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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1-11-17 15:27:19  作者:蜜糖年代
  “对了,哥,”裴问余还没走出门,又拉住沈平初重新坐下。他挑了一个新杯子,特敷衍的倒满茶,贡到沈平初面前,说:“我想买房,但我这段时间忙,你帮我看看。”
  茶已经凉了,沈平初很嫌弃地推开,他双眉一挑,有三分调侃,但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好,我给你留意着,有什么要求吗?”
  裴问余想了想:“最好是新楼盘,小区环境要好,交通便利一些,远一点没关系,反正我和池砚用不着学区房。除去公摊面积的话,可以在一百平左右,三室一厅两卫,主卧朝南。嗯——就这些了,其他你看着办吧。”
  沈老板戏谑:“我看着办?我看你要求不少,跟池砚商量过吗?”
  裴问余:“现在就回家跟他商量。”
  沈平初管不着别人的架势,只是稍微提醒了下裴问余:“价格有要求吗?现在房价可不便宜,你刚出去一笔巨款,还有钱吗?”
  “嗯,我现在勉强能凑出一笔首付,剩下的按揭,不至于还不上。”裴问余顿了顿,接着说:“至于装修……先把房子买了再说,哥,我心里有数的。”
  裴问余说有数,那就是真有数,沈平初对这点深信不疑,他挥了挥掌,说:“行,我都记下了,你赶紧回去吧——今天的帐不用结了,年底分钱时一起扣!”
  裴问余笑了笑,说:“谢谢哥。”
 
 
第91章 安家
  裴问余在回家的路上又顺便拐了趟超市,他买完菜,回到小区,原本的车位已经没有了,于是,他又花了二十分钟,找到一个犄角旮旯的车位,好不容易停了进去。
  这么一折腾,一上午就过去了。当裴问余打开家门,池砚还没睡醒——看来,过去的一晚上的确累着了。
  裴问余进家门后马上换了居家服,他钻进厨房,把菜都洗净、切盘。不着急煮,裴问余洗干净手,出了厨房,上楼看池砚。
  池砚依旧保持着他出门时的睡姿,趴着一动没动。裴问余上前,俯下身,贴着池砚的耳朵,轻飘飘地叫了两声名字,就把他喊醒了。可是池砚不想睁开眼睛,于是,他就着这个姿势,转过脸,搂着裴问余的后颈,把人亲了个透。
  他们连喘息都是炙热的。
  裴问余把着池砚的腰,轻声问:“还不起床?”
  “起不来。”池砚说完,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愤愤不平地感慨,“小余,你可真不是人。”
  裴问余笑声弥足,“我忍了好久,你总得给我些利息。”
  “这不公平。”池砚腰酸背痛,费了老鼻子劲坐起来,捏着裴问余的脸,摊开手掌,说:“那我的利息呢?”
  “嗯……”裴问余认真想了想,说:“十二点了,想吃饭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池砚原本相安无事的肚子,开始敲锣打鼓地造反,他飞了一个含蓄的白眼给裴问余,然后能屈能伸地说:“吃啊,我得好好补补。”
  裴问余拍了拍池砚的屁股,说:“起床洗漱,我去做饭。”
  “……”池砚:“往哪儿摸呢?”
  洗漱完,池砚足足给自己灌了一水壶的水,才解了整晚激烈运动的渴。裴问余做饭速度很快,没多久,几盘家常菜就上了桌,池砚又心安理得地过上了饭来张口的生活。
  吃饭时,池砚看见随意扔在沙发上的西装,随口问了句:“你早上去哪儿了?穿着西服去买菜?”
  裴问余给池砚夹了块肉,眼也不抬地说:“没有,我早上去见了你妈。”
  话音刚落,池砚就就让汤呛得满脸通红,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池砚却听得心惊胆战。
  裴问余见池砚反应这么大,赶紧挪了位置,坐在他身边,帮他顺着气,说:“不至于吧?”
  池砚在上气不接下气中抽空把裴问余摸了个遍,还好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不然他又得跟亲妈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找你干什么?”
  裴问余:“是我找的她。”
  “……”池砚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行程略微有些提前,他一言难尽地问:“你找她干什么?”
  “还钱啊。”裴问余短促地笑了笑,“你妈也这么问我。”
  池砚没好气地说:“别打岔,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裴问余无奈,他放下筷子,认真凝视着池砚,坦白从宽,“好吧,我是去跟你妈妈示威的。”
  池砚:“示哪门子威?”
  裴问余:“我和她儿子在一起了。”
  池砚哑口无言,“心眼比我还小,十年前的事情一直记到现在吧?”
  裴问余惭愧表示:“是我的错,不应该这样的。你妈妈帮了我很多,我应该感谢她。可有时候吧,我一想到她一棒子把我打得七零八碎,我就不知道该拿谁出气。”
  池砚夹着菜喂到嘴里,突然没了胃口,他叹了声气,说:“小余,你……你别埋怨她。”
  “我知道。”裴问余说:“跟你妈妈见完面,我就反省了——这事是我做错了。”
  池砚倾身抱住了裴问余。
  裴问余轻轻捏着池砚的后颈,说:“下次见面我一定跟她好好道歉的。”
  池砚愣了半晌,问:“还有下一次?”
  “应该还有吧。”裴问余说:“我跟你妈妈坦白了、示威了,说得明明白白——嗯,你就是我的。她并没有激烈的反应,我觉得……这算是好现象吧?”
  池砚有气无力地提了提嘴角,说:“我妈就是一只被温水煮透的青蛙——她早就在潜移默化中被我影响了。”
  裴问余:“嗯,你们都辛苦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再回头看看,好像所有的事情在一个恨字上琢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能有多大仇?
  池砚啧了声,说:“我也得给我妈道个歉,陆叔说得没错,自从我外婆没了,她这几年心里的坎过得都不容易。”
  裴问余眼里荡悠着笑,他吻了吻池砚,说:“先好好吃饭,我还有事跟你说。”
  池砚眼瞅着裴问余回到自己位置上,又重新端起了碗,他微微蹙起眉头,不满的表示:“你也要说就现在说啊,吊着我胃口,我可吃不下饭了。”
  “好吧。”裴问余若无其事,用拉家常地语气说:“我打算买房。”
  辛亏池砚嘴里没东西,不然又得呛一轮。
  裴问余见池砚没有太大波动,继续说道:“这儿地方小,一个人住刚好,但往后我们两个住,就用不开了,上个厕所还得楼上楼下地跑,麻烦——我已经让沈老板帮忙找房子了,他们人脉广,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接着,裴问余又把自己对房屋的要求跟池砚复数了一遍,事无巨细。池砚诧异于裴问余居然能把事事想地如此周到,他好像连补充都找不到切入点。
  池砚:“小余,你是怎么想的?”
  裴问余说:“我们俩得有一个家,这样我才有归属感。”
  “好。”池砚哑然失笑,“不过你还了我妈不少钱吧?家底都掏空了,还买得起房吗?”
  裴问余:“还成,挤挤的话也能凑出一套首付的钱。”
  池砚重新拿起筷子,戳了一块肉,放嘴里嚼了嚼。他觉得裴问余做饭太他妈好吃了,简直贤惠得不行,于是,池砚本着不能白吃白喝的精神,半打趣地说:“没事,凑不齐也没关系,还有我呢。”
  裴问余欣然接受,“我没买过房,不知道政策,过两天有空了得去问问——不知道这房产证上能不能写咱俩的名字。”
  池砚:“嗯?”
  对于这个,池砚倒是无所谓,可是裴问余却虔诚无比地说:“池砚,我和你得不到一个合法的关系,但果然我们的名字能挂在一个房本上,算不算另一种成全?”
  什么证它都是这个证啊。
  池砚这么一想,豁然开朗,虽然打从心里泛起的暖气,眨眼就流遍了全身。
  “嗯,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不过交完首付,每个月要还按揭,生活可能会紧凑一段时间。拿了房也不能马上住进去,还得攒钱装修。”
  裴问余脸上是满溢明朗的快乐,他从不会畅享未来,但现在,他渐渐忍不住,思想轻而易举地就会往哪个方向飞。
  “这倒不用担心。”池砚摇摇头:“我可不忍心把你全掏空了,小余,给自己留点私房钱吧,好歹还能买买菜,不然多惨啊。”
  裴问余笑而不语。
  池砚:“按揭我来,再不行我们一人一半。不过装修我得全出了,弄堂当年拆迁,外婆给我留了一笔老婆本,我可是一分钱都没动,还放在我妈那儿,找个时间我得要回来。”
  裴问余:“老婆本?”
  池砚眨了眨眼睛,“嗯,你忘了?我记得外婆口头分钱那天,你也坐在餐桌上啊。”
  裴问余没忘,但重点不是这个,他似笑非笑地说:“谁是你老婆?”
  池砚捏着筷子往前一戳,说:“你啊!”
  年底工作繁忙,池砚和裴问余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的会议和项目,元旦三天休息完之后,基本就是马不停蹄地为生活而忙碌。
  但只要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一切疲惫都迎刃而解了。
  池砚在百忙之中抽了半天的空闲,回壮壮家整理了自己的家当——他东西不多,已经陆陆续续挪得差不多了,这回只不过整理一些琐碎用品,一个箱子就能装下。
  但是壮壮一见着池砚的面,抱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就是不撒手。
  “池砚你不讲道义!说好的难兄难弟双宿双飞,好么,狐狸精一出现,你就把我抛弃!一点不带犹豫,你……你没有良心!”
  池砚则对壮壮这种装腔作势的干嚎冷眼旁观,“谁跟你说好了?朋友圈女神追到手了吗?有空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
  一提到女神,壮壮就跟泄了气的球,焉了吧唧地不哭也不闹了,“女神早跟人跑了,今年过年我爸让我回家?”
  池砚:“回家干什么?继承家产?”
  “差不多吧。”壮壮耷拉着眉毛,像条没吃饱的小狗,可怜兮兮地说:“过年回家相个亲,这是保留节目。看对眼了就结婚,然后生个孩子,这样我老子的钱就能给我了。”
  池砚:“嗯,那不是挺好的,白富美你不喜欢吗?跟你的女神也差不了多少吧。”
  壮壮烦躁地把自己脑袋搓成了鸡窝,“这不是重点!我的生活、我从小到大不管干什么。都是按照我爸的安排和要求在进行,我不想结个婚、生个孩子还听他的!有钱了不起啊!”
  “……”池砚:“是挺了不起的。”
  壮壮悲愤不已,“再逼我,我就学你,也找个男人,老子不生孩子!老子现在的心智还是个未成年!生个屁的孩子啊!”
  这孩子反骨姗姗来迟,疯球了。
  池砚心情复杂,“你敢把这话对你爸喷一遍吗?”
  “……”壮壮差点哭出来,“我不敢!他会打断我的腿。”
  池砚怀疑田壮壮是在用苦肉计让自己再住两天,而且吃人嘴短,他欠了这位脑子短路的富二代不少钱。于是,心下一软,说:“壮壮,要不然……我今天晚上陪你聊聊天……解闷?”
  壮壮:“好的呀。”
  池砚:“……”
  操,阴沟里翻船了。
  这边,壮壮已经擦干净了他的眼泪,欢天喜地地开始点外卖,“池砚,你想吃什么?麻辣烫怎么样?我还有十块钱优惠券。”
  池砚:“呵呵。”
  裴问余还在楼下等着,池砚捧着自己的同情心遭到了报应,他拿出手机,给裴问余发了条信息——
  宝贝儿,快来救救我。
  十分钟后,池砚被成功解救。壮壮本来就怕见生人,看见裴问余更是怂的不行,不敢吱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俩狗男男双宿双飞,最后含泪塞下两碗麻辣烫。
  自打裴问余决定买房之后,池砚就记着,可后来因为两个人都太忙了,这件事就暂时被压了起来。
  池砚这一个月都在忙黄老板的项目,隔三差五往隔壁市跑,而那位黄老板看见池砚就会想起被他哄骗的恐惧,也不乐意跟他打照面,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跑得比狗还快,这让裴问余放心了不少。
  为此池砚还笑话过他,“你有病吗,吃一个老男人的醋?”
  裴问余没有反驳,甚至欣然接受,他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体验感很新鲜。”
  池砚刚过高速收费站,没有立马搭理裴问余。他付完钱,把车平稳地开上城市高架,外放的手机里传来裴问余敲击键盘的声音,池砚这才笑着骂了一句:“你新鲜个屁!要不要让你多体验几回?”
  裴问余:“这倒是不必,多来几回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把你锁家里,谁也不让见。池砚,要不要试试,我挺想这么干的。”
  池砚:“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家里养个小动物还时不时出来放放风呢,你就这么对我?”
  裴问余不可置否,“谁让你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出差出得比吃饭还勤,你也稍微体谅体谅我,我们现在正在同居。”
  池砚:“行吧,少爷,今晚上回去就伺候你。”
  裴问余无声地笑了笑,“你在哪儿了,吃过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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