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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行(古代架空)——觅丫

时间:2021-10-20 10:28:06  作者:觅丫
  蒲辰看看文韬的脸,又看看兔子花灯,不由感叹:“韬韬,你还真的挺像它的。”
  “哪儿像了?”文韬一脸迷茫。
  “就现在最像了。”蒲辰乐道。他指着文韬迷迷糊糊的样子,“和它一模一样。”
  “哼。”文韬轻哼,拎起了狸猫道,“我看,某人和韬韬才是一模一样。”
  蒲辰一笑,连人带猫揽过来道:“你说我是像它还是像你?”
  “当然是像它。”文韬道。
  “可是……”蒲辰在文韬耳边道,“你也是韬韬,何况,若你和我不像,你是如何在武昌之战的时候穿着我的铁甲骗过了我手下的武昌军?”
  文韬转过了头不说话。
  蒲辰却追着文韬的耳垂道:“我手下的亲卫可都说,那几日穿着黑甲的‘家主’连走路姿势都看不出破绽。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不然怎么连我如何走路都那么清楚?”
  文韬咬了咬嘴唇反击道:“那你呢?我们收回凉州回武昌以后,你是不是装醉故意跑来我房间的?害我大半夜想把你搬出去都搬不动。”
  蒲辰盒盒盒地笑着,继续在文韬耳边道:“你猜?你猜我是在什么时候……”蒲辰将手伸向了文韬颈上的鞭痕,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用气音道,“想和你做这件事?”
  文韬被逼得在床榻上步步后退,大脑飞速转着,猜道:“凉州之时?”文韬想起自己当时穿过女装,蒲辰见到自己的神色很是热烈。
  蒲辰摇摇头,解开了文韬中衣的袢带。
  “朝阳殿宫变后?”文韬想起了他们当时同床共枕的一个多月。
  蒲辰剥开了文韬的中衣:“再往前猜。”
  文韬又猜了好几个,蒲辰皆是笑着否认。文韬被搅得心烦意乱,满眼春色,面色绯红,那种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狠劲让蒲辰难以自持。他一把搂过他对着他耳边道:“那时你也是和现在一样的神情,只是,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我当时中了迷药,动弹不得,但我嫉妒得快要发了疯,若当时楚王敢动你一下,我那时就会将他杀死,也不用再等到朝阳殿了。”
  文韬心中一动,目光狡黠道:“你以为我当时的反应,是为了楚王?”
  蒲辰心中瞬间涌上了惊涛骇浪,失声道:“难道不是?”
  这回轮到文韬笑了,他笑得那样好看,他把双唇附在蒲辰耳边道:“是因为某人中了迷香还不老实,把猫爪子放在了我腰间……”
  蒲辰瞬间气血上涌,动作过大,搅得韬韬一阵“喵喵”狂叫,那狸猫终于悻悻跳下了床,跳下来的时候还挠了一下床头的白兔花灯。
 
59、59.
  清明的时候,蒲辰和文韬去祭扫了魏先生的墓。回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坐车,牵着蒲辰的马,草长莺飞,浅草没过他们的长靴,迎面全是风雨气,并不像广陵的茗香那么高远淡泊,但文韬觉得很喜欢。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像是真的活了一次,那些此刻出现在他生命之中的,春花,浅草,清风,流云,以及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是真真切切地在包裹着他。
  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蒲辰有些沮丧道:“浮生半日闲都没偷成。”
  文韬踮了脚看了一眼道:“是唐宇。若不是要紧事也不会是他来寻你。”
  唐宇勒马停在二人面前,禀报道:“跟着代王去北燕和谈的亲卫回来了,有急事要见家主。”
  蒲辰心中一凛,带着文韬骑马回去。当日他派了十几个亲卫跟着代王,约定一旦有事他就前去接应,如此看来,代王的北燕之行必定是出了麻烦。
  二人赶到大都督府时,派出去的亲卫回来了五个,中间一人戴着一顶天青色的斗篷。那人一转身,文韬惊讶道:“齐岱,你怎么来了?”
  齐岱扫了一眼四周,文韬会意,向蒲辰递了个眼色。蒲辰道:“唐宇,先带兄弟们下去吧,他们奔波了几日,定是累了。”
  唐宇带人走后,厅内只剩下文韬,蒲辰,齐岱三人。齐岱望了一眼蒲辰,欲言又止。文韬道:“我如今是大司马的谋士,从不瞒他。”
  “也好。”齐岱摘下斗篷对着蒲辰道,“见过大司马。”
  蒲辰颔首算是回礼。文韬道:“你怎么和蒲氏的亲卫在一起?”
  “我自请加入了代王的使团,后来是用了蒲氏亲卫的身份才逃出来的。”齐岱言简意赅。
  “代王出了什么事?”蒲辰听出事情的严重性,皱眉道。
  齐岱却直接望向了文韬:“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可以实践了吗?”
  “你答应了他何事?”蒲辰警觉。
  文韬淡淡笑了一下:“我应付得来。”又对着齐岱道,“我答应的事自然做得到。”
  “如此便好。”齐岱对着蒲辰恭敬行了一礼道,“我要向大司马借走府上的主簿文韬,跟着我再去一趟北燕。”
  蒲辰的脸色有点难看,但尽力控制着:“你要他去北燕做什么?”
  “救回代王。”齐岱目光如炬。
  文韬和蒲辰对视了一眼,蒲辰肃声道:“你要带走文韬可以,总该让我知道代王出了什么事。”
  齐岱长话短说,原来代王到了洛阳后和北燕新任的乌鹿单于进行了两个多月的和谈,基本都谈妥了。北燕自哈里勒大单于死后国力大损,他们本来人口就不足,如此一来更是无力保住江北六州。代王和乌鹿单于约定将幽州划给北燕,剩余的江北五州,包括旧都洛阳一并还给南景。北燕人以游牧为生,遇上严寒之年就要靠南下掠夺景朝的粮食为生。代王和乌鹿单于约定在幽州的蓟县和信都两地和设立互市,若遇灾年,由南景以平价将粮食布匹卖与北燕。原本和谈一切顺利,盟约已经拟好,就等几日后由双方签署。谁料盟约签署前一夜,因代王和乌鹿单于相谈甚欢,饮酒直到深夜,第二日,竟发现乌鹿单于被人一剑刺杀,同在一室的只有尚在宿醉中的代王周御,而刺死乌鹿单于的佩剑,正是代王所有。
  “竟有此事?”蒲辰大惊,“如今代王身在何处?”
  齐岱道:“代王已被北燕人关押。如今他们单于已死,是左贤王在理事。左贤王本就对和谈不满,如今更是扬言要集结剩下的所有北燕勇士,南下为两位大单于报仇。”
  “那建康得到消息了没有?”蒲辰道。
  齐岱点点头:“据说陛下闻言大惊,已派了谢相前去北燕斡旋。”
  “既然谢相都去了,你借走文韬是何意?”蒲辰端详着齐岱的神情,齐岱一如既往的礼数周到。
  “这是我和文韬之间的事,他欠我一个人情。代王在洛阳的两个多月,我一直随侍左右,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就是谢相去了,我担心他也保不住代王。”
  “文韬去就能保住代王了?”蒲辰挑眉。
  齐岱长叹一声:“文韬谋略过人,若他也救不了代王,便只能是天意如此了。”
  “你为何执意要保住代王?”蒲辰疑惑。
  齐岱回望过来,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代王为了这次盟约鞠躬尽瘁,眼看盟约签署在即,他不可能会做出杀死乌鹿单于之事。此事必然有人从中陷害,不愿北燕和南景和谈成功,企图再次挑起战争。”
  蒲辰眼中的神色阴晴不定:“谢相出马,应该能安抚住北燕。北燕扬言报仇,也不过是嘴硬,他们的主力早被我在武昌一战中歼灭了。”
  “哼。”齐岱冷哼,“安抚北燕不难,只怕这安抚的代价就是代王的命!”
  “家主。”文韬道,“此事关系重大,就由我跟着齐岱去一趟,若能解开乌鹿单于被杀之谜,代王也不必枉死。”
  “废话,他自然不能死!”蒲辰握拳怒道,“竟用如此的毒计设计代王!我答应过代王,此行若有失,我自带兵从武昌接应。”
  “大司马不可!”齐岱劝道,“此时南景与北燕已是箭在弦上之势,就算北燕兵力空虚,若见到大司马带兵而去,只会一触而动,引发大战。”
  “我知道不可。”蒲辰握着佩剑,“如今这个情势,我自然不便再带兵前去。可我答应过峻纬兄之事也不可食言。”
  “大司马,你这是……”齐岱听出蒲辰话外之音,竟是要一同前去的意思。
  “不必多言,我微服和文韬一同前往。”蒲辰道。
  “家主千金之躯,不可去洛阳冒险!”文韬睁大了眼睛。
  蒲辰用眼神制止了文韬的话,他眼中现出了许久不见的狠绝,文韬便不再多言。
  齐岱颇为惊讶蒲辰竟会亲自出马,但若有蒲辰文韬二人一起,救出代王的机会必会大上几分,于是道:“那就事不宜迟,明早出发。”
  蒲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回到蒲辰房中,文韬劝道:“这次洛阳的事出得蹊跷,你微服前往,万一被北燕人识破身份,用你做要挟,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蒲辰盯着文韬:“你也知道此行凶险,为何不问过我的意思直接答应跟着齐岱去了?”
  “这是我欠他的人情。再说我身份低微,不会被北燕人盯上。”
  蒲辰走近一步:“你再说一遍。”
  文韬被蒲辰语气中的凉意慑住了,隐隐地似乎有点意识到蒲辰在生气什么,但又不是那么清晰,他眼中的一丝迷惑也精准出卖了他的想法。
  蒲辰盯着文韬盯了半晌,终于缓缓道:“一次两次,从前你以命去冒险也就罢了。如今我们已经这样了,我以为你做事总会顾念我一两分,结果还是和从前一样。”
  文韬难得见蒲辰如此,走到他身边软言道:“哎,我也并非故意瞒你。我之所以会欠齐岱人情,是因为之前为了帮你婉拒和皇室的联姻,特地拜托齐岱让元化公亲自为你品评命格。”
  “元化公那次的清谈会,是你去拜托齐岱的?”蒲辰惊道。
  文韬点点头:“我当时答应之后帮他一次。”
  蒲辰抓了文韬的手腕道:“那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文韬垂了眼睑:“我是你的谋士,这是我分内之事。”
  蒲辰心中一震,文韬虽以谋士之名在他身边,但他从来没有以谋士的要求对待他。甚至,这不过是当时蒲辰留下左手剑已废的文韬的一个说辞。可是文韬却一直如此要求自己,结交朝臣,做他不擅长的应对之事,为蒲辰解决难题。他一直在迫使自己体现出对蒲辰的价值。蒲辰无声地抱过了文韬:“我自然信你的能力,但如今你我一体,我不愿你再以身犯险。假如一定要犯,也自然是我们一同面对。”
  文韬抵着蒲辰的额头:“我的命,愿意给你,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于公,能为明主而死,我无憾;于私,能为所爱之人而死,我无悔。可你的命,不只是我的。你若死了,南景好不容易出现的中兴之兆可能就要在此断送了。你父亲留给你的十几万人将身家性命交予你手,不是让你为了我作无谓的牺牲的。”
  蒲辰又感到了在武昌之战中去庐州求救兵之前和文韬分别的那种痛感,如无数细小的丝线拉扯着他,痛得绵密而深沉,以至于有那么几个瞬间蒲辰甚至不想要什么大司马的身份,只想带着文韬过他们想过的生活,如此,他便可将自己的性命彻彻底底交到文韬手上。
  “我知道,韬韬。”蒲辰的声音很轻,在文韬的耳边,像小时候母亲哄他入睡时的低语,“这次我去北燕,不止为了你,也为了峻纬兄。就算没有你,我还是会去的。到了洛阳,千万别再擅自做决定,我们共同进退,救出峻纬兄,揪出幕后黑手。”
  文韬点了点头。
  “齐岱此人,我难以完全信他。齐氏覆灭后,他性情似乎不似从前。”蒲辰继续道,“所以到了洛阳,万事先和我商量。”
  文韬又点了点头。
  “答应过的事,便不可再违背。这次如此,以后每一次,皆是如此。”蒲辰盯着文韬,“答应我。”
  文韬回望向蒲辰,郑重道:“我答应你。”
 
60、60.
  洛阳,作为曾经景朝的旧都,原本是中原最繁华的金玉场,这里有天下最宽阔的城墙,最雍容的牡丹,最有抱负的士子和最美艳的舞姬。然而这里又是天下最残酷的角斗场,洛阳城正中被朱墙包围着的皇城,曾是权力顶峰的那颗明珠。在七王之乱中,来自各州的亲王曾在这里浴血厮杀,可是最终,除了满目的疮痍和国破家亡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如今的洛阳城,城墙是被烧过的,焦黑的痕迹经过经年的日晒雨淋,已和颓圮的城墙融为一体,模糊成灰黑零落的一片。哈里勒掌权之时,简单地修缮过城墙,但也只是维持其防御作用罢了,和鼎盛时期的景朝都城绝不可同日而语。几人到了洛阳皇宫门口,齐岱出示了南景使团的凭证。因最近两个月有不少南景使团的人出入宫门,北燕的守卫就放他们入了宫。说是宫城,不过是北燕皇室临时的行宫罢了。北燕人在幽州兴起之前,本来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攻下洛阳后,因艳羡洛阳皇宫的繁华,才将皇室迁居至此,而北燕所谓的皇室,也不过就是大单于的几个阏氏和家眷。哈里勒做大单于时,东征西战,几乎很少待在洛阳。哈里勒死后乌鹿大单于即位,留在洛阳的时间才多一些。因此,偌大的洛阳皇宫,真正使用的宫室没几座,大量的宫殿还是当年七王之乱以后的样子,年久失修,早已褪了颜色。
  蒲辰调了一只几千人的军队,暗中跟随,在洛阳城外的深林里驻扎。北燕兵力大损后,洛阳只留了不到一万的兵马驻守,很多还都是老弱。进洛阳城后,蒲辰和文韬都易了容,做亲卫装束,丝毫不引人注意,跟着齐岱到了宫中的一处别院,正是代王的使团居住之所。当时代王以亲王之尊带着一干文臣武将来洛阳和谈,如今,代王身陷囹圄,别院中一起前来的官员们一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不知如何是好。
  “齐大人,听说你这几日偶感风寒,今日看这气色还好。”使团中的文官见齐岱来了,打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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