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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神十五日(近代现代)——被好友寄养小美人之后

时间:2021-11-18 11:18:14  作者:被好友寄养小美人之后
  “好好好我记住了,只能吃甜,不能吃苦。”
  他们出购物中心时,太阳已经西斜。广场中心聚拢一大群人,有大人也有小孩,围着一个一人高,打扮得和传统绅士形象无差的机器人和他的推销员。
  是附近娱乐型机器人公司的推销表演,每到傍晚人多的时候就会举行。看出阿尔忒弥斯对此十分好奇,聂言带着他站在远处观赏,以免他又在人群中感到不舒服。
  机械随着音乐向人群脱帽弯腰行礼,孩子清脆的笑声和着动听的音乐。忽然机器人的动作僵住,正好卡在它把礼帽摘下之时。
  “好像出故障了……”
  “等等,又好了!”
  机器人眼中闪过暗蓝色的光芒。接着,它高举礼帽和手杖,以众人意想不到的灵活表演了一段踢踏舞,将原来舒缓的音乐节奏打乱,最后向目瞪口呆的观众鞠躬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得像个真人。
  它对着的方向正好是阿尔忒弥斯和聂言的位置。
  反应过来的人群为公司精妙的程序设计鼓掌喝彩,掌声轰动,而聂言看向旁边的真正操作者。霓虹灯和落日余晖把阿尔忒弥斯长长的、上翘的睫毛浸染上金色,回望的眼睛像繁华都市上空的星空一样璀璨,显得格外柔和。
  “走吧。”阿尔忒弥斯握住聂言低垂的右手,催促道,一点被发现的尴尬都没有。
  “好。”
  2021-10-18 01:00:13
 
 
第5章 5
  第五天早晨,聂言起床时目光就往木床上一扫,看到还安然窝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的阿尔忒弥斯后,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要被昨天差点弄丢阿尔忒弥斯的经历搞怕了,连做梦都梦见阿尔忒弥斯挣脱自己的手跑到人群之中,他再也找不到的情景。
  把冷水浇到脸上,望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聂言没有擦干顺着五官轮廓往下流淌的水珠,一点一点地从乱麻中理清思绪。
  阿尔忒弥斯没有想离开自己的打算,只是被闷得太久,想出去走走而已,不然昨天下午带他去修剪头发时他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阿尔忒弥斯喜欢宽敞广阔的天地,却不喜欢过多人群的聚集,如果是处于无拘无束的自然的话,估计他会玩得很开心。
  聂言把擦完脸的毛巾洗净,挂回毛巾架上,回到卧室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阿尔忒弥斯。小孩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肉眼可见的没有会着凉的地方。
  看了会阿尔忒弥斯的睡相,聂言回到厨房,顺手无声地关上卧室门。
  *
  阿尔忒弥斯没有聂言那样准时的生物钟,而聂言也没有试过搅他清梦,所以他会睡到阳光斜照到床头,才舍得从被窝里坐起来。
  新鲜早餐的香味从卧室门缝中流入房内。阿尔忒弥斯吸了口气,起床时带有的轻微烦躁感也随之消失。
  闻起来很不错,除了培根、鸡蛋、生菜、面包和牛奶,还有其他他说不上来但很熟悉的气味。
  他愿意留在聂言家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早餐的成分果然和阿尔忒弥斯想的差不多。聂言为他端上白面包做的三明治,两片柔软洁白的面包之间色彩鲜艳而分明,波浪形状的培根肉被紧紧压在嫩黄的煎蛋与赤红的肉松之间,显得整个三明治十分厚实。事实上,阿尔忒弥斯把三明治拿起来,沉甸甸的手感告诉他确实如此。
  聂言在很多地方惯着阿尔忒弥斯,比如甜点和肉食,却在必须每日食用蔬菜方面毫不让步。生菜被烫熟后沥干水夹在面包之间,软塌塌的。阿尔忒弥斯看着那堆绿色菜叶,没有说话。
  蔬菜和肉类对比起来少得可怜,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聂言在白面包内侧涂上一层米黄色的内馅,正是阿尔忒弥斯说不上来的气味来源。但随着味蕾、嗅觉与相应区域的分析,他很快得出准确的答案。
  “咸蛋黄,黄瓜,土豆泥。”
  他碎碎念出成分的名称。
  “尝出来了?果然很厉害。”
  聂言把一杯像牛奶一样的饮料放在阿尔忒弥斯面前,语气带着夸奖。
  “早就闻到了,没反应过来而已,下次绝对不会了。”
  阿尔忒弥斯有些负气,唇角因不满而抿紧。
  要是科研院知道人造神明使用自己过于敏锐的五感与记忆力,只是为了辨别今天早餐会吃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大概很值得观赏。
  聂言无奈同时感到可爱,揉了揉他的侧脸,抚平阿尔忒弥斯因不悦而唇角,接着坐在旁边拉开的椅子上。
  阿尔忒弥斯举起乳白色的饮料,闻到乳制品的醇厚奶味,又有些失望地放下:“我想喝蜂蜜水。”
  “刚起床就喝蜂蜜对胃不好,你应该是知道的。”
  “但我不想再喝牛奶了。”
  聂言几乎每天早上都会为他准备一杯温牛奶,有时是加糖的,还有些时候直接从微波炉里取出再端上来的。
  聂言仔细观察了阿尔忒弥斯脸上不情愿的神色,低垂的长睫,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是想喝甜的,对吧?”
  得到肯定的点头,聂言靠在椅子上,莞尔一笑却不加解释,弄得阿尔忒弥斯莫名其妙,只好重新端起眼前的杯子,放在唇边。
  杯子里盛的不是牛奶——应该说不是纯牛奶。聂言在鲜牛奶中加入少量甜炼乳,炼乳含有的蔗糖甜蜜感觉把鲜牛奶的微腥掩盖,却不会过分甜腻。
  尝到甜味的阿尔忒弥斯心情由阴转晴,乳糖和蔗糖在舌面上释放它们的甜意。有了甜炼乳的协助,阿尔忒弥斯很快就把早餐解决干净,聂言重新把光影虚拟成像挂件别在他的右耳上。
  从成像挂件延伸的光膜覆盖使用者的面部,原来霞明玉映的银色一点点染上墨色。阿尔忒弥斯摸上耳夹,偏了偏头,问面前的聂言:“今天要出去吗?”
  “不用。”
  聂言的声音像是同一时间由两个相同的乐器发出的,从不同的方向传递而来,又交叠在一块。阿尔忒弥斯抚摸挂件的手停住了。
  “里面还有定位和通讯,方便我找到你。”
  聂言解释道。
  阿尔忒弥斯有拿到他没见过的物件就用精神力把它全部检查一遍的习惯,昨天聂言帮他戴上挂件时,他已经把挂件内部构造全部看了一遍。现在通过精神力分析,阿尔忒弥斯看到原本排满整个挂件内部的微小电路位置发生了变化,被整个部分地移到一边,空出来的部分被填充上其他部件。虽然各组件的排布算不上很美观,但很整齐,而且它们彼此功能独立、不影响运作。很明显,改造挂件的人具有极高的电路原理构造水平与实验经历。
  “在你睡着之后我才开始改装,看来没有吵醒你。”
  “你用了多久时间?不会整晚没睡吧。”
  “也没有。也就两三个小时,不会很难。对了,我还抽空改了挂件外形,你觉得怎么样?我自己觉得很衬你现在的样子。”
  阿尔忒弥斯侧向左边,将耳边的碎发拨开一角,将挂件露出来。原本是黑色的金属表面被聂言重新漆成银白色,在光影成像虚构的黑发之间若隐若现,和戴了银耳环首饰一般。
  挂件上好像有花纹,在银白色的底面并不清晰。阿尔忒弥斯把挂件摘下,恢复他原来的容貌,将银色的金属举到面前。
  上面并不是花纹,而是刻出来的字体。聂言在表面刻下他名字的英文“Artemis”。
  聂言写英文字母时总带着手写体的飘逸,写出来的字却意外的工整一致,排列在挂件上,笔走龙蛇,难怪会被看作花纹。
  阿尔忒弥斯看着正在观察他反应的聂言,“为什么要刻上我的名字。”
  “这是你的,难道要刻我的名字吗?”
  说的也是。阿尔忒弥斯把挂件放下,却发现聂言双手交叉支在桌面,撑着头,还在看着自己,准确来说,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眼睛和垂在肩上的长发之间徘徊。
  “有什么问题吗?”
  “嗯……还是原来好看。”
  虽然换成黑发黑眼对阿尔忒弥斯的美貌没有一点减损,反而为他减少几分病态,增添了古典的典雅秀美,但聂言还是更喜欢他没有被光影假象掩盖起来的样貌。像是罕见的、璀璨的银色宝石没有蒙尘,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不过阿尔忒弥斯将真实样貌掩盖后,大大减少了在人群中被注意的频率,使得阿尔忒弥斯能不被敏锐的感觉带来的难受困扰。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阿尔忒弥斯难受。
  不过还好。他站起身,将盘子和杯子收走,想。还好在家里他还是可以看到的。
  *
  中午聂言并没有做太复杂的菜式。冰箱里还留有袋装的鳕鱼块,厨房里还留有早上做三明治剩余的白面包,正好可以搭配着做切块煎鳕鱼,夹在面包里享用。
  为了照顾阿尔忒弥斯的味觉,聂言用清水将鳕鱼块处理过好几次,确保鱼肉的含盐量降到原本的一半。
  厨房温度比客厅高,混杂着鱼肉煎熟的焦香的灼热蒸汽在厨房里流动。聂言撩起后颈上汗湿的头发,熟练地给滋滋作响的鳕鱼块翻面。
  在把鳕鱼块放在白面包之前,需要用吸油纸仔细吸掉多余的油脂,连皮肉之间的间隙都不能遗漏。这不是什么马上就能搞定的工作,换做以前的聂言,只会放在筛子上等油自然流干再放到吸油纸上。
  可是现在不行,这些还是要给阿尔忒弥斯的,阿尔忒弥斯对太油腻的食物表现出明显的厌恶。聂言不敢保证也不敢想象过油会对那个敏感的小朋友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他耐下心来,换了五六张吸油纸完成工作,不禁有所感慨。
  这才第五天啊,自己本来的懒劲就被磨平。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对阿尔忒弥斯上心了,想在生活上每方面,事无巨细地照顾他,填补他前十六年的空白。
  被油脂煎烤过的鳕鱼块皮脆肉嫩,表面呈金黄,放在柔软蓬松的白面包上就像一条豪华的、待航的航船,和阿尔忒弥斯最近看的航海电影里的船只很像。
  只要不是全蔬菜,即使是已经尝过的菜肴略微翻新一点,阿尔忒弥斯也能十分愉快地接受,在某种层面上他也是很好满足。
  另外,聂言发现阿尔忒弥斯的胃口其实很好,在饭前,他瞒着聂言悄悄将昨天买来的红丝绒蛋糕吃掉了,接受午餐时也毫无压力。
  虽然想把少年养好一点,可是也得限制一下吧。
  聂言收拾残局时想。
  吃饱之后,阿尔忒弥斯就困了。他觉得视觉变得越来越模糊,困意止不住地上涌,索性关掉还在播放电影的电视,拉过旁边聂言准备的毯子,把自己包起来,盖住双耳,面向沙发背,闭上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快六点的时间,睡着后的时间就像插上了翅膀。窗帘被拉开,临近黄昏的阳光照进屋子,并不炎热,反而是光线为家具披上一层毛绒绒的金边。
  在他睡着时,聂言帮他整理好毯子。现在他醒来,在客厅里看不到聂言,而厨房的磨砂玻璃门被关上了。他下了沙发,顶着发梢乱翘的长发,推开厨房门。
  器具钳碎贝壳的清脆响声在厨房里绵绵不绝。聂言背对他,修长的五指握住骨白的贝类,另一只手拿着金属夹,咔嚓一声,壳与肉分离。聂言把贝壳肉放在一边盛有清水的碗里,壳扔进废物槽。
  他的动作非常快,很快碗里的贝肉就堆起小尖。阿尔忒弥斯走近了些,站在他身后,从聂言肩上探出头观察,看见聂言旁边宽敞的平台上摆满生鲜海味,忽然察觉到什么。
  “你居然自己出去了,还不带上我。”
  “叫醒你的话,我是不是要被从阳台掀到楼下?”
  阿尔忒弥斯想了想自己的起床气,他还不想就这样把聂言丢下楼,于是就此作罢。
  聂言利落地处理好剩下的几个白贝,把装满贝肉的碗挪到远处。给贝壳碎壳的咔嚓声与壳碎片互相摩擦的声音对阿尔忒弥斯来说十分刺耳,他捂住双耳,退后几步。
  聂言洗了手,将手上粘连的贝壳碎片冲走,“我还要处理虾和蟹,会很吵。冰箱里有冰激凌和甜炼乳。”
  身后并没有如期传来打开冰箱的声音,聂言疑惑地回头,看到阿尔忒弥斯也是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神情。
  “怎么了?”
  “聂言,科研院那边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若是往常他进厨房,聂言会回头看他一眼,无论是在做什么。可是今天聂言有所怠慢,给他的感觉非常压抑,就像即将下暴雨前的海面。
  直觉告诉他,聂言可能遇到什么事了,还会和科研院有关。
  “没什么事,路上被一个星探缠上了,有点烦。”聂言向他轻松地笑了一下,擦干手上的水珠来到他面前,打开冰箱门,“我也不喜欢娱乐圈相关的事情,比起进去,我还不如回科研院……喜欢香草还是巧克力?”
  阿尔忒弥斯选了巧克力。在接过聂言递来的棕色方形盒后,他还是站在原地,银灰色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怀疑,直勾勾地看着起身的聂言。
  “不相信我?”
  “太假了。我不信。”阿尔忒弥斯说完还点头,让聂言忍不住叹气。
  “好吧,是薛迎。接了薛迎的电话,她又在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聂言语气真诚,带着会让人安心的微笑,“放心吧。反正科研院的长期假期是无限期,我也不打算回去,她估计也清楚这一点。”
  阿尔忒弥斯了然地哦了一声,好像信了他的解释。
  “快进去吧,晚上有海鲜火锅。冰激凌只能吃一盒,饭前不许吃太多。”
  磨砂门拉开,又关上,阿尔忒弥斯抱怨的碎碎念在门关紧前最后一刻挤进厨房:“你管得好麻烦……”
  确保阿尔忒弥斯走远后,聂言唇边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稍纵即逝,就像幻象一样。他抿着唇,重新回到料理台前,却没有对食材继续动手。
  小朋友的直觉太敏锐了。
  虽然令聂言压抑烦闷的事情并非与科研院有关,但也差不多。是和阿尔忒弥斯有关。
  薛迎并没有和他通话,这个是他骗阿尔忒弥斯的谎言。
  在第一次的回应里,聂言给出的答案半真半假。他今天确实被星探找上了,可星探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阿尔忒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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