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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那少女见厉执瞪着她,神色立刻充满警戒,手上的铁镣搅紧,显然生怕他将她供出来,却殊不知厉执心里只想着他现在龇牙咧嘴的模样实在狼狈丑陋,可不能让她看见,不然以后更不好制服了,所以厉执撇着嘴,拼命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那少女正一愣,却听门口又传来一声。
  “什么人?”
  原是两个听到动静的九极弟子忽然出现,眼见屋内情形,一个立刻转身离去通报,另一个则直冲上来。
  迟恪目光一暗,自是要先解决了那两人,只是在与他们动手之前,为防止厉执逃脱,他竟扭着厉执肩膀的手又猝然用力,细微的骨骼脆响接连传来,下一刻被厉执两声闷叫盖住。
  身上一轻,厉执心知迟恪已经暂时放开他与那弟子缠斗起来,费力地想要起身,奈何他稍一动作,两只错位的胳膊便一阵钻心的痛,以至于他趴在地上努力半晌,仍是犹如一条砧板的鱼,一副任人宰割的蠢样。
  这时铁链声响起,那少女总算趁迟恪与外面弟子缠斗的空档从床底钻了出来。厉执看她寒冷的目光扫过自己,随后往后门警惕挪去。
  “……”
  厉执“嗤”了一声,意外她倒没落井下石捅自己一刀之余,也不由唏嘘,心想好不容易找个还算有意思的,这下又剩他自己了。
  却啧啧之时,只觉一块布料“啪叽”盖在了身上。
  11.刁徒(四)
  厉执不可置信地扭头,看见本已挪到后门的少女不知何时又折回来,冷眼将扯下来的一块床帐扔在他身上,转过身,便又要离开。
  原来只是见不得他这样光屁股趴着?
  看出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厉执心里更觉抑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在那少女转身的下一刻,前胸用力抵着地,犹如一头饿狼猛地蹿起,张口就咬过去,倒真一口咬住那少女的小腿。
  那少女显然没料到他还能来这一出,扑通一下被绊倒在地,翻身双手一扽,铁镣就缠在厉执脖子上,给厉执勒得直翻白眼。
  而就在厉执任她如何都死活不肯松口之时,已然解决了两名弟子的迟恪回来了。
  并不清楚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但迟恪目光落在少女的天墟云袍上,像是想到什么,眉毛一挑,把两个气喘吁吁的人都绑了。
  绑起来之前,倒是给厉执胳膊接上了,又随手用床帐给他实在丢人的下面围了一圈系住,看起来更滑稽了:“小少主,你最好听话些,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就放了你。”
  说完,迟恪一手拎起一人,厉执只觉耳朵灌满风声,眯眼看去,眼前景物飞快掠过,几个来回间,他们却并未出教,而是被带到山上一处隐蔽洞穴。
  “你想利用我来威胁我娘交出彼岸香?”
  迟恪正将他们与石壁上纠缠的藤蔓固定在一起,厉执总算看出他要干什么,开口问道。
  迟恪闻言抬头:“知道就好,我没打算杀你,只要你老实。”
  厉执却突然笑了,嘴巴一瘪:“我娘才不会给你。”
  “亏你在教里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娘?”厉执冷哼着又道,“你就是杀了我,她也不会把她最宝贝的东西给你。”
  “确实,”没想到迟恪毫不迟疑地接道,“但我总要试试。”
  “……”
  厉执不说话了。
  有些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很不中听。
  “而且有这天墟弟子,也算又加了个筹码,”迟恪并没注意到厉执的默然,将一旁少女的铁镣也与藤蔓紧紧缠住后,抬眼一笑,“你怕是还不知道,谁来了吧?”
  厉执皱眉,不懂他的意思。
  “沈悍糊涂,抓谁不好,非要抓些天墟弟子,也不看看天墟和那人什么交情,这不让人家找上门来了。”
  厉执身子猛地一挣,惹得旁边安静许久的少女都投来视线。
  “是,是他?”厉执声音都有些不稳,脱口叫出那人名字,“晏惊河来了?”
  “当然不是,”听到晏惊河三个字,迟恪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恨意,“他当年逼你娘取缔无厌堂的条件,就是他从此再不踏入九极教,怎么可能会来?”
  “来的是他儿子,”迟恪说着起身,意味深长道,“你弟弟。”
  “……”
  厉执愕然瞪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法反驳。
  “你娘到底是喜欢那孩子多一点,已经叫沈悍去放人了,不过你这竟还留了一个,她既然想卖足面子,自然也不会落下。”
  “哈,”厉执却突然夸张地大笑一声,“你是不是傻?那你干脆去绑他不是更有把握?”
  迟恪冷笑,显然他也想到过:“他一来就被你娘护得密不透风,生怕教里这些魔头吃了他,我没机会。”
  “……”厉执便又沉默了一下,低垂的眼睛几番闪烁,再抬起头,直接转移话题,“你到底要彼岸香干什么?”
  却一问完就反应过来:“你,你想复活你夫人?”
  传说彼岸香能送人下地狱,也能起死回生,是九极教最为神秘的镇教之宝,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见到过,连那东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包括厉执。
  迟恪被厉执说中心事,倒也不否认,只是再三确认了他们不会挣脱束缚,便不再继续逗留,转身迅速消失在山洞口。
  心知他必是去找厉白儿谈条件去了,厉执神色蓦地垮下来,没有了之前强装的气势。
  厉白儿不可能拿彼岸香换他,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毕竟他本来就是因为顽劣不受待见,才被留在九极教。
  努力踮起脚往身后石壁的尖锐处靠去不停磨动厚重的绳索,厉执脸上少有的一阵恍惚。
  关于厉白儿和晏惊河的事他大概还是听教内弟子提到过的。
  当年五派联手意图除去九极教,并选出了个五派之首,就是晏惊河。却不想,晏惊河除了一身绝世功夫,也是年轻气盛,前往九极教的途中竟是爱上了个女子,那女子,便是厉白儿。起初晏惊河并不知道厉白儿的身份,厉白儿却清楚他的来历,偏偏她初尝情爱,非要飞蛾扑火,在明知他来灭教的情势下,奋不顾身与他结契,并隐瞒许久,直至诞下两个儿子。
  可想而知事迹败露后是怎样一段盛况。
  厉白儿自是赌输了。
  晏惊河身负整个江湖之托,怎么可能为了她而放弃初衷?更何况,厉白儿的手上,确实沾满了无数侠义之士的鲜血,这是晏惊河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一道鸿沟。
  所以才有无归崖那一战,晏惊河与厉白儿自此了断前尘,定下契约,厉白儿取缔无厌堂,晏惊河则发誓再不踏入九极,只要厉白儿不再掀起血雨,便绝不以他天乾之身来压制厉白儿。
  各派虽是对这一结局仍有不满,但厉白儿已经让步,他们的确没理由在那档口赶尽杀绝,且晏惊河也辞去五派之首,带着其中一个儿子做他的游侠,不肯再与任何势力为伍。
  那一个儿子,就是刚刚迟恪口中的——厉执的弟弟。
  厉执对这个弟弟当然没什么印象,他只听说过,他们两兄弟下生起就性格迥异,一个泼皮一个乖巧,厉白儿原本是想留下乖巧的小儿子,因为晏惊河不许,担心以小儿子的性格受不了注定波谲云诡的魔教厮杀,才作了罢。
  所以说,这些年厉白儿与厉执并不亲近,她只教他如何心狠手辣笑里藏刀,怎样将她的毕生功法炼至极致,将来以顺利继承教主之位,其他的,她与他讲话的次数,怕是还不如几个护法。
  “哎呦!”
  正奋力磨着身后绳索的手臂由于走神而不小心被坚硬的壁石划破,划出个老大口子,鲜血直流,厉执惊叫了一声,如梦初醒般转头,才想起来那少女还在他旁边,他不能让她看了笑话去。
  “你刚才都听见了?”厉执鼻孔朝天道,“那你也别得意太早,就算有人一定要救你,我不同意,没人敢放你走!”
  “你只能等着被我玩腻了,知道吗?”
  说着,厉执眯起眼,又仔细想看看对方附近是否还有能助他们脱身的东西,他后头那块壁石实在不够趁手,却看着看着,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那少女明明比他力气要大得多,先前那般挖空心思逃跑,此刻竟然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低低垂着,半分想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会真要等着人来救你吧?”厉执忍不住拿脚尖踹了她一下。
  结果这一踹给他自己吓一跳,愣了愣,急忙费力地往身旁蹭去,半个身子都挨向那少女。
  果然,简直像是靠了个火炉,烧得极旺那种,烫得他一激灵。
  着凉了?
  不对,厉执借着洞里不算明亮的光线又紧张打量她,只见她紧闭双眼,整张脸透着不正常的灰败,尤其那原本还算润泽的嘴唇,眼下竟是有些发紫,皮都裂了。
  这不像是寻常发热,更类似是中了什么毒?
  为什么?他可没有下过毒!
  厉执诧异回想,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迟恪?可是他刚才明明没有什么下毒的举动,更没有理由对一个他都不认识的人下手!
  厉执急得有些无措,眼看那少女的性命似乎在一点点流失,许是因为舍不得好不容易抢来的所有物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总之他忐忑片刻,忽见她干裂的嘴唇小幅度地颤动,好像很渴的样子,便没有多想,拧着身子,姿势十分艰难地将还在流血的手臂往她嘴边送去。
  12.新房
  小心翼翼在那少女唇间停留半晌,直到手臂上的血似乎已经凝固,再滴不出来,厉执才动着发麻的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又朝那少女看去。
  “……”正对上一双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厉执愕然道,“你醒了?”
  他不过给她喝了点血解渴,咋感觉把毒也给解了?
  当然没听过自己的血还能解毒一说,厉执瞪着仿佛突然活过来的少女无法理解,却不等他再细细思索缘由,那少女目光骤然一凛,脑袋一偏,咚地将他撞去了一边。
  厉执被撞得眼冒金星,一抬头,只见三枚飞针正钉在他方才挨着的壁石上,竟是很快就回来的迟恪。
  看他已与先前态度判若两人,一上来就使出杀招,显然是与厉白儿没能谈妥。
  果然,他一步步走近,厉执才看清他似是受了重伤,黯袍上全是血污,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想来厉白儿不仅没有答应他,还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紧盯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厉执心知不能任由他如此下去,目光急急地四处搜索,忽地扫过眼角那三枚飞针,心思一动,猛然直了身体,冲迟恪道:“我就说你抓我没用吧?我娘……我娘都说什么了?”
  迟恪闻言果真稍微停下,神色狰狞地一把揪住厉执落在额前的碎发,与他距离极近道:“你想知道她怎么说?也罢,我不妨就让你死得明白。”
  厉执头皮被扯得发麻,吃痛看着他,便见他面目扭曲,声音嘶哑着开口:“想不到你这小子在她眼里,还不抵你旁边这天墟弟子。”
  “我将他还回去,尚且能有个痛快的死法,至于你,”迟恪看着厉执目露疯狂,发出几声失去理智的怪笑,竟隐约带了瘆人的同情,“她说,你一个被我抓住的废物,哪来的脸面让她交出镇教宝物。”
  “……”
  “小少主,我本不想杀你,就怪你有个蛇蝎心肠的娘!”说话间,迟恪已是扼住厉执喉咙,凶狠发力道,“她既然不顾我追随她多年的情义,那我就也叫她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唔……”厉执仰头实在透不过气,拼命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你都说了……她不在意我死活……你又何必……”
  “就是养条狗死了,也总能让她不好过上几日!”
  嘶哑笑着,迟恪力道已然越来越紧,像是只有欣赏厉执慢慢断气的痛苦过程,才能微微缓解他那不甘的心。
  而厉执却在逐渐脱力之下思绪飘忽,不太敢相信地想,他横行霸道了十几载,竟是真要命丧在此?更好奇的是,他死了,厉白儿当真会无动于衷?晏惊河呢?他甚至不知道他的样子,他会有一丝的不舍吗?还有他那不知名的弟弟,厉白儿会不会狠下心,将那个孩子留下来?她会待他更温柔些么?
  便在他濒临死亡反而净想一些有的没的之时,一声闷哼猝然自迟恪口中发出,与此同时山洞内潮湿的气息终是重新涌入他的口鼻,厉执立刻大口呼吸,抬起头,果真看到那少女与迟恪纠缠在一处。
  他是刚刚趁迟恪不注意时将身后的几枚飞针弹去了少女那里,他双臂被绳索捆绑,拿着飞针无济于事,但那少女因为手脚戴着铁镣,迟恪只将铁镣与藤蔓绑在一起,只要她用飞针打开铁镣便能脱身。
  当然,厉执将飞针给她时,也只是这样一想,并不确定她是否懂他的意思,更不晓得她能不能及时打开,就算打开了,是选择帮他还是自己逃走,这些他都没有时间考虑。
  却想不到那少女犹如他肚里的虫虫,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的小命。
  明明喉间的剧痛还在,厉执却嘿嘿一笑:“小哑巴,快先给我解开!”
  幸好迟恪已是身负重伤,那少女脱掉铁镣后身法也是如蛟龙得水,云袍随着一举一动翻出利落的流影,攻势迅猛凌厉,速度之惊人,像是杀伐决断的谪仙,看得厉执眼花缭乱,不出多时,便见迟恪竟是落于下风。
  趁这功夫,那少女转身一藤蔓劈头抽来,厉执吓了一跳,紧接着浑身一松,身上绳索刹那尽断,扑簇簇落在脚边。
  厉执乐得急忙活动一番筋骨,捡起地上留下的几枚飞针,眯眼瞄准又一次朝少女攻去的迟恪。
  “嗖”地一声,配合那少女以藤蔓为鞭的动作,厉执恰到好处将一枚飞针钉入迟恪的右腿,叫他躲闪不成,肩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登时血花四溅。
  “小哑巴,低头!”
  又一枚飞针擦着那少女头顶划出一道虚影,疾速没入迟恪紧扽在藤蔓前端的手臂,迫使他吃痛松开,急忙仓皇躲避立刻劈来的又一鞭。厉执眼底迸出精光,练功这么久,从来不曾这样兴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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