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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1-11-17 15:27:19  作者:蜜糖年代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这是什么从天而将的情趣?
  池砚正感慨着,就听到后边房门轻轻落锁的声音,池砚微微回头,他看见裴问余居然把防盗链也套上了。
  因为身上太脏,池砚不好意思往玻璃上靠,他双手虚虚地搭着桌沿,似笑非笑地勾着唇,“小余,怎么了?想干嘛呀?”
  四周没有人看着、听着,裴问余翻江倒海了好几个钟头的耳朵终于得以消停,而在这种密闭的私人环境下,池砚这一句撩人撩到戳心窝子的话,成功把裴问余没机会发泄的气急败坏逼了出来。
  裴问余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池砚身边,他在池砚毫无防备的前提下,一把将人提起,拐个弯丢进了浴室。
  花洒刚打开是出来的是冷水,池砚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裴问余三两下扒光了池砚的衣服,咬着他肩头的肉,下嘴一点不留情。
  “嘶!”
  池砚吃痛想躲,裴问余拽着他偏偏不让躲,“虚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池砚没说话,他淋在花洒下,闭眼咳了咳。
  裴问余越发气急败坏:“池砚,让我心疼,你就高兴了?”
  “我没有……”
  裴问余的眼神有些疯,疯得让池砚心律不齐,心虚得不敢直视他,“小余,我错了。”
  “你错个屁!”裴问余说:“是我错了!”
  “池砚,你觉得我很正常,可你仔细想想,我生活在那种环境下,怎么正常得来?我道德感薄弱,三观缺失——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你今天要是出了事,我能把他们所有人都记恨在心里,然后再去报复社会。”
  池砚心里一惊!
  裴问余像一条被夺食的狼狗,好不容易抢回了自己的食物,为保万无一失,只能护着,然后龇牙咧嘴的在食物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池砚拿他没办法,曲线救国,只有色/诱。
  他伸开一条腿,悄悄环上裴问余精瘦的腰,委委屈屈地说:“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小余,你先松口——再不松口,咱俩今晚什么事都不用做,直接去医院给我打针狂犬疫苗得了。”
  “你才属狗的!”裴问余正发着怒火,见池砚这般不正经的模样,非常不满,“池砚!你别以为我不打你!”
  “你要打哪儿?”
  池砚此刻浑身被脱得精光,裴问余下手比脑子反应快,他照着池砚的屁股,‘啪’的扇了下去。
  封闭的浴室,还他妈有清脆的回音。
  池砚的厚脸皮难得透出点羞愤的血色,“裴问余,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这一下子让池砚恼羞成怒,他放下腿就想打回去,可是裴问余使得劲大,池砚挣脱不开,“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是我的,我不放开!!”裴问余身上还穿着从湖里捞出来是的脏衣服,贴着身体的肌肉,每一寸都在颤抖,“池砚,你是想让我把心肝挖出来给你看,高高兴兴地数一数上面有几个窟窿吗?你捅得开心吗?”
  裴问余的脸埋在池砚的颈间,他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服软地问:“池砚,你想要我的命吗?”
  花洒开始出热水,迷蒙的雾气飘满整间浴室,池砚抬眼望着头顶的浴灯,他心想,我这辈子,可就栽在他手里了。
  他们手里握着彼此的软肋,日子过舒坦了,想找点刺激,就拿出来戳一戳,戳得越来越离不开对方,再安安心心地继续往未来走。
  怪谁呢?都是心甘情愿。
  池砚用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把裴问余反扑在瓷砖上。
  裴问余看见池砚的眼睛满是情深义重的爱,还没来得及贪心多看几眼,就听见池砚说:“亲爱的,别生气了,我来哄哄你。”
  然后,他们重重吻在了一起。
  这像是一场比赛情深的较量,谁也不肯服软。不过在身体上,池砚总是抓不住先机,一不留神,又让裴问余按在了身下。
  池砚前胸贴着冰凉的玻璃隔板,后背却是裴问余滚烫的身躯,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待遇,又紧张,又刺激。
  裴问余进去时,池砚忍不住呻吟,裴问余听见了,相较于蛮横的动作,他近乎温柔似水地吻了吻池砚的眼角,低声说:“池砚,我爱你。”
  “我也爱你。”
  池砚这一声表白,被隐没在了水声和碰撞声里,只留下颤动的尾音晕染着彼此。
  浴室隔音效果很好,就算这里面如何折腾,外面也听不到任何动静,门一关就是两个小时。
  池砚受不了了,他被裴问余抱出浴室扔在床上的时候,身体还是湿的。
  裴问余再次俯身压上,池砚像被臭流氓强迫的良家妇男,无比惊恐的嘤着说:“不来了,你滚!”
  “没想来。”裴问余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吹风机,说:“你睡吧,我给你把头发吹干。”
  池砚会心一笑,手指卷着自己湿漉漉的刘海,啧声说:“小余啊,虽然你有时候是真不讲理,但贵在贴心,深得我意。”
  裴问余:“是,池公子,我错了,要不给你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书?”
  “好啊,等你写完了,我就裱起来,以后要是再被你气着了,我就拿出来看看。”
  裴问余不可置否,手掌胡乱搓着池砚的头发,撒气似的,“闭上嘴,别说话了。”
  “哟~”池砚微偏了头,无辜地说:“你刚刚不是还让我使劲叫吗?”
  裴问余说:“那你叫了吗?”
  “没有。”
  “不舒服?”
  “舒服啊!”池砚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四脚并用地缠上裴问余,“但舒服不一定要叫嘛,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比如?”
  池砚沉默片刻,他眨巴着眼睛,答非所问:“我的头发吹干了吗?”
  裴问余顺了顺,说:“干了。”
  池砚用脚挑开被子,拉着直接罩住两个人的全身。池砚在被子下微微抬头,一下一下亲着裴问余的唇,轻声细语地勾引他说:“比如你让我上一次就知道了!”
  姜百青拎着两大袋衣服,根据裴问余给的房间号,足足敲了十五分钟的门,才见着人——裴问余套着一件浴袍,头发凌乱,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写的衣冠不整。
  姜百青看着他的模样,张张嘴,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说辞来展开这场对话,而且裴问余还故意地堵着门,不把人放进去。姜百青站在门口,抓耳挠腮,只能没事找事地问:“这么大的房间,多少钱一晚啊?够享受的……池砚呢?”
  裴问余指了指屋里,说:“睡着了。”
  “你们……在干什么?”
  裴问余笑了笑,很直白地回答他:“睡觉。”
  姜百青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气氛非常尴尬,短短两个回合的对话,裴问余就把这段不太主流的关系在第三人面前挑得明明白白。
  姜百青虽然早就心里准备,但亲眼看见了还是接受不了。
  可接受不了又能怎么样,事实就是这样。
  在受过亲生大哥的洗礼后,姜百青的承受能力稍微上了一个度,不再摔门骂街、大吵大闹,他把自己搓成了一张苦瓜脸,直接破罐子破摔地说:“裴问余,怎么我哥这样,你也这样,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你们这种人,是我有毒还是你们有病?”
  裴问余冷眼看着他,说:“你确定要在酒店房间的门口跟我讨论这些?”
  姜百青梗着脖子,纹丝不动,一副打算光荣就义的模样。
  “嗯,我有病,跟池砚没关系。”裴问余见他这般坚持不懈,轻轻点头,说:“青哥,我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看这些,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
  “我他妈不把你们当朋友,我吃饱了撑得跑这一趟!”
  姜百青把手里的衣服扔给了裴问余,然后抓着门把手,狠狠摔上了门。
  他用力揉着眼睛,想忘掉刚刚从门口看到里屋的画面——他看见房间正当中凌乱的双人双,池砚躺在上面,浑身就覆着一条薄被,一举一动,和平时那个跟他掐架斗嘴的人完全南辕北辙。
  “操!”
  姜百青顿时受了不少惊吓,自言自语地啐了一口,这他妈都是什么邪魔!
 
 
第70章 照片
  裴问余完全不在意自己如何把姜百青吓了个半死,他把两袋衣服放在玄关的柜台上,倒了杯热水,重新回到床边。裴问余拿着水杯轻轻贴了贴池砚的脸颊,问:“渴吗?”
  池砚偏了偏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哑着嗓子说:“渴,不喝。”
  “为什么?”
  “谁知道酒店的热水壶里边都煮过什么玩意儿——反正不喝,打死也不喝!”
  “精贵。”
  裴问余由着他,把水杯搁在了床头。
  五星级酒店贵就贵在基础的配套设施齐全,冰箱里各种饮料酒水一应俱全,裴问余挑了一罐池砚经常喝的汽水,打开后,亲自送到他嘴边。
  池砚边喝边问:“青哥走了?”
  “应该走了吧。”裴问余说:“你想找他进来聊聊天吗?”
  “算了,让他进来再骂我一顿吗?”池砚淡淡地抿着下唇,碾着舌尖品着嘴里的甜味,“你刚刚把他吓够呛吧?”
  裴问余枕着池砚的腿,舒舒服服地蹭了蹭,说:“他早就心里有数了,再说,有他哥这层肉垫缓冲着,到我这儿,不至于——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池砚默不作声地喝着手里的汽水,直到一瓶见底,也没说话。裴问余觉得不对,抬起眼皮,看了看他,问:“池砚,你怎么了?”
  “没什么。”池砚轻轻一笑,抬手把空瓶丢进垃圾桶,说:“累了。”
  “哦……回家吗?”
  池砚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在不知不觉中少了一半,他问裴问余:“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半了。”
  “不回了!”池砚果断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难得出门开个房,不物尽其用就太可惜了。”
  “你想怎么用?”裴问余笑了笑,说:“那我的被子呢?”
  “你要什么被子?”池砚很不要脸地冲裴问余吹了一声口哨,流里流气地说:“你啊——就晾着吧,凉快。”
  然后,裴问余在下一刻就让池砚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的流氓。
  两个人就这样卸下了作为学生的负担,没羞没臊地在酒店过了一夜,第二天准时退房。池砚一晚上没怎么睡,所以精神不太好,离开酒店时哈欠连天,于是,实在懒得多挪一步。裴问余没办法,只能把出租车招到了酒店大门口。
  池砚争分夺秒地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到了弄堂口,被裴问余喊醒,一下车,他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逼庂的新划车位里。
  池砚一愣,说:“我妈来了?”
  裴问余也怔了怔,可能是因为夜不归宿后遗留的做贼心虚,他没由来地慌了神。池砚看了看他,笑着打趣:“小余,你怎么了?怕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
  裴问余摸了摸脸,虚晃晃地干咳了声,说:“我……不知道。”
  池砚说:“她儿子早被你拐到西伯利亚了,现在害怕,晚了吧?”
  话音刚落,裴问余下意识地拉住了池砚的手,“什么意思?你打算跟你妈妈摊牌了?”
  池砚在裴问余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许中,沉默了——他想摊牌,可是时机不对,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底气跟亲妈叫板。
  在池砚无休止的沉默中,商务车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陆文彬坐在里面,温文尔雅地跟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池砚挣开裴问余的手,笑着对陆文彬说:“陆叔,你怎么不进去?”
  陆文彬蹙着眉,深深地看着裴问余,而后又不找痕迹地把目光转向池砚,笑着说:“你妈有事情跟你说,我……我不方便参与。你们快点进去吧,她等你们很久了。”
  一句‘她等你们很久了’含蓄表达了很多意思,都不能细想。
  池砚和裴问余对视一眼,说:“走吧。”
  厅堂的门开着,但屋里却很安静,原本该在这个时间段洗菜做饭的张阿姨不在,老太太也不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只坐着何梅一个人。
  池砚看着何梅,他从来没在亲妈身上见过如此沉重的不苟言笑。池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不是好事,他本能的向后退一步,不小心踩了裴问余的脚。
  “妈。”池砚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何梅一口没喝,可能在出神想事情,听见池砚叫她,微微抬起眼皮。
  何梅没有看池砚,却一直盯着他身后的裴问余。
  那眼神让裴问余如芒刺背,他直觉何梅肯定知道了什么,正等着他们回来发难。裴问余强迫自己镇定,硬着头皮叫了声:“阿姨……”
  “嗯。”
  何梅轻轻应了一句,然后,她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泡的茶,端起来抿了一小口,但是味道太差了,何梅蹙着眉,连水带杯,扔进了垃圾桶。
  何梅闭着眼,重重地长出一口气,等再次睁开眼睛,她摇身一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抽刀斩乱麻的独裁者,不再拖泥带水,“小余,可能池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拆迁款已经下来了,在你舅舅那儿。小北还等着钱做手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找你舅舅商量一下这笔钱该怎么分,不然这么拖着,容易……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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