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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文元,你说这母鸡会不会孵出小鸡来啊?”尽欢疑惑着问我。
  
  对比之前家里养的母鸡孵蛋时情景,我想了想道:“应该能吧!这母鸡瞧着像是在抱窝时,被你捉下的。”
  
  尽欢嘟嘟嘴委屈道:“可是这母鸡不肯趴到鸡蛋上,在筐里头瞎转,定是盘算着‘越狱’呢,咋办呀?”
  
  “噗嗤,”我实在好笑,鸡还能越狱?略一思索让尽欢说稍等一下,随即起身去谷堆里抓了一把谷子,撒到篾筐里面,锦鸡咯咯的欢快吃着谷子,不再扑腾“越狱”了。
  
  “哎呀!这鸡真变乖了。文元你真聪明,你怎知锦鸡饿了呢?那她渴不渴,咱要不要给她盛点水?”应尽欢瞧着很是新鲜,一脸的好奇问。
  
  聪明么?这不算什么吧。
  
  我翻找出一个浅口的竹筒来,递给她,尽欢兴趣盎然地盛了水,把竹筒从篾筐底下塞了进去。果然,锦鸡吃吃喝喝一顿后,乖乖趴到蛋上,做个称职的鸡妈妈。
  
  她叹道:“原来真的抓了只抱窝的鸡妈妈啊!”
  
  摆弄完锦鸡,消食也消得差不多,这一日山上奔波,尽欢大抵很是累,找到我说:“文元,我想沐浴,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嗯!里头那口大锅里有刚烧好的热水,你先去卧房吧,一会儿我打水过来。”我停下清理今天采的药材,拍拍手,往伙房走来欲帮她打水。
  
  “别!文元,你我二人在一处生活,总不能老让你伺候我。你只需告诉我打水的用具就行,姐姐可不是娇气的人。”尽欢很是大方地说。
  
  我便依了她,让她自行操持。
  ·
  
  尽欢很喜洁,每日都需沐浴,两三日便得洗发。
  
  她说的沐浴露与洗发液我没听过,我给她洗发时用的是淘米水或者皂荚熬的水,尽欢初时不甚习惯,第二次却也习惯了。
  
  看得出她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如此讲究卫生整洁,与村人很不相同。我猜她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性子却是极好的,我并不觉得她骄矜。如她所言,她确实不算娇气之人。
  
  想起方才她与三伯母一番言语交流,我亦更了解了些尽欢,她并不是我从前想的那般只会调皮捣蛋。
  
  往日在我面前,她惯常随性自在,在家中很少计较其他,时而会尽力做些事给我帮忙,尽管偶尔会帮成倒忙,变成捣蛋样,虽也是好心,却一言难尽。
  
  她爱说些让我羞于接茬的话,时而会毫不见外地勾着我的肩,或如午间那般抱着我“无礼”地亲一下,而后见我恼羞了又会淘气地糯声道歉。
  
  我总以为这大小姐是个不怎懂事的大孩子。
  
  今日她与三伯母那一番的言辞,我知,我往日小瞧了这个应天命来尽欢的女子!
  
  她本就不是愚笨之人,性子宽,有些呆憨。如今看来,她不过是不曾计较、不曾上心过罢!
  
  我并未问很多尽欢往日的事,恐问到不合适之处,引她伤心。她愿说的,我都细细听着。
  
  知尽欢那些生活小习惯,我盘算着往后仍需更勤些上山,多采些药草换些银钱,贴补些家用。
  
  不知缘何,总不愿委屈了她。
  
  我的衣裙尽欢穿着略微显小,她高我两寸余,体格较我健壮些,头两日我便注意到尽欢的袖口略短了寸余。
  
  是该再换些银钱购些布料,好为尽欢添上两套合身的衣裳。
  
  家里已有日子没吃上荤腥了,不知尽欢是否习惯这粗饭简餐。虽每日听她夸赞“文元,你做饭真好吃”,我仍是寻思要尽力再改善些我俩的生活。
  
  不想她与我一同过苦日子。
  
  这回集赞的药草有许多了,改日找时间便去县城卖掉,先给尽欢添衣衫要紧。
  
  家里多出一个她,再不似往常添副碗筷便行的。
  
  尽欢在我心里,如今已是家人般重要。我喜欢她维护我时那逼人的气势,喜欢她安慰我时那温软柔语。
  
  喜欢被她护着,喜欢她的温柔相待。
 
5、依赖她
  
  尽欢沐浴后,对我说想歇个下午觉,问我是否一起。翻晒完药草也无他事,下午时辰已然不早,不便上山,索性与她一道歇息会儿。
  
  午觉睡得沉,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敲门声很急,伴着一声声“表妹”的呼喊,听声音我知门外是二姑家的表哥。
  
  侧头瞧见尽欢还在沉睡,并未没被吵醒。
  
  无心计较她的睡姿,轻轻扒开她搭在我腰间的手,快速下了榻,捋平自己衣衫上的褶子,拢了拢头发,便去开门。
  
  “表哥?这会子过来,是有何事?”拉开小院的门,招呼表哥进来。
  
  “无甚大事,就是过来看看表妹。”表哥道,说话间把手里的竹篮递给我,眼露灼光,又道:“这是家里养的鸡下的蛋,娘让我给表妹送来,补补身子。”
  
  我被表哥那赤果的眼神盯得极不自在,胳膊上溜溜的生出一层细密疙瘩,心里说不出的抗拒,并不伸手。
  
  说起来,这几日尽欢看我时,眼神亮亮的,她眸里时常映着我的影子,我生不出半点反感。
  那感觉,似有些生涩的淡淡甜味……
  
  我正出神地想着尽欢,耳边一道高声的呼喊:“表妹!”
  
  “啊?何事啊?表哥。”回魂后我亦惊讶,自己怎地无意中想着尽欢呢?赶紧收了心思。
  
  “我才要问你何事呢!”表哥把篮子往我跟前一送,问:“表妹,你做甚那般出神?”
  
  “没,没事!”我接过篮子放到石桌上,客气道,“二姑母怎地又遣你送鸡蛋来?我的粮食够吃,你们不用处处顾着我,我能顾好自己的。”
  
  这两年来二姑母时常来看我,帮衬些,送些米粮菜蛋,我是不愿承这情的,只因不愿接受表哥的心思。爹爹去后,心里没了依靠,表哥这极为明显的示好和目光,总使我没由来地恐惧与不安。
  
  我很敬重二姑母,幼时是二姑母给了我母亲般的疼爱。
  
  多年前姑丈意外去世,姑丈的兄弟收了田地,不念旧日亲情,把二姑母与年幼的表哥赶出了秦家。爹爹得知后,接了二姑母娘俩回江家村落户。
  二姑母与爹爹姐弟俩互相照应,幼年时我与表哥常在一处,如同亲兄妹。
  儿时一块儿玩闹,长大后男女有别,便须守礼。
  
  及笄后,二姑母寻到我,欲让我与表哥亲上加亲,待三年孝期满,择吉日成亲。我婉言谢绝了,明说对表哥仅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未免闲话,也未接受表哥替我耕种的好意,因自己不事农桑,便把田地租种给他人。
  
  眼见三年孝期将尽,表哥比从前来得更勤了,上次来时距这回都不到半月。总觉得手里这竹篮火辣辣的烫手。
  
  表哥似语带不快,与我道:“表妹,你切莫与表哥生分了。你我二人一同长大的情意不说,娘也与你提过婚约,这些年我不曾订过婚事,便是一心等你。表哥是真心实意愿意对你好……”
  
  “表哥!”我不肯再听他说这些,不欲扰到尽欢休息,压着嗓音打断他,“婚约之事,莫要再提,早在姑母提时我便已拒绝。再者,我多次明言与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表哥若想差了,今日在此与你把话说了清楚。”
  
  甚少疾言厉色,此时却想把话说清。
  
  瞥见表哥脸色憋得通红,我稍软了语气道:“这两年,你与姑母对我多有照顾,我心怀感激,他日……我定竭力把这恩情还上,不叫你们吃亏。表哥请回吧,这鸡蛋也请你带回去。我心意已明,望表哥莫要误了终生之事。”
  
  表哥一听这话,眼眶顿时红了,一把抓着我的胳膊,高声急问:“表妹!你怎可……?”
  
  “哟,这谁啊?”
  
  表哥的话被一声洪亮清冽又略带慵懒的声音打断,门咣的一声响后,尽欢出了卧房。
  
  尽欢三两步身形极快的闪到我身边,左手一搂我的腰,右手捏住表哥的手腕,一甩一推,只见表哥摔在地上,啊地一声痛呼。
  
  尽欢把我护在怀里,侧身对表哥语气不善:“你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我们家?抓着文元想干什么?”
  
  表哥从地上爬起来,转动着手腕,逞强道:“我是表妹二姑母家的表哥,刚刚只是与表妹说话,……你是何人?怎在我表妹家里?嘶,怎地动手伤人?”
  
  尽欢不容表哥辩解,道:“我管你是哪家的表哥?你好好一个男子,突然跑来我们家欺负我家文元还问东问西。文元妹妹既然说无意于你,你便赶紧哪儿来回哪儿去,莫再多做纠缠,以免难看。”
  
  原来方才我们说的话,尽欢都听到了。
  
  她回过头看我,杏眸盛满关切与着急。我对她露出了安抚的笑,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感觉着搂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我并没有挣脱尽欢的怀抱。看着眼前为自己挺身而出之人,顿时觉得那侧颜……格外好看。
  
  竟有些贪念这温软又坚实的怀抱。
  
  表哥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颤着身,哽咽责问我:“怎可如此狠心?”
  
  “表哥,你回去吧!”我着实不忍心看表哥那副样子,与他道:“若是姑母有暇,还望表哥转告姑母方便时来一趟,有些事我欲与姑母做些商讨。”
  
  表哥闻言看我一眼,扭着腕子,拍拍身上的浮土,一言不发往院门走去。
  
  “慢着!”
  
  “姑娘,还有何事?”表哥转过身时微微抖了一下问。
  
  “这东西你带来的,我们不便接受,还请一并带走。慢走,不送了。”尽欢冷静平淡的语调,却也带着几分客气,并不傲慢。
  
  表哥一走,尽欢就把院门关上了,转过身来急声问:“文元,你有没有事?”说着话轻托着我的手腕撩我衣袖查看。
  
  “等一下,回屋去再看。”我按住她的手。
  “好吧!”尽欢牵着我往卧房走去。我并未如往日那般不着痕迹挣脱她,这会儿显得特别乖巧,想依赖着她。
  
  进屋坐到桌边,尽欢卷起我的衣袖,小臂上突兀着几道红红的印痕,她不由得眉头一皱道:“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给抓成这样。”往我手臂轻轻吹了几口气,问:“这个伤,你疼不疼?”
  
  方才她神气凛然浑身英气,这会儿倒是傻乎乎吹气,这模样瞬时逗笑了我,我摇头道:“不是很疼。”
  
  “家里有药酒吗?嗯,散淤的药酒。”尽欢不是很确定地问。
  
  我摇摇头道:“没有那种药酒,没事,我不疼的,你莫要担心。”
  
  “哪能不疼?这都红成这样了,你看看这地方都有些浮肿了。”尽欢轻轻碰了一下那伤处,我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被尽欢注意到了,她顿时怒从中来,握了拳气道:“哼!我刚刚就该把那什么表哥往死里揍!”
  
  “这么点小伤,你就要把人往死里揍,这又是何道理?嗯?”我好笑着安抚她。
  
  “这也不是小伤了,估摸着得疼上好几日。伤了你就该被揍,我还嫌揍得轻了呢!”尽欢哼了一声,又突然眼睛一亮,喜道:“对了文元,你懂药理,咱家有草药,你快告诉我用什么药给你敷上有效,我去拣。”
  
  “不用上药,这只是几道掐痕,拿热布巾敷一敷,过两日便好了。哪里就那么娇气了?”闻言赶紧安抚住人。
  
  尽欢听了这话,丢了句“那我去烧水”转身就没影了。大小姐可真是风风火火!
  
  只一炷香左右时间,尽欢便端着盆子与毛巾回来了,与我道:“文元,要不给你试试蛋敷?若效果不好,咱们再用毛巾。”
  
  我点头应她。
  
  尽欢把鸡蛋剥了壳,在她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才拿起鸡蛋替我滚敷着。很温柔,很细心。
  
  “烫么?”她吹了吹我手臂问。
  “不烫。”我轻笑着,答她。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嗯!好多了。”
  
  “文元,以后有人欺负你,你记得大声喊我啊!你看今日,我若不是及时醒来,都不知道你要伤成怎样。”她一边替我敷着,时而往我手臂呼呼几口气。
  过了会儿又嘱咐:“你一个小姑娘家,以后有男的叫门,甭管是谁,都别给他开,万一碰到心怀不轨的人,吃了亏可就糟了。不行,往后你最好跟在我身边,我给你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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