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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行(古代架空)——觅丫

时间:2021-10-20 10:28:06  作者:觅丫
  之前齐岱是冒用了蒲辰亲卫的身份亲自去武昌求救的,使团中的其他人并不知他的真正行踪。齐岱用仿佛大病初愈一般的口气道:“水土不服,休息了几日。辛苦几位大人了。谢相那里可有消息了吗?”
  “斥候已送了消息,这两日就该到了。”
  齐岱用四平八稳的口气道:“谢相亲自前来,盟约之事相信不会再有波折了。”
  “但愿如此。”使团中的官员如此说着,想起代王的处境,眉间的忧虑并未散去。
  齐岱给文韬和蒲辰使了个眼色,将他们带至一处偏僻的房间,关上门道:“大司马恕罪,因你们这次微服前来,住所上只能委屈你们了,若不嫌弃,住这间房便好,平时也无人来打扰。”
  蒲辰摆摆手:“这都是小事,无妨。代王此刻在何处?”
  齐岱摇摇头:“自从出事后,代王就被北燕人关押起来。我并不知他被关在了何处。因我没有武功,也不便去宫内探寻。”
  “使团中定有武将在,他们也没有行动吗?”蒲辰疑惑。
  齐岱面色忧虑:“事出突然,而且关系两国盟约,无人敢轻举妄动。”
  蒲辰想了想道:“如此,今夜我便和文韬去探探路。”
  齐岱拱手道:“洛阳皇宫的地图我有,是从广陵学宫的藏书中找到的,供大司马参考。”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片,“这是宫内北燕守卫巡逻的路线和交接的时辰,是代王被关押后我拜托大司马的亲卫探查所得,一并交给大司马。”
  “你准备的倒是周到。”蒲辰看了一眼齐岱,不辨神色。
  齐岱转过身,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恨自己没有像大司马和文韬这般的武艺,不能亲自去找到代王,向他问得详情。”
  “齐侍郎还真是关心代王安危。”蒲辰道。
  齐岱对蒲辰正色道:“我身为南景使团的一员,堂堂亲王被人陷害,身陷囹圄,我自然心急如焚,难道大司马不想尽快找到代王吗?”
  “这件事便交给我们来处理。找到代王后,我自有安排。”蒲辰声音冷淡,言外之意竟是此事不用齐岱再插手。齐岱冰雪聪明,闻得此弦外之音,深深看了一会儿蒲辰,向他们做了一揖,便推门而去。
  “你为何对他如此戒备?”文韬道。
  “我知他是你的旧相识,但我看不出他的深浅。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他的杀父杀兄仇人,我实在想不通这一次他为何愿意为了代王之事奔走。”
  文韬想了想道:“他为了朝阳殿之事在建康已经查了不少日子,后来既然选择了入仕,必然是查到了什么才有所行动。上次我探他的口风,他并不信任陛下,难道是转而投向了代王?”
  蒲辰皱眉,臣子私自结交亲王是大忌,难道齐岱所谋深远,已存了这层心思?“算了,齐岱的事以后再说。既然我们来了,此事自然要在谢相来之前有个了断。”蒲辰环视了一下四周,“韬韬,现在时辰还早,一路过来肯定累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你不休息吗?”
  蒲辰笑道:“这点路程对我不算什么,我要看一下齐岱给我的东西。”
  文韬作势要站起道:“我们一起看。”
  蒲辰一把把文韬按下去,俯身对着他道:“晚上要用轻功。你现在身体不比原先,还不去睡?难道到了夜间要我堂堂大司马保护你?”
  文韬生性要强,左手剑废后轻功一直没有放松练习。只是,毕竟经脉受损,运气的流畅度不比原先,一听此言,眼神便有些落寞,面向里躺下了。
  蒲辰原本只想逗逗他,催促他赶紧休息,见他真的如此介怀,心中又不忍起来,借着给他盖被子的当口落了一个吻在他耳边。文韬耳朵敏感,霎时便红了起来,蜷着的身子更卷了。蒲辰暗自轻笑了一下,便把注意力放到了案上的地图上。
  文韬醒来的时候窗外已完全暗了,案上只点着一盏烛火,忽明忽暗,罩着蒲辰的背影。
  “什么时辰了?”文韬的声音含在喉咙里。
  “刚过了子时,韬韬,醒的真是时候。”蒲辰转过头,一双星目格外明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们走吧。”文韬一骨碌起来,随意抓了案上的胡饼吃了两块。
  二人身着夜行衣,从窗口飞身而去,落在了西北角一处视野较好的楼阁之上。偌大的皇宫,绝大多数都是一片黑暗,只有东北角星星点点有几处灯火。
  “那里是原来的崇光门附近,殿宇较新,现在北燕的皇室都住在那一带。”蒲辰解释。
  “我们往那个方向走,那里守卫多,他们对于代王必然重兵把守。你懂羯语,应该不难听到线索。”文韬判断了一下道。
  蒲辰点了点头,携文韬从屋顶掠过,停在东北角一处大殿的后殿屋顶之上。一队守卫正好经过,二人躲在了屋脊的阴影之中。月上中天,屋脊的阴影只有小小的一片,二人只好挤在一处,紧紧贴着屋顶上的琉璃瓦,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那为首的守卫和一个北燕军官说着什么。文韬见蒲辰屏息凝视,便也不好意思提醒蒲辰的后背压着文韬的左臂,磕在破损的琉璃瓦上,一阵生疼。
  这队人走后蒲辰下意识地带文韬向后撤时才发现文韬左臂被自己压了几道血痕,瞳孔瞬间变大了,刚想用眼光质问文韬,就见文韬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堆出了个笑。文韬平时并不爱笑,但他笑得一向很好看,蒲辰的火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暗自深叹了一口气,半扶半抱着文韬撤到无人的殿宇处。
  “你……”
  蒲辰刚开口文韬就打断道:“他们刚才说了关押代王的地点了吗?”
  蒲辰偏了头,有点赌气道:“武成殿。”
  “真的说了?”文韬惊喜道。
  “听到一句武成殿的南景王爷。”蒲辰闷闷道。
  “武成殿……”文韬回忆着刚才匆匆看了几眼的地图,“那个方向。”文韬提气要走,却见蒲辰一动不动,只盯着他。
  “怎么不走?”
  “你的手怎么回事?”
  文韬将左手背在身后:“小伤。刚才地方太小了,被琉璃瓦不小心划伤的。”
  蒲辰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他回想起来,定是文韬刚才不想打扰他才忍痛没有提醒。有一个瞬间,他想让文韬先回去,甚至有一点后悔带他来洛阳,但看到文韬的表情又忍住了,叹了口气道:“包扎一下。”
  文韬撕下了一段衣料,用牙咬着正费力地包着,蒲辰一把抢过,将他伤到的左臂包得妥妥贴贴。
  他想出言让文韬先回去休息,但难得见到文韬今夜兴致勃勃,在武昌好久没见到他这么斗志满满的样子,便又把话憋了回去。
  文韬像是看出了蒲辰的心思,活动了一下手道:“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说罢,一提气,向着上阳殿的方向飞跃而去。
 
61、61.
  蒲辰紧随其后。武成殿是大殿,前前后后好几进院落,文韬便和蒲辰分开搜索,亲自查看了每一个房间,均是一无所获。
  此时已是后半夜,万籁俱寂,月色暗淡,只有满天繁星。二人坐在偏殿的屋顶之上,几只乌鸦飞过,掠过几片黑影。
  “你是不是听错了?”文韬道,“每个房间都检查了,整个武成殿都没人住,守卫也不多。”
  蒲辰凝神回忆了一下,摇头:“‘武成殿’三个字本就是汉话中才有的,我不会听错。而且你看,整个武成殿里里外外并没有人居住,但门口守卫森严,北燕的守卫每隔一段时间还要来此处巡视,必有古怪……”
  “嘘……”蒲辰话还没说完,文韬已用手堵住了蒲辰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嘴型道:“有人来了。”
  二人一个翻身缩到角落的阴影中,来人并非寻常的北燕守卫,而是个艳装的女子,北燕装束的编发,头饰繁复,似是身份高贵。她带着几个侍女和侍卫进了武成殿,径直往里走。蒲辰和文韬对视一眼,紧紧跟上那女子。女子走到后殿,让侍卫守在门口,只带着两个贴身侍女就进去了。蒲辰和文韬悄悄跃上屋顶,揭开了两块琉璃瓦向下望去。
  这处后殿他们刚才自然搜查过,并未发现什么,因而此刻格外聚精会神。那女子进殿后走到一个角落处,轻轻按了一下墙,一阵轰隆隆声,竟直接现出了一座向下的楼梯。
  原来是地牢!蒲辰和文韬恍然大悟。他们在原地等了一刻钟,那女子片刻后从地下室出来,嘱咐了守卫几句就回去了。
  女子走后,蒲辰叹道:“是我大意了,洛阳的皇宫,自是精密复杂。七王之乱那几年,动辄兵变暗杀,自然修了不少密室、地道以备逃亡之需。”
  “把代王关押在地牢,既安全,又可以掩人耳目。毕竟南景使团也来了武将,若是强行劫走代王,北燕无疑将处于被动。”文韬分析了一番,又道,“那女子是谁?为何深夜会去探访代王?”
  蒲辰道:“这洛阳宫内住着的女眷都是大单于的妻妾,那女子容貌艳丽,穿着华丽,身份肯定不低,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大单于的阏氏。韬韬你有所不知,北燕没有那么多君臣后妃的规矩,即使是女子,做上了阏氏若是有谋断,也可参与国事,这女子或许是就是去审问峻纬兄的也未可知。”
  文韬若有所思道:“这女子虽是艳妆,但其年龄应该在三十上下了,我听说乌鹿单于刚过弱冠之年,他的阏氏怎会大他这么多?”
  “北燕最初就是匈奴的一支,岂不闻他们父死娶母,兄死娶嫂?哈里勒刚死不久,怕是留下了不少遗孀,只要不是乌鹿单于的亲母,他都可娶来做自己的阏氏。”
  “咦~”文韬毕竟对北燕了解不多,对这等习俗嫌恶地皱了皱眉。
  蒲辰戳了戳他:“别的不见你上心,来个漂亮女子倒是看得仔细。”
  “事出反常必有妖。”文韬一本正经。
  “时间不多了,赶紧去找代王吧。他被关押在里面,我们今夜要救他出来估计不容易,但是必要和他当面质询当日发生之事。”蒲辰催促道。
  文韬点点头:“我去处理那几个守卫。我带了迷香,去门口把他们放倒就可以了。此时不必取人性命,免得节外生枝。你也带一点迷香进去吧,里面的守卫武功应该更高强。”
  “你千万小心。”蒲辰眼中有一丝担忧。
  文韬沉下脸道:“你若再如此就是不信我了。连几个北燕守卫都搞不定,你当我是废人吗?”
  蒲辰心中一惊,换上嬉皮笑脸的语气道:“自然是逗你的。那几个北燕人哪里动的了你,你轻功一出,还不是一口气就翻出这洛阳宫去了?”
  “又在胡说八道。”闻言文韬显然轻松了不少,一个翻身往门口而去。这里蒲辰悄悄进了后殿,依葫芦画瓢地按了墙上的暗格,一道通往地牢的楼梯出现在蒲辰面前。蒲辰不敢耽搁时间,快步往下。这地牢是几间石室,一听见有人来,便有几个看守之人用羯语喝道:“谁?”
  蒲辰早做了准备,拿出迷香,片刻后这几个北燕守卫都倒了下去。蒲辰顺着石室往前看,见最里面有一间牢房,关着一人,看身形隐隐正是代王,因为也中了迷香,此刻正昏迷不醒。
  蒲辰跃步向前,赶紧将解药放到代王鼻尖,代王苏醒后,见眼前是一个不认识的夜行衣打扮的人,警觉道:“你是谁?”
  “是我,我易容了。”
  “熠星兄?”周御听出蒲辰的声音,大奇道,“你怎会在此处?”
  “来救你。我时间不多,迷药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外面巡逻的守卫随时都会进来。今日我恐怕难以把你救出,但我必须见你一面,了解乌鹿单于被刺的情形。”
  周御在此处关押了几日,以为在南景派出新的使节到来之前,他绝难再见天日了,没想到竟然在地牢见到了蒲辰,他急切道:“是皇兄派你来的吗?”
  蒲辰摇头:“陛下那里派了谢相前来,两日后就到。我是自己来的,我不放心。”
  “谢相……”周御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喃喃道:“竟派了他……”
  “峻纬兄,今日之后,这里必然更加严加防范,我万难再进来看你。乌鹿单于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御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他们在谢相主持大局前唯一见面的机会,赶紧条理清晰道:“第一,我没有杀人。第二,我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我思前想后好几天,都没有想出任何破绽。”
  “哦?”蒲辰疑惑,“若是他们自己人动手,不是易如反掌吗?”
  周御摇头:“我和乌鹿单于意气相投,相交甚欢,他精通汉话,尤其崇尚我们的礼法之道。他没有哈里勒的军功和野心,但心系北燕百姓,并不想再动干戈。我们盟约拟好之后,便在丽春台饮酒,从下午申时直到晚上子时。”
  “旁边有人服侍吗?”
  “开始有北燕的侍女和我的亲卫,后来我们聊得投机,又涉及军国之事,就屏退了他们,他们都守在丽春台的门口。”
  “丽春台?听着是一处高台的名字。”蒲辰沉思。
  “正是,这是洛阳宫东南角的一处高台,只有一个出口,从正门拾阶而上方可到达,其余三面都以围栏围住,高达十数丈,且都有守卫把守。而守卫中不仅有北燕的守卫,还有我自己的亲卫。这一整夜,他们都作证出口处无人进出。因此,第二日早上,乌鹿单于遇刺被发现后,我这才百口莫辩。”周御紧锁眉头。
  “有没有可能是刺客以轻功飞到丽春台,再行刺杀?我和文韬就是用轻功来到此处的。”
  周御摇头:“武成殿低矮,且守卫也不多,你们才能进来。而丽春台是洛阳宫之内最高的建筑,刺客轻功再高也难以上去。当日又是守卫重重,要是有任何人接近高台,必然十分扎眼,绝不可能躲过众人耳目。”
  蒲辰沉思片刻道:“我之后自会去查。最后一件事,刚才来见你的北燕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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