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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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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累得紧,睡得很沉。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回了故乡。梦见我领着阿元去医院检查身体,高精仪器诊断之下,医生与我说,你家夫人患的是抑郁症。
  
  这样真实又不真实的画面转换着,在梦境中在我的脑子里冲撞。
  
  听医生的话后,我焦急得很,领着阿元奔波在各地求医验证,结论一样。这让我很难相信,我那么好的小媳妇儿,那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她怎么会得抑郁症?我不肯相信,气急败坏吼了起来,大抵是在骂庸医之类的……
  
  “阿欢?阿欢。”我听到阿元焦急地唤我。她好似在拍我脸颊。我赶紧从那纠缠不清的梦里醒了来。
  
  “阿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担忧着问她。
  
  “我没事阿欢,是你做梦了,你刚刚在说梦话,好像魇着了。”阿元很担忧望着我。
  
  我把半坐在床上的她揽到怀里,拍抚着安慰她:“我没事,乖,你莫怕。”
  
  我深恐她被我吓着,叶大夫说她受不得惊吓。
  
  这会儿仍是夜里,窗外黑漆一片,我哄着她继续睡。梦里的事搅扰着我的思绪,我不安起来。
  
  阿元在我怀里闷声说:“阿欢,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我告诉她忘记的事都不重要,安心睡,我会陪着她。阿元果然被我安抚,埋头到我脖颈里,呼吸渐渐匀了下来。
  
  晨间我是被阿元的哭声惊醒的,她就在我怀里哭,哭得很难过,很伤心,不曾压抑,所以哭声很清晰。
  
  我早已见怪不见,她诸如这样的反常行止,近四个多月来频繁得很。我睁眼去瞧她,抹了泪,拍着她哄着她,温和些问她如何伤心了?
  
  “阿欢,阿欢!”阿元一个劲哭腔唤我,拉着我的衣襟很用力。
  
  见状我便扶她坐起来,揽着她安慰着,让她不要怕,我在这。
  
  “阿欢,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阿元的语调有些欢喜有些难过。
  
  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最好的一句话!比她说她心悦我还好!有什么比她恢复记忆更好?她的心结愿意放开了,那便康复有望。
  
  “想起来了好,好,你没事就好!”我并不着急问她想起了什么,她不适合多思。
  
  “阿欢,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阿元这么说。我说她没对不起我,过去的就过去了。
  
  阿元摇摇头继续说:“我都想起来了,我待你不好,我那般待你,真是犯下大错。”我说她没错。阿元仍是摇头,抽噎低泣不止。
  
  我们拥着坐了许久,我拍着她,她收了哭声,好好窝着乖乖不动。
  
  “阿元,你好些了没?”我问她,“若是好些了,我去端些粥来你吃些。”
  
  阿元啃着我的脖颈,不说话,啃了会儿寻我唇吻我,很深很沉,很久。我又有些不确定她是否恢复了,只是温柔回应她,抱着她,与她缠.绵一会儿。
  
  呼吸不顺时放开,阿元问:“阿欢,我记得了,我那回太傻夺了你的身子,你当时是不是很疼?”
  
  这个……已过去很久了。我轻轻笑着,答她:“不是很疼。”
  
  阿元问我气不气她那样。我说不气,我本也是她的,那也是应该。
  
  我想起身去寻叶大夫,替她瞧瞧是否恢复如常了。阿元不让我离开,说她现在不想我离开她身边。我依从她。
  
  “阿欢,去年到今年的事,我都记得了,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阿元见我不问,反倒先问我。
  
  听她的语气,清晰无比,情志如常,我已知我的阿元回来了。
  
  我在心里把老天与诸天神佛感谢一遍,才坏坏一笑与她道:“去年,你那般待我时,我挺喜欢的。”
  
  阿元果然又羞了,红着脸拧我耳朵,却只是轻轻捏了捏,根本没舍得用力。
  
  这样的她我很喜欢,寻着她的脖颈吻去,解了她的里衣,我只是想她,渴望着我失去过多时的女人。
  
  从她白软处被她捧着脑袋,抬起头时,我已泪流满面。
  
  我以为我很镇定,以为我很坚强。而我,欣喜至极时,只剩些无声眼泪,连话也不多。
  
  阿元刚刚哭过才止,我又泪流不休。我很快收了情绪,紧搂着她,靠坐着。我知她是真的回来了。
  
  “阿元,我问你哦,你有没有记得,你为甚要我去看顾生意啊?你那时就不如现在舍不得我。”稳了情绪后,我与她说说话。
  
  阿元搂我脖子,忖了忖告知我:“阿欢,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那样逼你的,我自然舍不得你。”
  
  我有些不依她,嘟起了嘴,撒娇说:“可你当时是很不喜我在你身边,我怕你,只得日日在外面。”
  
  阿元眼眶一红,抹了泪,与我解释了很长一段话。我震撼非常。
  
  我家女人她,什么都不爱,只爱一样——那就是我。而且是深爱,痴爱,我不及她。
  
  我庆幸我从没想过放弃过她,再无助再艰难时,不曾后悔与她这般倾心相待。我想,余生中,我恐再也割舍不下她。无论何样的她。都是我的。
  
  ·
  ·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元的话,第一人称,放到下两章。为爱成痴,最是傻。
 
75、此世不负她
  
  我许是前世修了莫大的善事,此生才得遇了阿欢。
  
  我从梦中醒来,滚滚而来的记忆塞入我的脑里,一波一波如潮的琐碎全部呈现在眼前,我一一识别与辨记后,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的阿欢她,受了太多苦。
  
  而这些苦难的根源,皆是源自于我。
  
  我哭着唤着她,很幸运,她就在我身边,我就在阿欢温暖的怀里。
  
  是我熟悉的气息,是我似乎忘记的很重要的东西。是她,关于她。
  
  我已然知道我生了一场病,我这回是从病中醒来。什么病,我说不清,大夫也说不清,许算是心疾。但并非是阿欢以为的那样,她以为我是正月初一犯病的,我说不是。她迟疑着问我,是不是去年二月撞见她与玉锦后犯病的。阿欢说着话时很慌,很自责。我摸了摸她好看的脸,告诉她也不是。
  
  我应是前年,景泰十七年便心有郁结。
  
  说不上为甚,真要说个理由,便是我觉得灰暗如我,实在配不上光辉四溢的阿欢。我有些心急,阿欢身边的女子很多。
  
  阿欢心大,性子宽。虽待我也细腻,到底不如我观察得仔细些。
  
  千金楼的秋云,是个不错的女子,长得标志,姿容也好,我觉得她每回看阿欢时的眼神,很是带了温热。而她,是个不错的掌柜,那么大的一个楼子,她打理得顺畅。阿欢带我去楼里与她商谈事情时,她答对如流,时而提些建议,阿欢很是欣赏器重她。
  
  为此,我不愿输于人。我的阿欢,我们日夜在一起,她很黏腻,夜夜讨欢,我愿意赔给她我的这辈子。因我,等她三载,寻她四月,与她在一起,得来不易。
  
  阿欢有些不乐意我日日在楼里学习经营,嫌我陪她的时间少了些。她会使坏,连着几日不想让我下床,我有些腰酸腿软,仍是撑着要去把想做的事做好!
  
  我想,我定要配得上我的阿欢。
  
  还有那位仪容万芳的梁诗如梁小姐。阿欢是有多笨,我只瞧了一眼便知梁小姐心中有阿欢。那眼神,如何骗得了人。
  
  梁小姐比之秋云气质更甚些,我见到她时,心中翻滚的酸涌,我难过着几日不曾理会阿欢。或我并不气阿欢,我亦是知阿欢心中是无她的,因阿欢的眼睛,从不骗人。
  
  我难过的是,我出身山野,形容自惭。尽管阿欢一次次说“阿元,你真好看”!瞧见梁小姐后,我心头是自叹不如的,美貌或许我不输罢,因阿欢喜欢。
  
  我心中嫉妒的是,阿欢身边的女子实在端方能耐些。能干的女掌柜,知书达礼的千金,都让我自叹弗如。
  
  阿欢是很好的恋人,她当即寻了机会带我去梁府表明了身份。我转头时瞥见了门口那簇新的鲜裳,我知梁小姐在厅堂外都听到了。
  
  回府时,阿欢还说这回拜年怎地不见梁诗如出来,还想与她说一说我的身份。我心说阿欢够傻的,这样的话与一女子说,叫人如何接受?
  
  而后阿欢向我求婚了,要我嫁给她。
  
  我喜爱阿欢已久,身心皆已许给她,哪能不愿意嫁她。只是我并不能让人瞧不起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那回之后,我更勤勉些,想要能尽早成长些,站在阿欢的身旁。她的身旁,我只想自己站着,其他人,无论男女,我都不喜的。
  
  那日杜掌柜与我说,青阳郡的掌柜多次遣人来请阿欢去商事,阿欢就是不去。她与我说“随意好了,生意什么的都是浮云,哪有夫人重要”。我闻言自然欢喜,只是我仍劝她去做些该做的事,毕竟,这些生意是阿欢辛苦打拼出来的。
  
  我纵不能为她助力,却也不能拖累她的脚步。昔日在江家村时,便曾拖累过她的翱翔。旧日憾事,决不愿再重演。
  
  阿欢去青阳郡后,我们分隔两地,夜里我很想她。自从寻回她,我就不愿与她分离。我去千金楼忙碌起来,渐渐提出些想法,秋云也觉得好,那回便与阿欢写了第一封家信。写完后,我想若我不写心思,定会被她说教,说我不挂念她。红着脸写了我想她。
  
  阿欢很调皮,回信全是诉相思,我与她写的那么多正事她一笔带过,全由我做主。又捎给我一个包裹,是她的里衣。
  
  展开那刻我是羞臊难当的,却也欣喜异常。她用这样的方式,来爱护着我。可阿欢也是女子,她应也想我陪她吧。我连夜赶制了两件新的里衣,送与她。阿欢说过,她甚喜穿我缝制的衣裳。我的里衣小了些,她穿必不舒服。
  
  那些点滴的小事,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暖非常。我想,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情意,足够我铭记余生。
  
  说起欢爱事,阿欢比我欲念深,她一回到后便说想把我吃进肚里。我何尝不想她,却不如她那般敢于表达。我红着脸与她说,我想那般待她。阿欢亮亮的眼眸,神韵比往日还足些,当即应我。我试着去摸索探索她,只是临到事头,我实在不想在那时夺了她的身子。
  
  阿欢有些难耐吧?她甚为不解。我无法告诉她,我只因觉得自己配不起她,所以不敢要了她。
  
  女子贞洁何其重要,但我又日日与她欢好,我陷入死结中出不来。而后我更加痴迷商道,想要做些什么,让自己也有用些,不做阿欢的负累。
  
  我想等有一日,我挺立脊背站在她身旁时,她定是我的。
  
  约莫是廿二生辰后,我日渐发觉身子软,无力。我不知自己怎么了,给自己诊过脉,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阿欢见我不甚有气力,便不再让我去楼里。我气力不足,答应她在家歇息,我亦想身体好起来,才有精力与阿欢走得长远些。
  
  那段时日,阿欢憋得辛苦,好似我们在欢好之时,我便脱力睡去。
  
  我心中有些慌,去郡城的医馆看了大夫,大夫说没什么大事,仔细着歇息段日子就能好转。
  
  阿欢在冬日夜里与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叫青烟镇的地方度假散心,听她描述竹海雾涛,我很向往。那样美丽的地方,能与心爱的人一起去,定胜过一切美好!
  
  我想,我必须好起来,陪着阿欢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趁着阿欢不在家时我熬些药汤喝,希望自己的身子能尽快恢复气力。而后,便在去年的正月,阿欢查出跟从她四年的成才竟然背着她倒卖清酒。那时我才知,酒楼酒坊的生意在我无甚精力之时受到那么大影响,而阿欢不曾与我说。
  
  我知阿欢顾念我体弱,不忍我操心,我更着急早些好起来。
  
  成家人几乎渗透了阿欢所有的生意,我知阿欢信任他们胜过其他人。然而那回,我心中很是气愤,阿欢给他们开出那么高的工钱,那么优的福利,普普通通一个佣工年入二三十两,为何还不知足!二三十两,省着些花,足够我们江家村那样的农户人家花上十年。
  
  成才说我的阿欢“挥霍无度”,我真想吼回去,有能耐你也凭本事挥霍去。阿欢喜欢怎样过就怎样,她所得的都是一手赚得的。况且阿欢花销大多不是给我花便是给笑语,她自己很不在意如何享受。便是江家村时的粗茶淡饭她也食得欢,而今就算是家有万贯,阿欢亦不曾如何奢侈。
  
  我却见阿欢并不与他们生气,我想,阿欢气度真好!
  
  因此我很不喜成家人,或许我偏激了。但谁若欺了阿欢的善心,我必是不甘愿的。我劝她多注意些成家人,阿欢不甚在意,我又再次严肃了些让她费些心思。
  
  幸而阿欢愿意听了我的。我知我这般劝说许有些过头,那些成家人并非个个都是成才成含之流的,但我不想再出哪怕万分之一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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