很深了,这柳逢辰就不会翻墙出去找小倌了。
可是柳逢辰去不去找小倌有他什么事呢?方白简想不明白,最后也只是用“那样先生就不至于更不知羞耻了罢”来安慰自己。
听了这一要求,柳逢辰欣然答应,走到床前,蹲下来,要将那藏在床底下的箱子拉出来。他的药膏和纱布都是和那些春宫图册,床事助兴器用具放在一个箱子里的。以前和小倌们玩各种鞭打吊身的游戏时,身上难免带上些伤,所以也就时时准备了药膏和纱布。
箱子藏得太深,柳逢辰不得不跪在地上,翘着臀,上半身趴着伸长手臂去拉箱子的把手,同时十分不好意思地同方白简说:“少爷稍等片刻,箱子放得太往里,掏着来有些费力气。”
看着柳逢辰那只有一层丝绸亵裤裹着的高高翘起的臀,方白简顿觉口干舌燥,忙将目光移开,慌乱回答:“无事……先生慢慢来……”
“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这句话又在方白简脑海中响起。
柳逢辰在小倌馆里风流快活时,也是这么翘着臀让小倌操干的吗?不过男子是从何处,又如何操干另一个男子的呢?方白简只在小时候瞥见过几眼男女春宫图,知道男女之间那事是如何做的,可是男子和男子该怎么做,他是不懂的。
柳逢辰终于将那箱子从床底深处拉了出来,蹲起来,用身子遮掩着,打开箱子,取了纱布和药膏之后又将那箱子合上,不让方白简看到里面那些世人看来有伤风化的东西。
他起身走到方白简面前,道:“如果少爷不介意的话,这一回我来帮你处理胳膊上的伤罢。”
方白简不答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么?”柳逢辰笑他,“上回就着月光,我可是看到少爷两胳膊上的纱布缠得乱七八糟的。自己来到底不如外人帮着来方便,少爷既然进了我的屋,又讨要了我的药和纱布,也就顺便让我帮着处理罢。”
方白简犹豫片刻,将手臂伸了出来,低声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柳逢辰笑笑,将一个凳子拖过来,坐下,将方白简的袖子往肩上捋,解开方白简胡乱打的结,一圈一圈地拆纱布。等方白简的胳膊露出来的时候,柳逢辰只觉头皮发麻,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少爷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的?”
只见那一只本色白皙的胳膊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道或长或短,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的伤痕,看上去是用利物割出来的,直叫柳逢辰看得头皮发麻,频频皱眉,感同身受地觉得胳膊也疼了起来。
真是完全看不出,方白简不仅有着干干净净,英俊出众的一张脸,还有着这么一只伤痕累累得让人不敢直视的胳膊。拆开另一只胳膊的纱布,也是同样的情况。
柳逢辰深吸了一口气,心疼地同方白简说:“少爷,你何至于此?身子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你这样糟蹋自己,对你能有什么帮助?”
“这不是先生该管的。”方白简生硬地回答,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先生只管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就好。或者,还是我自己来。”说罢就想将胳膊收回。
柳逢辰将他的胳膊抓住,叹了口气,道:“少爷还真是少年心性,不愿说便不说,我也不是那么好打听的人,不过少爷这伤口,我还是得多管闲事帮着处理处理,你看这几道伤,都要胀脓了,少爷就不怕皮肉坏了将来整条胳膊都得切了?这么好模样的一个小公子,没了胳膊可真可惜。”
说完,柳逢辰便将方白简的胳膊放在桌上:“我还得先洗洗你的伤才能上药,把那些脓液都处理了,你先坐着,我去打盆水。”
过了一会儿,柳逢辰端着一盆水回来,沾湿了一块干净的布,将方白简的胳膊仔仔细细擦洗了一遍,挤去脓液,擦干,然后涂药膏,最后缠纱布。有了柳逢辰的帮助,方白简觉着那纱布缠得的确是比以往要好得多,起码不会有松一处紧一处的不适感。
“好了,”柳逢辰打完结,松了口气,“少爷还是照常穿那宽袖衣裳,就能遮着看不出来了。不过少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了,眼看着这天就要热起来了,到时候你还想穿那些厚实的宽袖大衣来遮胳膊上的伤么?你自己热得慌,伤口也闷得很,脓就是这么闷出来的。还是好好养着,让那些伤都愈合,露出一双干干净净的胳膊多好。跟谁过不去,都别跟自己过不去呐。”
柳逢辰神情淡淡,话也轻轻,可是字字句句,都被方白简真真切切听入耳中,记入心里。他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听到这么多这么体贴的话了。他已经听了太多斥骂,喝了太多苦水,却从柳逢辰处得到了少得可以用稀罕来描述的关心,就便像是尝到了一块糖,满心都甜了起来。
方白简忽而觉得这个不知羞耻的柳逢辰也没那么让他生气了。
“多谢先生的帮助和忠告。”方白简面色平静道,“夜已极深,我该回去了,先生也尽快休息,别再劳累自己了。”
柳逢辰笑笑:“好。”
两人起身,正要往那房门走去,忽而一阵风从侧对着案桌的那一扇窗吹了进来,卷起了那虚虚掩着春宫图的纸和底下的春宫图,哗啦两声,飞扑进了方白简的怀中。
第13章 春宫陡开窍
柳逢辰心中直呼大事不妙,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夺过那扑进了方白简怀里的春宫图。
然而方白简的动作比他要快得多,将那春宫图一展开,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也红了脸,两手一松,脚步一退,又羞又恼道:“这是什么?!”
一纸一画,皆是悠悠然地飘落在地,柳逢辰弯腰拾起春宫图,双手捧着,展平,看着纸上的褶皱,轻轻拍去画上那几乎不可察觉的灰,心疼地叹气:“我好不容易画的龙阳春宫哟,怎么就皱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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