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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近代现代)——除徒/途刍

时间:2021-09-03 19:00:44  作者:除徒/途刍
  刘义成没再说话,去把水倒了,打了盆新的,热毛巾糊到他脸上,给他擦脸。
  卓哲扭着头,抢过毛巾,自己擦了别的地方,完后穿上衣服,下地去拆他的行李。
  打开之后,一股糜烂的味道,他拿来的水果彻底化成了一滩。
  “唉,你怎么不给拿出来吃了?本来还有几个好的的。”
  刘义成过去帮他收拾,卓哲还是觉得可惜,说:“这下全没了,想给你尝尝的。”
  刘义成说:“没事儿,不用。”
  卓哲推开屋门,到院子里看,刘义成瞬间紧张了起来,浑身僵硬地跟在他后边。
  卓哲东看看,西摸摸,鸡和鹅肉眼可见地少了,他倒也没说什么,就是看到院里一大片枯黄的野草,砸着嘴摇摇头。
  刘义成站直了身子。
  他又到大棚里看了看,大棚里更加破败,塑料布破了好几处,也没修补。果树也没剪枝,房顶上净是杂草,篱笆被马踩塌好几处,院东头土墙也倒了一块儿,不时往下掉渣。
  卓哲站在院子中间,背着手,摇头总结道:“看来这个家是没我不行啊!”
  刘义成稍稍松了口气,又听卓哲问:“小黑和小白呢?”
  刘义成说:“它们天天出去。”说罢他去到院子外边,打开院门,吹了长长的一声哨。
  过了老半天都没动静,卓哲抬起头来看他,刘义成就又吹了一声。
  再等了会儿,终于见到一匹黑马慢慢踱着步向他们走来,后边跟着个小白马,脚底下还有只大黄狗。
  卓哲上前搂住小黑的脖子,搂了好一会儿,又把不断往他身上扑的小麦粒薅起来,没薅动,只能搂着上身摸了摸。
  小白长大许多,浑身一尘不染的白毛,光亮漂亮极了。只是已经彻底野了,似也不认得卓哲了,卓哲已伸手他就跑,卓哲跑着追,它就绕着圈儿地遛他。卓哲跑几圈跑不动了,问刘义成说:“你想想办法!”
  刘义成说:“我也没辙。”
  卓哲气得站原地喘,刘义成以为他要说他了,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挨上说。
  刘义成把马和狗叫回去,关上院门,开始收拾院子。
  卓哲不愿他动,跟了他几步,就趁他弯腰下去的时候找准机会趴了上去,手脚搂紧,整个人趴到他背上。
  刘义成颠了颠让他扒好,背着他又接着去干活儿,说:“这会儿又不怕我累着了?”
  卓哲想想有理,松手松腿,滑了下来,手还圈在他脖子上,只是脚拖着地,也不使劲儿。
  刘义成拖着他来回来去走了几趟,说:“这么着更累了。”
  卓哲说:“那你别弄了,来年春天再说吧。”
  刘义成说:“我修修墙。”
  卓哲还是不放开他,转到他身前去,重新爬到他身上,双手圈着他脖子圈紧,下巴放到他肩膀上,双腿在他腰后盘上。
  刘义成伸手往上托托他,正好按到他的大屁股上。
  卓哲脸一红,又想到他那么样儿地舔他那里,感觉特别奇怪但又特别舒服,他从没想过还可以舔那里,赶明儿他也要舔他。或者如果他还让他给他舔,那他舔着舔着,会不会有某次就破了功,顺势就把他那样了……
  刘义成不知他想什么,就这样胸前挂着一个老大的人去干活,只知道怀里热乎乎,沉甸甸的,像多长了百来斤的肉在身上,又好像他本来就该长在这里的,又想以后身上也这么长个人,这样也行了。
  卓哲在他怀里在他身上,本还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一会儿说累了,就闭嘴不说了,转转脑袋舒舒服服地趴着,闭上眼睛,想刘义成抱着他在做什么呢?他好像听到铁锹声,还有一下下的铲土声,他还听到水声,又在他身上随着他一起一落,又往回倾去,刘义成护着他,拿手托了他的后脑,起身之后再松开。他又在走来走去,手里东西放下的时候,就往起托托他,顺势在他屁股上捏两下。
  他闭着眼睛,连声音都不愿听到了,他随着他动,紧紧贴着,感受到他的温度,闻到他的味道,就够了,其他一切都是不相干的。
  49:04
 
 
第四十五章 
  四十五
  每天睡前卓哲都说该下山了,可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摊开在床上不动,说:“明天再下去吧。”
  再又将刘义成裹了。
  刘义成就笑他,笑完了用手扶着他的眉弓,拇指抚摸着他的额头。
  卓哲对着眼看着他,说:“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在身边,我都觉得心里头一紧,喘不过气来,半天才要缓过来,缓过来了,心里也还是一揪一揪的。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感受到这么多的情绪,但现在只是看到你,心里就被各种情绪充满了,我就感觉到喜悦和幸福。你说,刘义成,多少人能像我这样,一下子就找到了这样一个人,让他住进到心里来,多少人还像我之前那样,浑浑噩噩忙忙碌碌,心里头却空荡荡呢?”
  刘义成看着他不说话,卓哲笑笑,说:“我现在特别想要有读心的能力,痛痛快快地读上你一分钟。”
  刘义成摇摇头,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想。”
  “怎么可能呢,人心里头瞬息万变的,就好像你拿起一颗棋子,你什么都不想,就下吗?”
  刘义成仍是摇头,说:“我没想。”
  “但其实你还是想了的,就好比现在吧,你仔细想想。”
  “我想你头发长了,该剪了。我想你晒黑了,想你喜欢冷还是热,想这里冬天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冷了。我想你为什么不愿意下山,山下有什么。”
  “哎呀!没什么!”卓哲坐起来,开始穿衣服,说:“我今天就下去!我这就下去!我这不是自己偷跑回来的,没跟徐小美打招呼吗,我想着得下去给她打个电话了。”
  “那走吧,就打个电话。”
  他们出门早,到了大队其他人还没起床,就邹支书哈气连天地收拾着合作社里的货物。
  卓哲见到邹支书,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邹支书,您好啊,您早啊!”
  邹支书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卓哲灰溜溜地跑过去,说:“我打个电话。”
  照着手上抄的号码拨了,等了半天那边才接,卓哲说:“您好,我找徐小美,哦,好……”
  他把电话筒夹耳朵上,偷偷地别回过头来看,见邹支书跟刘义成也黑着张脸,说:“怎么,肯下山来了?”
  刘义成说:“嗯。”
  “这小子不回来,你一个冬天都不下来了是吧?”
  “下。”
  “你还‘下’!我看你是着了魔,中了邪,多大点儿事儿啊。”
  “哦,徐美琳同志,您好,我是卓哲。”卓哲这边电话被接了起来,就听对面一通破口大骂,卓哲拿远了电话,龇牙咧嘴地听着。
  “卓哲!我发现你真不是个东西!你怎么这么没有义气!说走你就走!扔下我一个!你不知道我们在这边种地,天天起早贪黑,累死狗!你走怎么不带上我,你还是人吗!我一个人跟着他们种田,我还要给你打圆场,我说你家里有事,院里有棚,棚里有菜,你搞研究,离不开,我呸!我真想撕烂自己的嘴!我还院里有鹅有女人呢!我怎么不偷跑!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呜呜我天天下地干活儿,我都晒黑了,黑炭似的,回头白不回来了怎么办啊?你说我要不要也偷跑回来?这里好累啊,种地好累,垦荒好累,还是咱们那儿好,就插插秧,拔拔草,养养鹅……我好想回去啊,他们还说要在这边过春节了,可我好想回家,明年又没假了,我都两年没见过爸妈了……你说我们回去的时候,我能不能不跟他们回来,请一天假回家啊?我终于体会到大禹三顾家门而不入的心情了……”
  卓哲终于插上话,说:“等你回去的时候,在北京转车,提前问好时间,让你爸妈去车站看看你啊。”
  “卓哲,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你说你这点儿机灵劲儿,怎么不用在正处!那我回头问问他们到底啥时候回吧,唉这边真没意思,除了暖和,除了有海,要啥没啥,比咱们那儿还荒,没劲,你还不在,我晚上自己睡一屋好害怕,他们这边晚上老有动静……”
  “晚上有风,咱那屋窗户关不严,就响,别老没事自己吓唬自己……”
  两人拿着电话讲起个没完,刘义成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合适,就出去等着了。
  讲完电话卓哲气呼呼的,向刘义成咧嘴笑笑,说:“看来我自己偷着跑了没什么事,除了徐小美都没人找我。没想到徐小美还挺仗义,还给我打掩护,回来我请她吃烤鸡!”
  他们跟合作社外边说着话,又有别的人来了,包者清见着他们,首先大喊大叫起来:“卓哲?你怎么回来了?我听说你今年不回来了啊!徐小美呢?”
  卓哲说:“这回你可消息不灵通了,我人都回来好几天了。”
  “怎么可能!你回来好几天了,我也没见着,也没听说!”
  “那是你业务能力退化了。”
  “哼!”包者清一叉腰,开始说:“你听说没,白杨回家啦。”
  “啊?现在吗?”
  “不是啊,快上个月了,她用你拿回来那个脱玉米粒的机子,把手给绞里边了,断了根指头,左手无名指,血呼啦的,可吓人了!”
  “啊?那她还好吗?”
  “那能好吗?后来我没见着她人了,都是听说的了,林场那边给她办病退了,她就回家了,就是刘大哥送她回去的。唉对了你听说没,刘大哥回来的时候迷路了,被警察给抓了,被人押着遣送回来的!”
  “啊?”卓哲长大了嘴,看看刘义成,又看看包者清。他走了两个多月,家里都发生了什么啊。
  “为什么啊?”
  “嘿嘿,长得像大坏蛋呗!”
  “你才长得像大坏蛋呢!”卓哲说她。
  “又不是我抓的,你凶我干嘛……”包者清眨吗眨吗小眼睛,又说:“亏你们住一块儿,你都没听说,你还说我业务能力退化,哼……”
  他们去仓库里看了看拿回来的几个机器,都是半手动的,都还能用,也没出什么问题的样子。
  完后他们俩跟山下转了转,到各家大棚里看看,又问了各家有没有要修房顶的,刘义成去给两家补了瓦,卓哲遵照徐小美的吩咐去她家看了看鹅,给吕洁带了话。
  在班长那儿吃过饭,下午就回到山上去了。
  回到家里之后,卓哲问他:“你去过北京了啊?”
  “嗯。”
  “其实北京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我们要不一起去别的地方玩儿吧。”
  “没事儿。”
  “谁要是觉得你不像好人,那他才真是大瞎子,我看人可准了,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大好人!”
  刘义成笑着说:“你开始不是可怕我了吗?还不想跟我一组,还不跟我住一屋。”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那时候怕你,是因为,呃……因为……”
  刘义成笑着不说话,静静地等他说。
  卓哲红了脸,捂住嘴不说了。
  刘义成笑着又拿起铁锹铲地。卓哲在他身边转了两圈,说:“你被抓起来,他们打你没有啊?”
  “没有。”
  “真的吗?”
  “我身上你不是看过了,没伤。”
  “那他们虐待你没?”
  “没有。”
  “前两年我爸被抓起来,就被揍了,现在腿还不利落呢。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们那儿人都特凶,就是讲话凶,我从小被凶到大,都习惯了。”
  “没事儿,我没上心。”
  “可是被人冤枉误解,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刘义成对他笑笑,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别人。”
  卓哲眨吗着眼,抬头看他。
  刘义成捋着他长出来的头发说:“我先前去过很多地方,也什么都干过,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还回来了。北京我也去了,是发生了点儿事儿,但对我来说都一样,和别的所有地方一样,都不是我的地儿。你还小,你可能不懂。”
  “我明白了。”
  “你回家是应该的,但我去了没意义,那是属于你的时间。我也不该见你的家人。”
  卓哲想了想,说:“我知道了。”
  他们不再说这事儿,卓哲喂了马,在院儿里追着小白终于摸上了一下。完事之后又捡了几只鸡蛋,拿屋里孵上。
  他这回下了山,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了,整个人都清爽极了。拿出本子打开看了看,从窗户探出头来,问:“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
  “啥日子?”
  “今天是我不用粮票,你也要交粮的日子!”
  刘义成放下锹,去到厢房里脱衣服洗澡。
  卓哲追进去,说:“你洗个啥呢,没啥好洗的。”
  刘义成说:“身上味儿。”
  “可我就喜欢你的味儿,你要给洗没了,那才是没滋没味儿的呢。”
  刘义成不理他聒噪,抬脚关上门。
  等他洗好了,光着膀子回了屋,卓哲已经在炕上摆好阵势,拍拍身边,等刘义成爬上来,就一把给他拉了,压在身下亲。
  刘义成看他今天这么主动,便往后一躺,看他自己发挥。
  卓哲按照惯例先把他从上到下吻一遍,到处啃几口,就掰开他的双腿,俯身亲了下去。
  刘义成整个人往起弹跳,脚一蹬,正蹬在卓哲肩膀上,给他踹出去两步。
  卓哲“哎呦”一声,跌坐在炕上,揉着肩膀,说:“刘义成你可真够狠的,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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