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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1-11-17 15:27:19  作者:蜜糖年代
  付轮轮乐呵呵地拍了池砚的肩:“反正你现在都在这里了,咱们有空就能聚!”
  明明动作也不大,可池砚觉得自己差点让付轮轮这一掌拍回家,这是喝醉了么?
  池砚不知道付轮轮给自己喝的是哪个国家的酒,反正挺上头,他以前喝醉了,要么吐,要么直接睡,很久没有喝到这种迷糊的感觉了。
  不能再喝了,但就是停不下来——越喝越渴,越渴越想喝。
  “池砚,别喝了!再喝就过了!我这儿的酒劲大,你明天该起不来了!”
  付轮轮伸手阻止,他想抢酒杯,池砚顺势一躲,没躲好,差点摔在地上,好像还把腰闪了。
  整个场面还挺滑稽。
  就在这个时候,池砚的电话响了,付轮轮比较清醒,所以身手也比较快,他一手扶着池砚,一手从酒桌台上捞了手机,翻开来一看,是裴问余。
  付轮轮把嗷嗷撒欢的手里架在池砚面前,“池砚,是余哥!”
  池砚的手暂时不受大脑控制,他浑身的血色气都在往脸上蹿,而且还腰疼,池砚弓着背站不直,又努力地想要接通电话,可试了好几次,就是对不准那个键!
  “操!”
  池砚怒骂一声,差点把付轮轮吓得甩手机,“池砚,你、你你、别激动,我给你接。”
  “喂,池砚?”
  这声调底且温柔,似乎包含着足够的爱意和耐心,付轮轮莫名又看了一眼屏幕,确定是裴问余的号码,接着,他就被吓破了魂,愣着像是个被雷劈傻的缺心眼——付轮轮没法想象,反正他从来没见过裴问余这样说话。
  电话那边没了声响,正在匆匆赶路的裴问余停在了通往地铁站的阶梯上,“喂?”
  这声‘喂’像一锤子敲醒了付轮轮的天灵盖,他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说:“余哥,我不是池砚。”
  裴问余:“付轮轮?池砚呢?他在哪儿?”
  付轮轮在空调房里被逼出了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但是听见裴问余这么问,他忍不住靠着桌沿,寻找少得可怜的安全感,“他在我店里,他……喝多了。”
  裴问余语气不大好:“你让他喝酒?”
  一阵阴风能顺着信号飘过来,付轮轮咽了口唾沫,“没有……他、他自愿的!”
  放屁!裴问余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骂。
  裴问余这两天在外地工作,行程安排的非常紧,基本一天三个会,开的时候需要关手机,开完会还没来得及开又要赶飞机,下了飞机就收到好几条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没想到回过去,居然是这个鬼样子。裴问余立马挂了电话,转头冲出地铁站,招了辆出租车,气势汹汹地奔向小酒馆。
  不长记性的玩意儿!裴问余坐在车里想,这次非得好好收拾你。
  酒馆里的气氛相比之下,也挺一言难尽的。池砚看着一脸见了鬼的付轮轮,问:“挂了?小余说什么?”
  付轮轮纳纳地回答:“他说他过来。”
  池砚瞪着俩眼睛,僵着腰,十分半身不遂地拿起剩下的酒喝完,随后自暴自弃地说:“算了,死就死吧。”
  在等死的路上期盼了没多久,池砚只剩下半分清醒的脑瓜子忽然听见一阵轱辘的声响,他回头一看,看见裴问余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站在离他不远处。
  池砚郁闷了一晚上的心,豁然翻了身,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仔细一瞧裴问余的表情,立马怂了回去。
  纵使平日舌绽莲花,池砚也架不住裴问余这一顿法术攻击。
  池砚默默把酒杯子推了远,这一顿画蛇添足的操作,裴问余突然不知道该把什么表情放在脸上合适。
  他依旧拖着行李箱,两三步跨进酒屋,偏头对付轮轮说,“能去倒一杯白开水吗?”
  “可以!”
  付轮轮跑了,还特别体贴地关上了门。
  “……”池砚正面对上裴问余,就悔不当初,恨不得立刻把刚喝下的酒抠出来,他干咳一声,先投降为妙,“小余,我错了!”
  又来这一套!
  裴问余道行深了些,岿然不动坚决不搭腔,他反问池砚:“酒好喝吗?”
  池砚:“还成,你们不说,我还以为是酒精饮料,哈哈。”
  居然还笑得挺好意思。
  裴问余松开行李箱拉杆,往前近了一步,那浓重的酒味顺着他的鼻腔,往他大脑浩浩荡荡地前进着,如此这般,裴问余的脸又黑了一个度,“你现在是舒坦了,喝够了再回厂重造一下,出来又是一条好汉,是吗?池砚,你就这么不拿你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医生说的话你不听,那我的话呢?”
  一连串的问题夹杂着微末的怒火,把池砚问得哑口无言,他把眼睛睁得更大了,可一张嘴,舌头活像打了中国结,“我没有……小余……”
  裴问余看着池砚的模样,抿了抿嘴唇,缓缓地说:“也是,我现在哪有什么立场管你呢?是我失态了,对不……”
  眼看裴问余一句歉道得真心诚意,池砚也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股火,这火混着满身的酒精,‘哗’一下,无限蔓延。
  在裴问余还没来得及把那个‘起’字说出口,池砚就上前一步,他一手捏着裴问余的下颔,另一手操着不轻的力道,猛地把裴问余带向自己,吻住了他。
  裴问余在触到那温热又熟悉双唇时,瞳孔紧地一缩,全部血液排着队地往末梢神经冲,但冲错了方向,只在体内胡冲直撞,差点走火入魔。
  池砚借着酒劲越吻越重,裴问余被他压着,腰狠狠撞了桌沿边,他吃痛,一不小心咬了池砚的舌尖。还好没咬出血,但池砚痛,下意识把舌头缩了回去。
  这个动作好像顺错了裴问余的毛,他皱了皱眉,看似不太高兴。于是,裴问余紧紧搂着池砚,开始反客为主,占着上风,重新把那舌尖叼了回来。
  裴问余把池砚压在墙壁上,隔着酒屋外沸反盈天的吆喝声,他们暧昧静谧地像是在偷浮生半日闲的情。
  吻了许久,两个人喘着粗气微微分开。裴问余抵着池砚的额头,问:“为什么喝酒?”
  池砚眼神迷离,又默不作声地把自己送了上去,边亲边说着:“借酒消愁。”
  裴问余:“消什么愁?”
  池砚双手环上裴问余的肩颈,闭着双眼,半仰着头,他微微发颤,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舒服,轻叹一声:“你不接我电话啊。”
  “我真是……”
  裴问余心里酸涩,几乎热泪盈眶,他永远都拿池砚没有办法,只能靠本能压制——他本能想亲吻,想触碰,想把这人锁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吻得正酣畅,门口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裴问余很不情愿地把池砚带离一些,并不太愉悦地一撩眼皮。
  他看见付轮轮正木若呆鸡注视着这边,脚底下碎着玻璃杯,撒了一滩子的水。
  付轮轮活见鬼似地瞪着俩眼珠子,脸憋得通红,十分窘迫。他恨不得就地死亡,在心里一边想着‘怪不得’,嘴上却是语无伦次,活像吞了一个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鸡蛋。
  “你、你们……我、我我、我……我操!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池砚刚才被裴问余亲得狠了些,人有些缺氧,他靠在裴问余的肩上,闭目养着神,冷不丁听见付轮轮骂街,不知怎么的,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裴问余偏头,问:“笑什么?”
  池砚声音哑涩,当即否认,“我没笑——我神志不清,晕!”
  头一次见人这么积极地承认自己脑子有病,付轮轮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脚步往后一迈,想先跑为敬。
  但他还没来得及跑,又听到那边裴问余低声且温和地问:“你想去哪儿?”
  池砚不再作答,假装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裴问余又抬起头,看着付轮轮。付轮轮急着撇清:“我、我不知道他住哪儿!要么……我给你们俩找个地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问余非常亲疏有别地说,“我的行李能在你这儿放一晚吗?我明天来取。”
  付轮轮:“可以!随便!”
  接下来,裴问余不再多言,他半抱半搂,架着池砚离开了小酒馆。
  当裴问余把池砚放进出租车里,前半段路程,两个人相安无事,非常消停。池砚好像真的睡着了,坐下后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裴问余怕他冷,把外套脱了盖在池砚身上,从这时开始,池砚娴熟的作妖技能发光发热。
  作为两个成年很久的男人,谈不上有多纯情,池砚更是接着酒醉为所欲为,在车上时手就没闲着,裴问余本来还能忍,但忍着忍着,生生让池砚的咸猪手撩出了火。于是,秉持着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对策方针,他把池砚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门刚打开,池砚就急不可耐地扑在裴问余身上,又啃又咬,毫无章法。裴问余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的理智,问:“池砚,你还清醒着吗?”
  池砚轻轻嗯了声,说:“快点。”
  裴问余:“天气冷,到床上去。”
  池砚:“床在哪儿?”
  上床的路途挺崎岖,池砚感觉自己爬了一层楼梯,心下不耐烦,刚想问几句,忽然,他就被裴问余这么抱着,跌入了温柔乡。
  温柔乡里全是裴问余的气味,让人心安,池砚脑子里绷着的弦在这一刻松开了,更深一步的酒劲也开始发作。于是,池砚就这么抱着裴问余,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问余:“……”
  流氓骑王八,管撩不管灭。
  裴问余心气不顺地抱着池砚,埋在被窝里平复心情,但是,心情容易平复,欲火却不是这么容易消的。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什么都干不了!
  刚上来的一路已经把该脱的衣服脱了干净,现在倒省事了,裴问余仔仔细细地给池砚盖好被子,又不解气地掐了一把池砚脸上的肉,“你给我等着!”
  也不知道这句话威胁到了谁,反正裴问余说完,转头就钻进了浴室。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洗完了澡,出来后,钻进了已经被池砚捂热的被窝。
  辗转两地的疲惫,在裴问余搂住池砚后烟消云散。裴问余脸上挂着笑,有这个人在身边,连做的梦都是甜的。
 
 
第85章 光明
  大概是受酒精的影响,池砚这一觉睡得沉且安稳,中途零星半点的梦都没冒头。等他睁开眼睛,望着小窗外直射进屋的深秋暖阳,片刻回不了神。
  池砚赤裸着上半身,小臂让太阳晒得微微发烫,他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出了记得自己搂着裴问余之外,其余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封的酒神喝断片了。
  这间不大的卧室没有门,床的左边是个半人高的玻璃围栏,下了床走两步就是楼梯,完全开放式,唯一的床头柜上放着池砚的手机,显示正在充电,衣物散落在床边的地板上——池砚掀开被子又看了一眼,虽然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脱了,但身体清爽、干净,无任何不适,不至于是酒后乱性。
  池砚正琢磨着自己有没有得逞,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了。池砚拿起来一看,是田壮壮打来的,他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喂出声,就被那边先发制人。
  壮壮亲切地问候道:“大哥,昨天晚上夜不归宿,上哪个温柔乡鬼混去了?”
  池砚揉着宿醉后发酸的眼睛,说:“不管得着么。”
  “嘿嘿!”壮壮猥琐一笑:“我就管了,你可精贵着呢,没拿下黄秃头之前,我得保护好你的贞操啊!”
  池砚:“滚,有屁快放!”
  “快十一点了,咱们公司一众嗷嗷待哺的员工,包括我,都等着你来主持大局——”壮壮喘了一口大气,问:“池总,您还来开会吗?”
  池砚:“……”
  完犊子,好几天没去公司,本来打算回来当天开个会,没想到取经的路上妖精太多,自身定力又不足,一下子就乐不思蜀,觉睡醒给忘了。
  田壮壮可太了解池砚了,不张嘴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忘了?”
  池砚作为一个老板,就没怂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地说:“是啊,忘了。”
  “你个见色忘义的玩意儿,是不是在你前男友家流连忘返?”田壮壮哼唧一声,义正言辞的指责道:“咱们的家产迟早让你败光了。”
  池砚冷笑,“你可别往我脸上贴金,败家的本事我可比不上你。”
  田壮壮一听,觉得也是,立刻心虚的转移话题,“你到底还来不来,不来我这边就地解散了啊。”
  池砚还没回答,忽然耳朵一动,他机敏地听到了从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这脚的主人可能穿了双棉拖鞋,所以上楼动静不大。池砚心下一动,轻轻勾了勾唇角,“壮壮,我不来了,你也下班吧!”
  说完,他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裴问余刚好掐着池砚通话结束的下一秒,才悠悠现了身,他把地上的衣服全捡了起来,一件件递给池砚,“穿上,我这儿没开空调,你不冷吗?”
  池砚笑着说:“还行,被窝里暖。”
  于是,池砚在裴问余直白的凝视下,脸不红气不喘地穿好了衣服。但是,池砚好像舍不得下床似的,屁股都不带挪一下,“小余,这是你家吗?”
  “嗯,我暂时住这儿。”裴问余上前,弯腰从床底下拎出一双拖鞋,“穿上,我做了饭,下楼吃点。”
  池砚:“不是很饿。”
  裴问余以为池砚的酒还没醒,他想了想,低声地劝说道:“不饿也得吃,不然你那饱受摧残的胃迟早被你糟践完——吃完再回来睡。”
  池砚被这扑面而来的温柔砸得晕头转向,他眯了眯眼睛,“我也不困。”
  裴问余一听,乐了,“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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