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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古代架空)——二师叔

时间:2021-09-24 08:42:19  作者:二师叔
  春宫图虽是常见的读物,但好歹他是要上朝的,不好让人觉得不正经。
  这个是小问题,二人合作多年,萧掌柜自然能做到守口如瓶,当即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之后一天就是沐休,刚过了正午,李孝东的马车就来欧阳府接顾乔和欧阳志文了。
  这次他们两个学聪明了,让李孝东悄悄地把马车停在后门,顺利躲过了欧阳迟恭。
  房顶上两个保护顾乔的侍卫一个远远地跟在马车后面,一个离开了欧阳府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李家别院在京城北郊的客青山上。
  客青山以其星罗棋布的温泉闻名,京里有钱有势的人家早几十年就开始在客青山上圈地修别院了。
  皇室也有一座行宫在此。
  欧阳迟恭因为发迹得晚,没赶上在客青山上修个小院子,欧阳志文每年冬天都要央李孝东带他去玩儿几次。
  出了城门一路向北,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李家的院子不大,白墙黑瓦,低调的门脸儿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不像别的人家都把大门修在靠近路的地方,它这个位置倒是不引人注目。
  门上挂着的牌匾写的却是 “刘府” 两个字。
  顾乔看了还以为是走错了,“是这里吗?刘府?”
  欧阳志文是这里的常客了,笑着跟他解释,“这是为了掩人耳目,李孝东他爹谨慎得很,只有我们几个知交好友知道这是李家的院子,你回去别给我爹说啊!”
  只是不给你爹说就可以了??
  顾乔对这两个衙内的愚蠢有些不忍。
  李德堂在外处事十分低调,估计他做梦也没想到他儿子会把谏官带到这里来。 实力坑爹。
  进了门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弯弯曲曲的回廊两边种的全是奇珍异草,假山怪石装饰在草木中间。天气还没有回暖,园子里的花草却是郁郁葱葱,像是已经进入了春天。
  顾乔暗暗心惊,这院子怕是比御花园还要精致奢侈。
  “我们家这院子就建在温泉旁边,地底下冒出的热气让满院子四季常青,那些花草树木都是我专门让人从南方带回来的。”
  “这倒是奇景,” 顾乔赞叹一声,“孝东兄果然是个风雅之人。”
  李孝东心里得意,拉着顾乔一路观赏过去。
  回廊的尽头是一排小巧精致的木屋,没有上漆,保持了木材的本色。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造屋的木头都有金色的纹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用金丝楠木盖的房子?!
  李孝东见顾乔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亲热地靠拢他,笑道:“待会儿我带你去房里看看,屋里比外面还要漂亮,保证乔儿你喜欢。”
  顾乔听到他跟着欧阳志文叫自己乔儿,有点恶心,退开了一步,违心奉承道:“果然美轮美奂,跟我在江南看到的西山美庐比起来还要略胜一筹。”
  李孝东心花怒放,欧阳志文突然想起了这位的特殊爱好,马上道:“对了,我今晚和乔儿一个房间,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李孝东心里冷笑着把欧阳志文的爹娘都问候了一遍,嘴上答道:“这是自然,你们想住哪间都行。”
  绕过木屋,就能闻到淡淡的硫磺味了。
  山林间烟雾缭绕,暖暖的热汤掩映其间。
  露天的温泉池上面盖了一个精美绝伦的单檐四角亭,亭子四周挂了轻薄的纱帐。已有丫鬟们提前温好了酒,用木托盘装了飘在水面上。
  欧阳志文看得啧啧称奇,“孝东,你不厚道,我以前来的时候怎么没这待遇?”
  李孝东哈哈大笑,“人家乔兄是读书人,自然更讲究风雅,你又不懂,给你弄了也是对牛弹琴。”
  顾乔心想这风雅个屁,那纱是直接从清风楼里拿来的吧,颜色都一摸一样。好好的露天温泉搞成了风月场所,山林野趣打了个折扣,兴致也一下子都没有了。
  欧阳志文毫无品味可言,他的审美都是这个楼那个楼的姐姐们培养的,这个时候已经迫不及待脱了衣服往下跳了。
  李孝东看着顾乔的眼睛都在放光,就等着看美人沐浴,顾乔还没动,他催促道:“顾乔兄下去试试?”
  顾乔笑眯眯道:“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不若先吃了饭再来慢慢试如何?”
  顾乔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带着轻浅的笑意,那慢条斯理的语调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得李孝东心里痒得不行,点头道:“好,先吃饭,我陪你!”
  下人们很快在花厅里备好一桌酒菜。
  才过了午食不久,其实顾乔也不饿,他只是想拖延时间套话。
  趁现在欧阳志文不在,不妨把戏做足。
  他本来就饱读诗书,又是个常年写话本的,这时候说不完的漂亮话不要钱的给,不多时就把李孝东哄得找不着北,被灌了一肚子酒。
  “孝东兄,” 顾乔又给他倒酒,“这客青山上寸土寸金,这么精美的园子,定是花了不少银子吧?”
  李孝东大着舌头开始说胡话,“嗨,这算什么,乔儿若是喜欢,送给你便是!”
  顾乔笑,“这我可不敢,李监正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去御史那里告我的状?”
  李孝东摆摆手,“这都是小意思。” 他歪歪扭扭地往顾乔身上靠,伸长了脖子悄声说:“乔儿喜欢什么我都给得起,我家有矿!”
  顾乔顿时睁大了眼睛,他克制住自己的激动,装作不经意地问:“什么矿?”
  李孝东显然已经醉得不行,半边身子都搭在顾乔身上,“想知道啊?想知道就跟了我,我带你去…… 去… 呃…”
  他手指着木屋的方向,突然后脖子被人猛击了一下,瘫倒在地上。
  顾乔看着穿了一身夜行衣的罪魁祸首,不满道:“话还没说完你就动手?”
  项泽南扯掉面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咬牙道:“我再不动手这个蠢货都要把你抱进怀里了!”
  顾乔无辜道:“那现在怎么办?”
  “他不是指了那边吗?我们过去找。”
  “下人们……” 顾乔担心,“还有欧阳志文。”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项泽南拉起顾乔的手,“走,跟我去白日闯。”
  顾乔忍不住吐槽:“你也知道是白日闯,你还穿一身黑,生怕人家看不到你。”
  项泽南给他一个要你话多的眼神,吹了声口哨,房顶上又翻下来十几个侍卫。他安排了每个人搜查的位置,就带着顾乔径直往木屋去了。
  顾乔分析起来:“要是有暗道暗门什么的,花园和后院更有嫌疑吧,这木屋就这么点大能有什么?”
  “房子里藏东西的地方多了去了,” 项泽南走在前面,回头对他笑:“不过嘛,主要是翻花园什么的容易弄脏你的衣服,我们俩去干净的地儿。”
  顾乔被他这笑闪了一下眼睛,刚才与李孝东虚与委蛇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木屋有十几间,每一间的装潢陈设都差不多,两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过去。项泽南用剑鞘把每一片地板都敲了,每一个柜子都打开看了,甚至连床下面都找了,一无所获。
  不多久,去院子里翻找的侍卫也纷纷回来了,均向项泽南回禀说没有发现。
  大家一筹莫展。
  顾乔垂头丧气道:“可能我想错了,他们没有把财产藏在别院。”
  “也许是换成银票存在钱庄里了,” 项泽南道:“或者藏在别人家里。”
  “不可能,李德堂的儿子虽然是个蠢货,但他本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当官这么多年,这种来路不明的钱财不会放在外面,一定是放在一个自己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了他的藏金地,就可以向朝廷告发。”
  “嗯,” 项泽南点头,“金矿和冶金场都在廉州,确实方便了他直接把炼好的金子运回京里,若是在他家发现大量黄金,我就可以禀报父皇彻查。到时候,不管找没找到图纸,廉州金矿的事都能查个水落石出了。”
  顾乔不甘心,“要不我们再找一遍吧。”
  “好,” 项泽南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吩咐侍卫道:“把刚才的地方再仔细找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
  侍卫们领命去了。
  二人又把木屋挨个搜查一番。
  天色有些暗了,窗户投下树木的阴影,让屋子里显得更黑,两人只好将火把点燃举在手上。
  顾乔突然发现火光照着木墙的缝隙,反射出金属的光芒,忙拉住项泽南的胳膊:“等等!那是什么?!”
  项泽南抽出剑插进缝隙,感觉木墙里面有东西。
  二人对视一眼,项泽南当即砍掉了一块木板,竟然哗啦啦地从墙体里面掉了很多金砖出来!
  原来李德堂把金子藏在木墙里面!
  他们又去看了别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是如此!
  每一面墙都垒着金砖!
 
 
第35章 
  项泽南当机立断,命人将整个院子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暮色很快降临在这座京城富人云集的山上,挂着刘家匾额的李家别院灯火通明。
  盖房子不好盖,拆起来倒是很容易,侍卫们在三皇子的指挥下很快将那排奢侈的木屋拆了一半。
  金砖整整齐齐码在院子里,名贵的金丝楠木被随意丢弃在一边。顾乔越看越心惊,这院子里的黄金加起来恐怕已经比得上整个昊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了。
  一个侍卫上前禀报:“殿下,我们在木墙中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正方形匣子,每一面都雕刻了繁复的花纹。
  “这个东西好奇怪,” 项泽南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没地方打开,而且还是金属的。”
  顾乔将匣子接过,仔细摩挲上面的花纹,“若是普通摆设不会藏到木墙里,这应当是有个什么机关。”
  跳动的火光照得黑色的匣子一明一暗,他发现匣子上面有一个凹进去的圆形花纹很是眼熟,指着那个花纹对项泽南说:“这个图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项泽南也凑过去看,两人头靠着头。
  “这种花纹很常见,寻常那些玉佩什么的都喜欢用这种花纹。”
  “对了!” 顾乔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他兴奋道:“李孝东身上挂的那个玉佩,跟这个花纹一摸一样!”
  项泽南关注的点却有些歪,他皱眉道:“你连他戴的什么玉佩都知道?”
  顾乔没管他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把匣子丢到他手上就直奔花厅。
  三殿下下手有点太狠了,李孝东这时还无知无觉地还躺在地上,顾乔走过去把他随身佩戴的玉佩扯了下来。
  顾乔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这块玉佩成色很好,便多看了两眼。今日见面他换了身衣服,但玉佩还是带的这个,无意中就记住了这种花纹。
  拿在手上比了比,大小也一样。
  顾乔拿了玉佩回来,放在盒子上的圆形花纹里,大小形状都卡得刚刚好。试着用两根手指轻轻按住转动了一下,盒子咔哒一声轻响,松动了。
  匣子里是一张纸。
  七年前朝廷将廉州陈金山金矿登记造册正式开矿,而这就是那登记造册的地图。
  这张图上的金矿范围跟顾之微的手稿有很大的出入,它显示的矿场位置,正是陈金山上最初开矿的地方。
  图纸几经交接转移,签章的位置密密麻麻盖了许多名章。
  工部是第一个在勘测图上盖章的,图纸出自谁之手,谁就头一个盖上名章,之后再交给上面一级官员审核。工部审核完成,图纸就移交给户部,户部接收人再盖上章,然后交给负责存档的文书官。名章的下面一排小字是盖章的时间,这里很明显能看到没过多久,文书官就又盖了一个章将图纸取出移交了少府监。
  顾乔找到工部的签章——那枚红色的方形印记——不是顾之微,也不是吴永,而是欧阳迟恭四个字。
  盖章的时间正是父亲去世的第二天。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从内心抗拒面对这个真相。
  他原先以为是户部或者少府监搞的鬼——因为勘测图是父亲画的,绝对不会有错。
  而现在才明明白白看到这张图纸上面根本没有父亲的名字。
  欧阳迟恭当时是工部侍郎——下级官员意外身亡,上级官员代行签章之责……
  顾乔双手颤抖,拿在手上的图纸发出轻微的声响。项泽南握住他的手把图纸合上,将纸从他手中抽出来。
  “此事牵扯甚大,我们连夜将这里的黄金清理出来,明日一早我就禀明父皇。” 项泽南顿了顿,“…… 而且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
  这件事已经不是简单的官员贪腐问题。若是从工部开始造假文书,那么户部、少府监,经手过的官员一个都跑不掉。
  他们将廉州金矿一分为二,一部分上报朝廷,一部分中饱私囊。
  而顾之微,那个老实正直的虞部司郎中,就是这个弥天大谎的祭品。
  顾乔愣楞地站在那里,手上还保持了拿着图纸的姿势,他好像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呼号。那呼号声说:是你最敬爱的老师!是养大你的半个父亲!是欧阳迟恭杀了你的生父!
  他想起七年前,那时父亲刚刚去世。他无法相信父亲的自杀,那一段时间他曾无数次告诉欧阳迟恭他的怀疑,无数次请求欧阳迟恭为父亲鸣冤。
  而欧阳迟恭是怎么说的?
  他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他说,顾之微是个内心负担极重的人,徒弟惨死他难辞其咎,无法面对。他说,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以后,我替他养你……
  那些话语在耳边重现,这么多年,凡是顾乔旧事重提,欧阳迟恭就一定会安慰他接受现实。
  顾乔心想,他在安慰我的时候,是怀着什么心情呢?好笑吧,杀人凶手养大了死者的儿子,死者的儿子还尊他为师为长!
  项泽南知道欧阳迟恭对于顾乔的意义,此时心情复杂,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你去后面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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