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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他难得不作声地仰躺了几许,才转向身旁静坐的司劫。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情汛凶猛时他只顾着高兴,可等那一波潮水暂时退却,他思来想去,只担心司劫不过是为了一时同情,毕竟他弄得那么一副狼狈模样,以司劫的性子,不可能视而不见。
  “你跟我,到底是灵肉合一的苟合,还是……只为了助我度过情期?”于是厉执又问道。
  司劫闻言眸色闪烁,像是意欲收回被厉执紧捧的手掌,奈何厉执死死抓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撒开。
  “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眼看司劫不说话,厉执心下紧张,猛地掀了被褥起身,“要不我给你发誓——”
  不等说完,司劫已趁他力道松懈摆脱钳制,伸手按下他光溜溜便要起誓的滑稽手势,低沉开口。
  “是灵肉合一,但不是苟合。”
  “……”
  厉执定定看了他半晌,悬起的心稍微放下,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司劫面无表情纠正他措辞的面容实在令人着迷。
  “但你可知我最初为何心有怒气?”却见司劫又突然反问。
  “最初?”厉执一愣,对上司劫幽深的视线,“因为我故意歪曲了你的关心?”
  “此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斥你是任意妄为。”
  厉执闻言更是愣住,从没想过司劫会与他如此自省,且一语中的。这自是说明……司劫在被他气跑之后,也与他一样,将他们争吵的内容重新想过了几遍。
  只不过看司劫的神情,他刚刚问的“最初”似乎并非为他们这一番争执,厉执又认真想了想,努力往前回忆着,终是说道:“那你是指……我与那擎山的碎嘴子比试一事?”
  虽然厉执的心情是自从遇到靳离才有了变化,但确实,在这之前,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种下,所以司劫才会那样不客气地指责他,也激出了他的逆反心理,愈演愈烈。
  只见司劫不语,但看着厉执的眸色更深了些,厉执心知自己这回问的没错了。
  “关于那件事,你是不是觉得是我过于冲动,非要豁出性命与不相关的人争个虚名……”厉执难免心有失落地讷讷道,“我其实是因为……”
  不想给你丢人。
  然而厉执却说不出口,因为他后来早已醒悟,司劫能为了他毁掉夕照台,便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又何必再把缘由扯到他的身上。
  他便话锋一转,换了个说法:“我既然假扮了你师弟,一举一动总得顾及着你师弟的性情,要不然给你师弟留下啥污名咋办?毕竟……你的霁月师弟对外还是你的道侣……”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巴是撇着的。
  司劫倒是给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否自己眼花,厉执仿佛看到司劫嘴角微抿,极力克制什么的样子,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镇静。
  “你如何确定,我师弟是怎样的人?”
  “我自是没有你了解,”厉执酸意更甚,干脆低下头,一下下抠挠着脚底儿,“但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不是我这副德行。”
  “为什么?”谁知司劫竟又顺着他问道。
  厉执皱眉,被问烦了:“哪有为什么?你自己的师弟你还不知道为什么。”
  “……”
  结果司劫沉默片刻,厉执以为自己的态度过于差劲又惹了他不开心,赶紧拍了下嘴:“我,我对你师弟可没有意见——”
  “有也无妨,”却听司劫忽地开了口,“我问你那个问题,并非是问责,正是想告诉你,你大可不必被这身份束缚。”
  “你需记住,再做任何事,都只问你的本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师弟便也一样。”
  “啊?”厉执被他说懵了,“我和你师弟很像?”
  “……算是。”
  结果厉执听了司劫这模棱两可的答复,犹豫片晌,终是没能忍住:“那你该不会是求而不得,拿我当你师弟来操吧?”
  “……”
  感受到司劫陡然凌厉的神色,厉执又拍了拍嘴:“呸呸呸——唔!”
  原是手被司劫握住,厉执脑袋微仰,便迎上了司劫突如其来的一吻。
  情期初到,司劫这一吻虽说带了惩治的味道,但也无疑让厉执才消退的欲望轻易重聚,想到待会儿还有重要之事要办,厉执只得强行推了推司劫,也不知在安慰谁,含糊不清道:“司掌门,咱们夜里长呢,不急,不急。”
  说完,厉执见司劫果真松开了他,摸着肿胀发麻的唇角乐了乐,这两日的惨淡愁云已然一扫而光。
  “我就知道,司掌门心胸非常人一般豁达,不愧是肚子里能容人的真正侠士。”
  “……”司劫神情复杂地接下他这诚恳至极的夸赞,隔了许久,才轻轻道,“我其实并不如你。”
  只可惜司劫的话外之意过于深邃,以厉执眼下的状态,根本无法理解。
  厉执只在司劫话落后愣了愣,随即忽地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瞪着司劫,那眼神十分露骨,看得司劫不由也凝重些许,误以为他竟是听懂了。
  便见厉执下一刻在自己仍未着寸缕的结实小腹上来回摩挲几下,讪讪道:“谁让你给我灌这老些进来……又整怀了可不怨我……”
  “……”不待他话音落下,司劫蓦地起身,“走吧,时辰到了。”
  70.受损
  司劫俨然不愿就怀孕一事交谈下去,厉执看他对此避如蛇蝎的模样,只心里纳闷他先挑的头咋还不好意思了,再没有多想,手脚利落地将司劫替他备好的干爽衣物穿好,紧随司劫走出房间。
  “司掌门,”房外劲风扑面吹过,厉执边走边将袖口贴在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嗅,挺新鲜道,“这上面都是你的味儿。”
  司劫瞄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厉执便又低头扯着袍子四处闻了个遍,脸上因情期而一直未退的红潮更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正欲再开口询问,这时看到前方来来往往的金楼弟子,目光一怔。
  只见这些弟子一个个朝着司劫行礼,却皆是战战兢兢,一双眼睛紧盯脚尖,头都不抬一下,视线更不曾往厉执的方向挪动半分,匆匆拱了手,逃似地离开。
  诧异地思忖稍许,厉执猜到众人忌惮的应是他身上充斥的天乾信香,不由放慢脚步:“我不然还是把这身换了——”
  “不用,”司劫却按住他,语气笃定,“非礼勿视。”
  厉执闻言震惊侧头,发髻后的飘带都甩起来,随风飞扬着,瞠目结舌间,总算是明白了,司劫原来是故意的?
  由于身处情期,为避免一些可能发生的麻烦,厉执已然像往常一般以内力将自身气息悉数压制,便也只能连同司劫留在他体内的味道一并遮掩,所以司劫才又给他备了这身浸满信香的衣物,就是为了……彻底杜绝其他天乾盯上他?
  可是,这难道不是更他娘的此地无银吗?
  “就算隐去地坤气味,他们也经不起你现今这般模样。”像是看透了厉执所想,司劫盯着他红扑扑的脸,淡淡补充一句。
  ——别再离他太近,他禁不起你引诱。
  于是极为耳熟的句式瞬时自厉执脑中回响,是他随口夸了曲锍一声“可爱”,司劫便气势汹汹追赶他一路,鞋都给他追丢了一只,之后与他解释的话。
  厉执那时只觉司劫这人怕是有病,幼稚,无理取闹。谁想到不过时隔一月,他眼下再听这相似的话从司劫口中说出来,却是在仍旧难以苟同之余,心底更生出一股仿若沾了糖霜的窃喜,像他最喜食的糖藕片,一口咬下去,丝丝拉拉的,越嚼越甜。
  厉执难得不再反驳,安安静静跟着司劫大步往前,心想司劫分明自己长得如花似玉,竟整日担心他这么个又穷又糙的臭老爷们遭人惦记,这大概就是,喜欢极了,连屁都香。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再次来到距离关押靳离的山洞不远的地方,此刻众派全部聚集于寒潭边上,见司劫过来,纷纷让开道路。
  厉执粗略扫了一下,与尉迟慎站在一起的两人,其中一个是神酒坊主肖青山,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则应为擎山掌门,兴许由于他那叫魏锋的弟子闹出了一出风波,看向厉执的眼神极为凝重,碍于司劫的信香,又很快移开。
  厉执不管他,正纳闷一会儿是否所有人都需施展轻功过去对面山洞,那场面多少有些诡异,却见司劫一到,守在寒潭边缘的几名金楼弟子立刻接收到尉迟慎的示意,互看了看,蓦地飞身而起,玄金的袍角翻动,阳光下宛如金翅鹏鸟,身手繁复却敏捷,不停变幻列阵地自潭水上方踏过,水花四溅,寒气逼人,看得人眼花缭乱。
  厉执眯眼仔细观望,忽地注意到那潭水下方竟是隐约能看出些许石塔的轮廓,这才意识到潭底怕是藏了什么机关,而这些弟子花里胡哨的举动则正是为了将其启动。
  果不其然,随着最后一名弟子挥剑落定于一方石塔,整个潭水水面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降,伴随一阵喀拉拉的刺耳声响过后,潭水已是陷落有一人之高,而八座石塔完全展露,石塔中央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台,原本空荡荡的石台又忽地从中心向四周打开,众目之下,自石台底部慢慢升起一座石山。
  一个人影被吊挂在石山壁上,双臂间依旧紧束那乌黑压抑的摧心锁,正是靳离。
  不敢相信对面的山洞竟与潭底相通,而这寒潭原来便是此次除魔大会举行之地,厉执神色微敛,死死盯着垂头不肯与自己有任何眼神交流的靳离。
  “司掌门,”肖青山已先上来道,“这魔教余孽肆意残害金楼与神酒两派弟子,为不失偏颇,我们两派只做旁观,按照我等先前的决议,便由擎山魏渊淳魏掌门来主持除魔过程,司掌门在此作审。”
  而他说话间,身旁尉迟慎显然是唯一一个顶着司劫的信香毫无顾忌打量厉执的人,厉执被他那阴恻恻的目光看得皱眉,从靳离身上收回视线,冷笑一声:“有事?”
  不料尉迟慎果真开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霁月道长可认得这魔教?”
  “不认得。”
  “是么?听闻道长不久之前来过——”
  “此处僻静,最适合解决夫妻不和,想必你那些弟子也告诉你了,我与司掌门曾大吵一架,咋的,还想打听细节?”厉执理直气壮道。
  “……”尉迟慎看了看他,眸色阴沉无底,半晌又道,“我只是提醒道长,身为地坤,被我的摧心锁所伤……内腔极易受损。”
  厉执眉头一紧,惊诧他竟连他碰过摧心锁都可以看出来之余,不由对他后面的话产生些许疑惑。
  “啥意思……”
  “内腔于地坤最重要之事,自是孕子。”尉迟慎意味深长般说完,像是不经意又看一眼厉执旁边的司劫,便转了身,负手朝寒潭中央看去,明显不打算再作谈论。
  厉执却心下震惊,他竟不知道那破锁链子还有这股后劲?
  便在司劫与肖青山结束谈话之后,他跟随司劫往主位走去,想到他先前还与司劫提起的话茬,强行压下心内细微的不宁。
  而这时,他突然听到头顶飘来淡然的一声。
  “不用在意。”
  厉执猛地抬头,正看见司劫对此并没有丝毫意外的侧脸。
  71.令牌
  辰时已过,水面蓦地狂风大作,云层变得一片乌灰,日头不知何时隐没,远处群山空濛,眨眼间天色竟是变了。
  厉执心知尉迟慎在这档口同自己说那一番话定然没存什么好心,他着实没必要放在心上,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司劫原来一早就了解此事。
  怪不得他与他说那番话,他会刻意回避。
  心内莫名又有些茫然,虽说厉执本来也不曾真的打算自己肚子再被搞大,当初怀着厉狗蛋东躲西藏又如坐针毡的难熬滋味实在让他至今都记忆犹新。但是不想和不能,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仍有余地,他自是希望可以有所选择。
  且他年少闲来无事,听沈悍给他讲过的大多数故事里,那些寻常人家的天乾,无不希望自己的地坤能够为其孕育子嗣,一家人其乐融融,兄弟姐妹,热闹非凡。
  所以尉迟慎既然只称容易受损,并没有将话说绝,他觉得自己倒不一定就那么倒霉,就算是,也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可他此刻看着司劫的神情,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只见司劫风轻云淡的眼底,似是当真对这件事毫无留恋,甚至是……
  “你那处并无大碍,不过,也不必再要。”
  是抗拒的。
  司劫后一句果决干脆的话语落下,与厉执心中原本还有些迟疑的猜想骤然重叠,竟叫厉执紧跟着的步伐一滞,距离立于主位的司劫仅相隔一尺,却一时难以向前。
  即使无碍……也不必再要,是啥意思?
  厉执想不通,正出神片晌,视线无意中又落上不远处的尉迟慎,对方分明未有任何动作,但厉执就是能够感觉得出,他一直在注意着他与司劫的一举一动。
  眉头紧蹙,厉执想了想,终是靠近司劫站妥。
  与尉迟慎不过见了寥寥几面,厉执几乎能够断定,这人确实就如传闻中一般,性情乖戾,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而他决计不会是晏琇轻易便能寻得靠山之人,到底是谁先对谁出了手,还需另当别论,而他一面将晏琇身心都践踏于脚下,一面又偏要将晏琇留在身边,必定另有所图。
  细想他方才所讲的话,就算暂时想不到他意欲为何,厉执也不可能平白叫他看去笑话。
  于是强迫自己暂且放下司劫的话,厉执重新将精力集中在了靳离的身上。
  便听那被委以主持任务的擎山掌门魏渊淳此时已然说完了冗长无意义的开场,开始进入正题。
  “此人乃三途四鬼之一,手上沾满鲜血,魔教覆灭后侥幸逃脱,却依旧不知悔改,作恶多端,必须除之以慰两派被害弟子的在天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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