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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太后目光闪烁,半晌才道:“你当日假死脱身,虽说有幽云卫相助,却也不是区区一个韩洵能担得了干系的……倘若哀家没猜错,这里头还有定边侯的手笔吧?”
  张景澈倏尔抬头。
  太后眼带微笑,轻声道:“定边侯手握重兵,又忠直耿介,不大讨朝臣喜欢,这些年参他的人不少……若是没个在天子跟前相说的人,只怕日后的下场不会比当年的忠勇伯强多少。”
  张景澈微微眯眼,那一刻,眼底流露出狼一般的煞气。
 
 
第89章 娴嫔
  太后当惯了人上人,总觉得世间的人和事没什么能逃脱天家掌控。她自以为拿住了张景澈的软肋,却不曾想那是一口长在要害处的逆鳞。
  张景澈可以为人算计,却不能受人逼迫,当太后提到“定边侯”三个字时,他隐忍许久的杀意就已决堤泛滥。
  “眼下还不是时候,”回到太极殿,张景澈独坐月洞窗下,慢慢饮了一盏浓茶,“取她的性命容易,只是时机未到,也不必我亲自动手。”
  小内宦就在这时走上前,怀里抱着厚厚一摞话本,张景澈抬手接过,只见小内宦微曲指节,抵在扉页处轻扣了扣。
  张景澈点了点头。
  小内宦于是低眉顺眼地退下,张景澈接过话本,一页一页细细翻查。这一摞东西早在送进宫时就被检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妥,然而张景澈查看的并非夹带纸张,而是话本的页码。
  那是坊间书肆编印的玩物,标注的页数时有错漏,张景澈细心得很,将错漏的页数一一记下,在脑中排成一列。
  那是幽云卫沟通消息独有的方式,数字对应事先约定好的文章,根据母本就能解读出暗藏的消息——那是张景澈要幽云卫探查的资料,兴隆帝身边的内宦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起出了底细。
  位列内宦之首的月照此时已经出宫,他侍奉刘彦昭最久,十多年来攒下不小的家业,在京中甚至有好几套外宅。其中一套位于城西的柳叶胡同,四进的宅院,空旷得很。
  这地方十分清净,后门靠着小巷,平时鲜少有人经过。然而这一晚,月照刚走进庭院,伺候他的小内侍就忙不迭迎上前,脸上带着惶惑:“月公公,有贵客来访。”
  月照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回过头:“什么贵客?”
  小内侍将一块玉牌递给他:“说是您未入宫时的旧相识,也不用人伺候,就在您书房里候着。”
  月照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
  那玉牌的质地未见得有多名贵,中原一带却不多见——懂行的管这叫阴山玉,以纯白色最为罕见。比料子更稀罕的是浮雕的图案,那是一头亮出獠牙的草原狼,京中的富贵人家鲜少会在随身之物上纹饰这等凶悍之物。
  月照不知想到什么,摆手屏退了小内侍,自己提起衣摆,匆匆进了后院。
  书房里漆黑一片,月照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点起油灯,未及转身,一把冰冷的利刃悄然抵住后脖颈。
  月照僵在原地,半晌不动声色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身后之人冷冷道:“信物。”
  那声音颇为嘶哑,一时难辨雌雄。月照在怀里摸了片刻,将两方一模一样的玉牌递过去。
  身后之人接过玉牌,发现边缘处各有一个设计精妙的缺口,能严丝合缝地拼合在一起。他稍稍放下心,抵在月照后颈的利刃随即挪开:“……得罪了。”
  月照转过头,只见站在身后的是五六个黑衣人,清一色披着斗篷,面容隐在风帽里。他踱到书案后,给自己倒了一碗冷茶:“图门已经死了,你们还来京里干什么?”
  “图门死了,但你还活着,中原人的皇帝也活着!”握着利刃的黑衣人冷冷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们什么吗?”
  “我答应过,会将中原皇帝与定边侯的人头送到北勒人的屠刀下,我做到了,是你们自己没把握住机会,”月照用签子拨着烛火,面容被光影拉得幽长不定,“你们败了,那跟我无关。”
  握着匕首的黑衣人咬紧牙:“我们败了……所以我们要报仇!”
  “你们想要中原皇帝偿命?”月照摇了摇头,“这里是京城,不是北疆草原……就算是在狼群的地盘上,你们也没能留下定边侯,何况这里?”
  “但我们有你,”握着匕首的黑衣人俨然是这一行人的首领,当他说话时,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你是狼王安插在京中的钉子,就算狼王死了,你也休想洗脱干系!”
  月照抬头看着他,以北勒人的身形而言,这黑衣人似乎瘦小许多,就算挺直了腰板,也不过跟宫里的内宦一般高……甚至要略矮一些。
  月照扫过他握着匕首的手,微笑起来。
  “我确实洗不脱干系,但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他意味深长地说,“比方说……将尊贵的北勒可敕敦交给朝廷,换取天子对我的赦免!”
  只听“呛啷”一声,随行的黑衣人拔出佩刀,风帽落下,露出北勒人凶悍狰狞的面孔。与此同时,为首的黑衣人沉默片刻,抬手揭下风帽,底下藏着一张女子的面庞,抬头的刹那间,仿佛洁白的花儿在静夜中绽放。
  “如果你这么做,”凶神恶煞的北勒亲卫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月照摊摊手:“杀了我,可就没人帮你取中原皇帝的性命了!”
  北勒亲卫狐疑地盯着他,中原人的狡诈多变让来自草原的汉子摸不着头脑,他分不清月照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只能将目光投向居中的女人。
  苏日娜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的丈夫告诉我,你是服侍中原皇帝的人,是离他最近的心腹。”
  月照笑了笑:“如您所见。”
  “我的丈夫还告诉我,中原皇帝杀了你的父亲和家人,你恨他入骨,也想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苏日娜的语气陡然凌厉,“在这一点上,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但我不会成为你手里的刀。”
  这一宿,同处京城夜色下的人们没一个能睡着的,张景澈光是整理幽云卫传递进来的线报就熬到三更,他不敢用纸笔记录,只能靠脑子记忆,待到将资料全盘记下时,窗外已经泛起稀薄的天光。
  宫中规矩森严,妃嫔不到卯时就得起身梳妆,去慈宁宫和昭阳殿问安。但是张景澈不受这条规矩制约,心安理得地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贴身侍奉的小内宦前来叫起,他才懒洋洋地爬起身。
  刘彦昭大约是被气狠了,昨儿个一整天都没来讨人嫌,张景澈自己洗漱了,踱到偏厅时,桌上已经摆了丰盛的早食。他在江湖中闯荡这些年,心胸开阔了,身子和胃口也好了许多,捡着爱吃的用了不少。
  “记得远舟说过,他戍守北疆多年,别的就罢了,唯独惦记京里的芙蓉酥和糖卷果,回头不妨给他带些去,”张景澈不着边际地想,“其实京里的点心有什么好吃的?甜的发腻……赶明儿带他尝尝江南的点心,那才叫精致。”
  他敛下含情的眼角,在深宫禁院中回想起西北的烤肉,当时分明没觉得有多美味,此刻回想起来,却不由口齿生津,很想唤人送一份上来。
  然而张景澈打消了念头,他眼下并非在天高地迥的西北,纵然是相同的美食,也吃不出同一份滋味。
  小内宦就在这时悄然走进偏厅,他们都知道张景澈的脾气,虽然客气亲切,一个人独处时是却不喜欢旁人打扰。内侍脚步放得极轻,谁知张景澈犹如脑后长眼似的,头也不抬道:“有什么事?”
  小内宦忙站住脚,屏息凝神道:“回张大人的话……娴嫔娘娘来看您了。”
  张景澈放下筷子,不紧不慢地拭净了手。
  自从淑妃和贤妃相继过世,刘彦昭极少宠幸妃嫔,偌大的后宫形同虚设,新晋妃嫔更是少之又少——娴嫔就是其中之一。
  张景澈和娴嫔打过照面,两人初次相见是在勤政殿门口,一个满腹倨傲,对帝王的恩宠冷诮且不屑,另一个神色幽怨,为了天子的无端冷落患得患失。
  张景澈对娴嫔没有成见,因为这个女子的得宠与自己不无关联,他甚至抱着几分隐晦的歉意。他从娴嫔身上看到了昔年淑妃的影子,一样的飘零无助,一样的身不由己。
  “娴嫔娘娘,”张景澈欠身行礼,“这里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
  娴嫔神色复杂地端详着他,从眼前男人的眉眼间认出了似曾相识,那一刻,萦绕在心头的不安与猜疑得到证实,好似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叫人从里凉到外。
  “张……大人,”娴嫔勉强道,“冒昧打扰,失礼了。”
  刘彦昭从没向娴嫔提起过张景澈的存在,但这并不妨碍娴嫔从宫人们的口耳相传中得知昔年旧事。在那些绘声绘色的传说中,刘彦昭的薄情寡淡变得有迹可循,帝王并非没有向往人间情爱的心,只是让他动了真心的人对他不吝辞色,甚至不惜用死亡的方式从他身边逃脱。
  哪怕是九五至尊也没有让死人复活的本事,他只能从相近的容颜中追寻旧日情意。
  张景澈神色温和,明知娴嫔的来意,却没有丝毫不悦:“娴嫔娘娘突然驾临,可是有什么吩咐?”
  娴嫔不由语塞,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只是听到宫人私底下的传言,有那么一瞬间,很想亲眼见见这位传闻中的前锦衣卫指挥使。
  张景澈看穿她的不自在,却不点破,依然温和道:“既然来了,要不要进去用盏茶水?”
  娴嫔下意识点了头。
  太极殿上下由兴隆帝亲自关照过,吃穿用度与勤政殿殊无二致,茶水是武夷进贡的大红袍,甘甜醇厚,自有一股花香。
  娴嫔用盖子撇去浮沫,不过略略沾唇已经放下茶碗,她在热气氤氲中缓下了浮躁不安的心思,露出宫中女眷笃定雍容的笑意:“今日冒昧叨扰,还请张大人别见怪。”
  “娘娘言重了,”张景澈笑道,“我闲着也是无聊,难得娘娘驾临太极殿,总算有人说说话了。”
  他此刻身份未明,外臣不是外臣,白衣不是白衣,较真论起来,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内宠”,这般说话却是有些放肆了。但是娴嫔没计较,对着那样一张脸,不论男女,实在很难认真动气。
  “张大人莫不是在取笑本宫?”娴嫔苦笑了笑,“谁不知道张大人是圣上心尖上的人,连你都抱怨寂寞,我们这些人可要怎么活?”
  张景澈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
  “在下隐约听闻,娴嫔娘娘是兵部主事蔡赟蔡大人家的小姐,”张景澈提起茶壶,往杯里续了点茶水,仿佛只是随口闲聊,“蔡大人好家教,看娘娘风华气度便知一二。”
  娴嫔并非蔡赟的亲生女,而是收养来的女儿,这在后宫不是什么秘密。兵部主事本就不是什么大官,娴嫔又是养女,较之名门出身的妃嫔,无形中矮了一大截。
  娴嫔怀疑张景澈在影射自己,可是打量他神色,又觉得不像,索性避重就轻道:“大人谬赞了。”
  张景澈笑了笑,主动揭穿窗户纸:“不瞒娘娘,我是我母亲收养来的。一开始,街坊邻居说我是没人要的小野种,我母亲但凡听到有人这么骂,都会追出去跟人厮打,久而久之,就再没人敢拿我的出身说事……”
  娴嫔出神片刻,流露出不甚明显的艳羡之色:“张大人好福气,有一个这般疼爱你的养母。”
  张景澈适时道:“听说娴嫔娘娘是蔡大人的掌上明珠,他待你不是一般的疼爱吗?”
  娴嫔微微苦笑:“义父待我确实不薄,只是……”
  她话音未落,又仓促咽下,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张景澈之所以这么问,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他从第一眼见到娴嫔时就上了心——刘彦昭多年不近女色,偏偏有人费心寻来一名与他相貌相似的女子,辗转引荐给兴隆帝,果不其然得了圣宠。
  这事不能细想,越想透着蹊跷。
  很快,假扮内宦的幽云卫传回了消息。
  “娴嫔娘娘本名蔡允娴,确实是蔡赟大人收养来的,”幽云卫垂手躬身,站姿与久在宫中的内宦一般无二,几不可闻的话语却从翕动的唇缝间逸出,“主子大概也听说了,这些年,当今和太后关系不睦,太后想缓和母子关系,没少往后宫塞人。这位蔡小姐不知走了什么门路,有幸得了太后青眼,留在慈宁宫教导了几个月,又亲自引荐给圣上……”
  张景澈单手托腮,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案板:“娴嫔今年多大?又是哪一年入蔡府的?”
  幽云卫想了想:“娴嫔娘娘今年不过十八九岁,至于哪一年入府……属下依稀记得,不是承平十八年,就是十九年!”
  张景澈一愣:“承平十九年?”
  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年份耳熟得很,却死活想不起在哪听过。沉默片刻,干脆站起身来,原地踱了两步,目光忽然扫过那一摞厚厚的话本。
  刹那间,张景澈福至心灵,脱口道:“承平十九年……忠勇伯段洪实就是承平十九年获罪下狱,不出三个月,全家老小满门抄斩!”
 
 
第90章 英名
  张景澈仔细翻阅过忠勇伯一案的卷宗,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因为杨帆——段洪实是卡在定边侯心头的一根刺,哪怕证据确凿、昭告天下,杨帆也不相信段家会谋反。
  “远舟曾告诉我,段洪实是他父亲的下属,老定边侯过世后,段洪实一度接管四境驻军,凭一己之力镇住了边陲安宁,”张景澈低声道,“远舟能子承父业、少年挂帅,全赖忠勇伯鼎立支持,他将忠勇伯视作半个父亲,无论如何不肯相信段家谋逆之事。”
  幽云卫思忖道:“忠勇伯一案事发突然,先前没有半点征兆,直到锦衣卫奉驾帖抄了伯府满门,许多人还在云里雾里……不过事后,锦衣卫确实拿出忠勇伯与北勒暗通往来的密信,更有伯府家将亲口指证……”
  “证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物可以伪造,活人可以串供,较真论起来,都不足为信,”张景澈淡淡道,“其实最要紧的是,当年忠勇伯手握帅印、调度四境兵马,已然有功高震主的嫌疑。先帝忌惮段洪实,巴不得找个借口夺走兵权,就算明知此案有冤,也不会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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