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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算是,自食其果。
  ……
  
  于是一连几日,少不得赔小心,也挖空着心思与她开些玩笑,生恐她气得过于久了,再生出心结来。
  只是,效果似乎很一般。
  
  今天收获了一只锦鸡,丢到鸡笼里养着。瞧见那七只小鸡崽都长大了些,才恍惚一下,来这里,竟然过了这么些日子了。
  
  这几日里,尽力多做些家事替她分担,白天都去后山猎捕,江文元难得不反对我在山间捕猎,眼下唯一的来财之道,我亦是做的很勤。
  
  微微有些累,身心皆累。因这些日子来,江文元并不搭理我,同往日温柔恬恬相较,显得很冷淡,偶尔只是点头或摇头,半个字与表情都没有。
  
  家中氛围,有些压抑。
  
  已经第六日了,今天早晨起来时,伙房不见江文元,灶头是冷的,就去卧房找她。
  
  江文元躺着没起来,瞧见她面色苍白,心中已明,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掀了被子看去,下身衣服是干净的,就放下心来。
  
  打来热水给她擦了脸脖子和手心,熬了红糖姜水,端来喂给她喝。江文元这回并未拒绝我的照料,喂到嘴边的都张嘴喝下了。我安心了些。
  
  试着问她“这次月事腹疼比之前好点没?”
  
  上回在县城找大夫开了药,前几日都给她熬来喝过,才喝一次不见得有效果,还是希望能起些作用,减轻点她的疼都是好的。
  
  文元只是摇了摇头。
  
  我寻思着给她揉揉,她摇头拒绝了,侧身对着墙。如此,便作罢。小丫头心里的郁结,我不知如何去开解,行动与话语,都没什么用。
  
  始终,得不到她的谅解。
  
  她不舒服时,我也不上山的,在家陪着她,照顾这个让我心神皆动的女子。
  
  情意藏起,不敢与她言说。
  
  至少,此时是不敢的。
  
  冷待的姑娘让我不知如何是好。见她气色好了些,已能起身做些针线了,我没像往日那样腻在她身边,恐招她烦。
  
  取了那本地志要略,去秀才家碰碰运气,他若有暇替我讲讲更好,想多了解一些恒晟朝的人物风情、地域疆土。
  
  天大地大,搞不好有一天也能带着江文元去领略一番呢!
  
  秀才读过的书多,学识丰富,讲起地志要略来,深入浅出,引经据典。把书里载着的人物风情,地土风貌讲得详细又吸引人,我听得入迷。
  
  肚子咕咕的声音响起时,才知道过去了半日。差点忘记回去给江文元做饭,赶回家时江文元已做好了饭,我如常地端起碗与她一道用膳,习惯地替她夹菜,她略顿了顿,还是吃了下去。
  
  我想,我须得尽快破冰才行。逗不笑她,我又恐再惹恼了她。再这般下去,两人非生出嫌隙不可。
  
  思来想去,竟毫无办法。
  
  想来好笑,同是女子,此情此景,我却不懂得女子心思。
  
  现下已是十一月中旬,天气变得寒冷了些。山林间野物也极少,这几日都没什么收获,略微有些败气!
  
  大半日猎捕,归家后去找秀才讨论地志要略,有时和他天南海北胡吹乱侃。江文元要是与我和好了,我很愿意把听来的趣事讲给她听。
  
  心里莫名地期待着。总觉得小丫头其实算不得生气,衣服她还是替我洗,贴饼也会做,唯一的问题——淡淡的不理我。
  
  自行搬入隔间的木板床上睡后,已经好多天了。背后的伤小丫头也不给我抹药酒,只得反手自己抹抹,倒也勉强自愈了。
  
  有些怀念和江文元同榻的日子。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夜里很难以入睡,早上醒来时总是很失落。
  ·
  
  已经九日了,这样我很不适。
  
  念着自己年长些,总得照顾些小丫头,神态自若厚脸皮地留下来,期盼她能与我和好如初。
  
  今天和秀才讲得尽兴,完全忘了时间。等我回过神来,天都黑了。赶紧匆匆道别,起身就往家里跑。江文元千万别生气了,……她不许我归家迟。
  
  院门从里关着,我敲门喊她都没人应,干脆从墙头跳了进去。房间里有水声,原来江文元在沐浴,还以为她把我关在外面呢!
  
  心里暖不起来,最近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江文元越发冷淡了。我等在卧房门外,一会儿得跟她谈谈。
  
  见她出来,我和她解释道:“文元!我今天和秀才说得多了些,一时没留意时间,你知道我在他家里吧?”
  
  江文元“嗯”了一声。
  
  这很冷淡,我歉声说:“对不起!文元。下次我不会这般了,往后酉时前我定回到家。”
  
  “你已这般大了,喜欢几时回家自然都由着你自己做主。你便是不回来,也无人说你些什么!”江文元冷声冷语。
  
  这语气俶尔刺得生疼,我声音有些微抖:“文……元,你何苦这样讲?我自然是要回来与你一道的,今天晚了些,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如此了。”
  
  “你既喜欢在外,喜欢在哪里都好,我也说不得你什么。何况你也算不得我什么人。”江文元这话很不留情面。
  
  心撕扯着疼。
  
  “你不是我的亲人么?我不回你家里还能去哪?”急声却很无力。因没有立场,她若不留我,我就无处可去。
  
  “你去哪还不是由着你喜欢!我怎地知晓你日日在何处。你自是可以自己随意快活,不顾别人的感受,如此这般又算得什么亲人?”江文元侧头转向一边。
  
  她的话太重,我只觉眼前模糊,眼泪直直往下掉,伤心已极。
  
  不明白只是偶尔一次归家晚一些,且马上就跑回家道歉了,她为何还这般冷声冷语。
  
  我并不承认我哪里不顾她感受了,无非就是亲了她的嘴,可这个……道歉已太多次,显得苍白。
  
  她心中有结,我没能打开。
  
  连日来的委屈此下因着她这几句话,瞬间开闸!
  
  “你以为我喜欢啊!这什么破地方啊?什么都没有,没有车子,没有电,没有我熟悉的一切!呜呜……我根本就不想来这里,为什么把我弄来这里?我不喜欢只能用淘米水洗头发,不喜欢用火灰擦碗,更不喜欢去那个又小又臭的茅房里方便!我想回家,我想我妈……”
  
  嘶声哭着,哭尽委屈。还有不明所以。
  
  “江文元,那回亲你,是我的错。可那也是因我喜欢你啊,我知道那很唐突。一直在弥补,不奢求你能喜欢我,我只是想对你好些。如今,我连怎么对你都不知道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江文元转过身背对着我,仍是一言不发。
  
  哭够了,也诉够了委屈。望着她沉默的背影,我已无力,眼泪瞬时冲刷而下。
  
  我或许没有考虑太多,没有考虑对面的她只是个小我六岁的小丫头。想到自己言之凿凿要带她过上好日子,心中的苦意更多了几分。
  
  我终究,还是对她说了离——
  
  “明日,我便搬走!今晚再容我住一晚,好么?”
  
  天色已晚,我留下,便是不想你担心,即使你或许不再担心我了。
  
  .
  .
 
17、破冰日
 
  这月余,日子过得格外恍惚。
 
  迄今活过的十多年里,真正让我发过火的事不多。往日我平静得半点波澜也无,打破这沉寂之人,今日却是让我说了好几句狠话。
 
  然而,我与她的争吵,不过是以她的告别做结——“明日,我便搬走,今晚再容我住一晚,好么?”
 
  这是尽欢的话,我听后无话可说。
 
  背对着她,掩去自己的狼狈神色,盈眶的温热,兀自溢出滑过脸颊。
 
  她要住便住,要走便走。我不知她是在征询意见,还是自作主张。我竟没有反驳之言,找不到立场。
 
  她本就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女子,只是在家里住过月余的客人。我不知如何拦她,应也拦不住。
 
  为自己那几句狠话懊悔不及,却也知道那并不是恼她之因。这些日子里固然恼她当日的轻薄,若非她日日归家迟,只为他人而露出笑来,我又怎会,怎会那般冷待于她?
 
  疾言厉色,何尝舍得?
 
  ·
 
  整夜里思忖,我如此失控沉不住气,起因应有三件事——其一是那回在县城她护我时受了伤,我为那样的她乱了方寸,并未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其二便是她忽而吻了我的唇,轻薄之举太多,我计较不来,只是想冷静些对待她;那其三大抵是我恼火直接之处,尽欢她一连多日归家迟,皆是因着去三秀才家,谈天说地。
 
  我气她。气她日日留在别人家中不知归。若真心喜欢那秀才,自是可以与他定下……约期。可,却又为何口口声声说喜欢我?
 
  每想到她与秀才一处时,心就酸楚难言。这感觉很没来由,很突兀,没法与她说。
 
  她问我她该如何做?可我又该如何对她呢?
 
  心意不知如何与她言明,曾想过与她二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便这样陪伴着过活。终究没弄清,自己和她各自想要的是什么。
 
  姐妹情,许不是如此。
 
  ……
 
  一夜不眠。
 
  “我,走了。”
 
  她在伙房外这么说,我熬粥的手顿住。想问:不用过早膳再走么?终究还是沉默。
 
  说罢,她转过身背对着伙房,情绪压抑得厉害,话语伤感难掩:“文元,这些日子,谢谢你!我,……你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话音甫一落地就见她抬脚往院门去。
 
  “你去哪里?”我急促发问,嗓音沙哑。
 
  “去县城,其他地方,不太熟悉。”
 
  “你留下吧!就住在这里。”
 
  “可,可我……”
 
  “留下来吧!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行。”走近她身后,拉住她的手腕,我终究还是不想她离开。就算要走,也不该这样走。
 
  “你愿意原谅我了么?”尽欢抬高下巴,朝着上方说道,眼里的泪珠险险未落。
 
  解下她背后的弓箭和那包得不怎么好看的包袱,对她道:“也没怪过你!只是,有些事不曾想明白,一时对你语气不好,你,你莫要放在心上!”
 
  “文元,你有何事不明,你可以告诉我啊!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尽欢接过那略沉的弓箭,自己提着。
 
  抬眼去看她,叹息了道:“是我想岔了,你与秀才互生欢喜,自然,自然可多与他相处些。我不该为着此事生你的气,你们都有学识,能相谈甚欢,又能相处融洽。……我该为你欢喜的!”
 
  “文元,你竟是这么想的?”
 
  “嗯,我是昨日才想明白,之前与你生气,是我不对!”
 
  尽欢笑了起来,包在眼眶里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我听见她清冽又悦耳的嗓音:“我与秀才可没有你说的互生欢喜!文元,我需得与你说清了,我喜欢你!”尽欢把弓箭丢在地上,空出手来牵着我,神色认真道:“我没有喜欢过除你以外的人,你信我,文元!”
 
  “好!我信你!”
 
  拉着手引她去卧房,把她的衣服重新归置到柜子里。
 
  尽欢伸出手展开在我眼前,是二两银子,她侧头不去看我,我瞧见她耳朵尖红红的。心中已明。……真是太傻!既要出门就该多带盘缠,剩下的银怎不都带上?
 
  好在,不必走。我不让她离开。
 
  “江文元,你得赔我!”清冽的声音微哑。
 
  “好,陪你一会儿。”拉着她坐到床榻上。
 
  “不是陪我一会儿的陪,是赔偿的赔,你得赔偿我。我昨晚为你哭了,你就得赔。”尽欢拉着我的胳膊,语带撒娇。
 
  我见她情绪已缓,心情也平复下来,问:“赔你什么?赔你哭会儿么?”实在不知哭该怎么赔。
 
  大小姐拍了我的手,顺势握住,佯恼道:“你,江文元你现在真是蔫坏啊!你得赔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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