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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内心极度纠结之下,厉狗蛋将脸完全埋在厉执肩头,终于大声喊道:“嫌弃我还亲!”
  厉执听着这歇斯底里的孱细嗓音一顿,心知有缺口了,只是没太听明白:“我啥时候又嫌弃你了?”
  感受到厉狗蛋急促呼吸着的胸脯,厉执等他稍微平复,才听他闷声又道:“你要不是嫌弃我是个残废,怎么会又要生?”
  “……”
  厉执闻言僵住,震惊的视线被巷子里猛然窜入的寒风吹得乱晃,片晌才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道:“你,你都听到了?”
  厉狗蛋便又没了动静。
  “不是,”厉执一时慌乱,显然这理由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偏偏乍听起来荒唐无比,仔细一想,又觉得以厉狗蛋的性子确实容易生出这般念头,心中有如被火炙烤,灼痛又急切地解释道,“我生不生,跟你没有一丁点关系,而且我也没打算真的要生,我那是,那是气话,气你爹呢——不对,是他先惹我的,我没控制住才说了那些,你不要当真!”
  “你,你也再不许管自己叫残废,听那些不长眼的瞎说,你不过是手脚没那么利索,但做起事来不比别人差,哪里就残废了,我,我……”
  谁知厉执绞尽脑汁想要与厉狗蛋说个明白,却说着,兴许本就压抑到极致的情绪急寻出路,与司劫刚刚互通心意便又不小心闹成这副局面也着实不在他的掌控,现今连厉狗蛋都因此误会了他,他只觉愈加无奈。
  尤其他说了这么多,看厉狗蛋根本无动于衷的样子,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得懂,架在火上被烤得焦巴巴的心再也承受不住,骤然塌陷了。
  “算了,我同你讲不通,你要还是觉得我嫌弃你,你就去找你爹吧,”心下疲乏,厉执嘴巴一撇,干脆无力地松了手,“这件事情上他与你站在一起,让他宽慰你,定比我管用。”
  说完,厉执任由厉狗蛋从他怀里滑落下去,紧抿着嘴杵在原地,果真不再动作。
  而厉狗蛋一落地其实下意识想要离开,但他才挪了几步,回头看到厉执失魂落魄地面对着不知谁家潮湿的泥墙,仿佛在面壁思过一般,脚尖迷茫地微微向前,便又走不动了。
  于是两个身影在阴霾笼罩之下,互相沉默地站了许久,好似与不远处繁荣热闹的街面隔绝了,再大的吆喝叫卖声都传不过来,只剩彼此割舍不下却倔强执拗的低浅呼吸。
  直到非常突兀的一声——
  咕噜噜噜噜。
  厉执倏然转头,看到厉狗蛋脸快埋进前襟,正用力按在自己肚子上,尴尬得浑身僵硬不已。
  而下一刻,明显感受到厉执的视线,厉狗蛋转身就跑,被厉执眼疾手快地扯住,二话不说提起来放在后脖颈。
  厉狗蛋这下置于高处,迫不得已地两腿夹紧厉执,只能由着厉执又大步将他扛出巷子。
  他从昨夜睡到现在,滴米未进,又一通疯跑折腾,确实也该饿了。厉执左右看了看,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暂且放下,最后目光落在一处卖笼饼的小摊。
  兑水村村口的集市上,一文钱至少能买三个,他从没舍得买过,谁料在这皇城脚下,一文钱就一个。
  须臾,厉执撇嘴捏着包子热腾腾的一角往厉狗蛋手里强行塞去:“快吃。”
  他那所剩不多的钱袋子落在了客栈,眼下用的实际是他习惯性藏在袖口里的一枚铜板,肉疼地花完,又不想回去,便扛着厉狗蛋在街上继续转悠。
  厉狗蛋双手无声地将包子捧住,正是甜味的枣栗馅,他盯着软白泛着香气的面皮,难免越看越饿,看了一小会儿,肚子又叫起来,于是再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去。
  厉执目光假装不经意地朝上,隐约看到厉狗蛋小口吃着的样子,呼出的热气在眼前白蒙蒙地化开,一直惶然的心稍微安下几分,仔细想来,先前那番解释他应多少听进去了才是。
  不由唏嘘,臭小子,每每脾气上来就六亲不认,蹦出一句话能给人气个半死,究竟像谁?
  厉执认真地扪心自问,绝不承认是像自己。
  却没料到,他视线才一收回,掰得参差不齐的一角面皮夹着内馅竟被颤巍巍地递到他嘴边。
  “……臭小子。”
  只稍作停顿,一口吃进嘴里,的确是想象中甜入心扉的滋味,厉执嘟囔道。
  便见厉狗蛋细嚼慢咽地与厉执分食着吃完,脸色微微红润,俨然已不似最初那般紧绷。
  而他一边搓着沾了少许枣栗的指尖,一边自是也冷静下来,犹豫着想了良久,直至厉执已一路从街头溜达到了街尾,像是终能下定了决心。
  只听他最后轻轻地开口:“那你若是再生一个,你的肚子上,会不会又多一道疤?”
  厉执正站在捏糖人的摊位前,与一群孩子挤巴巴地端详着,突然听到头顶飘来的这一句话,原本条件反射地想要回答,却脑中有什么蓦地一闪,张着嘴愣住了。
  而就在此时,那捏糖人的老人抬起头,刚好将新捏成的糖人粘在竹棒上,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狗,直直递向厉执。
  77.傻子
  厉执愕然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糖人,耳边却依旧回荡着厉狗蛋的问题,如氤氲山间的一记惊雷,豁然敲在他雾蒙蒙的心上,那一瞬间他如梦初醒,某个念头在狂跳的胸口翻江搅海,只恨不得立刻前去弄个清楚。
  而他对着老人摆摆手,正匆忙表示自己没钱买他的糖人,却顺着老人的视线一怔,猛地转身,入眼袅袅的衣裾仿若仙山云海,青丝飘拂,熟悉的气息顷刻间将他包裹,无疑,是司劫站在他的身后。
  便在厉执呆愣之际,司劫淡然接过糖人,在周围小孩嬉笑的目光中,又递给了厉执。
  自然不知他是何时交待老人捏了这小玩意,厉执只觉眼前情景叫他难以置信,毕竟他们先前那般激烈地大打出手,这才过了一个时辰,司劫竟然主动来与他示好,未免有些诡异。
  不过他也并未迟疑太久,神色讪讪地拿了糖人,沉默着见司劫又买来一个小老虎放在厉狗蛋的手里,厉狗蛋起先不肯接,双手极力往厉执的领口里钻,厉执捏捏他的小腿,他才顿了顿,伸手攥住。
  两人随后离开那捏糖人的小摊,并肩在街上走着,一时谁也没有开口。厉执紧盯手里的小狗半晌,视线偶尔又从周围摊贩上扫过,可惜对方在卖什么,他压根没看清,更听不到。
  倒是走至路口时,又默契地一同往客栈的方向转去。
  “司掌门。”厉执再忍不住,突然停下来。
  司劫止了步,一双眸底沉静如水地望向他。
  “你,你不愿意与我再生,其实也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结结巴巴地终于说出了口,厉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司劫。
  若不是厉狗蛋问了他那个问题,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一种可能,实在是他自小皮糙肉厚惯了,且在他的印象里,生厉狗蛋时流的血再多,肉再疼,也没人知道,自然不会有人关心这种事情。
  而眼下他将司劫猝然翻涌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俨然已经有了答案。
  只怨自己这榆木脑袋怎么没早一点想到!
  于是凛冬的寒冷被彻底融尽,黄花花的嫰笋破土而出,漱漱春水浇灌下来,犹如滋润的甘露,一瞬间一节一节,开枝散叶,直指云天。
  厉执在这杳杳的天色之下,脸上喜色毫不掩饰,嘴巴都快合不拢,将厉狗蛋从肩头放下来,抱在怀里不自觉地来回摩挲。
  “对不住,”心中积雪尽数化开之余,再回想起他们那一番可笑的争执,厉执主动迫切道,“我不知道你原是这个意思,早知道的话我不会那般犯浑,我,我这张嘴也没个把门儿,气急了全是屁话,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会故意算计我,更没想要跟别人生小孩,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此事不怪你。”
  未曾想司劫忽地打断他,不等厉执继续说下去,只觉身上一暖,鼻间充斥了司劫的味道。
  司劫连同厉狗蛋一起将他们二人拥住,掌心在厉执后心覆紧,隔了稍许,又道:“怯弱的人是我。”
  “为回避你当年境遇,不敢直言,却还要逼你揣度。”
  司劫语气低沉而恳挚地与厉执说着,垂眼看到厉执露出的脖颈间还残留方才打斗时的擦伤,虽说并不严重,厉执甚至全然不知,但这么近在咫尺地看起来,委实有几分触目惊心。
  “……嘿嘿。”
  却见厉执无声想了想,似是仔细琢磨了他的意思,心花怒放间嘿嘿一乐,与司劫又靠近了些许:“原来你这么宝贝我。”
  “那就怪我一看见你,便被你色迷心窍,脑子都不好使了。”
  “……”
  司劫闻言面上一滞。
  ——司掌门,你若真心喜欢我哥哥,便该知道,他待仇敌从来精明强悍,似有铜头铁臂,可一旦到了在意的人面前,却是个傻子。
  ——我知你定有难言苦衷,抑或性情所致,向来言辞深远,可你既是选了他,有什么误会,还需摊开来讲,否则他身手不如你,又为地坤,我今日断然不会让开叫你再去寻他。
  ——至于厉云埃,你大可放心,他与我哥哥相依为命七余载,现今不过是一时烦乱,要不了多久,定会和解。
  ——如何决定,你可想好了?
  “日后你我若再有分歧,我定尽量将心中所想与你言明,不会对你出手,亦不以信香压制你。”司劫开口道。
  厉执惊讶抬头,他本就对司劫此次妥协感到意外,这下司劫一番话更加出乎他的想象,直勾勾思量了片刻,才回过神。
  “你,你认真的?”
  “自然。”
  厉执面色复杂,目光转了转,却是如实道:“万一我控制不住,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好。”司劫微不可闻地淡笑,笃定低应。
  厉执心下仍是动容,心知以他们二人这架势,再不发生冲突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司劫却肯做出这样大的让步,那自己也决计不能无动于衷。
  而思绪辗转着,厉执正搜肠刮肚地想要捋出个对策,这时一直被他们二人夹在中间的厉狗蛋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小幅度地拱了拱,将小心翼翼攥着糖人的手自空隙里举出去,担心一会儿被他们挤碎了。
  厉执看看此刻已然心情转好的厉狗蛋,眼神在他与司劫极为酷似的脸上来回徘徊,眉头忽动。
  “司掌门,我也有个好办法。”厉执难掩兴奋道。
  司劫目光照向他,默然不语,只等他的下文。
  厉执便胸有成竹地又往前,心间密密匝匝缠绕的全是盎然的春意,想着小的受用,大的指定也错不到哪去,挤眉弄眼地对司劫故技重施。
  “下回你若再有话说不出,我就……亲到你说出来为止了?”
  “……”
  感受到司劫陡然收紧的呼吸,厉执心里直痒,眸底闪烁,伸长脖子去亲他红透的耳尖。
  可惜美景近在眼前,还未挨上,只听“啪嗒”一声,厉狗蛋极力举着的糖人到底被他给一头撞掉了。
  视线随着气呼呼的小老虎破碎一地,厉执吓得满脸惊恐,嘴角抖了抖,趁厉狗蛋还没反应过来,把人猛地塞到司劫怀里,护着自己手上的糖人先走一步。
  78.攀比
  接下来一连几日,初陷情爱的甜腻滋味终是如崩泄的蜜浆一发不可收拾,虽说两人都不算是年少冲撞的愣头青,但总归血气方盛,又恰赶上情期凶猛,眼里只剩下对方,可谓握云携雨,纠缠了个淋漓尽致。
  而厉执从内而外地被司劫掌控和攫取,早已说不清是情期所致还是情之所向,整个人与司劫相融,最后两日连房间都未曾踏出一步,甚至觉得自己成了传说中山里专门吸人精气的妖怪,再与司劫继续共处,獠牙和尾巴都要暴露出来。
  便是这般各自都湿淋淋之下,为避免厉执有孕,任凭情意再浓,司劫也不再去碰他的内腔。厉执心知司劫对此态度坚决,暂不与他分辨,总归他们眼下情势细想起来,的确不够适合。
  只是这几日许久没感受过的安生让他多少有些意外,险些要错以为自己仍旧躲在那静谧的兑水村,从未再卷入往事纷争,恍惚中不由向往着,待解决靳离一事,他定要想个法子再把司劫拐回去,以司劫的清白身份必能领上一亩田地,他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厉狗蛋三人像村里其他人家一般生活,衣暖食饱,惬意简单,若是晏琇也愿意同他们一起,那更美了。
  于是汗水流尽,发丝几番纠结缠绕,厉执餍足喘息着与司劫相对,手脚都愉悦地蜷着,遐想过后,抬眼朝司劫望去。
  禁不住好奇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咋给臭小子哄得那么乐呵?”
  虽说他那日笃定司劫与厉狗蛋会和好,但本以为按照司劫的一贯作风,至多会再给他重新买一个,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奇怪的是,厉狗蛋打从回到客栈确实是心情转好,连他内疚地给他闻闻自己手上的小狗,他都不那么感兴趣,仿佛他已得了比他这糖人更喜欢的宝贝。
  然而问他却什么也不说,转身与李二柱出去看栓在后院的各色马匹。
  正疑惑着,这时司劫睁开轻阖的双目,如墨画的低眉映出饱含情愫的深眸,纵使肤若清霜的苍白感一向使得他的目光有股冷意,现今却也残留几日未退的情欲,晕染堆悉在眼角,在这般亲昵的近距离里看得厉执心脏难以克制地扑通跳动,一双圆溜的杏眼炯炯放光,半寸也舍不得移开。
  “是我与他之间的秘密。”沉吟片刻,只听司劫浅声开口。
  “啥意思?”
  厉执闻言惊讶,想不到这父子俩一下子亲密到这般地步了,心下欣慰又酸唧,便紧接着道:“你偷着给他开啥小灶了?我,我也想见识。”
  奈何任由厉执如何追问都不再回答,司劫只掌心在他汗津津的腰际来回按揉,不时为他缓缓输送内力。
  饶是再硬实扛操,也架不住被连续几日的激烈开垦,尤其两人均不知轻重,身体还是会受不住的。
  疲乏瘫软的腹间果真传来汩汩暖意,厉执舒服得哼了一声,脑中思绪稍微停滞,再一思索,晕晕乎乎地又想到另外一事。
  “不过你为何……单单选了这小狗?”
  脑海里浮现少时阳光下绿茸茸的草编,他记得非常清晰,那也是一只灵巧可爱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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