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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这是什么意思?
  偷完孩子的补偿?
  “物品既然送到,”曲锍一拱手,“我等还有门派任务在身,不便打扰——”
  却没说完,曲锍低头盯着厉执袖口一角,忽地停住。
  厉执正心说这些酒鬼既然不知他身份,也不像是要借李大娘夫妇的死来寻事的样子,那他大可不必与他们交手,就听曲锍话锋一转问道:“阁下昨夜……可有去过村北李家?”
  “……”厉执想法又被推翻,却面不改色,“没去过,怎么了?”
  曲锍原本和气的目光霎时变冷。
  “那敢问,阁下袖口这块印记是如何沾上的?”
  厉执低头,看到右手袖口果真沾了一块不起眼的暗红印记,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昨夜不小心蹭到了血迹,可很快意识到,他根本不曾近过那夫妇的床榻,他只趴在房梁——
  是房梁。
  村里有条件往房梁刷红漆的屈指可数,李大娘家就是其中一户。
  思及此,厉执瞪着袖口那一块红漆,心道这可麻烦了。
  怀疑的心思一旦种下,他就是解释出花来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但他没时间再与他们浪费下去,他要赶紧找到厉狗蛋。
  晦暗的眸底寒光乍闪,厉执抬头对曲锍一笑:“这我咋知道,你脚底不慎踩了块屎还能想起来是谁拉的?”
  “你!”
  看曲锍年纪就知道他定然是刚刚成为分坛坛主,并没有见惯像厉执这种臭不要脸之辈,立刻便拔出腰间软剑。
  厉执趁他拔剑的一瞬间侧身向下,待他剑身完全展开,厉执已然以极快的步子自先前让开的道路滑出几尺开外,腾空而起的同时一脚踹翻太平车,顿时满目飞砂灰土,一群人被呛得看不清眼前情形。
  此时本是厉执掷出逢鬼的最佳时机,但他转念一想,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只因为一块红漆才怀疑他,那他使用逢鬼,与那李大娘夫妇的死状一对比,岂不是不打自招?所以将袖口飞针彻底收回,厉执自空中飞快闪过,打算趁乱离开。
  可惜就因这一念差池,厉执眼看就要甩开众人,一道利刃蹭地破开飞扬的尘土,直擦着厉执颈间划过,紧随而来的果然是曲锍。
  软剑不同于硬剑,柔软如绢的剑身需要非常精强的力道与高难度剑术,其实鲜少有人能够驾驭,不过一旦练成,速度却是要比普通的剑更为迅速,曲锍这一手软剑显然用的得心应手,怪不得年轻气盛就成为一方分坛坛主。
  然而,真正让厉执心生大事不妙之感的,倒并不是他这软剑。
  “小兄弟!你信香这么横,手下没人提醒过你?”厉执被四方笼罩的浓烈酒气薰得动作微微迟缓,忍不住道。
  虽然他已与司劫结契,按理来说不该再受其他天乾信香影响,可关键是,他与司劫分开太久没有什么接触,又七年时间以内力强行压制情期信香,导致身体似是出现紊乱,如今遇到这般不管不顾的天乾,他竟很难撑住。
  而江湖中其实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规定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天乾不可倚仗信香来强硬控制不属于自己的地坤,一直以来各个名门正派倒确实会默契遵守。可眼下没人知道厉执是个地坤,曲锍又是个刚分化完对于自身信香不能自如控制的愣头青,一心要抓人,所释放的味道几乎让在场其他天乾都脚软,更别说厉执了,他还能在接招之余强行抑制自己快要崩塌的信香,已经是拼尽所剩无几的内力。
  想不到有一日他堂堂九极教教主会沦落到被个愣头青这般掣肘的地步,厉执在被汗水浸透间着实不甘,眼看就快要招架不住,发颤的掌心再一次催出逢鬼。
  耳边风声如涛,海水猛啸,却就在他意识渐渐模糊,双目泛红着即将大开杀戒的千钧一发之际,那股侵袭在脑内挥之不去的酒气忽然凝滞,像是深陷在沼泽无边窒息中突然透进的一丝清凉,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甘醇茶香沁人肺腑,绵延进四肢百骸,前一刻还犹如荒漠之鱼般万念俱灰的他霎时间春风化雨,神清气爽。
  厉执睁眼看到自己正被司劫摁在屋内,后颈酥酥麻麻,显然重新注入了司劫的信香,扭头就骂:“狗贼——”
  “爹,”这时门被推开,明显随着司劫一道回来的厉狗蛋一张小脸红扑扑,怀里用力兜着一条活蹦乱跳的花鲈,向来冷淡的神色难掩兴奋问道,“吃鱼脍么?”
  “……吃。”
  7.生气
  没想到自己着急一早上,原来司劫只是带着厉狗蛋去集市买鱼了,早知道他就不急着离开,也不至于跟曲锍闹翻了脸。厉执一边讪讪地摸着残留司劫信香的后颈,意外咬这种地方倒也还挺舒服,一边迅速收敛身上味道,走出房屋。
  神酒的人还在外面,他得想个由头糊弄过去。
  “他撒谎,”却一出门,听见司劫正语气笃定与曲锍道,“昨夜他确实去过李家。”
  神酒一帮人闻言立刻全副戒备,又见司劫有条不紊地沉声道。
  “他偷了那家的鸡,我叫他还回去。”
  “……”
  并没有在意曲锍瞬间精彩的脸色,司劫顿了顿继续开口:“你们可以去看灶台,那半只鸡上面留有我的剑痕。”
  “他偷走时李家夫妇并未出事,是我与他一道送回去才看到那二人尸体,想来他担心引你们怀疑,所以才撒谎。”
  几句话将事情简单交待完,司劫忽然拔出紫微七斩。
  曲锍吓得连忙摆手:“司掌门——”
  司劫手起剑落,却是将厉狗蛋怀里快要兜不住的花鲈挑了过来,皎白的剑刃掀出甘冽的风,剑势如虹间婆娑缥缈,速度惊人到根本看不清动作,只见半空中洋洋洒洒满目薄雪,日头照耀下晶莹剔透,半尺长的花鲈不多时便一片片均匀附在剑刃,风清月白,不见丝毫血腥,尤其剑身因疾速挥斩而起的一层氤氲霜雾,萦绕在鱼片周围化开,犹如绝世佳作。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神酒弟子,包括曲锍都久久不能回神。
  应是难得有幸看到并不轻易出手的司掌门动用紫微七斩,可谓酣畅淋漓,却是斩了个鱼。
  司劫负手将紫微七斩递给厉执,语气真诚沉着:“蘸料已经备好,鱼脍不宜久置。”
  “……”
  厉执愕然接过来,心想现在是久置不久置的问题?又见司劫转头去看曲锍等人。
  曲锍对上司劫盈澈的目光,面上一愣,因为那目光分明表示,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怎么还在?
  “……事情既然已经解释清楚,我等这便告辞,”曲锍拱手说着,视线投向不远处被厉执一脚踢翻的太平车,“误会一场,实在是抱歉,只是这些东西都已散落……”
  “无妨,”司劫道,“劳烦各位替我送过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司掌门,告辞。”
  曲锍恭敬一拜,带着其他神酒弟子转身走了。
  厉执蹲在门口正往豁牙子的破碗里扒拉鱼片,震惊那些人竟是真的如此轻易就走了之余,眼看厉狗蛋颤着小手竟然也学他的样子朝那冒着寒气的剑刃试探,一把给他拍开:“你去端蘸料来。”
  接着,厉执又一细想司劫的话,忽地明白过来,为何他昨夜到家时发现身上的鸡不见了。
  是被司劫还回去了!
  “那屋躺着俩血糊糊的尸体,你却还有心思去还鸡?”心里想着,厉执嗤笑一声,顺口说了出来。
  若说他昨日还对司劫避如蛇蝎,那么经历刚才这一番,他虽然仍有戒心,却已然放松了几分。
  不料司劫低头看他一眼,竟像是有什么阴郁之事已经隐忍许久,待神酒弟子们一走,此刻绷紧了脸,没有对厉执的话发表任何回应。
  厉执觉得挺新鲜,猜着他为什么会露出这般表情,问道:“你担心他们不信那套说辞?”
  “这有什么,反正跟你也没关系,”兴许由于司劫先前给他咬舒服了,又斩了一手好鱼,厉执心情不错,破天荒安慰他,“你要是怕影响你的名誉,以后离我远点儿就成了,我倒不会再对他们手下留情,刚才要不是你突然拦住我,他们早都被我——”
  厉执顿了顿,没有说下去,想到司劫必是憎恶他这心狠手辣的作派,吃东西这么开心的时候,他还是不给二人添堵了。
  只是他才流着口水把最后一片拈下来,眼前一暗,看到司劫忽地拉住他。
  厉执被他阴沉的模样吓一跳,另一手抱住破碗,以为他不给吃了。
  却见司劫目光咄咄地瞪他片刻,突然开口:“你与我重新结契。”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厉执说蒙了:“啊?”
  不等细想他的意思,一阵细微的凉风蓦地吹过,吹得厉执后颈隐约传来刺痛,他才回忆起来,之前司劫咬他的力道,实属过重了些。
  他自那会儿貌似就在生气……气什么?
  这时厉狗蛋小心翼翼捧着蘸料出来,司劫便面无表情起身:“你们吃。”
  于是厉执一头雾水看着司劫一口未动而是去不远处闭目打坐,看了半晌,实在想不通他在打什么主意,总归眼下算是可以确定,他的目的并非要抢走厉狗蛋。
  “臭小子,”这么想着,厉执视线投向坐在一旁的厉狗蛋,想起来质问道,“你今早怎么就背着我跟着他出门了?”
  厉狗蛋正低头费力去夹一片鱼肉,由于手不稳,鱼肉又滑,“吧嗒”一下又掉下去,抬头实话道:“我醒的时候,已经在集市上了。”
  “……”厉执心想司劫偷孩子还真有一手,撇了撇嘴,将手上蘸好酱料的鱼肉塞进厉狗蛋嘴里,不说话了。
  厉狗蛋便也安安静静地坐着,细嚼慢咽,时不时朝司劫的方向瞄一瞄。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直到一碗鱼肉下去多半,厉执突然开口。
  厉狗蛋应是饱了,神色明显犯困,有些诧异看着厉执,却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厉执皱眉迎上他躲闪的视线,心中清楚,昨晚争吵的事情并没有真正解决。
  可是臭小子竟也不提了。
  他从小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让他做什么就做,明明手脚不便,却也从来不去质疑厉执为什么还要叫他干活,甚至比寻常同龄人都干得多。要不是给他惹急了,厉执还真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
  犯难地思忖着,厉执看厉狗蛋始终没有与他交流的意思,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膝盖,纠结良久,终是一挑眉。
  仰头躺在地上,厉执拍拍肚子。
  “撑死了,快给你爹揉揉。”
  厉狗蛋本来打瞌睡了,闻言听话凑过去,试探往厉执肚子上按了按。
  厉执便抓住他的手,带着往腰腹一处按去,突然道:“臭小子,你不是问过我,这里的疤是咋回事?”
  厉狗蛋瞪眼看他,显然没懂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个。
  厉执闭上眼:“你一开始死活不出来,我他娘的怕憋死你,差点给自己开膛破肚,就这么回事,知道了吗?”
  “……”
  厉狗蛋愣住了。
  厉执终于说出来,倒没想象那么困难。他只是除了回想起当时的狼狈不堪之外,心里意外又生出些许难以形容的,鲜少会出现的悸动,比起曾经承受的痛,其实更感激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天降这样一道光,微小,孱弱,却足够支撑他在容他不下的偌大江湖中,渡过最晦暗的渊薮。
  “那什么,”厉执又不太自在地咳了两声,睁开一只眼,“你懂我意思了?”
  厉狗蛋才回过神,一双澄澈的眸子泛起细小涟漪,尘埃落定后低下头:“懂了。”
  “咱们啥关系?”
  “……”厉狗蛋却一阵停顿,想了又想,最后在厉执凶巴巴的视线下,笃定道,“你是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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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快乐!
  8.刁徒(一)
  “以后当着外人的面不许瞎叫,知道吗?”
  吃饱喝足,厉执趁午后日头不错,脱得身上只剩一块粗布护裆,身形颀长匀称,入水有如一条强劲霸道的蛟龙,畅游了半个时辰左右,情期以来的潮湿感总算尽数退去,他一身清凉地从水里冒头,又冲厉狗蛋没好气地提醒道。
  厉狗蛋正蹲在岸边专注看着水草旁几条小鱼,闻声仰起头。
  厉执自然是没有与他说过关于九极教那些糟心的往事,不过他显然能感觉到厉执一直在担心什么,便想了想,也不问:“知道了。”
  厉执看他早熟的小模样,神色一动,忽地扎入水下,迅速朝岸边游去,就着晃动的水下视线,突然伸手抓住他细软的脚腕。
  果然,身子一被拖进水里,厉狗蛋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眼尾迅速泛红,口中发出不能抑制的惊叫,糯糯的,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奶音,手脚并用紧紧抓在厉执身前,再难保持一向的沉静。
  厉执笑得放肆,拍了拍厉狗蛋僵硬又微微颤抖的的背,三五下除掉他的衣物,给他也从头到脚洗了个遍。
  厉狗蛋是个小旱鸭子,抛开手脚的原因不谈,就连泡在不及三尺深的靠岸地方都会感到恐惧,厉执试探他几次发现没什么转圜余地,就不再逼他,总归他也不会经常让他这般洗河水澡,一方面他害怕,一方面是容易着凉。而今日是入秋后难得的好天气,厉执便牢牢抱着他,算是给他一点点慰藉地仔细清洗起来。
  不多时,厉执用事先带来的干爽衣物将他整个人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拧干,只露出一张仍十分警惕的小脸,被洗得白净透澈,在暖洋洋的阳光下,终于渐渐舒展,恢复他平常的样子。
  重逢司劫之前,厉执倒真从来没有对厉狗蛋的样貌上过心,可能刚生出来时那一团皱巴巴丑猴子似的视觉冲击太过深刻,他甚至觉得臭小子长得不像自己,太丑太丑。谁知眼下他这么盯着他,心里却是逐渐涌上几丝酸楚。因为他不得不承认,随着臭小子越长越大,俨然成了一个缩小版的司劫。
  用力给厉狗蛋挤出个鬼脸,厉执单手托着他慢慢往回走,不由又想到那破天荒没跟过来,让他捉摸不透的司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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