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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不予卿(古代架空)——千舟潇

时间:2021-10-26 13:37:49  作者:千舟潇
  梁朔凉凉道:既然不信,那孤就收回前言吧。
  别,我挤出了一个笑容,您是明君,明君,怎能和我一般见识。对了……
  梁朔挑挑眉:又怎么了?
  我忽而福至心灵,想坑路十三那小子一把:闲散王爷身边一般都有个小跟班吧,这样,你把路十三予我,我一路上正好有个伴。
  果不其然,梁朔的脸色立刻不对劲了:你说路修远那小子?他和你有什么瓜葛?
  我信口胡诌:哎呀,那瓜葛,可大着呢……
  梁朔坐不住了:好,很好,孤这就问路闻道的罪,教出了这么个好儿子!
  路修远就是路十三,路闻道是他爹。
  我赶紧拽住梁朔的衣袖:别,千万别,我刚才就是说笑的!
  梁朔顺势握住我的胳膊:哟,玩我呢?
  一般梁朔自称“我”的时候,心情都不错。
  我睫毛扑闪扑闪:那要看陛下敢不敢玩。
  谁还没点欲望啊,遮遮掩掩地干嘛。梁朔想要我,我也正好需要梁朔。正好,我俩一拍即合,摸着摸着就滚上了床。
  这无关爱意,只关乎发泄。
  我们像野兽一样啃咬,好像要将心中的郁结一并吐出。梁朔将我的后颈掐红了,我也将梁朔的后背划得不成样子,指尖都是血淋淋的。
  梁朔到情潮深处时,按着我的脖子把我拽到了镜子边,让我看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我能感到梁朔的耻毛与那两个沉甸甸的睾丸在我的后穴处摩擦,索性眼睛一闭,小腿摸索着架到了梁朔宽厚的肩上,并发出了婉转的娇吟:嗯……再用力一点……
  事实证明,男人不能激,特别是像梁朔这样的男人。
  第二天清晨,我觉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用横冲直撞这个词形容昨晚的梁朔简直是无比贴切,我恨恨地想。忽而,我感觉脖子上凉凉的,低头一看,是个小小的玉坠。
  应当是梁朔昨晚清洗的时候给我系上的吧,我呆了一瞬。这玉坠,好像跟梁朔身上的一个玉坠很是相似。
  我看向左边躺着的梁朔,他好像睡得很熟。我凑近了看,果然他也有一个——
  梁朔根本就是清醒着的,他一把揽过我,给了我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早安吻,真不错。
  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就这样下去,我也知足了。
  如果逐月没有身孕的话。
 
 
第二十三章 东阁
  逐月从蒙古那边带来的奴仆来找我时,我是满心茫然的。
  她声泪俱下,早就没有了当时给我下马威的神气,膝行到我面前,恳求我放了她的主子。
  她的好主子。
  她说,主上有了身孕,受不得气,愿公子劝陛下多探望云影殿。
  我眼前一抹黑,直接一脚就蹬上去了:你再说一遍?
  那个奴仆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显然没有想到平日里病蔫蔫的我还有这般动作。但无法,她有求于人,只得低声下气地再复述一遍。
  我定了定心神,勉强冷笑道:她有了身孕么……呵,这与我何干?贱种的孩子仍然是贱种……
  我越说越没底气。
  梁朔喜欢小孩子,这我知道。
  如果这个孩子还是他自己的骨肉,他一定会更加喜欢。
  想到这个孩子体内流淌着梁朔的血,我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柔情,但转念一想,这孩子,却是梁朔与其他人生的。
  不管是逐月还是谁,只要是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我的心中就会有永不灭的滔天恨意。这恨意足够强,强到最终会反噬我自己。
  想来我真是很矛盾的一个人。那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梁朔的亲骨肉,我一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把心窝子都掏出来。可偏偏……偏偏是其他人,这样一想,我就想立刻把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千刀万剐。
  两种针锋相对的想法交织在一起,我觉得整颗心都要燃烧起来了。
  恍惚间,我发觉眼前有烈焰升腾。
  是地狱么?
  我笑了一下,是时候该走了吧,梁韫。
  这人世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我不可能去伤害那个孩子,但不是因为孩子无罪这种屁话。孩子无罪?真是让我捧腹大笑的言论。孩子怎么可能无罪,他——或者是她,从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这本身就是罪过了,于我而言。
  我这个人呐,就是贪生怕死小肚鸡肠。
  孩子死了,梁朔恐怕会伤心的。最重要的是,他或许会恨我。
  彻底忘记或者是怀揣着恨意,我相信会有人选择后者,因为有感情总比淡忘要好。
  我不愿。我不愿梁朔的后半生,都在恨意中度过。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是我的阿白。
  他送我的玉坠,我取下来了,在手中打了个旋。鸢儿看我怔怔地瞧着那玉坠,以为我在想着梁朔呢,娇嗔道,公子您可别盘了,万一摔坏了怎么办,这可是陛下的一片心意呢。
  我“噢”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收了起来:是啊,他的一片心意。
  鸢儿。我忽而喊了她一声,这可能是我今生今世最后一次喊她的名字了,可怜的人:你今晚去梁朔的养心殿,就说我在东阁等他,拿着这个玉坠,不会有人阻拦你的。
  鸢儿刚听我这话,有些困惑,不过她明白我要主动去找梁朔了,简直开心得不得了:是,奴婢明白了!
  我对她笑了一下,这应该是我对她展露出的最温柔的一面:傻丫头,下去吧。
  我要邀梁朔上东阁。
  今晚月色正美,还飘起了丝丝点点的小雪。要不是心里有块石头硌着,我真要对酒吟诗了。
  梁朔居然比约定得晚来了一些,想必先前是去了云影殿。
  月光从树丛形成的空隙中投射下来,形成了或大或小的光斑。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光斑或分散开,或融合在一起,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终于来了。
  不像平常那般胸有成竹到近乎刻薄,梁朔好像有些失了态。
  他的脚步不再带着那种不紧不慢的镇定自若,比平常要轻松许多。梁朔一上来东阁,就有些急切地坐下,握着我的手,来回抚弄着,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欢欣:哥,孤要做父亲了。
  我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也许是着月色太柔,也许是这雪烘托得气氛正好,梁朔竟没觉出我的不对劲来。
  他自顾自地说着:孤想好了,等孩子一出世,就放到凌霄殿寄养,你便做那孩子的夫子……
  我止住了他,弯了弯眼梢:先别急着说后面的,要是真寄养在我名下,逐月公主恐怕会记恨我一辈子。我胸无点墨,怎能祸害你的孩子,我的——我的皇侄。
  梁朔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逐月,逐月!哥,我们之间谈话,何必提到她!
  我说,她可是即将为你诞下一个皇子的女人。
  梁朔蹭地一声站起来,看着东阁下的雪中梅对我说:哥,直截了当地说罢,逐月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我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她的。
  我适时歪了歪头:噢?
  她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要不是怀了龙种,我早就将其打入冷宫了。
  我急忙道:别,免了。蒙古好不容易平息了战争,何苦殃及那些边界的百姓。
  梁朔缓缓走到我面前,弯下身子,揉了揉我的脸:哥,你傻呀。蒙古机密既已窃取到,开不开战,那是大周决定的,由不得蒙古。
  我看着梁朔黑如深潭的眸子,咧开了嘴角:梁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账。
  梁朔眯了眯眼,不作声。
  我也像梁朔一样,缓缓直起身子,走到了东阁的栏杆边,手伸出去,雪在我的手心里化了,融成水,流在地面上。
  水滴由高处砸下来,一滴一滴,令人心颤。
  我忽而开口:梁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的孩子呢?
  梁朔想了想,笑道:不知道,应该是爱屋及乌?
  真不要脸。
  梁朔短促地笑了一下,在你面前,什么不要都可以。
  我将梁朔的手放在我的心上:梁朔啊,你说的对了一半。我这颗心,有一半让我觉得必须对这个孩子负起责任,有一半却唆使着我掐死他。
  梁朔的面色微变,他的手指微微蜷缩,脖子上似乎隐隐冒起了青筋。
  我把梁朔的手缓慢而又坚决地推开,上半身探出东阁的栏杆外,吹着从远处来的东风:梁朔,下面的梅花好美啊。
  梁朔试图捞回我的腰:太危险了,回来。
  回来,恍惚间我想着,如何回来。
  阿白,我们早已回不去了。
  我对梁朔摇了摇头:罢了……什么一半一半的,不管怎样,梁朔啊,我这颗心,这辈子算是给你了。
  梁朔似乎从我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面色逐渐变为铁青。
  我的手像献祭贡品那样伸出去,伸出东阁外:梁朔,你感受到了吗,今晚吹的是东风。
  可惜东风不予卿。
  我纵身一跃,梁朔只抓到了我的一片衣袖。
  死前无断袖之名,死后却有了。
  下坠的滋味很不好受,我感觉内脏都揉作一团。
  我闭上了眼睛:梁朔,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就算相见,我也要比梁昱先遇见你,一定。
  似有梅花枝插入了我的胸膛,血染得梅花更艳。
  最终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踏上了黄泉路。
 
 
第二十四章 走马
  是到了黄泉吗?我不知道。
  痛,很痛,还有无休止的冷,冷到骨子里。
  我真有些后悔了。
  应该选一个痛快点的死法的。
  眼前的景象不停在变换,飞快地逝去。虽然看不大真切,但我有一种隐约的感觉,这都是我经历过的。
  是走马灯吗?
  耳边太嘈杂了,好像有无数人围在我的身边,而每个人又是那么的手忙脚乱。千万种声音中,我只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哭得根本就不像帝王了。
  一切都过去了,我发觉我竟然失去了心疼这个感觉。剩下的,只有无比的快意。
  是你不珍惜的,赖不得我。
  下辈子,我要做回我自己,不要为任何人活。也应该看看那江南美景,塞外风光,天天锁在皇城里像什么话,天空都被砌得四四方方的,一点趣味也无。与三两好友一起,相约在城边的小酒馆中喝酒,一个故事便是一下午。
  真好啊,可惜我这辈子都享受不到了。
  情爱这种事,陷不得。我一犯断袖之癖,二犯乱伦之罪,阎王爷见了我恐怕只会摇头。
  前路漫漫,好像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在守着我。
  那是奈何桥吗?淡黄色的烟雾弥漫,我看不真切。我仿佛走到了岸边,脚旁即是一条河流。
  这河流可真奇怪,上面流淌着竟然是形形色色具象化的回忆,有女人被薄情郎退回了嫁妆,有两个男人原本在山盟海誓,结果画面一转他们便各自娶妻,还有不受宠的小妾,不成器的秀才……
  各式各样,人生百态。痴男怨女,缠绵悱恻。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竟然看到了我自己。真是着实吃了一惊,我不由得“啊”了一声。旁边老妪幽幽地转过头来:少年郎,怎么了?
  居然称我为少年郎。我惨惨地笑了下:婆婆,我哪有半分少年意气?
  老妪咳嗽了几声,声音如干枯的树皮:在老身面前,都是少年……都是少年呐……
  她不待我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看到这河了吗?和你住处的名字很像,叫断念河。
  我想,这可能真的是孟婆了吧,不然怎会知道我的住处?
  孟婆说,只消跨过这条河,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干干净净地进轮回。
  她还十分感慨地叹息道,看你命相,下辈子必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没受她所惑,反问道:难道所有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吗?还是说,只有我?
  孟婆转了一下眼睛:说对了一半。只有阳寿未尽之人与执念太深之人,才有选择的权力。
  我笑道:那我应该是前者。
  孟婆有些不屑地撇撇嘴:恰恰相反,你的阳寿薄得很。只是执念,怕是比阎王殿的生死簿还要厚。
  我的声音很轻,仿佛要被烟雾带走了:我能有什么执念呢?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走到了断念河上的木桥上。
  原来那木桥,是个幻境。只是这幻境里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
  我先是看到了我在东阁的情形,纵身一跃后,梅花枝插入我的左胸膛,血淌了一地。梁朔目眦欲裂,差点也跟着我跳下去。他跌跌撞撞地下阁,束的冠都歪了。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对着我的尸体痴痴地笑了,还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一边摸还一边说道,皇兄你别玩了,赶紧起来好不好……
  幸好被梅花树阻了一下,不然我的脸早就被摔烂了,那样的话梁朔肯定下不去手。
  后来,他好像才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醒过来,疯了似地摇着我的身子,我像个破旧的布偶,任由他摆弄。他的眼睛全红了,红得渗人:皇兄,你听到孤说话了吗?孤让你赶快起来!
  无人回应。后面有一阵阵的脚步声,应当是有人发现了不对劲,赶快前来救驾。
  梁朔这才如梦初醒:对、对……来人,召太医!
  这个场景便结束了。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居然是我被掳到南诏的时候。
  梁朔坐在军账中,面色很不好看。对面跪着的,居然是一个身着夜行衣的探子。
  梁朔阴恻恻道,他真的这么说?
  探子流着冷汗道,属下……确信无疑。
  哼!梁朔大袖一挥,狠狠地把桌子上的信件羽檄一股脑地带在了地上:他很好。
  我思索了一下,这应该是我对路十三说我不愿回大周之后。
  通知全军,整理行装,三日之后远征南诏。
  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捻着胡须道,陛下,棋局尚未完成,此番是否太过心急?
  梁朔坐在铺着狼皮的椅子上,缓缓阖上了眼:孤只恨长不出一双翅膀,不能连夜飞往南诏。
  老者悠悠地叹了口气。场景从此处开始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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