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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没事……我就是想对你好。”
  
  难得听她赧然一句话,知她并无大碍,才放心道:“好了!莫再如此了,像个孩子一般。”
  
  她听话了些,松开些紧抱的手,却忽而低头在我额间吻了一记,神色认真与我道:“我是认真的,文元!我要让你忘记从前的不快,往后在这山野之中,咱们一起生活,我俩要肆意而活,要活得自在逍遥、快乐畅意!”
  
  这人,动不动就亲人一口着实可恼,我拍打了她,便挣开她的拥抱,气道:“你,你要如何你说便好!作甚又这般无礼,动手动脚的!”
  
  “哎哟,我这不是喜欢你嘛,别人想我亲我都不会亲的!”尽欢嘻嘻哈哈地无赖地说着。
  
  “……”你亲亲别人看看。只不再理那人,拿了针线又绣了起来,半晌手才不再出汗。
  
  调皮鬼挪了凳子坐在身边,又自行磨人:“文元,你这是绣的啥?真好看!”
  
  “给你绣个荷包,装些铜钱散银。”
  “文元,你绣的真好!”尽欢凑得极近缠人。
  
  被缠得不能安心做活了,气恼着让她去做饭。
  
  “好啊!我好几日都没给你做饭了,你想吃啥菜?”
  “只要是尽欢烧的,都可以。”
  
  “嘿,文元也会说甜言蜜语呀!嘴真甜!”
  “……”
  
  我一抬头要去拧她耳朵,却不见她的影子了。哼,算你跑得快!
  ·
  
  尽欢做饭很花了一番心思,把昨日那只药肚子炖上了,贴了饼子。她念叨着药肚子很补,连哄带迫地让我吃下两碗猪肚。猪肚炖的入味,软烂易嚼,汤汁也鲜,两碗下去我还是吃撑了,责怪大小姐太强人所难。
  
  她却笑道:“天还尚早,咱去消消食便好!”
  
  夕阳余晖,我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慢慢往村东头的银杏树那边走着消食。
  
  风景正好,此时漫步夕阳,金辉给小村渡上了一层柔光。尽欢牵住我的手,我有些紧张不愿被人瞧见,让她守礼些,她嘟嘟嘴还是依从了我。
  
  银杏树很大,需得两人一起才能合抱。尽欢在树边抱了抱,我不肯与她胡闹。恐她无趣,给她讲了一个古树的老故事——
  
  听爹爹说现在这棵并不是原先的主树,而是长在主树的旁边伴生树。
  原先的主树有八百多岁,三人才能合抱。主树底下渐渐生出一个洞,小孩们在里面点火,不留神给烧着了,待祖上们发觉起火挑水来救时,树已经熊熊燃烧,救之不及。
  燃了几个时辰火势越来越大,祖上们守在大火四周恐引发更大的火灾。幸而当夜里天降大雨,淋灭了火,主树却已然烧毁,伴生这棵倒是活了下来。
  后来,祖上们为防伴生这棵树再被烧毁,就在树的不远处挖了这口井。村里这古井至今已养了三四代人呢,老人们说即便大旱之年,这口井也不曾枯过……
  
  我实在不善言辞,故事讲得很一般。尽欢听得津津有味,听后眉眼弯弯,夸道:“这井真是神奇!难怪文元家的水都那么好喝,入喉甘甜,我很喜欢。”
  
  “……”家里有什么是不好和你不喜欢的么?
  
  瞧她笑靥如花,我心头沁入丝丝缕缕的甜。
  ·
  
  接连阴天,要下雨却未下,也不上山。
  
  无他事,我便做针线,尽欢翻出秀才送的那本“地志要略”,瞧她茫然的模样,我略略翻看了一下道:“这书册应很珍贵,你瞧此处‘穷余三十载之工,行遍八山四郡,方得此图,望后人惜之传之’,这摹本看来秀才也常翻阅,书页都有微卷。”
  
  “文元,这些字我都不识,你能不能教我识字啊?”尽欢一语惊人。
  
  懂术算会诗词的人,还能不识字啊?
  我头也没抬斥她一句:“尽欢,你又顽闹!”
  
  尽欢解释道:“我可没顽闹,我真不识得你们这里的字。这字与我家乡的字都不一样,笔画多,弯弯曲曲的。你看这本书里,我约莫只能猜几个。”
  
  尽欢指着书里那字说出几个,错了大半。我这才信她不认识我们这的字,心中疑惑道:“尽欢,你家乡那边的文字是怎样的?”
  
  “横平竖直,方方正正,简简单单。”
  
  说罢她蘸了水写了三个字,说是我的名字“江文元”,果然与我们的文字很不一样。
  
  我翻出了幼时念的千字文教她识字,幸而大小姐会背千字文,省了我许多心力,她只需自己背记辨识即可。
  一上午过去后,她已能写出我的名字,过了会儿又嘟嘟嘴道:“文元,千字文里没有应字,只有尽欢,我名字都写不全,咋办?”
  
  我笑笑写了她的名字,“应承天命,尽情欢乐”之应尽欢。见此,尽欢也蘸一点水,在应尽欢名字的下面并排写下三个字。
  
  应尽欢。江文元。她,与我。
  ·
  
  过了两日,天气好转后我们上山。这时,我正专心采药,又听见她清冽的呼喊,便停下手里的动作,应了她。
  
  尽欢见我时,道刚刚打了几只猪獾子,让我陪她一块儿下山去,一会子一道拉去县城里。我瞧着今日天色不早,建议明天再去。尽欢却坚持今日去,夜间可在县城住客栈。拗不过她,我应下了。
  
  寻了几人帮忙抬了野物,请了江大郎的车,便去了县城。
  
  卖掉野物后,我们仍是去县城最好的食楼乐宾楼用餐。小二还记得我们,一到门口就听到小二招呼:“哎哟,两位贵客又来小店呐!”说话间招呼我们落座。
  
  尽欢这回倒是不点阳春面,让我点餐,我按着她的口味点了两荤一素,外加一道什锦汤。菜上桌后,尽欢吃着高兴,赞叹道:“味道很好,文元真会点菜!不过,还是文元做的菜最好吃!”
  
  她一贯如此,我不由嗔她:“味道好便是食楼厨子好,你这人怎地又胡言起会点菜了!”
  
  我们边吃边说些话,未理会周围恼人的眼光。
  
  这顿膳食花去八十五文,尽欢叹道真是价廉物美啊!哪里便宜了?采药得采上好几日。尽欢猎捕已赚得近十两银,她花得豪气。我想替她俭省些打算,却也不会委屈她。
  
  我们在小二的推荐下,住进了县城最好的客栈,同福客栈。尽欢要了天字号房,我嫌她破费,大小姐说天字号有单独的浴桶,不必去澡堂子,我才同意。
  
  若是让尽欢去大澡堂子,我是万万不愿的。
  万不乐意她被别人瞧了去,哪怕是女子。
  
  尽欢让我先沐浴,她去客栈里走走转转。头一回在外洗浴,我心中忐忑,快速洗好后,出门寻尽欢,一开门便见她坐在石凳上盯着房门,眼眨也不眨。知她在此守护着我,心忽地一暖。
  
  ——她,便是这样温暖的女子。
  
  尽欢沐浴时让我在屏风外间等着,别出房门,她不放心我独自在外面。唔,她沐浴,我们同处一室……我格外紧张,闭着眼与她隔着一道屏风,听着她划水的声音,心松松紧紧的,浑身滚滚烫烫。
  
  两人洗漱好终于躺到床榻上,床榻宽,比家里的榻软些,被褥上是皂角香和阳光的味道。
  
  “文元,你怕不怕?”
  “怕甚?”
  
  “这里不是家中,你习惯不?”
  “虽是首次住客栈,倒也不算不习惯。”
  
  “我不习惯。文元,你靠我近些。”
  “……”
  
  不知这大小姐又为何不习惯,无语几息,微微与她靠近些,被尽欢摸索着牵住了手,握得紧,我又紧张起来,她的气息就在身边。
  
  “文元,咱们明日一道去瞧瞧大夫吧。”
  “去作甚?”
  
  “找大夫给你瞧瞧,是否体虚宫寒。”
  “此事,……不好去诊脉吧?”
  
  她温声耐心着劝道:“莫怕!你莫怕。明日我与你一道去,你若有话可细细告知于我,由我与大夫讲明,你只需让大夫把把脉即可。你莫要忧心其他,安心与我同去便好!”
  
  半晌无话,仍觉为难。
  
  尽欢过了会子又道:“文元,你爹爹也是大夫,你自己也习了些医道,自古讳疾忌医乃是大忌,总归身子重要些,你说对么?……要不你与我说说,你月事时,身子反应如何?”
  
  “……便,便是疼了些。”从心而言,免她担忧。
  
  清冽又暖和语调,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夜色掩盖下,我敛去羞涩,低语与她细细言说。
  
  尽欢得了答案不再缠我,与我靠得极近,渐渐入了眠。我却久久睡不着,身边这人,她忽而出现,给了我这样的关怀,似有一道明光,照入心间。
  
  她,便如明光。
   
作者有话要说:
应大憨:文元,你真香!
江小羞:嗯?
应大憨:药香,女儿香!
江小羞:流氓。
 
15、正气荡
  
  早起寻熟处,闲眠记家时。
  
  仍是在平日的时间醒来,睁眼后觉周围景物陌生。熟悉的是搭在腰间的手,和缠在身上之人的压重感。
  
  侧头去看尽欢,她一如往日睡得安恬。眉眼舒展,呼吸清浅。
  
  意识到与尽欢身处客栈房内,也不扒开她的手脚,干脆也阖上眼,再小寐一会子。
  
  约莫辰时三刻,身边人轻手轻脚把手脚放了下去。知她醒来,我未立刻睁眼,欲待她下榻穿衣后自己再起。
  
  等了一刻钟,也感受不到她的动作,难道尽欢又睡着了?睁眼去瞧,入眼见一张眉眼弯弯的笑脸。
  
  “文元你醒啦!”她刚醒来,声音带着糯糯感。我“嗯”了一声作答,便欲起身,却被尽欢抱了不让起身。
  
  她软声撒娇:“文元,咱俩再躺一会儿。你陪我躺一会儿,我都许久没有醒过来时,见你就在身边躺着了。你陪我一会儿嘛!”
  
  那只能怪你醒的太迟。
  
  软糯的声音撒着娇,心中不忍拒绝她,干脆顺势躺下且闭眼。
  
  尽欢得寸进尺,抱着我更紧些,把脑袋也搁到我肩头,盯着我瞧。我虽闭眼,哪能感受不到近在咫尺的人的动作和注视,出言斥道:“你退开些,莫要这般近。”
  
  过分之人凑近吧唧亲我一口,才笑嘻嘻退开。
  
  “你,你怎地一大早便如此,如此……!应尽欢,你真是……”好不知羞!我太轻易便被她惹恼,气得连名带姓要训她,却结结巴巴说不完话。
  
  侧身去揪那莹白雪耳,却瞧见一双乌黑的眼扑闪着委屈的光,重重伸出的手却只是轻轻拧了一下,气恼道:“你往后再如此,便不要与我同住了!”
  
  说罢甩开那缠在我腰间的手,快速起身穿好衣裙就出了内间。全然不理会那人说着——“我不要与文元分房住,你不在我睡不着”——这种口无遮拦之言。
  
  太气恼,她太令我……无从应对。
  
  我未走远,尽欢出来寻时,我只是在客栈院子里,她见我后松了口气,怯怯看我让我莫生气,拉了我回去洗漱。
  
  绞了帕子递给我擦洗手脸,我洗罢,她就着我的水洗过。这举动让我又恼她,怎地不招呼小二换上干净的水。尽欢道我洗过的水,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
  
  再无话,应尽欢这样的无赖,我应付不来。
  
  说她坏吧,她处处待我好!说她好吧,她时不时在言语上、行为上无礼不知羞。对她,我心蒙雾,已无法清晰评断。
  
  早膳尽欢点了小笼包,两碗馄饨,两只火烧。
  
  分量很足,未能吃完。尽欢大发感叹……真的是物美价廉!我慢慢吃着,不理她“价廉”的说法,大小姐要过好日子,我也得尽些心力。
  
  膳后,与尽欢去看大夫,见到大夫时我反而不紧张了。徐大夫为人和善,多数问的尽欢,诊脉时用薄巾搭着我的腕,诊了数息后道无甚大事,往日里受了寒凉,吃上六程的药剂便能调养好。
  
  尽欢闻言安下心,取了方子抓了药。
  
  而后去市集采买些物什,尽欢时时牵着我,护得很紧。这些下意识的动作和在意,融融暖意漫过心间。
  
  办妥事后,我二人准备回村,却在街头又遇上讨人厌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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