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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当天夜里,沉寂许久的小岛被一阵骚乱惊醒——岛上储备粮草的仓库不知被谁放了一把火,火光熊熊烈烈,烧化了半边夜色,沉睡中的东瀛人被同伴的惊呼声惊醒,忙不迭取水救火。
  这把火烧得好大,竟然波及到一旁的武备库,倭人慌了神,一时没留意一条黑影借着夜色掩护,偷偷溜进地下私牢。
  看守船员的倭人早就听见外头的动静,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活人,忙用东瀛语问道:“外面怎么了?”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顶着那身东瀛装束,对看守好脾气地笑了笑。
  看守这才发觉不对,大惊失色:“你、你不是……”
  话音未落,他只觉后颈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身不由己地栽入黑暗。
  来人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动作飞快地打开锁头。里头的“船员”听到动静,一早站起身,下一瞬,这些人的面孔在火光中浮凸而起,片刻前的畏缩麻木早已消失,眼中流露出狼一般的凶悍饥渴。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以这副面孔出现,打死倭人首领也不敢将他们带回驻地。
  “大……主子!”为首的家将将看守拖进黑牢,拿麻绳仔细绑好,回手锁上牢门,这才对来人抱拳行礼,“现在动手吗?”
  来人扯下头巾,拿衣袖在脸上抹了几把,青黄的涂料褪去后,露出定边侯的本来面目:“不着急!难得来一趟,自然要给主人家送上一份大礼!”
  谁也不知道粮仓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岛上的倭人忙碌了大半宿,好不容易将火势扑灭。倭人首领亲自赶到现场,仔细检视过一遭,在满地狼藉中发现了一点没烧干净的黑色痕迹。
  他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眼睛微微眯紧:“……火油?”
  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断没有粗心大意到将火油落在粮仓的道理。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潜入粮仓,猝不及防地放了一把火。
  倭人首领倏尔抬头:“那些逮回来的中原人呢?”
  他的反应不算慢,可惜有心算无心,还是落人一步。没等麾下亲卫去地牢提人,海边突然传来长哨警报,穿透力极强的嗡鸣声回荡在小岛上空,每个人的后脊梁都抻紧了。
  倭人首领顾不上计较起火的内院,率先往海边赶去,走到一半就见远处海面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密密麻麻、此起彼伏,连成漫天匝地的“网”,不容分说的往岸边压来!
  倭人首领倒抽一口凉气,扯着脖子喊道:“敌袭!让战船开出港口!”
  东瀛战船数量不少,若是搁在平时,绝对有一战之力。可是一天前,倭人首领刚将部分战船派出去寻宝,此时兵力分散,心里难免没底。事到如今,他就是再蠢,也明白自己中了中原人的圈套,越是后悔莫及,越要摆出举重若轻的笃定,免得军心涣散,连最后一点战力都断送了。
  可惜连老天爷都在跟东瀛人作对,他们刚跑到码头,就见战船上也着起火来。更要命的是,这些战船停在港湾里,彼此挤挤挨挨,相邻的空隙十分有限,根本腾挪不开。不待东瀛人将战船开出港湾,大火已经烧到跟前。
  东瀛浪人崇尚武士道,真刀真枪的拼杀从没怕过谁,可再悍勇的意志,也没法跟水火无情相抗衡。眼看大火烧到跟前,再不跑势必成了外焦里嫩的糊家雀,东瀛私兵牙一咬、心一横,纵身往海里跳去。
  漆黑的海面倒映出熊熊火光,煮沸了似的翻涌扑腾。
  幸而那火蔓延的速度有限,一番折腾后,依然有数十艘战船开出港口。只是经此一遭,东瀛人心中慌乱,士气已然大减,又见海面上火光大盛、浩浩汤汤,直如神兵天降一般,更是无心作战。
  两边短兵相接,只是一个照面,东瀛战船就陷入无边无际的天罗地网之中。中原水师兀自不罢休,派出传令兵站在船头,提着铜吼冲东瀛战阵大吼道:“尔等已经被包围,若要性命,立刻放下武器!”
  倭人首领生性悍勇,越是走投无路的绝境,越能逼出他骨子里的血性。只见他拔出长刀,仰天咆哮道:“此时投降只有死路一条,要命的跟我来,就算要死,我也要中原人陪葬!”
  话音未落,忽听脑后风声凌厉,倭人首领百忙中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下一瞬,突如其来的短箭与他擦肩而过,箭头划破衣料,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倭人首领怒吼着回过头,只见船舱顶棚站着一个人影,那人背对如炽如烈的火光,单薄的像片剪影,眉眼五官却格外清晰,咧嘴冲他一笑:“怎么,上别人家踢馆,踢完就想跑?”
  倭人首领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拽住缆绳,从高处跃下,借着这一跃之力,腰间长刀悍然出鞘,照准天灵要害斩落。
  倭人首领吃了一惊,仓促间不及闪避,只得举刀挡隔。只听“当”一声尖锐嗡鸣,火花肆虐炸开,倭人首领手臂一颤,竟然连退三步。
  就在这时,海面上的火光越发近了,海潮一波接一波拍打着船身,其中裹挟着震天响的喊杀声和锣鼓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有那么一瞬间,东瀛人几乎以为是千军万马杀到眼前。
  倭人首领心中惊疑,手下难免迟缓一瞬。那半路杀出的年轻人挥刀横扫,招式大开大合,暗淡的刀光犹如水银泻地,将身形淹没其中。倭人首领不知不觉被他带走节奏,勉强招架了十来招,待到第十七招时,那人原本杀气腾腾的刀锋突然变得飘忽,仿佛流风回雪,无中生有地缠住武士刀,继而瞅准破绽,迅雷不及掩耳地递到近前,在他手腕上轻轻一磕——
  倭人首领一声闷哼,手腕血如泉涌,竟然拿捏不住刀柄,武士刀“呛啷”落地。来人得理不饶人,抬腿将他踹翻在地,仰头大吼:“贼首已然伏诛,尔等速速缴械投降,尚能留得性命!”
  他说的是中原话,早有懂得东瀛语的亲兵翻译过来,一传十、十传百地宣扬出去。听闻首领伏诛,东瀛人最后一点战意霎时间土崩瓦解,中原水师趁机欺到近前,船头飞出骤雨似的弩箭,将一应负隅顽抗的东瀛人斩杀当场。
  鏖战从深夜持续到黎明,待得第一缕天光刺破夜幕时,东瀛军终于大势已去。收到消息的江南水师倾巢而出,俘虏、击沉东瀛战船不下百来艘,包括倭人首领在内的高层将领一个没跑,被麻绳捆成一串人肉粽子。
  浙江总兵陆巡亲自带兵赶到,彼时,东瀛指挥舰上的残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亲手擒下倭人首领的年轻人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从旁经过,倭人首领双目赤红,恶狠狠地叫住他:“喂!”
  年轻人脚步一顿,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旁边早有人一脚踹来,将倭人首领摁在甲板上:“混账!我家侯爷身份贵重,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倭人首领半身披血,目光却如钉子一般,不依不饶地戳在年轻人身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一只手背在身后,长刀刀鞘轻轻拍打着后脊。闻言,他弯下眼角,对倭人首领露出一个搀着嘲讽、拌着欠揍的笑容:“我姓倪,叫倪老子!”
  倭人首领一愣:“倪老子?那是什么人?”
  一旁的亲兵嘴角抽搐,只见那大殷定边侯分外欠揍地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走了。
  东海上的战事发生得突然,消弭得也迅速,不过一个昼夜,已然尘埃落定。陆巡带人清扫了战场,待到诸事暂毕,总算抽出空闲,赶来拜见定边侯。
  只见指挥舱摆开巨大的沙盘,杨帆拎着各色不等的旗子,饶有兴味的往星罗棋布的小岛上插去,陆总兵不敢怠慢,还没进门,人已单膝跪下:“卑职见过侯爷!此次劳动侯爷大驾,卑职着实惶恐……”
  话音未落,只听风声骤起,一样物件被掷到面前。
  陆巡自知理亏,不敢闪避,硬挨了这一下。幸好那不是什么杀器,只是一面小旗,轻飘飘地落在头上,不痛也不痒。
  陆巡的冷汗却疯狂飙出,从原先的单膝跪地改为双膝,俯身叩首不已:“卑职知罪,请侯爷恕罪!”
  杨帆皮笑肉不笑地提起嘴角:“陆总兵确实应该请罪,不过不是跟本侯,是向圣上和朝堂诸公请罪——东瀛人只差在东海建起一座江南大营,你这个浙江总兵却懵然未觉,请问你脖子上顶着的是啥玩意儿?夜壶吗!”
  陆巡诚惶诚恐:“侯爷恕罪,不是卑职不尽心,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杨帆掀起眼帘:“什么难言之隐?”
  陆巡咬了咬牙:“不敢有瞒侯爷,自从承平二十年以来,李总督就借着禁海令的由头封锁了江南沿海,寻常船舰不得轻易出海,水师战舰也不例外。此次若无侯爷传信,卑职断断不敢轻易调动水师,哪想到……”
  杨帆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
 
 
第21章 洪发
  禁海令是承平十八年颁布的,本意是限制商队出海南下,并没有将水师战船包括其中,李文斌断章取义,安的是什么心,杨帆不用想都知道。
  更要命的是,姓李的毕竟是江南地界的土皇帝,何况大殷向来以文制武,有江南总督拦在前头,陆巡这个浙江总兵能做的确实有限。
  杨帆不是不明白个中道理,只是一想起李文斌干的那些破事就满心窝火,连带看眼前的陆巡也分外不顺眼。
  “李文斌在江南经营多年,他死心塌地地跟着平王,手里的底牌肯定不止这一张!”杨帆沉声道,“这样,你我即刻审问这帮倭人,一旦问出口供,立刻……”
  “立刻”怎样还没说清楚,船舱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不等杨桢开口,亲兵匆匆而入,扶刀跪下:“侯爷,卓将军传来信报,已将分兵南下的贼寇一网打尽。”
  杨帆点点头,正要说话,又有亲兵小跑而入,这回却是陆巡身边的人,他跑得气喘吁吁,急三火四道:“将军、侯爷,杭州总兵府传来急报,有人拿着侯爷的信物,向陆将军求援!”
  杨帆悚然一震,脱口道:“什么信物?”
  亲兵喘了口气,老老实实道:“是一方玉佩,看着像是侯府的东西。”
  杨帆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跑。
  东海上的战事起落迅速,一应消息被瞒得密不透风。然而,仿佛是冥冥中有一种预感,这两日,江南总督坐在自家后花园里,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将堆成山的文书推到一旁,招来孔一航问道:“东瀛人那边还没有动静?”
  孔一航也觉得纳罕:“没有……按说不至于此,不论事成事败,总该递个话进来。”
  李文斌沉着脸,长身而起,在书房里转悠两圈。
  “这两天,我总有些心神不宁,”他沉声道,“京城派来的钦差自打落水后,就再没有消息传来……你说,他会去哪?”
  孔一航沉思须臾:“左不过是去打探流民的下落,想要抓住大人的把柄……”
  他话音稍顿,倏尔抬头,眼底闪着蛇蝎一样的光:“大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钦差一直没露面,很可能是察觉到什么!”
  李文斌遽然变色。
  孔一航不慌不忙道:“所以,您必须赶在钦差拿到证据前,尽快收拾干净首尾。”
  李文斌一惊:“你是说……把矿山的流民都处理掉?可是……”
  孔一航截口打断他:“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您怜惜那些流民,等他们反咬一口、要置您一家老小于死地时,可不会有半分犹豫。”
  李文斌恍然醒悟,目光逐渐森然。
  被困在矿场的张景澈还不知道李文斌正打着杀人灭口的主意,几日劳作下来,他本就涂得青黄的脸黑瘦了一圈,手上皴皮开裂,指甲里嵌满了尘灰,看着跟乡下干了几辈子农活的老农民似的。
  铁矿场做工繁重,又不给吃饱,送来的都是些馊坏的食物。那些流民饿了一天,根本不计较这些,见了吃的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蜂拥上前,有些没抢到的,少不得跟同伴撕打一番。
  张景澈随身干粮早已吃完,饶是如此也不愿跟流民抢饭吃。更让他忧心忡忡的是,不知是不是想多了,这两天,看守官兵瞧着他们的眼神分外不善,像是随时准备宰一两个似的。
  “情况不妙,”这一日歇下后,张景澈唤来随行的幽云卫,低声道,“去浙江总兵处求援的人一直没动静,李文斌保不准要先下手为强!”
  围在四周的幽云卫齐齐一震,其中一人道:“大人,此地凶险,万万不可久留,我等誓死保护大人杀出重围!”
  张景澈没吭声,抬头看了满山洞的难民一眼。
  幽云卫知道他在想什么,委婉劝道:“大人,咱们势单力薄,自顾尚且不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这么多人一起带走……您总要自己脱了身,才有法子救他们吧?”
  张景澈一只手来回搓动了百八十遍,终于下定决心:“明日!明日天亮后,不惜代价,立刻离开此地!”
  幽云卫答应一声,各自坐回原位,养精蓄锐。
  然而,叫张景澈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连第二日都没等到。当晚睡到半夜时,他们被一股浓重的烟味呛醒,流民们尚且没反应过来,张景澈已经飞快睁眼,就见守在外头的官兵点燃阴干的草堆,将浓烟源源不断地送入山洞,要将他们闷死在睡梦中!
  震天响的咳嗽声中,张景澈心念电转,在一瞬间串起了前因后果:多半是江南地界出了什么变故,逼得李文斌狗急跳墙,要斩草除根!
  不必他吩咐,自然有幽云卫抢到洞口,将推进来的干草踹到一边。外头的官兵只当是寻常流民,举刀呼喝着来砍,幽云卫闪身避过,隔着铁栅栏擒住那人手腕,只是稍一拧动,那人惨叫一声,佩刀便到了幽云卫手里。
  幽云卫挥刀斩断锁住栅门的铁链,回头喝道:“大人快走!”
  张景澈当机立断,振臂高呼:“这些狗官想要杀人灭口!各位兄弟,与其在这儿等死,不如一起冲出去,或许还能杀出一条生路!”
  这群流民固然逆来顺受,固然被连日来的辛苦劳作消磨尽了锐气,可是人皆有贪生怕死之心,眼看到了生死关头,命悬一线之际,反倒逼出他们仅有的血性和悍勇。张景澈话音刚落,便有个面黄肌瘦的年轻汉子站起身,高呼道:“说得对,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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