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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系统又bug啦(玄幻灵异)——偷袭点

时间:2021-09-09 11:24:26  作者:偷袭点
  那你倒是非礼啊。
  施灿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把彩色塑料折叠小刀,左手抓住毛衣领子,右手握着小刀往下割,刺啦一声,毛衣从领口一路裂到了衣摆。
  栖迟脱力地向后靠去,疲惫地闭了闭眼:“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么个小玩意。”
  “之前在百鬼林忙着带小孩儿,专门给他们削铅笔用的。”施灿捏着他的肩膀把他稍稍拉起来些,小心查看他后背的伤势,一道皮开肉绽的淤青和一个深可见骨的创口,勾魂锁链的尖刃穿透了左边肩胛骨,缴得那伤处血肉模糊,施灿不觉打了个哆嗦,这他妈得多疼啊。
  “都叫你别看了。”栖迟把褴褛毛衣向上提了提,打发他,“你去水池里弄点水,帮我把血擦一擦。”
  大概是疼得厉害,栖迟本就苍白的脸上再无半点血色,一滴冷汗悬在鼻尖,眼神也有些迷离。施灿索性从他的破毛衣上又割了块碎步下来,飞快地叮嘱他:“你别瞎动。”
  水池就在他们右前方十几米的距离,施灿刚刚没注意,这会儿站起来才发现竟然置身在一片墓园之中,他顿时吓了一跳,但这份惊吓也就只持续了不到十秒,血淋淋的栖迟很快又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
  也不知能不能取到水,大晚上的没人会到墓园里来,阴气越重的地方对鬼魂自然越友好。施灿把碎布扔进水池,水面没什么动静,施灿有些失望地去捞碎布,结果看到水池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他试着砸了一拳,居然真把薄冰砸碎了,破布慢悠悠沉到水底,再提起来时已经吸饱了水。
  栖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跟一块碎布较劲,满心满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不确定这算不算是一种喜欢,所以之前跟黑无常坦白的时候也谨慎地赘上了“可能”这两个字。
  “冻死我了,手指都僵了!”施灿小跑步过来,蹲下身把碎布拧得半干,“有点冰,你忍一下。”
  栖迟却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施灿莫名其妙。
  “……没事。”栖迟有些别扭地放开他,“我自己来吧,你去把手捂一捂。”
  “你自己来个屁。”施灿把湿布按在他胸前的伤口处,“你怎么变那么婆婆妈妈了!”
  栖迟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干了的血迹不容易清理,施灿一开始还顾着栖迟的伤不敢用力,结果越干越来火,最后只恨手上的不是钢丝球,不能把他的皮肉狠狠搓掉一层。栖迟倒是没感到疼,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胸前那颗绿油油毛茸茸的小脑袋看,一耸一耸卖力得跟个钟点工似的。而且,当施灿去擦拭腹部位置的血污时,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还是挺让人……冲动的。
  擦完前胸擦后背,施灿来回跑了好几趟,几乎把水池里的水都染红了。
  “你说要是叫人看到一池子血水,会不会吓得报警?”
  “不碍事。”栖迟咳了一声,“等太阳一出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总算是擦干净了,栖迟原本生的白,经他这么一通□□全身皮肤都泛起了红,尤其伤口那一空,血肉外翻冷不丁又渗了些血丝出来。
  得包扎一下。
  施灿微仰起头,抬手去够拉链的环扣。棉衣拉链原本拉到了最顶上抵着下巴的位置,他这么向下一扯,里面包裹着的风景顷刻间一览无余。白皙修长的脖子上缠着几圈白布,施灿动作笨拙地解下来,比着他的伤口抻了抻,说:“将就包一下,你可别嫌这嫌那的。”
  被小鬼咬掉皮肉的伤口还没来得及结痂,但施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刚要把白布往栖迟肩上绕,脖颈处忽然一凉。栖迟冰凉的手指碰着他的肌肤,拇指在伤口边缘摩挲着,问他:“还疼吗?”
  “你再摸下去就疼了。”施灿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总觉得栖迟受伤后变得娘们唧唧起来,怪怪的,挺反常。
  等包扎完施灿也累出了一身汗,他瘫在边上喘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栖迟的衣服脏的脏破的破,总不能叫他冻死吧。他又爬起来,动作利索地脱下他的棉衣,栖迟却阻止他:“你自己穿着,我不冷。”
  “你少装一天逼能死吗?”施灿都无语了,“不过你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哈。”
  笑话,到底是谁欠谁的人情。
  脏衣服还半挂在身上,看栖迟的样子也没有动弹的意思,施灿没好气地又去伺候他,脱完左边的袖口再脱右边的,拎起他右手的时候手链上的两个小铃铛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施灿愣了愣。
  不对啊,手链不是用来扎头发了吗,怎么手腕上还有一条?
  施灿低下头凑近了看,确认栖迟手腕上戴着的是他斥巨资买的那一条,而他右手虎口的位置竟有两排若隐若现的牙印,看上去被咬了有几天了。
  操……
  不会是……
  “靠!”施灿迅速按住他的脑袋,用力向下一掰,栖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僵,刚处理好的伤口也跟着扯了一下。
  绑着头发的链子施灿一点儿都不陌生,两天前,它还挂在一只小鬼的脚踝上。后来小鬼一动不动地被制服,全身瘫软瞳孔散大,分明就是打了锁魂钉才有的反应,他当时竟然半点都没怀疑过。
  施灿蓦地鼻子一酸,低着头小声骂他:“你要不想见到我,几次三番救我干什么!”
  “唉。”栖迟叹了口气,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到他微红的双眼时忍不住哽了一下,好半天才把情绪压下去,“我没想瞒你,可是那天你晕倒的时候对我又打又骂,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你还咬了我,我想着你应该还在生我的气,而且……”栖迟酸溜溜道,“我看你跟苏慕相谈甚欢,你还想娶她呢,不也挺好。”
  “我当然生气啦!”施灿被他捏着也不反抗,“你打我骂我,还叫Lucy姐把我踢出群,我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冤死了。
  栖迟有些开不了口:“我没有……也不是你以为的情况,有误会。”
  “误会?那你不会解释吗?”施灿拔高音量,“你长嘴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不会先哄我吗?”施灿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给你台阶,你不要不识好歹!”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啊!栖迟盯着他那一噘一噘的小嘴,强忍住十二万分的冲动才没亲上去。
  “我错了。”栖迟带着满面笑意,“我给你道歉,要不你打回来骂回来,好不好?”
  “嬉皮笑脸。”施灿哼了一声,“算了算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栖迟笑得益发深,连忙点头应承。
  施灿把棉衣盖到他身上,又开始担心起来:“黑白无常会找到这里吗?”
  “暂时不会。”栖迟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这里阴气重,我们的行迹会被遮掩住,能躲个几天,等我伤好一些,他们找上来也不怕。”
  “他们一定要杀我吗?”
  栖迟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我。”施灿说。
  “你知道?”栖迟挑了挑眉,“是赤问跟你说什么了吗?”
  “嗯。”施灿点点头,把之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叙述了一遍。栖迟听完不觉蹙起眉头,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本末却大相径庭。
  究竟谁偷了谁的命,谁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赝品。赤问为什么要说谎,他又为什么揪着施灿不肯放。
  “我会连累你的。”施灿突然说,“与其咱俩团灭,要不你把我押回地府吧,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我……”
  “你相信我吗?”栖迟打断他。
  施灿认真想了想:“一般般吧。”
  “……”作孽啊,栖迟稍稍坐正,换了种严肃的语气,“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依靠我。”
  “为什么?”
  栖迟都气笑了:“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我不是问这个,”施灿说,“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傻子。
  栖迟切了一声:“你管我。”
  “好吧。”施灿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过分好看,“那你以后要是后悔帮我了,可别怪我!”
  不怪你怪谁,红颜祸水。
  话是这么说,但施灿心里清楚,若真到了不可救药的那一步,他一定想尽办法也不能把栖迟拖累进来,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办法是什么。
  “什么都别想了。”栖迟揉揉他的脑袋,“先睡吧。”
  “好!”施灿搓搓手臂,转身在栖迟边上坐下,身边之人咳嗽了一声,说:“冷。”
  施灿震惊:“你不会是想让我把毛衣也脱了给你吧?”
  “要不。”栖迟吞了吞口水,“你坐我前面来吧。”
  “什么?”施灿没明白。
  栖迟把棉衣从身前翻到身后,直接上手把他拖进了怀里,棉衣够大,能裹下他们两个:“别动,这样我们都冻不着!”
  道理是没错,可是两个大男人用这种姿势睡觉,不别扭吗?
  特殊时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总比冻死好吧!施灿也便不再挣扎,心安理得地靠了下去,某人的私心得到满足,嘴角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其实施灿并不困,他脑子里很乱,也有很多话想跟栖迟说,但显然那个人没什么心情,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睡着了。
  他又想到了赤问。赤问说他在帮他,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他吗,不可能,他们之间可什么交情都没有呢,他总不是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吧。
  酆都鬼城里的鬼官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只要还在世上一日,便要提心吊胆一日,栖迟真有那个本事跟整个地府对抗吗?
  对了,赤问又跑哪去了?
  或许,他真能救自己?
  不行不行,等他救命不就是与虎谋皮,他的目的尚未明朗,万不可将自己拖入更深的泥潭。
  “阿灿……”身后的人喃喃说起了梦话。
  说梦话就说梦话吧,喊我名字干什么?我没姓吗,叫那么亲昵作甚!
  “阿灿。”
  还有完没完了!施灿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又被他叫魂般的搅散了几分,怎么以前没发现栖迟还有说梦话的毛病,他也不敢动弹,生怕把病恹恹的伤号闹醒了。
  然而身后的伤号却小心动了起来。
  栖迟稍稍收紧手臂,将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家伙往怀里带了带,而后侧过头,轻轻吻在了他的耳朵尖上。
  施灿:“!!!”
 
48、有欲
  ◎我有欲,我不刚◎
  第五殿。
  阎君撤下了寓示地位与疏离的古董屏风,正与夜游神大人第不知多少次地对峙。
  “野仲,你该清楚此事若生差池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野仲道,“就是因为知道后果你承担不起,我可是在救你们的命。”
  第五殿主心中杀意凛然,面上倒还维持着一贯的平静,甚至有些讨好地同他商量:“本座知你心系栖迟,他此次大逆不道的行径本座可以从轻发落,只要你不再……”
  “发落?”野仲冷笑了一声。
  “只要你不再插手此事,”阎君强压下怒意,“本座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既往不咎。”
  “你打算如何处置施灿?”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生死簿既已出了差错,衍生出他这样不该存在的魂魄,那自然是要拨乱反正。”
  野仲冷冷道:“既然只是一个小小鬼魂,何苦劳动了黑白无常与数百鬼兵,如此小题大做?”
  “如何算是小题大做?”阎君义正言辞道,“生死簿关乎天下苍生,任何问题都不敢怠慢!”
  “这话也就那些傻子们信。”野仲沉下眉目,用一种迫人的气势说道,“你当真以为我毫不知情?”
  阎君神色起了微妙的变化,变得闪烁其词起来:“夜游神大人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的事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野仲不疾不徐地摇着扇子,“闭目塞听了数千年,我就真成了耳聋眼瞎之辈吗?你身为冥界阎君,却将地府生死安危系于九天之上,心甘情愿做一条走狗。”
  “野仲!”阎君震怒,“注意你的身份!”
  “天界于你下达了什么命令我管不着,但要想将他二人打得魂飞魄散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可别最后弄巧成拙。我所作所为虽存了私心,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三界安宁。”
  “私心?”阎君眯了眯眼,“说起来,夜游神大人有阵子没去鬼牢见那位天神了吧?”
  野仲摇扇子的动作一滞。
  “生死簿经过过谁的手,又是如何落到十殿阎罗这儿,大人心知肚明。”阎君像是抓到把柄,扬眉吐气起来,“这突然错乱的一脉魂魄,要说真跟那位没半点关系,可难叫人信服。大人卖主求荣保下他,只怕要落个鸡飞蛋打遗臭万年。”
  “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本座自然是逊了些资格。”第五殿主冷嘲热讽道,“只是大人的一番苦心那位可愿领受?你如今摇摆不定自己的立场,做神做鬼都没你这般糊涂的!”
  一纸糊涂账。
  孰是孰非,功过对错。如何说清。
  谁欠了谁,谁弥补谁。又如何道明。
  栖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身上棉衣盖得严严实实,身旁却是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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