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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10-02 09:54:41  作者:鲜花着锦
  这时太阳要落没落,正好卡在山当腰,主宅里人不少,四处走动着的很快就察觉到了头顶上的动静,抬头一看,便全都呆在了原地。
  人越聚越多。
  晏锦屏:“到了?”
  沈连星:“嗯。”
  飞鹊向下降落,最终收拢双翅,脚爪紧紧地抓住逐月门顶端那一溜彩云,发出一声巨响。
  明明它的身躯比那门还要庞大,却愣是保持住了平衡,嚣张地直接立在了沈家大门口。
  也是逐月门结实,不然还真未必承受得了他们的重量。
  沈连星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沈祇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难说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沈连星先是不紧不慢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随后才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飞鹊边缘,低下头,就是围在一起站着的、目瞪口呆的沈家人。
  最先走出来的还是沈帆,他们这出场方式太过惊世骇俗,其他人看起来已经没法动弹了,只有他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表情复杂,抬头道:“……连星。”
  这姿势不方便说话,沈连星也懒得再等人搬梯子,回头看了一眼晏锦屏,两人便直接跳出飞鹊,落在了沈家人的面前。
  人群往外瑟缩了一下。
  沈帆看起来有千万句话要说,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东西,我拿回来了。”沈连星懒得搭理他,“要造的我也造出来了。至于真伪,可以过后去找大祭司验证。总之——”
  “从今天起,我就是家主,认不认?”
  尘埃已经落定,整个主宅的人亲眼见着沈连星驾着飞鹊从天而降,就算他们再怎么不乐意,也得承认自家这年轻的、狂妄的后辈,的确有他狂妄的资本。
  无论他们用什么借口和手段,也不可能阻拦得住他前进的脚步。
  到了这份上,沈连星究竟有没有将酒泉带回来,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沈家人沉默,随后鞠躬。
  作者有话说:
  鸦羽:“刚才什么玩意儿飞过去了,他俩这又是玩啥呢?”
  沈家人:(脏话)
  ————
  到这里,这个故事就差不多已经结束啦,说是‘故事’可能不太准确,在这个单元里,主要是想写写关于‘人’的概念和一些有关‘传承’之类的内容,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把我想表达的都表达出来……总之写得还是挺开心的ww
  总之感谢你能看到这里。《山鬼》基本上还有最后一部分剧情,就要彻底完结啦~
  爱大家~
 
 
第160章 月没
  包括沈帆在内,所有沈家人的心情都十分难以言表。
  有沮丧,也有惶恐,更多的是震惊,震惊于沈连星不声不响,竟真在一年内完成了那么苛刻的要求。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沈帆当然早就把沈元思的考验内容告诉了他们,飞鹊这东西别说失传,是不是真实存在过都不好说。沈连星独自一人,没有任何参考和帮助,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多代机关师都没能完成的任务?
  大多数人在听到内容时的第一反应,都是他不死在半路,就不错了。
  他们想着,沈元思是老糊涂了,相信这样一个见鬼的传说,为了它宁愿搭上自己继承人的性命。自己只要安静地等待,一年之后再去找沈连星,亲眼见证这讨厌的后辈失去继承的资格就行了。
  没有人相信沈连星能成功。
  然而不相信也得相信,沈家人亲眼见着沈连星驾驶飞鹊落地,那东西现在还在逐月门顶上站着。它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据,其他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在沈连星回来之前,他们还能幻想着自己与他差距不大,是沈元思偏心、是这个孩子命好,出生便有人替他操心,教了他那么些东西,才让他成了个人造的所谓‘天才’。
  他们想,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而已,能有多大能耐?沈元思死了,看谁还能接着庇护你不成?
  因为从没见过,所以沈家人无法想象,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真的可以差出那么多。
  像山巅与海谷,原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东西,争什么争?这有什么好争的?
  可惜,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大多总是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这个时候再后悔,已经什么都晚了。
  沈家人看不起沈连星,而自知沈连星对于他们——绝没有一星半点的亲情可言。他还是个孩子时他们便没有友善对他,长大了更是损招频出、百般折腾,甚至还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弄断了人家的一条胳膊。沈连星不记恨他们,还能记恨谁?
  沈连星野蛮生长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主宅里的沈家人以己度人,料定他当上家主之后绝不会善待自己,有心智不太坚定的,现在就已经提前开始感到绝望了。
  沈家人鞠躬,沈连星便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也不说话。
  他沉默的时间越久,沈家人心里就越慌,尤其是其中几个,身体不自然地摇晃,头也越埋越低,累得要命,却绝不肯冒险抬头,去看这新任年轻家主脸上的表情。
  也可能是不敢,心虚。
  最后还是沈帆,左看看,右看看,把心一横,慢慢腾腾地直起腰,小声对沈连星道:“连星……”
  沈连星一挑眉:“你叫我什么?”
  沈帆:“……家主。”
  沈连星终于应了:“嗯,怎么?”
  沈帆犹犹豫豫的,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乐意得罪沈连星,可惜身后那一帮玩意儿一个比一个废物,指望不上,又不能一直在这耗着,只好愈发谨慎地道:“你——您的能耐大家都见识过了,选您做家主,我们都支持。只是这还有最后一道程序得走,最后还是得让大祭司过一眼才成。您看这……”
  他话没说完,小心翼翼地闭了嘴,视线止不住地往沈连星身后逐月门上那架飞鹊上看。
  身边围着的沈家人有些跟着他站直了,还有些没有,所有人全低着头,拒绝和沈连星有目光上的接触。
  沈连星扫视一圈,就看见黑压压一排脑袋,活似让雨浇透了的鹌鹑,屏气凝神地等着他发言。
  他无端地觉得有点可笑。
  小时候,其他的孩子都有各自的天高海阔、美好生活,只有他一人被困在这一方院子里,被沈元思关着,每天的日常就是永无休止地学习,身不由己,也不得休息。
  他那时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觉得爷爷过分严厉,家里其他人又太冷淡,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却非得互相提防,稍不注意,就会受伤。
  沈家主宅的院墙高大,宅子里地方不算小,就像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漂亮囹圄,又像是厚重的盔甲。在里头是过度保护,可是若想出去,外头似乎也是危机四伏,叫人难以抉择。
  孩子也不是一瞬间就能长大的。
  沈连星在摇摆与怀疑中生活了许久,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全多亏他从小就心志坚定得近乎天赋异禀,目标一直明确,不曾动摇,也从未有过迷茫。
  ——既然现在别人听不见他说话,那么就站到一个能让他们听得见的地方去;既然主宅困住了自己,那么干脆,不如直接成为它的主人。
  世间万物大概如此,要么互相妥协,要么互相倾轧,无论如何,总得有个结果。
  如今终于实现,沈连星倒没什么所谓‘大仇得报’的快感。
  放眼望去,曾经困住他的天堑不过是一眼望得见底的泥潭;曾经为难他的人们全都是些臊眉耷眼的怂货;曾经试图伤害过他的那些人和事,其实只是没见识也没能耐的驴,虚张声势地叫了两声,发现不管用,就算是技穷。
  挺没意思的。
  又想到,沈祇不问沈家后日的发展情况,也许就是意识到世事发展并不总是尽如人意。身为他的后人,若沈家争气,沈连星自会同他讲。既然沈连星一个字不提,那他也不必多问。
  沈家人仍旧没什么大动作,人群像是凝固了,与沈连星之间竖起沉默的壁垒,安静而充满抗拒。
  沈连星不乐意再搭理他们,此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也没必要在主宅多留。转过身带着晏锦屏往外走,一边毫不留情地使唤跟上来的沈帆:“鸽子呢?放一只去找大祭司,我在摘星楼等她。”
  虽然有点疑惑沈连星是不是叫错了占星楼的名字,但沈家人无条件听从家主指挥,沈帆垂着头应了,背着手朝身后的沈家人挥了两下,便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去找鸽子。
  好好一群沈家精英,因为自己理亏,在沈连星还没表态之前就愣是自行活成了一群跟班,干点跑腿的杂活算什么,只盼着新家主别忽然想起来发难,找自己的麻烦。
  沈连星没管。
  晏锦屏一直旁观,走出了逐月门之后才调侃他:“终于当上家主,感觉怎么样?”
  沈连星:“……还行。”
  其实没什么感觉。
  一方面所谓的财富与权势,原本就不是沈连星所追求的东西,另一方面他一直目标明确地向着这个方向努力,从未有过迷茫,现在只是完成了最后一步,高兴是有,要说多么欣喜若狂或者心满意足,谈不上。
  他选择的不是一条简单的道路,要么大获全胜,否则就是一败涂地,两种结局,走向哪样都有可能。
  无论输赢,结果都在预料之中。
  几人又进了烟景城,朝摘星楼走去。
  沈帆这人一直就话多,闲不住,路上偷偷琢磨了一下,自我感觉沈连星目前好像没有要和他秋后算账的意思,便意意思思地假装无事发生,挨近了八卦道:“说起来,您二位知道么?占星楼这俩月停摆了。”
  他的态度转换得倒是快,甭管真实想法如何,敬语用起来可没有丝毫不乐意的感觉。
  沈连星:“……”
  沈帆自动将他的沉默当成了不知道的意思,解释道:“就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没让别人进。那天晚上占星楼里传出钟声,我跟着去看了一眼,好像是里头机关让人给摘走一块——那么大个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给带走的。”
  “……是么?”沈连星装不知道,虚伪地惊讶道,“我前几个月一直在忙,倒真没注意。”
  沈大公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那真是有模有样,要不是晏锦屏亲自跟他去偷的核心,差点也要信了。
  他偏头咳了一声,隐去嘴角一点笑意。
  沈帆也没指望沈连星真能回答自己,琢磨道:“不知道是谁,偷那玩意做什么……哎,到了。”
  几人已经走到摘星楼附近,远远地就看见门口站着个披红挂彩的人形物体,凑近了看发现是竟大祭司,传信的信鸽是与沈连星三人一同出发的,每次都能这么准时地等在摘星楼,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里。
  大祭司今天穿得格外庄重,满脸都是鬼画符似的油彩,压根看不清表情。倒是终于脱了那件死气沉沉的灰斗篷,改成一件亮蓝色的,上头缝着十分耀眼的孔雀羽毛,和她脸上横七竖八的红蓝油彩相映成趣,活似一尊成了精的铜胎掐丝珐琅。
  天色已晚,烟景城里早点起了灯,照在她身上,阴森森的,吓得路人全都绕道走,周围空出好大一片。
  见着沈连星和晏锦屏来了,也不惊讶,握着她那根藤条拐杖,言简意赅地问沈连星:“完成了?”
  “酒泉。”沈连星拿出了个玉瓶,在她眼前一晃,“飞鹊也做出来了,停在沈家,你如果愿意,随时可以去看。”
  大祭司慢吞吞地点头,回身打开摘星楼的门。
  摘星楼里一片寂静,半点声音都没有。因为核心叫沈连星摘走了,连光都黯淡,只有透过小窗的一点月光,聊胜于无地洒在中央的楼梯上。
  “这边。”大祭司显然对摘星楼内的环境很熟悉,就算没多少光,也能准确地找到楼梯所在的位置,“楼里最近动不得,只能走上去。”
  光线太暗,沈连星想了想,还是摸了盏提灯出来,跟在她身后,看着大祭司背影斗篷上装饰的孔雀羽毛。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说。
  作者有话说:
  沈连星:占星楼?什么占星楼,不知道。我拿走的是摘星楼的核心,和你占星楼有什么关系?
  沈帆:我当场倒戈,看我干什么?这可是未来的家主诶。
  晏锦屏:装,你接着装【看戏.jpg
  ————
  让我们恭喜这位沈家主!【小海豹鼓掌.jpg
  竟然,在十二点之前写完了!
 
 
第161章 参横
  四人沉默地绕着摘星楼正中央的旋转楼梯走上去。
  没有人说话,大祭司是向来这样话少,沈连星和晏锦屏是没什么好说的。沈帆跟在最后头,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现在这气氛显然不适合他发言,于是只好默默地憋了回去。
  若不是沈家还得出个见证,他如今连进占星楼的资格都没有,这点自知之明,沈帆还是有的。
  整栋楼里只有浅淡的月光,还有沈连星手里的提灯,温暖的光晕将几人笼罩在内。
  楼梯的最上头是一扇小门。
  之前来摘核心的时候,沈连星和晏锦屏两人就走到这里,不过并没有再进一步,只是站在楼梯上研究了一番。
  如今大祭司也来到这里,她先是看了看核心摘走之后露出来的那个空洞,又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沈连星,最终什么都没说,从斗篷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小门。
  沈连星:“……”
  不用猜了,她那眼神,显而易见就是知道这丢失的核心是叫他给摘走的。
  幸好大祭司现在并没有计较这些的意思,她只是平静地推开门,率先进入了摘星楼最上层的房间。
  门后倒是点着灯,光线一下子亮堂了不少,最显眼的仍然是立在外头的钟盘。
  这座楼失去了它动力的源头,就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生机和时间,所有的机关齿轮全都一动不动地卡在原地,表盘并不走动,成了个只能用来观赏的装饰品。
  房间里静悄悄的,因为楼高,底下行人的声音大多传不上来,偶尔有些杂音,也都朦朦胧胧,像是隔着层水雾,听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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