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亲越往里,侵犯一样吮吸着熟悉的体温。宋玉的后脑顶电梯间的广告牌上,人夹着铁皮墙壁和厉子碣中间,迷蒙地掀开眼皮由下自上看着眼前的青年。
厉子碣被他看得受不了,血倏然沸腾起来,低头又是粗暴地一顿乱亲,光是亲已经不解瘾,他又伸舌头去搅弄宋玉敏感的口腔和上牙膛,灵活滑热的舌尖来回扫荡他的舌根。
宋玉被亲得像没开过荤的处女一样发抖流泪,就连被抱在手里的大腿都在热烈的亲吻中微颤,每当厉子碣舔到他嘴里最麻最酥的地方,手下的腿肌就忍不住收缩着绷紧,被皮鞋绷得尖尖扁扁的脚背也忍不住卡在他的膝窝乱蹭。
“我好失望啊,宋玉。”争分夺秒亲完这一通,厉子碣用拇指蹭了下宋玉晶莹的下唇说。
他掰开哥哥的下巴,去看他口腔深处的挂着的铃铛一样的小舌,就连那里都被搅弄得充血泛红,一副亟待使用的美意。
“怎么了呢?”宋玉盯着他的眼睛无力地喘,呼吸间的湿气浓得让他有点看不清面前,看不清厉子碣的脸了——那但其实是因为短暂的窒息导致的——宋玉气若游丝,眯起眼说,“……因为刚刚在加油站,我没有先认出你?”
厉子碣看着他烧得通红的眼角眉梢,别过身去,摇摇头。
电梯已经到了,门缓缓打开。他这才把宋玉放下来,出门前隔着裁剪精良的西裤掐了一把他圆鼓鼓的屁股,帖耳哑声道,“因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想我。”
钟点房很小,床边紧挨着的就是用玻璃墙隔断的厕所。两个男人走进去,都觉得无处落脚。
宋玉把风衣领子半立起来挡风用,里面的铁蓝西装只露出一角,净肤色的颈窝在走动间若隐若现,看起来像日剧里穿梭在新干线间的疲惫精英。
厉子碣把他那件风衣扒下来,抖了抖铺在床上,这才上前一步把宋玉压在上面做前戏。
“干什么?”宋玉问。风衣垫在身底下凉凉滑滑的,那感觉有点怪异。
厉子碣跪起来一点,去解宋玉的衬衣,“弄湿了床单要赔钱。”
宋玉听了有点不高兴,躺在床上装死,怎么摆弄都没反应。
厉子碣徒手剥开他的上衣往外一扯,像清理银鱼一样把他开肠破肚,露出板正的商务衬衫里弱白的皮肤。
厉子碣永远吃他身上这种反差感。
他毛绒绒的脑袋伏低了在宋玉腿间,抬眼挑衅似地盯着宋玉看了看,顺着肚脐落嘴亲了上去。
宋玉很瘦,胸骨间有一道凹陷下去的线,吻落在上面,像赤道上散落的红日光。
等厉子碣亲到脖子,宋玉就就扭过头去躲他的吻,翻身下床跑掉了。
“怎么了?”厉子碣喘着问,声音有些低哑。
他看到宋玉的头发都在床上蹭得乱糟糟的,不成样子;宋玉提着西裤走了两步,被裤脚绊了一下,干脆就当着厉子碣的面直接脱掉,只穿一件空荡荡的长衬衫,朝洗手间走去。
“你等一下,我先冲个澡。”他看了眼厉子碣说。
厉子碣看着他直长的两条白腿隔着玻璃乱晃,他的咬肌鼓了鼓,没说话。
宋玉在里面冲水。雾气渐渐布满了玻璃墙,他忍不住想笑,心想,刚刚好像听到了厉子碣恨得磨牙的声音。
说实话,刚一见面就要打炮,宋玉没想好。
但还容不得他细想出所以然来,厉子碣就闯进来把他摁在玻璃上,从后面给硬上了。
“操你……呃!出去啊厉子碣……”宋玉用手蹭了下眼睛,蹭得满脸都是泡沫,更睁不开眼了,“好玩吗这样,没看见我满头沫子吗……”
“搞清楚来干什么的,宋经理。现在可没时间给你洗澡。”厉子碣说。
他借着宋玉身上滑滑亮亮的沐浴露摸了一把他的奶子,乳肉滑得抓不住,一用力就陷出红手印来。
“好好好,嘶啊……你先,你先给我冲水,行不行……”
厉子碣没听见一样,掰着宋玉的两瓣臀蛮力地就往里钻。
宋玉到了嘴边的话一下被顶散,喉咙里拧出模糊不清的颤音,在狭小的卫浴里显得格外淫荡,似有回声。再操狠了些,厉子碣撞得他屁股上的软肉都掸着水珠乱颤,宋玉的喉音也被搅碎了,打着旋儿地变了调,猫叫春一样忽上忽下的。
“一年不见,哥哥变成小母猫了?嗯?”厉子碣揉揉他的腰窝说,另一只手拿过花洒毫无征兆往他头上背上冲,“叫得这么好听,那就多叫点,让大家都听听,是谁刚到三月就发春了。”
房间的隔音层都是泡沫做的。
刚刚宋玉和厉子碣一上来,在走廊口就听见有男女办事,忙活得满世界都能听到。当时宋玉的脸就绿了,心想这种地方也能这么沉浸?他下定决心就是等会儿被弄得再狠,也要忍住声音。不然太丢脸了。
“不、嗯唔……”宋玉的鼻哼里都满是黏腻的春情,“好了,你,快拿走,咳咳……”
他被迎头浇面的热水呛了几口,洗头膏都冲掉了,还一直在咳嗽。
“厉子碣你,嗯……到底是谁乱发情,谁没见过男人,哈啊……”
说着宋玉就拧着头要去锤他,但厉子碣还是毫无愧疚地压着他乱顶,顶得宋玉浑身乱颤,一把冷清干净的声音也乱颤——之前想好的忍住却再也忍不住了,倒是便宜了隔墙之耳。
厉子碣皱了下眉,刚在心里夸他乖,怎么现在就骂骂咧咧的。
他见状立刻反剪了宋玉的双手,又把人往玻璃墙上一摁。
这回不能乱跑了。
“听话。乖一点就让你先射一次舒服舒服,”厉子碣象征性地借着没干的水撸了撸宋玉的阴茎,那玩意被顶得上下乱甩,拉出晶莹的水线坠在铃口上,很馋似的;厉子碣接着说,“要是不听话,那就另说。”
说着伸手扇在他嫩红的龟头上。
宋玉本来一脸不情愿贴在玻璃上,这一下被他正打在翘得高高的性器上,疼得小脸都拧在一起。他无意识地往下滑,玻璃上的手印都拉得长长的。
“你,厉子碣你……别得寸进尺——”
“疼了吗?”那人宽大的掌心又覆着他跳动的阴茎安抚了两下,“啧。疼还流我一手水。”
他的顶弄停了下来,鸡巴根部死死卡在宋玉穴口上,想要暂时歇一下。
歇比动起来还难耐。宋玉忍不住收缩了两下肠肉。
那感觉像被楔在男根上,成了个一比一大小的鸡巴套子。抽动起来还不明显,一停下来,这才感受到厉子碣进的有多深,几乎都卡到结肠口了,那种被彻底操开了、满满地吃着男人的感觉又羞耻又爽极,好像再操几下,他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骨头都要被操烂成碎片。想到这,宋玉小腹下的薄薄的肌肉都在无意识地痉挛抽动。
再动起来时就换了姿势。
厉子碣掰着宋玉的肩把人转过来,刚一动,穴里一摩擦,宋玉就捂着嘴射了,射得脖子都爽红了,喉结一滑一滑的。
这波高潮完,他一头扑到小前男友怀里,委屈得像要哭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厉子碣摸摸他的发梢,“等会慢点。”
厉子碣把宋玉翻过来,搂在怀里,让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脸。
上大学后,厉子碣清楚认识到了自己的外貌优势,于是面对宋玉,也开始使这一套,因为知道宋玉不会舍得抓破他的脸。
“疼你就咬我一口。”厉子碣托起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弄。
“慢点……等会儿再,啊!”
宋玉断断续续地哀叫,打绺的睫毛垂下去,盯着他们交合的地方看。粗壮的肉棒在自己后穴里反复进出,深浅着操弄的情形,让宋玉看得口干舌燥,爽得脊椎骨发麻。他死死握着厉子碣的手臂想说什么,结果只是摇了摇头,掉下两行泪来。
——不是疼得说不出话,而是爽的。
他们的身体太契合也太熟悉,次次都顶在敏感点上,爽得宋玉眼前一阵阵发白,只剩干张着嘴急喘了。
他们结结实实干了四十分钟,期间宋玉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但厉子碣的确是把他钱包里的套子全消耗完了。
做完宋玉魂都没了,只想回去躺着。但还好没射在里面——他被厉子碣抓回去简单冲了个澡,就又抱回了床上。
厉子碣把他放在风衣上,又拿来自己的夹克外套给他盖上,“外面的被子不干净。”他说。
“腿软了?”厉子碣去抓宋玉的脚说。
他把人拉近了,才看到自己抓着的这条小腿上,有一条五厘米多长的浅疤。
“这怎么弄的?”厉子碣问,“谁下手这么狠。”
宋玉笑了笑,“工地乱跑,不小心蹭的。”
当年为了他一时头脑发热,跳窗受伤的事,宋玉都没说。
宋玉缩在厉子碣的外套里,只露出红红的耳朵和下巴,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厉子,你看,得给我续个钟吧。”
好像真的腿软到站不起来了。厉子碣想。
他这才起身把空调遥控器塞到宋玉手里,点点头说,“你躺会儿,我下去看看。”
宋玉吸吸鼻子,瓮声瓮气说,“嗯。”
厉子碣走之后,宋玉听着头顶中央空调的呼呼声,渐渐抬不起眼皮,睡了过去。
热水澡要洗微烫的,火锅要吃辣的,他好像潜意识里总在追求一点超过的东西;疼痛也是。一点适量的疼,好像莫吉托里的柠檬,是调剂味觉的好东西。
理论如此,但实际情况是,到了他和厉子碣的床上,已经远超“适量”的概念。
宋玉隐忍耐受,而且比想象的更恋痛,他从不怀疑如果厉子碣愿意的话,完全可以直接用手或者别的东西把他打到高潮;而厉子碣也是控制欲和施暴欲极强,一刺激就更收不住,打着打着看见宋玉在摆腰,难免就下了狠手,直到哥哥的臀在自己手掌下变成了肿腻腻的蜜桃色才肯停下。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是天生一对。{gzh:李大喜看文日记}
迷迷糊糊里,宋玉被嘈杂的人声吵醒,他掀开衣服坐起来一看,到处都黑漆漆的。
这时厉子碣也回来了。
他摸黑着用风衣把宋玉裹好包严,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停电了,工作人员要上来检修,”厉子碣解释说。
宋玉挣扎了两下,一出房间门,就把脸往他背上埋,小声说,“我的衣服还……”
他里面还光着呢!
“没事,”厉子碣说,“黑乎乎的,没人看你,有我呢。”
宋玉听了,就踏实了点。他们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阴暗的走道里只有踢脚线边亮着三两盏应急灯,有点鬼影重重的意思。
宋玉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厉子碣身上,不敢露脸。风衣冰凉的防水材质蹭在他被玩得红肿的乳头上,激得他直缩脖子。
“冷?”厉子碣去看他的脸,“怎么还在抖。”
宋玉抱怨道,“要多久才能修好……今天真不顺。”
“急你也走不了,都在这困着。”厉子碣笑,问他,“饿不饿?等会穿上衣服,带你去吃点热乎的。”
这么一说,宋玉也意识到,肚子里空空的。
情欲的满足短暂地弥补了食欲上的空虚。
他抱着厉子碣的背,有种小时候在大人怀里的感觉。想到这里,突然联想到漫天星空,宋问厉子碣,“厉子,你说你们晚上开夜车,也是这么黑吗?”
“……嗯。”良久,厉子碣答应了一声。
宋玉也嗯了一声附和他。
周遭再度安静下来。检修人员的走动声和别的住客的交谈声都变成了助眠的白噪音,宋玉听着听着就又闭上了眼睛。
就在宋玉差点睡过去的前一秒,他听见厉子碣又开口了,说,“这几年里,你有没有过必须目视前方的时刻?”
“开夜车就是,很危险,但也很……怎么说呢,也很奇妙。”厉子碣说。
风声坦荡,前路无人,天幕亲吻地平线,人们在家抱着软枕做梦。
“那时候,公路上只有我一人一车,追着地面上的光束前行。那种匀速而永不休止的感觉,像住在地球的心室里。”
宋玉想了想那情形,自觉厉子碣能把这样辽阔又孤苦的路程描述的如此浪漫,着实是戒骄戒躁,成长了太多。
他抱着厉子碣的手收得更紧,“被你形容的我都想试试了。”
“既然你很享受开车,为什么还去买保险?还寄到了我那儿。”
厉子碣有点惊讶,“你真收到了?”
他特意寄到旧址就是为了不想宋玉知道。
“嗯。”宋玉沉默了半晌说,“这一年多,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在我几乎都忘了你的时候,突然来了封信,还是你的保险单,你让我怎么想?”
“你当不知道就行。”
“你让我怎么当不知道?”宋玉激动地看着他。
厉子碣掐了把他的脸,岔开话题,“你记不记得以前我就说过,爆胎了可以找我。当时你还很不屑。”厉子碣说,“你看,天下没有白吃的苦,没有白学的技能。这就用上了吧。”
宋玉看了看他黑暗里的侧影,别过头去说,“那是意外。”
意外就是毫无征兆发生的。
就像宋玉也从没有告诉他,小腿上的伤怎么来的。
厉子碣毕业后的暑假,宋玉被临时塞到封闭基地培训,整整半个月时间与世隔绝。
下课后他问同事,“你知道报志愿是什么时候吗?”
“今儿是最后一天了吧。”同事说,“我看我姐在家天天研究呢,她家孩子昨天都报上了。”
一听马上要截止了,宋玉急死了。
厉子会不会还在等自己,会不会耽误了时间?可是培训还有三天才结业,他想了想,现在去联系培训的负责人也不一定能准假,干脆直接偷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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