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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Fantastic Beasts同人)——crispy269

时间:2021-08-29 10:42:43  作者:crispy269
  「丟掉太浪費了……」派翠克不斷把玩著鏡子,著迷地看著鏡面說:「與其只能看,倒不如擁有它,它多好看呀!它今後就是我的。」
  派翠克隨即把雕花鏡揣入懷裡,繼續整理其他雜物,整個過程都說說笑笑的,大部分時間卻沒正眼看柯林。
  直到下午柯林準備和派翠克、魁登斯出門時,凱文都沒理會他們。他們要赴先前友人邀約的滑雪行程,門鈴響起時,派翠克又神采飛揚了起來,他不斷嚷嚷著這棟屋子很久沒聽到這樣悅耳的門鈴聲了。
  這樣的興奮之情並沒有維持很久,一封訊息打斷了三人原本的行程。是三胞胎父親發來的訊息,他請柯林結束家教課程。內容簡短得不可思議,就像當初面試一樣短暫匆忙,這次更隨意敷衍。柯林趕緊回撥,卻無人接聽,打去三胞胎父親的工作場所卻也只得到代為轉達的回應。
  柯林又反覆看了好幾次,確認不是自己頭眼昏花。派翠克的聲音從玄關傳來,催促著他們得快點出發,而柯林卻呆愣著,動也動不了。
  他早料到他不會陪三胞胎太久的時間,這份工作來得莫名其妙,三胞胎父親並不在乎柯林能教什麼,只希望他帶給他們快樂。除了魁登斯,派翠克和凱文一開始似乎也沒心理準備他們有個家庭教師的事,更無心上課。
  柯林原本預定等聖誕節期結束,就回家鄉安頓下來,只是沒想到結束來得那麼突然,一下子就切斷他和這間屋子裡所有的關係。起先他感到震驚,而後覺得不受尊重,簡短的訊息像揮手趕走一隻蒼蠅一樣。然而派翠克的叫喚令他醒悟過來,在濃烈的不滿情緒下,還有更深的東西牽動著他,那些才是他最真實的心情。
  結束是一面鏡子,那些隱晦的、模糊不清的、渾然未覺的,剎時變得清清楚楚,柯林此刻才明白這棟屋子裡的人對他有多少分量,值得好好道別,然後在道別後延續多年的感情。
  不該是一通訊息,就唐突終止和三胞胎的關係,沒有任何理由和申訴的機會。他知道他不會因為結束這份工作就失去了派翠克,只是從此那些待解的謎題,往後都是這棟房子裡的事,無論他曾經投注多少情感,他至始至終都是局外人。
  派翠克喚了幾次沒回應,又走到客廳門口催促柯林。
  「派翠克,我很抱歉,但我恐怕不能去了。我有很臨時的事。」
  柯林解釋的時間不多,他把派翠克拉到樓梯間的小圓桌,結結巴巴地拼湊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理由。派翠克的失落一閃即逝,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但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撇嘴瞪了他一眼說:「至少還有魁登斯陪我,下次別再那麼臨時了。」 待派翠克一行人走遠,大門一關上,房子瞬間安靜下來。他幾乎忘了第一天來到這棟房子時那種死氣沉沉、憂鬱清冷的感覺,此時此刻才發現一個家的活力與朝氣從不是理所當然。久違的沉悶感再度壓迫著肩,使柯林走向後院的每個腳步都無比沉重。
  ***
  凱文坐在花園的小圓桌旁,弓箭掛在椅背上,不停地往桌上不知道戳在什麼東西。柯林還沒開口,光走下台階的聲音,凱文就知道是柯林。
  「我以為我們已經夠清楚我們不喜歡彼此。」凱文頭也不回地說。
  「我非常清楚。你的父親傳了一封訊息給我,我要離開了,還不夠清楚嗎?」
  「你要走了?」凱文轉過身,不解地瞇起眼睛,「什麼時候的事?」
  「問你。昨天你和魁登斯都對我說了很奇怪的話。」
  「你該問的人是魁登斯,不是我。」
  凱文拿起弓和箭袋,背對柯林走向箭靶,不理會他。柯林跟上前,經過圓桌才發現桌面上全是爆破的鮮紅色漿果。凱文依然穿著派翠克的衣服,絲毫不在意昨天才把派翠克的罩衫弄得滿是醬汁污漬,現在身上的灰色毛衣上點點都是漿果的汁液和不明的深褐色染痕。
  「你厭惡我,又似乎對你的兄弟不是很滿意,但你何不張大眼睛看看身邊的人,我不是你唯一的敵人。」
  冷風吹來,凱文取出箭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依然背對柯林,完全不理會他。柯林不以為意,來之前早料到凱文絕不會給他好臉色。但既然暫時無法聯絡上凱文的父親,也無法從派翠克身上得知任何事情,而魁登斯也躲著他,他只能靠自己找答案了。
  「你還不明白嗎?你的世界非黑即白,任何人只要不符合你想像中的樣子,就是敵人。這對我們不公平,你對這個世界的評價太不公允了。」
  凱文掉落了一支箭,取箭的手瑟瑟發抖。他重新將箭搭上弦,拉弓。圍籬外有狗叫了起來,凱文再次放下弓箭,猶豫未決的背影像靜止的冬天中掠過樹叢間的影子,虛晃而不真實。
  「你說過為什麼人只看表面,那是因為你只願意給假的東西,又怎麼期待別人看到真的?現在這間屋子裡只有我們,來吧,讓我看看除了表象以下的事還有去他媽的邏輯,然後告訴我──」柯林步步逼近,高聲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凱文猛然轉身,箭矛對準柯林。
  比起冷清尖銳的箭鋒,那毫無憐憫又殘忍堅決的眼光更令柯林驚懼。他等待,每一秒都比一輩子還長,彷彿和派翠克相擁入眠已是上輩子的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有一分鐘,又或許不過數秒,凱文放下箭,凶狠的眼光轉淡為輕蔑,「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得到這份工作?」
  生死關頭反而暫時麻痺恐懼,柯林高度專注在凱文身上,「我認識你嗎?」
  「我不認識你,是你闖入了我的生活。」凱文的臉一沉,低嚷:「是你厚著臉皮、大搖大擺地踏進這個家門,就像現在這樣打亂我的練習,你破壞了我們的生活……你一點也不明白我們、半點也不明白!派翠克、我、魁登斯,有我們自己的生存之道,你為什麼不趕快隨便教你那些狗屁東西,然後滾得遠遠的!我給你機會走,你偏要留下當靶,老愛用那些噁心、矯情的大道理來耍得派翠克、魁登斯團團轉……」凱文又啐了一口,低聲咒罵:「該死的魁登斯!那自卑的窩囊廢總是壞事!」
  「閉上你的髒嘴!」一聽到凱文又用難聽字眼咒罵魁登斯,柯林火氣止不住的上來。儘管弓箭還在凱文身上,柯林顧不了那麼多,心一橫:頂多就是死。他張嘴回罵:「我聽夠你的垃圾話,再管不住你的嘴巴,我就親自把它縫起來!」
  凱文倏地收起惡狠狠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柯林。
  「縫上我的嘴巴?我就算不說話,你以為派翠克會相信你?你不想聽垃圾話就滾遠一點,我也省點力氣。」
  「挑撥離間的力氣嗎?『聰明』的凱文只想得到這種癟三的手段嗎?」
  「你配得什麼手段,那我就用什麼手段。你已經不是我的老師了,還待在這裡幹嘛?」就在凱文翻翻白眼轉過身、繼續搭弓射箭時,柯林迅速衝到他身後,從背後抓住凱文的雙手,結實有力的腰臀扣住凱文,令他寸步難移。
  「你幹什麼!」凱文驚駭。
  「我現在就在你旁邊,你想耍什麼花樣通通一次來。」
  凱文哀號一聲,手一鬆飛箭便射出,射中靠近箭靶的樹幹上,震落些些白雪。
  「婊子養的王八蛋!」
  「對付你剛好。」柯林不願理會凱文的髒話,但怒氣依然從齒縫間跟著字字句句噴發而出:「我不知道你他媽的在想什麼,你要當渾球別把全世界都扯進去,沒人和你一樣,別自以為是。」
  凱文氣急敗壞地連罵了一串,但他越罵柯林扣得越緊,越掙扎身體越貼近柯林。他喉頭一緊,來不及吞下短促的聲音,就脫口發出令他羞憤難當的嚶嚀。最後他甚至只能說出孩子氣的話。
  「我會告訴派翠克!」凱文語調軟了下來,怒氣正盛,卻多了無助。他身上的衣服是派翠克的,那股清爽宜人、屬於派翠克的年少氣息,本來就讓柯林心軟了幾分,尤其凱文的背影又和派翠克實足相像,他雖在氣頭上卻也沒真正放手去做,只想給他一些教訓。
  「你現在懂什麼叫做被冒犯的感覺了?那以後在我面前慎選你的用字,對你的兄弟放尊重一點。還有,你被俱樂部開除資格了,」柯林貼在凱文耳旁,冷冷道:「我想他們不會很樂見他們的會員拿著弓箭隨便指著別人。」
  凱文耳朵、脖子紅了一片,轉頭瞪視他。直到此刻,柯林才覺得自己看見一點點有人性的凱文,那雙眼睛燒著熊熊怒火,一眨眼又流露迷惘和其他柯林難以形容的情緒。他想這樣的衝突已足夠,至少他和凱文終於有了「真誠的」交流,即使對他而言,凱文對他的敵意和種種行為仍是謎團,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解也不是首要的問題了。柯林想的,掛慮的,擔憂的,仍是派翠克。
  -TBC-
 
 
第8章 8
  柯林試著聯絡凱文的父親,卻怎麼也連繫不上,他其實並不認為凱文真的會傷害他,聯繫上了也沒打算提這件事。只是凱文對他的敵意已不容忽視,至少還待在這間屋子和凱文面面相覷的日子裡,他不得不謹慎看待今天下午凱文的行為。
  晚上飯後,當派翠克窩在客廳的沙發裡暢談滑雪的趣事,柯林則坐在一旁煩惱著是否要再提今天發生的事。出門一趟,派翠克的心情好多了,他實在不想在此刻撥派翠克冷水,又怕再提及凱文只會加深兩人的誤會,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我已經盡可能專心了,但還是跌倒好幾次。上帝保佑我這個聖誕節不要再跌倒了!」
  魁登斯坐在聖誕樹旁,靜靜地傾聽派翠克的分享,與哥哥們截然不同的髮型把他和派翠克、凱文清楚地區別開來,因此當柯林看著他時分外安心。
  除了早上一起清掃閣樓,魁登斯沒和柯林說到半句話。他躲著柯林,像老鼠躲著貓一樣,而午後花園中的衝突令柯林憂慮,且離別期限掛在心上,柯林也沒有心情再去找魁登斯搭話。
  「晚了,我先去睡。」柯林最後站起身,拍拍派翠克的膝蓋便走出客廳。夜深,柯林已經躺在書房裡的床上,身旁的派翠克沉沉睡著。
  柯林細看枕邊人的睡顏,疲倦地用手指梳了梳派翠克前額的劉海,露出花一樣的面容。那張臉突然糾在一起,從未有過的焦慮和痛苦凝聚眉間,嘴裡呢喃不清。
  「派翠克?你又做惡夢了嗎?」他輕聲安撫,頻頻呼喚派翠克的名字。似乎感受到安慰,派翠克微微張開眼,神智不清地盯著天花板發愣,滿眼憂懼。「派翠克、親愛的,你怎麼了?」
  柯林傾盡心力溫柔對待,他撫摸派翠克的後腦勺,粗壯的手臂緊緊摟著他,連連親吻緊皺的眉眼,就像小時候他被雷聲嚇到時,他的媽媽也會這樣安撫他。這種被全然保護的安全感必定奏效。
  果然沒一會兒,派翠克平靜下來,窩在他懷裡好一陣子沒說話,久到柯林幾乎以為他睡了,他才悶悶地開口。
  「我很害怕。」
  「你怕什麼?」
  「一切。我怕我又失去一切。」派翠克有些哽咽地說:「我不是個好哥哥。你說得對,我半點也不瞭解凱文和魁登斯,我不了解好多事……如果她還在就好了,我真希望她在……你不知道以前我們聖誕節多麼開心……」
  派翠克半起身,手掌輕拂柯林赤裸的胸膛,深色的眼珠子裡爍著光采。
  「然後你來了。」他笑中帶淚地說,眨眼間又皺眉嘆氣,淚珠滴在柯林臉上,「我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幸福了……太不真實、太多、太重了,我幾乎沒辦法想其他的事,只能想著你!」
  昏黃的夜燈輕柔地包覆他們。這裡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光影、床和兩個相依偎的人。柯林心想,過往派翠克和照片中的女人是否也夜夜在這間房度過?
  是否那些甜蜜的時光、美好的童年,一層一層包覆派翠克,一道一道麵包搭的牆、糖霜刷成的窗把他鎖在這裡?溫柔的光影、暖和的床、柔軟的身軀,這帶給兩人歡快的地方,柯林這才意識到竟是牢籠。他突然想起許多事情,那些畫面曾經分別帶給柯林奇異、說不到上來的感受,現下全串在一起,像道閃電似的劃過腦海:派翠克點亮樓梯旁的燈、對凱文的溺愛語氣、著迷地聽他彈琴跳舞;布置屋子時興高采烈地說這些裝飾品都是母親留下的;派翠克身上穿著衣帽架上的長袍,以及這間書房原封不動地呈現主人離去的樣子……。
  「派翠克,我永遠無法成為你的母親。」柯林持續撫觸派翠克的後頸,語重深長地說:「沒有任何人,可以成為房間的主人。你也是,你永遠無法成為你的母親。她是你的過去,你的一部分,但永遠不會是你。」
  「我當然不是她。」派翠克又躺回自己的位置,接著才說頭一個字就哭了起來,「但它一直存在。就算不曾有人應門,它就是牢牢在我心裡。我甚至不知道該跟誰說這件事,我身邊的人巴不得擺脫母親,而我卻巴不得回到她身邊。這太奇怪了可是……柯林,我好想她!即便我難得看到她,卻無法讓她知道我多麼愛她,一年比一年我們變得更不同,一年比一年我更說不出口……」
  派翠克摀住臉,抽抽噎噎地說著。柯林安靜地傾聽,眼眶也不禁濕潤。
  「只要我閉上眼睛,我就能看見屋內的幸福……不管真的假的,就算站在門外,我還是感到快樂。我需要這份快樂,柯林!」
  「但它仍是空的。不會因為你的守候,就會憑空出現你要的人。」柯林撐起身體傾覆派翠克,溫柔而堅定地拉開派翠克摀住臉的雙手。悲傷狠狠地擰過派翠克的臉,他的五官皺在一起,滿臉眼淚和鼻涕。
  「看看我親愛的,我在這裡,我沒有在你心裡住下嗎?我的琴曲也沒有嗎?我唸給你的詩呢?我給你的快樂不是真的嗎?」
  「是真的、是真的,我的愛!」派翠克摟住柯林的脖子,著急地親吻柯林。柯林擦去派翠克的鼻涕眼淚,繼續說下去。
  「關於你的母親,你和我都無能為力。但我試著了解你,我想我有足夠的力量。你必須狠下心來丟掉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就像今天我們幫魁登斯清理房間一樣……我在這裡,派翠克,我能陪你……」
  柯林突然有點遲疑,話語慢了下來。派翠克整張臉都哭紅了,溫熱的眼淚沾濕柯林的手掌,疲憊脆弱的模樣令他心疼不已。只是他懷疑自己到底有多少力量去陪伴派翠克?他決心讓派翠克走進他心底柔軟的那塊境地嗎?他對派翠克的愛,是憐愛還是情愛呢?曾經他很確定,此刻卻模糊不清。
  柯林心虛地躺在派翠克懷中,想著:他甚至猶豫是否要和派翠克提起他將要離開的事。派翠克壓根忘了,兩人從未好好討論聖誕節期過後,這份關係該何去何從,更準確地說,柯林同樣壓根忘了,像個十九歲的青年一樣橫衝直撞地去愛,卻不曉得那可能隨之而來的傷痛對於「真正」十九歲的青年,會是什麼樣的煉獄。
  派翠克揉著、吻著柯林的髮絲,修長的雙腳磨蹭柯林的身軀,一隻手來回撫摸柯林的背。抽噎的聲音逐漸平息,肉體逐漸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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