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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毛之地(近代现代)——隐形基地/卜做人了

时间:2021-10-07 20:38:20  作者:隐形基地/卜做人了
  “我的信,”他心痛不已,“我的信,我的信……”
  伊万诺夫沉默了,他大概受到了惊吓,忘记了使用拳头。“不就是一封信嘛……”
  “我的信,我的信,我受够了,我不想吃土豆了,我想吃圆白菜……”
  “嗐,你想吃白菜啊!我还以为什么事。”那俄罗斯人用粗糙的手拍了拍阿廖沙的脸,“好吧,正好我也想吃白菜了。你想吃白菜你就说嘛,干嘛哭哭啼啼的。一看就是个假娘们,要这要那,要不到就哭——”
  “我不是假娘们!”他哭得更厉害了,“我也不是狗……”
  伊万诺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操,”他用被子擦拭阿廖沙的脸,剥掉他的衣服和裤子,“我不是没往你脖子上栓链子吗?我他妈就开个玩笑,玩笑你懂吗?哦,你们德国佬不懂开玩笑,我知道,你们敢开玩笑就会吃枪子……好了好了,给你吃白菜,行了吧?”
  他拍了拍阿廖沙的屁股,试着把勃起的阴茎插进去,但失败了。“真麻烦。”伊万诺夫光着下半身跳下地,从书架上摸了个玻璃瓶,里头装着凡士林。“你老老实实地改造,我就给你吃白菜。”他挖出一点凡士林抹到阴茎上,这次的插入顺利多了,“唔……操,你这个、这个……”
  阿廖沙不哭了,闭上了眼睛。人的身体是种邪恶的东西,最初每次伊万诺夫操他,他都疼痛难忍,然而时间一久,他的身体自动适应了俄国佬的大家伙。他感到坚硬的阴茎在肠道内一下下戳弄,戳到某个地方,他的腰就软下去,浑身用不上力气,连喘气都变得困难,喉咙里冒出令人难堪的恶心呻吟。他咬住手,希望把呻吟堵回去。伊万诺夫肯定发现了他的变化,更加起劲儿,好像骑在马上驰骋。“你还嘴硬,”伊万诺夫兴高采烈,“你明明就喜欢挨操,还不承认!”他那只热乎乎的、掌心生着茧子的大手握住了阿廖沙的下体,“看看你这贱样儿,被我操得美上天了……你就是假娘们,不被男人干就硬不起来。”
  他特别喜欢在这时候讲下流话,因为这也是阿廖沙身体给他带来的反应。听着下流话,阿廖沙的身体就更激动——“我怎么变成这样了?”阿廖沙悲哀地想。这必然是俄国女人造成的,如果他是个纯正的雅利安人,他就不会这么懦弱……他会光荣地战死沙场,而不是为了活下去就张开腿,就像他所谓的母亲那样……
  第二天,伊万诺夫带回一些圆白菜、萝卜和甜菜根。他甚至分给阿廖沙一块黄油。吃过晚饭后,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喏,给你!我想起来了,没烧掉……我当抹布用了!”
  阿廖沙大喜过望,夺过那张纸贪婪地读了起来。啊,德文!五年了,他看着自己的母语,几乎感到陌生。“亲爱的亚历山大·海因茨·弗里德里希·冯·施瓦伯格,我是赛巴斯德安·赫尔曼。”信的开头这样写道,“我找了您很久,才刚刚得到您的消息……”
  这封信阿廖沙读了十五遍,最后在十点钟被伊万诺夫没收了。“行啦,白菜也给你了,信也给你了,以后不准哭哭啼啼地闹事儿了。”他说,“不然我真把你吊起来挂矿坑里——我说到做到。”
 
 
第18章 - 休假
  休假季是一年当中最无聊的时间。欧洲算是从世界大战的创伤中恢复过来了,一到了七八月,无所事事的人潮占领了大大小小的城市和乡村、山区与海滨。施瓦伯格积攒的假期能让他连休三个月,不过他原本没打算像那些懒骨头似的逢假必休,他在八月底休假一个礼拜,主要因为两件事。
  第一件,对他而言可以称之为大喜事。霍斯特·冯·施瓦伯格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施瓦伯格接到消息,高兴地开了瓶香槟庆祝。第二件么,就是昆尼西选择在这时候休假。这位高级工程师不在公司的话,施瓦伯格发现自己就会效率低下。他申请八月底的假期本是为了避开低迷的工作状态,没想到那死鬼老头竟然聪明了一回,没有额外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为此,施瓦伯格决定给他父亲买块墓地。
  他带着律师,精神抖擞地前往汉堡,接管了父亲名下不多的财物。其实早在1955年,施瓦伯格刚回德国没多久,他就继承了家族的绝大部分财产。战争摧毁了这个家族,连同墓地。听说美国佬和民主德国为了“彻底去除军国主义残留”,毁掉了许多容克家族的墓地。干得好,施瓦伯格拍手称赞,他讨厌美国人和东德,但更憎恶那群普鲁士蠢蛋——既不忠诚团结,又缺乏聪明才智,第三帝国崩溃得有一大半的帐要算在他们头上。
  施瓦伯格在一座小教堂附近为父亲购置了一块逼仄的墓地,刚刚能把薄皮棺材塞进去。石碑潦草地刻着霍斯特·冯·施瓦伯格的姓名和生卒年月。垂垂老矣的牧师才念了一句,施瓦伯格就在胸口划了十字,“阿门——好啦,我看……就这样吧?”
  离开汉堡时,粉色的暮云明亮而耀眼,长长地漂浮在天地之间。汉堡是个不错的城市,施瓦伯格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不过比不上慕尼黑。如果他死了,就葬在慕尼黑……不需要牧师和十字架,反正他也不信上帝。
  回到慕尼黑后,假期还剩两天。施瓦伯格无所事事,就坐在花园里读读报纸。他没有爱好,没有朋友。园丁为他培养了一园子美丽的香槟色花儿,蝴蝶上下翻飞。香槟色,施瓦伯格忽然想起昆尼西。那同性恋眼下估计正和情人躲在某个地方快活。他们会去海边么?在温暖动荡的海水中沉浮,接受太阳的洗礼……喝点红酒,趁着醉意做爱。昆尼西在床上一定非常放荡,不然他靠什么吸引费恩斯?这种表面正经、私下淫乱的色情狂多得很,何况他也没多正经——施瓦伯格卷起报纸边缘,又松开,想起那个礼拜五的夜晚,昆尼西含着笑意的声音……“别看我了,快吃你的……要冷了。”
  哎呀呀,真恶心。难怪把费恩斯迷得神魂颠倒,抛弃美国大有前途的事业,不管不顾地跑到德国。不过说实在的,这身勾引男人的功夫用在迈克尔·费恩斯身上,性价比可不够高。费恩斯没什么值得花心思的,施瓦伯格端起冷掉的咖啡啜饮,昆尼西该把他的本事施展在其他领域,比如和上司搞好关系。
  不,他没必要在公司勾引男人。正常的男人哪会被一个同性恋吸引呢?他们只会厌恶同性恋。这点来看,昆尼西真是聪明极了。施瓦伯格继续阅读报纸,把边边角角都看了一个遍。放假太无聊了,他发誓明年绝不休假。邻居的院子里传出几声孩子清脆的笑声,他收起报纸,端着咖啡离开了花园。
  休假结束,施瓦伯格的工作状态回来了。工作,唯有工作令人着迷。昆尼西明显没有去海边,因为他完全没有晒黑的迹象,在人群中白得发亮。费恩斯倒是瘦了一些。休假可累坏了,施瓦伯格充满恶意地想,美国佬可得努努力,他比昆尼西年长……哪天“不能用”了,那位富有的幸运儿就会寻找下一位性伙伴,选个年轻健壮的男人,用钱换取床上的满足。
  十月初的一天,具体地说,十月六日,施瓦伯格把昆尼西叫去办公室。他们谈了谈新发动机的几个小问题。“可得抓紧时间呀,”施瓦伯格说,“你们一直在加班,是不是?”
  “对。”
  “效率才是第一位的。”
  高级工程师点了点头,收起图纸。“卡尔,你去哪休假了?”施瓦伯格突然问,“去海边了吗?”
  “没有。”
  “去哪儿了?”
  “不远的地方。”
  “不远的地方是哪里?”
  昆尼西的耳朵慢慢红了,“去看新天鹅堡。”
  “那里平时就能去,”施瓦伯格说,“你们该去海边玩玩。”
  昆尼西敏锐地注意到了“你们”,嘴角慢慢绷紧。“海边挺好的,”施瓦伯格肚里发笑,“西班牙、意大利……希腊也不错。德国就没什么值得一看的海景。啊,法国!你是教徒吧?圣米歇尔山修道院去过了没有?”
  “我不信教。”昆尼西说。
  “不信天主教?”
  “不,我什么宗教都不信。”
  “那你是无神论者啰?”这点让施瓦伯格深感意外,昆尼西看起来像是那种极端的天主教徒。哦,对,他怎么可能是宗教徒……世上哪个宗教能容忍同性恋?“唔,我也不信宗教,但我有自己的信仰。”
  “那您信仰什么?”昆尼西难得反击了一次,施瓦伯格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微笑,“我信仰什么,你猜猜?”
  昆尼西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然后收回目光。
  “记得下次休假去海边玩玩。”施瓦伯格笑容可掬,“没问题了,你可以走了。”
 
 
第19章 - 实验
  很快,施瓦伯格就知道了昆尼西这次休假的真正目的地。还能是哪儿呢?他该想到的——昆尼西把积攒的假期都用上了,就为了陪费恩斯回美国去。他们一准儿在纽约流连忘返,向那群惹事的同性恋宣传无上的真爱。想想看吧,一个美国男人,为了一个德国男人几乎抛弃了自己的祖国……非法同居,视德国的刑事法律于无物,肆无忌惮,毫无顾忌!无政府主义的同性恋者最爱听这类故事,甚至会赢得嬉皮士们真心的喜爱——“做自己的事”!
  施瓦伯格平心静气地工作。几个年轻工人穿着喇叭裤来上班,被他罚了半个月的薪水。“下了班,你们爱怎么穿怎么穿,”他对那几个小家伙冷笑,“上班期间必须按规章制度……再来一次,你们就滚蛋。”
  “滚蛋”这个词大概太重了,伤害了年轻人脆弱的心灵。没过多久,施瓦伯格就收到了工会的抗议。他把抗议信直接送进了垃圾桶,连同一封来自北方的信件。塞巴斯蒂安·赫尔曼听说了霍斯特的死,特意写来信函慰问。真棒,回到了父亲的羽翼下,改头换面,做起了好儿子、好丈夫和好爸爸。他那位长相平庸、出身低贱的妻子能获得弗里德里希·威廉·赫尔曼的肯定么?怕不是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离婚。不过对于那女人而言,离婚算是桩好买卖。弗里德里希可是出了名的“体面人”,他会为儿子的自由支付一笔可观的金钱。
  在扔进垃圾桶前,施瓦伯格写完了回信。小巴斯蒂有了父亲作为倚靠,关系总不能处的太僵。他对巴斯蒂的问候深表感动,对弗里德里希致以问候,还不忘关心巴斯蒂的婴儿。那小孩是男是女来着?想不起来,那就用模糊的手法……总之,“希望有机会能见面。”施瓦伯格写到,然后折起信纸,塞进信封,写清地址让秘书寄了出去。
  一连三个礼拜,施瓦伯格每天加班,从早七点到晚八点,乃至十点。一个凄冷的初冬上午,冻雨敲打玻璃,光线昏暗。他转动手中的钢笔,“哦,我觉得不行。”
  “嗯……迈克说——”保罗·米勒清清喉咙,“他不想一个人去香港。”
  “他怎么能与公司讨价还价呢?”施瓦伯格发现自己依然异常平静,“派他去香港是为了他升职的考虑,别人想去都去不成,对吧?”
  “他说的也有道理……”
  “他不想一个人去,也没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香港分部人不少,我记得。”
  米勒又清了清喉咙,坏毛病,施瓦伯格移开咖啡杯,“那个,他想和冯·昆尼西一道过去。”
  “卡尔不是你手下吧?”
  “对,是的,但是——”
  “这不是百货商场的圣诞促销,买一送一。他去香港是为了公司的发展,”施瓦伯格冷淡地说,“本来我不是很愿意给他这次机会,他是美国人,您知道的。我更倾向于提拔咱们本国人……”
  米勒张口结舌,施瓦伯格补上一击,“当然啦,如果他打算申请带家属过去,这是可以的,公司的制度也很人性化。可他没结婚,是不是?”
  “这倒是,可——”
  可他和昆尼西——施瓦伯格明白米勒的意思。瞧瞧,满公司哪个不清楚!包括费恩斯,他压根不忌讳别人知晓他和昆尼西的真正关系。是啊,这有什么呢?法律都不管了,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牵着手接吻,顶多也就会被愤怒的路人砸石头……只有昆尼西依旧装模作样,好像他是最最虔诚的教徒,从里到外一尘不染,从来不会躺在费恩斯身下放浪地呻吟,含着那美国佬脏兮兮的家伙忘情地吮吸,淫荡得像个真正的婊子。
  不,他就是个婊子,同性恋垃圾……
  “卡尔负责重要的事项,”施瓦伯格转动钢笔,“我决定提拔他作我的技术顾问。”
  米勒眨巴眨巴眼睛,肥短的手指挠了挠半秃的前额,“唉,这事儿……”
  施瓦伯格在办公室等待,这里是他的战场。他猜费恩斯会不请自来,以他美国式的油嘴滑舌,要求留在慕尼黑或带昆尼西一道前往亚洲。无论哪条施瓦伯格都不会答应,他就是要拆开这对恶心的同性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算是一个实验。
  他没等来费恩斯,等到了另一位实验对象。昆尼西预约了礼拜四下午的一刻钟,他穿着整洁的工作服,戴着工作帽准时前来。施瓦伯格盯着那身工作服,蓝灰色,在冬季黯淡的光线下看起来很像国防军的田野灰。
  “冯·施瓦伯格先生——”
  “叫我阿历克斯就行。”
  昆尼西摘下帽子,捏在手里。他的金发梳得十分整齐,脸刮得干干净净。同性恋才会如此精心地收拾自己,为了寻找“目标”……施瓦伯格比个手势,“卡尔,以后你作为我的技术顾问,我相信我们会相处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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