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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我在意个屁,我又不是啥好人,我怕你难受。”
  小哑巴闻言抬头看向他,厉执不太懂她的意思,只觉她锋芒乍现的眸子像是能够穿透他粗鄙简陋的内心,到达连他自己都未曾去过的地方。
  “那你想不想做好人?”只见小哑巴又写下这样一句。
  “不稀罕,我是个魔头。”厉执下意识地干脆否认着,又问道,“到底救不救他们了?”
  “……”
  小哑巴收起树枝,定定看他片晌,终是轻点了点头。
  而就在厉执扭身的一刹那,颈后陡然一凉,容不得他躲闪,一记手刀已狠狠劈了下去。
  眼前瞬时变得模糊,失去意识之前,厉执最后拼命睁眼,不可置信地瞪向显然独自前去搭救的背影,恍惚中伴随梢头的碧叶缓缓摇晃,似乎生出了些许错觉。
  他看着那背影在他眼底无限放大,似是与他近在咫尺,只是小哑巴原本看起来与他一般细瘦的身形突然变得挺拔颀长,一身超尘飘飞的掌门云袍更显卓绝,发丝翻涌间,偏头斜睨他。
  “司劫!”
  厉执惊出一身冷汗,大喊出声。
  粗重的喘息紧随响起,厉执双目圆瞪地坐在床间,大口呼吸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好久之前的事,且关键,小哑巴变成了司劫!
  或者说,他头一次意识到,小哑巴和司劫长得竟有几分相像,这又是什么缘分?
  而他抬手擦擦额头汗水,心情稍微平复,总算一点点清醒,之前在夕照台与魏锋切磋的记忆也慢慢从脑中涌现出来,再次庆幸自己赢得了比试之余,他顿了顿,急忙看向腕间。
  只见上头毫无痕迹,他试着催动内力,除了失血过多的虚空,再无任何烧灼之感。
  他的枯花……解了?
  正疑问着,这时上方投下阴影,低沉而强大的气势压来,不用抬头他都知道是谁。
  这次差点见了阎王,他实在是劫后余生,也便在兴奋与司劫面对面时,忽略了司劫满眼阴霾,只扯着仍旧虚弱的嗓音脱口道:“司掌门,我方才梦见你了!”
  “梦里的你是小哑巴!”
  “心灵手巧,楚楚动人,只不过……没有鸟,哈哈哈。”
  “……”
  58.情爱
  厉执是在呲牙乐得眼睛都快没了,才意识到司劫似乎不太对劲。一抬头,只见司劫不发一言,只漠然地看了他半晌,像是确定他真的没有性命之忧了,转身离开。
  厉执呆愣坐在这显然是金楼一隅的房间,顾不得欣赏四周金碧荧煌的陈设,努力回忆方才的话语,想了许久,只能想到是那一句玩笑惹怒了司劫,可又心知不至于如此,便疑惑地掀了被褥,打算出去看看。
  结果他正低头间,只听咚咚两声,房门又打开了。
  他眼睛锃亮看过去,以为司劫回来了,结果看见只是一名端了托盘进来的金楼弟子。
  “道长,请用。”对方将一碗汤药以及几样精致的饭菜摆放妥当,对厉执恭敬道,“司掌门交待,您务必要先吃些东西,然后将药趁热喝了。”
  “他现在去哪了?”
  对方摇摇头:“司掌门吩咐之后便走了,晚辈也不知。”
  “你们那除魔大会可有举行?”
  “此事已经推至明日。”
  厉执闻言一愣:“明日?”
  “楼主临时遇到急事需要处理,呃……司掌门先前那般,也下令暂且休整。”
  “司掌门?”厉执自然没听懂对方的意思,“司掌门先前怎么了?”
  “这个……”对方却明显神色有些闪躲,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多嘴,最终低头拱手,“道长还是亲自去问司掌门吧。”
  说完,那弟子像是见鬼了一样后退着飞快撤出房间。
  厉执愕然看他这异常小心的态度,俨然明白过来,他的枯花发作之后,必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迫不及待见到司劫问个清楚,厉执踩着仍因失血过多而虚脱的双脚下地,往前冲了几步,不过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桌上饭菜和汤药。
  想到司劫与他生气还要特意让那弟子送过来,他可不能让他更加生气。厉执难得按捺住疑惑坐下来,飞速夹了几口,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药喝光。
  喝完一抹嘴,努力活动了酸软的四肢,感受着体内久违的充盈内力,溜了出去。
  外头已是暮色将至,整片金楼的地界被夕阳染得更加璀璨,厉执无心在意,而是身形如鬼魅般四处穿梭。
  “想不到司掌门发起怒来,当真可怕的。”
  果然,他一路回到与魏锋切磋的夕照台附近,便看见有三三两两的金楼弟子正抱了一些被损毁的金银装饰顺着长廊边走边小声感叹。
  他急忙敛起气息隐藏在他们身后,心想猜的没错,若是发生什么,必会有人私下议论。
  便听另一弟子接着道:“我以前去天墟送信,倒有幸见过一次司掌门与北州蛮夷高手对峙的情形,那时便知道,司掌门平日虽然看起来风清月白,但面对敌人时杀伐决断,绝不手软。”
  “只是……晌午那气势的确吓人,我还以为咱们整个金楼都活不成了。”
  “也对,要不是楼主及时拿出解药,将霁月道长救了回来,这事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想必在司掌门心里,霁月道长极为重要了。”
  “这是一定的,否则哪里会毁了夕照台。”
  “毁了也好,可以偷闲几日不用晨练,哈哈哈。”
  “想得美,楼主的脸色你也不是没看见,偏赶上那位又不知出了什么事,这两日可有的受了……”
  几人越说距离厉执已经越远,而厉执却没再跟上,只从横梁上飞身落下,怔愣站在空旷的长廊间,任由横穿的西风猛地灌入,吹向心底最柔软的一角。
  司劫……竟是毁了夕照台。
  他似乎终于明白过来,司劫究竟在因何而生气。
  他早已知晓司劫待他的好,但也从未想过,他死了,司劫会是怎样的心情。更是忘了,连他都一向不屑的输赢,司劫又哪里会放在心上。
  尤其,他低头摸了摸仍旧沉甸甸的袖袋,他本打算带给厉狗蛋的荷叶鸡还在里头,而他差一点,就送不到了,他明明答应过厉狗蛋,不会离开他。
  像是此刻才终于感到些许后怕,他若是真的只为了拼一口气而丢了性命,即便可以成为他人眼中与司劫相配之人,可真正在意他的,却要为了他的死而承受无法想象的痛苦。
  思及此,厉执既迫切又有几分紧张,怀着忽然无比清晰的心意在偌大的金楼中飞驰,只想要马上见到司劫。
  并非承认错误,也不是要得到原谅,而是他一定要告诉他,他为什么会不顾自身性命,也要护住他天墟所谓的门面。
  ——你记住,你是个恶人,想杀谁就杀谁,想快活便快活,最好,永远不识情爱……
  他心想,厉白儿曾经告诫他的话,他总算全都懂了,可惜他在懂得的一刹那尝到了甜头,再也控制不住。
  “道长小心!”
  却在厉执终是自溯光阁前看到司劫的身影,只觉耳边刮来劲风,厉执下意识回手反击,直将那意图奇袭自己的人震向一旁,猛然撞上身后巨树,狼狈摔在地面。
  不等金楼弟子围上,厉执先一步到达对方身前,一脚踏上去:“你什么人——”
  未曾想,脚下之人咬牙抬头,却在目光与兜帽下厉执的脸相撞的一瞬间,那人看着厉执,竟是震惊不已,而厉执也同样蓦地愣住。
  “快抓住这魔教余孽,别再让他跑了!”
  伴随周围涌上的弟子以及喊声,厉执尽管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人正是三途四鬼之一。
  不是老大沈悍,而是老幺——靳离。
  因为年纪只比厉执大不了几岁,他在教内都不客气地叫他名字的谐音,小锦鲤。
  与靳离对视间,厉执又心下发紧地盯着他脸上不知为何多出来那一道与沈悍相似的长疤,突然明白过来,众人将他误认作沈悍的原因。
  所以说,原来那杀了数名神酒与金楼弟子并留下木人的凶手……是靳离?
  眼见一拥而上的众人,厉执从诧异中回过神,脸色一变,便忍不住要上前阻拦,却只觉腰际忽紧,下一刻熟悉的气息紧靠在他身后,强行将他钳住。
  “多谢道长出手,算这魔教余孽倒霉,竟妄想挟持道长。”而不出片刻功夫,靳离已被制服,有金楼弟子上前拱手道谢。
  “……”
  厉执并未开口,眼见他们押着靳离,靳离回头仍眉头紧皱地看他,与他渐行渐远。
  这时哑穴终于被解,手脚也能动作,厉执挣脱司劫的钳制,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司劫,在此一遭之前想好的满腹话语,却是突然说不出口了。
  59.说谎
  随着周围弟子悉数散去,司劫对上厉执微微泛红的视线。
  “他不是沈悍。”只见厉执讷讷道。
  “……”
  司劫面色不带丝毫惊讶,厉执愣了愣,忍不住问:“你知道?”
  关于九极教四位护法的样貌相传甚多,却鲜少有人真正见过,司劫是从何得知?
  司劫没有回答厉执的疑问,只沉声道:“你暂且不可妄动。”
  “司掌门,”然而看了司劫片晌,厉执忽地话锋一转,“听说除魔大会推迟到了明日,我身上的枯花也已解,就先告辞,回去客栈了。”
  他不愿与他就靳离一事做任何谈论,并非是责怪司劫方才阻拦他,而是他心里清楚,从司劫的立场来说,倘若靳离真的是杀了那些正道弟子的罪魁祸首,司劫断然没有任何理由放了他。
  可是,如果对方是靳离,厉执却再做不到袖手旁观。即便这是那躲在暗处之人引他入局的圈套,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跳进来,且这回,他实在没有道理逼迫司劫与他站在一起。
  “……”
  结果他与司劫说完这一番话,十分意外的,司劫一直看着他,再不言语。
  仿佛被看穿心思般有些抬不起头,厉执又忽地想到也许是先前的事司劫还未消气,低垂的眼眸微闪,他轻轻揪住司劫袖袍一角,语气硬邦邦,却明显带了几分示好:“我刚刚还听说,你毁了夕照台……”
  “你……其实不用那般在意,都说祸害遗千年,我一个魔头,哪那么容易会死。”
  “反而你堂堂一个掌门,也太浪费了,这得赔上多少银两?”他说不出原本打算坦白的话,只好以玩笑缓和气氛,意图打破这有些拧巴又叫他心底莫名发慌的僵持局面,“不过,你发威的模样,想必还是好看的……”
  “……”
  而司劫依旧面若冰霜,并不接他的下文,异常深邃的眸底似乎在等待什么。
  直到厉执尴尬地冲司劫干笑两声,松开手,挠挠下巴:“那我这便先走一步——”
  “事到如今,你若仍觉得一切与我无关,便罢了。”谁知他才转身,听到身后传来这低沉的一句。
  罢了?
  不知为何心上一紧,厉执猛地回头:“啥……啥意思?”
  司劫嘴角紧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沉盯了他半晌,向来遇事笃定的深眸竟第一次透出少许的疲倦:“你从未将我的话听进半分,自是不懂我是何意。”
  “我哪里不听你……”
  “我并非神明,可以时刻算出你是否陷入险境。你若继续事事与我划清界限,任意妄为,终有一日,我难以及时赶到。届时你能够毫无留恋的抛下所有人赴死,是么?”
  厉执闻言眉头紧锁,他隐约明白司劫这番话里应仍带着对他险些丢了性命的不满,司劫无疑是在关心他,这也是他最初想与他说清心意的契机。可惜,眼下他的心境变了,这些话听起来,也变了味道。
  “任意妄为?”厉执冷笑一声,“原来在司掌门眼里,我这般叫人不耐烦。”
  “现今便不如把话说清楚,我这些时日得你相救,的确大恩难报,但也绝对没有赖上你的意思,你放心,日后是生是死,都不再劳司掌门大驾。”
  厉执一口气说完,眼看司劫神色彻底变得寒冷,心中微有后悔,但他虽然也承认自己当时的做法有所不妥,可他终究是出于一片真心,却成了司劫口中的任意妄为,他着实难以忍受。
  “再说我身上的枯花已解,接下来即便没有你的庇护,也不一定就活不成,你未免把我想得过于废物。”
  “我就先将你的恩德一一记住,算我欠你的,你想要怎么还,尽管提出来,我保证倾尽全力,至于说教……就免了吧。”
  “……”听完厉执又补充的几句,司劫眼底已然冰天雪地,“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是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有区别吗?”
  “有。”
  厉执想了想,嘴硬道:“既为出气,也是真心话。”
  “……”司劫沉默片晌,看得厉执一阵心虚,终是低沉开口,“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
  “你问。”
  “迄今为止,你哪怕有一瞬间,曾想过要与我……此生同行?”
  “自然不可能,”厉执紧盯司劫瞬时被阴影笼罩的面容,哂笑一下,“司掌门别再说这个了,我和你,怎么会是一路人——”
  这回却不待厉执说完,眼前只剩骤起的云袍拂过他冰冷的唇角,怔然间,看到司劫已是远去。
  厉执低头,看了看自己下意识向前却又止住的脚尖,忽然觉得,厉白儿说的没错,情爱果真不那么简单,竟可以将前一刻的满心欢喜,眨眼间化作茫然失措的苦涩,更让他变得不像他,说尽屁话,心里最重要的,却不敢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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