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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Fantastic Beasts同人)——crispy269

时间:2021-08-29 10:42:43  作者:crispy269
  他厭倦凱文的話,更厭倦這些話的確對他產生效果。
  他忍不住給派翠克一個深情的擁抱,唯有緊緊抱住當下溫暖堅實的身軀,他才能暫時化開濃重的憂愁煩亂。
  這家冰淇淋店離詩人的故居不過十分鐘的路程,派翠克說上次來這裡買冰時就好希望柯林在身邊。柳橙汁一樣的牆面環繞,腳下踏著黑白格子花樣的地面,有別於外頭的鬱鬱藍藍,裡頭洋溢著向日葵般的活潑朝氣。這次派翠克點了同樣口味的冰,多淋上了焦糖和堅果以及巧克力碎片,坐在柯林對面一會兒吱吱喳喳的像快樂的麻雀,一會兒溫馴安靜的像隻害羞的鴿子,就連嘮叨柯林別光顧著聽、冰都要融化了的模樣,也莫名柔軟得好聽。
  他們在家時,派翠克也常常拉著他在樓梯下的小圓桌,面對面吃他做的派。只是那時兩人的關係仍止步於老師和學生,而現在雖然沒正式對外說明,明朗的心意卻也盡在不言中。從前在家必須刻意營造兩人的小世界,現在就算旁邊熙熙攘攘,兩人自能活在彼此的眼中。
  看著派翠克挖了一大匙冰淇淋入口,柯林忍不住笑著回:「整碗給你,我只吃一口。」
  派翠克因為含太大口冰而撫著發酸的臉頰,困惑地挑起眉。然後柯林微微起身,穿越桌子極其輕柔地覆上唇。他禮貌的以親吻叩門,而派翠克也順從地打開唇齒,由著柯林深入舌頭既溫柔又霸道地奪走他唯一想要的「那一口」。
  一口冰冰涼涼的濃情蜜意。對於隔壁桌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這個場景卻火熱的令他們頻頻張望,交頭接耳地嘻笑。
  吃完冰後,兩人手牽著手漫無目的地在小鎮上閒晃,天氣雖陰鬱卻也不算太糟,兩人走久了甚至還熱了起來。因為他們幾乎每走十步就要抱一下,每走二十步就要親一下,轉過一個街角就迫不及待彎進巷子或某棵大樹下擁吻纏綿。然後派翠克會紅著臉拉著他的手走在前頭,天南地北地聊直到下一刻索吻或耳鬢廝磨。
  他們走到公園,派翠克站在長椅上,雙手插在口袋裡昂著下巴看著他,那副淘氣的模樣又讓柯林想起派翠克的母親,那個站在鞦韆上、耳戴梔子、跋扈得迷人的女人。
  「派翠克,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只是不知道怎麼問比較恰當……」
  「就問吧,我盡可能如實回答。」派翠克頑皮地答道。
  「關於你的母親……」
  「嗯哼。」派翠克跳下長椅,語氣依然輕揚。
  「有時候你會提起你的母親……你每次談起她都好開心。我想她是個溫柔又慈愛的人,白天會彈琴給你聽,帶你跳舞,晚上唸詩哄你睡覺,又會烘培許多甜點給你,噢,我想她也是個堅強的女人,她把老屋子重新整頓,像樓梯間那尊天使一樣守護你們……啊,還有花,魁登斯說她喜歡花。」
  「除了百合。」派翠克繞著公園的噴泉,回頭補了一句。
  「百合?為什麼偏偏是百合?」
  派翠克沉默半晌,才背對著他淡淡答道:「百合是貓的毒藥。媽媽的貓就是這樣死的,凱文因為這件事傷心了好久……。」
  派翠克步伐慢了下來。
  「我很好奇你的母親……後來去哪了呢?」
  「貓死的同一年,媽媽離開了……我們偶爾還會見面,只是不知道她搬去哪,她從來不願說。」
  原來三胞胎的母親活著。打從聽到關於屋子裡的古怪傳聞,加上傳聞指向三胞胎下落不明的母親,以及未明朗的怪聲事件,這件事就一直懸在柯林心上。柯林心想,原來晚上的古怪聲響真的是聽錯了。心裡一陣輕鬆,但旋即因為派翠克的沉默而難過。
  如果凡人裝上翅膀,走起路來大概就是派翠克那樣,無法飛只能盡量輕快地走,佯裝自己在飛。他不經意談起母親時總是興致高昂、滿心愛慕,就連談起她的離開也盡可能不帶抱怨或半點哀傷。
  哀傷,任何正常人都會經歷的情緒。柯林霎時意識到這件事,他懊惱著怎麼以前就沒有想過?一昧貪圖他的快樂無憂,卻從未想過──派翠克太過快樂了。
  「那間書房……也是她的嗎?」柯林亦步亦趨跟在派翠克後面,兩人就這樣緩緩繞著噴泉走。「我一直在猜,那裡有些女人的衣飾,擺設也像外頭你母親布置的那樣。書和唱片也是,那不是你或凱文還是魁登斯會看的。」
  「你這個愛爾蘭人什麼都知道。」
  「凱文和魁登斯都不知道的暗房,她一定特別喜歡你。」
  「這是我們的秘密,她很公平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別想從我這裡打探凱文和魁登斯的,我什麼都不會說!」派翠克搖搖手指,調笑道:「我開玩笑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秘密……。」
  「你很思念她嗎?」
  派翠克緩下腳步,但很快又繼續往前走。「她有新家庭了,我有個妹妹!」
  「你思念她。」
  「我只看過照片,但她真的好可愛。」
  「否則你不會常提起她,也不會保持她離開時書房的樣子,」柯林想起菸灰缸裡冷卻的餘跡,想起椅子上打包好卻沒帶走的書、遺落的手套、鋼筆下寫了一半的詩、主人無心整理的書櫃任自凌亂,可是暗房的床鋪卻是乾淨的……「你常一個人躲在那裡嗎?這是為什麼我只能看見你快樂的樣子嗎?……你的眼淚都藏在那裡嗎?」
  柯林特別轉了彎,往反方向繞,恍神的派翠克迎面撞上。
  「我愛你的快樂,派翠克,但我也很願意愛你的悲傷。因為這就是你,就像我一樣,不完美但真實。我可沒期待我會愛上一個完美的人。」
  毫無準備的四目觸及,有一瞬間派翠克似乎抿著嘴就要哭出來,但眨眼間,他撇個嘴又露出一貫的淘氣神色。
  「你剛在對我告白嗎?」派翠克雲淡風輕地丟出這句話,他又跳上長椅,瞅著他。「我可以為你剛剛的話,乖乖上課到……你回愛爾蘭。」
  柯林仰頭看他,深深凝視著他。派翠克同樣回以微笑,而這使柯林突然意識到,打從第一天他踏進這個家門,這個微笑就從未休息過。在這個男孩活生生、殘喘著笑容前,連屋裡那尊已有百年歷史的天使銅鑄像、那象徵保衛家庭的光亮也黯然失色。安上燈泡的是女人,但每晚盡忠點亮的人是他,傻子派翠克。
  這隻梔子花少女眼裡的小鹿,愛蜜莉詩中使他彎腰使他閉眼的風和閃電……不管哪個環節出了錯,柯林堅信,他都不該配上凱文口中的菜渣爛肉。
  他值得一份真摯的愛,值得一句莊重而情深的話語。
  胸懷一股柔情湧上,他呼喚派翠克。
  「嗯?」
  他再呼喚一次他的名字,語氣更沉更深。
  「我在聽。」
  一口結凍似的白煙吐出,煙霧裡的話語輕飄飄的,卻比天空更重。連天也無法像此刻這樣傾覆他們。
  「我愛你。」
  派翠克起先凝滯不動,呆呆地看著他,然後嘴角慢慢地、淺淺地勾起,最後咧出一道彎彎白牙,一下低頭傻笑一下又看向天空。
  柯林牽起他的手,把他拉下長椅,派翠克柔順地把頭埋入柯林的頸窩。有一會兒兩人都不說話,柯林可以聽見頸窩傳來悶悶、淺淺的抽噎聲。他們彼此依偎,若有似無的吻摻在廝磨中。
  派翠克將大衣敞開包裹住柯林,像上午那樣包裹住抱枕一樣。
  「這下你也在我肚子裡了,全世界你離我的心跳最近。」
  「全世界只有你能抱著我的心。」
  「你好重,我會累得半死!」派翠克說著,卻連連親吻柯林沒戴耳環那隻耳朵。「可是我願意,我非常願意!」
  ***
  深夜,柯林覺得自己幾乎融化在派翠克的身體裡。
  灰牆上陰影晃動,情愛在純白的床上蔓延浸濕了一片。肉體相合間的沾黏抽動聲,沉悶而急促,兩人都無法自拔地放蕩在彼此肉體中,為到達快樂的巔峰而煎熬不已。
  「柯林──柯……」一計撞擊,派翠克忍不住放縱呻吟。那一下撞擊只帶來短暫高潮的錯覺,隨即而來的空虛令派翠克急切地抓著柯林的臀部,將洞口往柯林的身體送。「不夠……不夠……填滿它……噢……柯林……」
  兩人皆承受慾火的折磨。一個大汗淋林猛烈地抽送,一個敞開腿渴求更多填滿,每一次兩人皆渾身戰慄、雙腿酥軟到頓時失了力氣,體內深處的躁動卻宛如拍打在腹部的細碎浪花,不停息的以難以言喻的美妙搔著他們。
  炙熱的侵襲,衝上心頭的是一片令人屏息的冰涼感,觸電似的水流泠泠貫穿全身,將兩人的神魂再次勾回下腹那片忽冷忽熱,不斷擺盪在填滿與空虛之間的交合處。
  柯林抬起派翠克的腿。渾圓飽滿的大腿汗珠密布,臀部因抽動而微微抖動,埋在兩腿中間那該被肉體好好遮掩住的穴口,此刻一覽無遺嶄露它張狂的一面──豐滿,柔軟,有彈性的雙臀,夾著如棍的肉體,承受來回搗攪帶來的歡愉、痛苦、熱情、寂寞、貪欲……通通在失去意識的瞬間轉化成豐沛的收穫,它接納所有的柯林,而柯林也同樣在瞬間因它的包覆而快意暢心。
  一種被征服的感覺,好像神魂就此被鎖在這雙豐腴有彈性的腿間。柯林忍不住抓起派翠克結實修長的小腿,連連親吻。
  派翠克緊咬下唇,長長的睫毛全沾著淚珠,柯林將他抱起來跨坐在他身上。四目交接,心靈一陣沸騰,兩人倏地唇舌相依,吞吐中的濃情摯愛都成了身體裡的火種:一個點在掌心,大力搓揉那豐滿多肉的臀部;一個點在腿內,緊緊攀附並刮搔著禁錮他的胴體。
  派翠克緊貼著柯林拼命扭動身軀,像渴極的魚泅泳在歡愛潮水中,沒得選擇地放浪形骸。他渾身酥軟,只能靠著柯林箍緊他的腰背,他則抱著柯林的頭,滿眼燥熱難耐,一下仰頭呻吟一下低頭汲取柯林口中那令他活下去的一切。
  一陣快感又從下身襲捲拍來,柯林將派翠克壓在身下,在高潮來臨前他想知道他將落入哪個深淵。他注視著身下這個已淹沒在紅浪裡的男孩,肚腹早已流淌一攤混著汗水的精液,打濕的黑髮散亂遮住雙眼,充滿水氣的雙眼渴望垂憐,緊皺眉頭看著他、揪著他的胸口。
  派翠克騰出一隻手掌,撫上柯林的脖子,先是飽滿的掌心施加力量,再來指節緩緩滑下,最後是指尖,停在柯林的腹部,若有似無地用指甲刮了一下。
  「我還可以……不要停下來……」他又連續悶哼好幾聲,癟嘴皺眉的樣子看起來因飢渴而痛苦焦躁,磁性嗓音近乎喑啞。
  柯林摟緊派翠克的腰緩慢地沒入,看著派翠克的表情逐漸推向狂喜,他心一熱再度俯身深吻幾乎不能呼吸的小情人。柯林的體力幾乎耗盡,他粗喘著氣預備最後一擊,舌頭才放過身底下的人,小情人那雙乘載著愛慕的雙眼卻不放過他。
  「我也愛你。柯林……我愛你……」
  心一陣動盪失重,神魂直直墜落。柯林提起那雙已燒紅的大腿,再次奮力撞擊令他銷魂蝕骨的通道,緊緊抱著他任一波又一波潮水將他們拖引至深處,直至白濁熱浪噴射而出。
  當柯林回過神時,已把懷裡的男孩搞得像蒸煮的魚,軟爛無力地躺在滾燙的鍋上,兀自垂死掙扎,氣息奄奄。他替累壞的派翠克清理身體,然後抱著他持續溫柔地撫觸,直到派翠克沉沉睡去。
  柯林這才注意到床旁的詩集。那是前幾天他隨興從廚房拿來的,就一直忘在房裡。上回隨意挑了幾篇唸給派翠克聽,這次他細細翻了翻,突然留意到其中一頁,鉛筆字跡小小細細的寫著:最難得的是,那麼多人的酒吧裡,他看見我。2014年,於都柏林。
  兩年前,都柏林。柯林轉頭看睡得深沉的派翠克,心裡一抹甜。那晚的吻加上酒精,派翠克親吻完就暈了過去,他的朋友們扶他上二樓的房間,而他則留在原地不太確定是否要上樓敲敲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少年的房門。
  他猶豫太久,隔天早上他上樓時房門卻大敞,裡頭是空的。派翠克離開了。他沒想到對這段記憶看似漫不經心的派翠克,原來當時他也有感覺,還在詩集留下心情。兩年的時間足以重新拼湊記憶,重組的過程中有些遺落了,有些則壓在最底層,有些甚至是根本沒發生過的,等待某個情緒動盪,記憶再度重新排列成全新面貌。
  好像派翠克,暗巷裡的記憶已模糊不清;又好像柯林,只能從派翠克的回憶和不斷對話,順著心裡的感覺往回走向記憶深處,才能摸索出當時兩人相遇的回憶。
  派翠克記性差,他們共有的回憶中就是少了其中一塊。但柯林想,至少寫下來的東西不會變動也不會騙人。他忍不住又捏捏他的鼻頭,輕語:「還好你寫下來了。」
  如同他曾和派翠克說的,過去怎麼重組不重要,順序情節是否準確地被記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此刻在一起,這回他已預備好認認真真地把這些刻在心上。過去忘記的沒關係,但被記錄下來也彌足珍貴。
  柯林想洗個澡,順道去廚房吃點餅乾看一會兒書再就寢。經過書房時,他又留意到紅褐色的桌案上那張泛黃的紙,潦草寫著未完成的詩。之前就注意到,但一直沒仔細看內容。一滴乾涸的墨水染壞最後幾個字:
  致小鹿:
  小天使在天上飛,
  小小乳牙如雲潔白,
  他從未曉得,為何喧笑於天;
  夜幕低垂,
  小小乳牙如星明亮,
  他從未曉得,為何翱翔於天;
  清晨翩臨,
  仙子帶走小小乳牙,
  以一顆鑽石為報酬,
  他不再飛,
  小心翼翼地把鑽石擱在心,
  小天使不再……
  柯林不禁會心一笑,詩中那個令詩人溺愛的小天使,正巧也是他心中的鑽石,甜蜜的重量。
  他忍不住翻出抽屜裡的紙筆,接下去寫。
  小天使不再飛,
  鑽石光彩刺人,
  他從未曉得,那是陌生人的綠光;
  鑽石沉重如鐐,
  他從未曉得,那是陌生人的凝眸;
  轉瞬──
  天空是鳥兒的牢籠,地是自由的家鄉,
  天堂在身邊,
  在懷抱裡,
  在這裡。
  2016年,愛你的陌生人
  他刻意將詩對齊擺在原有的詩旁,才心滿意足拿著詩集走出房門。然後眼前廚房的景象澆了他一桶冰水──冷風如水流淌在廚房裡,窗簾翻飛,通往後院的那扇窗,又莫名地敞開。
  ***
  柯林戰戰兢兢地走近敞開的落地窗,撥開窗簾往外探。夜色清涼,風聲嗚咽,他分不清是恐懼還是寒風令他哆嗦。聖誕燈串只圍繞在屋子附近,若往右就是燈光瑩瑩的花園,若往左就是一片蕭瑟幽暗的大樹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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