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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跃龙门(GL百合)——融泥

时间:2021-11-23 09:03:11  作者:融泥
  当然,这些纠葛和意外是万不能跟李靖梣讲的。听到她略带质问的语气,花卿低头无奈地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也不知道李靖梣信了没有。她似乎笑了一下,“是吗?”
  “花卿姑娘的这番巧辞本宫不能不说十分钦佩,”话是这样说,但表情完全不是这回事,“直到今天本宫才发现,对花卿姑娘的事知之甚少。”
  花卿心里翻了个硕大的白眼,“你这不是废话么,你整天都是冷冰冰的,从来不肯跟人多说一句话,就这样还想对别人知之甚多?”
  “孤觉得,与花卿姑娘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以诚相待。”
  这家伙的思维是天生比别人慢半拍吗?难道她们早先不就是朋友了吗,不然,她大晚上的做什么要弹琴给她听?嫌自己不够忙?唉,与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人交流,实在是心累!
  “能被殿下称一声朋友,小女子不胜荣幸。”然后咧……
  “孤今日有点乏了,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明日再说吧!”花卿纠结地看了她一眼,都临门一脚了竟然还有不踹上去的理儿,世上真有这样的奇葩么?
  “云种,孤让你打探的包四娘的底细,打听得如何了?”书房里,皇太女边翻书边问。
  云种道:“殿下所料不错,这包四娘和秦大官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嗯?怎么说?”
  云种脸色有点不大自然,假咳了一声,道:“这秦大官人名声在外,不仅和花魁娘子绯闻缠身,还和众多女子都传出过那种……那种事情。其中一位就是阜丰米粮的掌柜包四娘。”
  “……说下去。”
  “是。据说,包四娘刚继承家业的时候,有几个远房的堂兄弟,见她是个女流,就跑过来跟她争家产,是秦大官人帮她护住了家业。女方到现在还没成亲,据说就是在等这位秦大官人。但可惜对方是个风流种,三十多岁了仍不想成家立室,还整天混迹烟花巷。但是包家四娘子仍然对其痴心一片。”
  “你这都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
  “咳,茶肆、酒楼、戏园子,什么地方都有,”云种有点尴尬,“那些人说得绘声绘色的,至于真假臣就不知道了。不过臣确定,花卿姑娘落难后,包四娘第一时间来找殿下求助,一定和秦大官人有关。”
  “何以见得?”
  “殿下你想,如果传闻是真,花卿姑娘和包四娘就是情敌的关系。按道理讲,情敌落难,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还会心甘情愿组织营救?”云种煞有介事道。
  李靖梣当时对感情的理解不深,觉得云种分析得很有道理,后来她多次出手帮助“情敌”后,再想起暮小将军的这番误导分析,心里很不是了一番滋味。
  情敌?既是情敌,合该分外眼红才对。
  怎地会是那样一副依依惜别的场景?
  皇太女想起在帘后窥见的那不忍直视的一幕,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被一种非常不愉快的情绪扫到了兴致,而浑然不知。
 
 
第14章 曝光前兆
  书是看不下去了。
  次日一大早,李靖梣没有知会任何人,悄然来到了康阳南岸码头。远远就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一众高大的男人堆里,忙前忙后,指挥若定。十万石粮食全部登舱起运,起码要两天,她领着账房先生在各个登舱口清点数目,安排细则,无不尽心尽力。
  半刻钟后才发现李靖梣在,忙整了衣衫,过来拜见。因为奔忙而两颊红透的鹅蛋脸略有些紧张,但丝毫不见疲态,反而有一种踌躇满志的光采。
  李靖梣查看了她手持的账簿,又亲自登仓验看了实物,对她的能力很是刮目相看。
  “没想到包掌柜会亲自来此跟舱!”一般来说,像阜丰米粮这么大的产业,手下都有靠得住的二掌柜,专事这种具体的差事。用不着一把手亲自下场。
  包四娘解释道:“粮食运输途中,难免会有损减,因此每次交接时都会有差额。此次筹粮关系到朝廷后续的调粮赈灾,如果不仔细校验的话,日后的账目便对不上。此为关键环节,民女万不敢疏忽。”
  李靖梣闻言很是欣慰。
  “另外,民女还根据阜丰米粮以往的漕运损减额度,对此次赈粮运京做了一次差额预估,这是民女预估的数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相差太多,请殿下过目。”
  李靖梣接过她的账目看了一眼,便心照不宣的收下了。预估差额,入库校验,这本是户部的差事,为了防止押运官吏中饱私囊。这位包四娘能够做到提前备份,心中有数,实为难得。李靖梣愈发肯定了她的的能力。也推翻了之前的一些假设。通过接触发现,她自荐时展现的温和、镇定、从容,并非故作的姿态,大约本性就是如此。
  午膳就在岸边的凉蓬里吃了,李靖梣似不经意得提起:“听说路柴生案发前一晚,粮商界里已经传出他要倒台的消息,包掌柜可曾听闻此事?”
  包四娘想了想,“民女确实听到一点消息。”
  “案发后所有人都在望风而动,怕重蹈路柴生的覆辙,为什么只有包掌柜毫不犹豫地投奔本宫呢?难道包掌柜不怕成为第二个路柴生?”
  说起来也是讽刺,当晚路府寿宴,江南粮商的出勤率比她筹办的粮商大会还高,这些人竟然纷纷前来观看路大官人如何倒台。
  包四娘打一激灵,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她先前已经问过了,如今再问自然是想听不同的答案。但如果说实话的话,必然会把秦浊牵扯进来。
  包四娘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因为民女知道殿下是一个可信赖的人,路柴生的倒台和他自身不检点有关,民女自问不曾做过逾矩之事,所以问心无愧。”
  “你与本宫从未打过照面,更不了解本宫的为人,怎么就认定本宫值得信赖?”
  包四娘被问到了根由不由着慌,她虽然经商有道,但说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心机不深。一次目光中的迟疑就能被李靖梣捕获。
  “是不是花卿告诉你的?”
  “不,不是。”包四娘反射似的摇头,“民女和花卿姑娘之前素不相识,只是偶尔听说花卿姑娘才貌双绝,那晚在路府是第一次见到。她怎么会告诉我这些呢!”
  “既是素不相识,为何还会出手相救?”
  包四娘不明白为何同为女人,自己还比对方年长急岁,在她的气势下竟会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知道这番是决计躲不过了,她抿了抿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因为秦大官人曾经帮助过民女,对民女有兄长之谊,看见花卿姑娘出事,民女不能不管。”现在花卿在她手里,宁愿供出秦浊也不能供出花卿。
  “这么说你来投奔本宫,背后也是秦大官人指点了。”
  “……是。”
  李靖梣眸光一敛,对这位秦大官人的印象顿时又差了几分。从最近这一系列事态看,此人分明是想借东宫势力扶摇而上,却偏要藏头露尾,不肯见人,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拿她当白痴耍吗?
  回到行宫,心情就有些不大爽利。听宫人说,她不在的时候,花卿好几次到前头来探问她的消息,李靖梣忽然心生厌烦。
  放下公务到后园子里散心。坦白讲,这行宫的园子她一共也没逛过几次,一开始尚能按熟悉的路子走,后来走着走着山也变形了,水也变样了,路非来时的路,桥也非原来的桥。
  皇太女一向心高气傲的主,决计不肯学那庸人自扰之流,作茧自缚后还找人来搭救。于是就皱着眉头,在一座假山石林里磨了半天洋工。
  好巧不巧的,被她撞见了花卿与那聋哑老妇人在后园用手语交流的一幕。花卿递给了老妇人一张纸条,老妇人接了细心折好,揣在怀中,又比了个手势,提着食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皇太女看在眼里,微微缩了缩瞳孔,眼缝中透出一丝极危险的信号。
  晚膳后,花卿来拜见皇太女,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倒是温顺守礼地先作了揖。
  然后说出来的目的,“我听说云栽病了,偷偷瞧了一眼大夫开的药方,很像是水土不服。就让聋婆婆从家里带了一瓶桃花露,对水土不服很管用的。殿下能帮我交给她吗?”因为云栽和李靖梣住在一处单独的庭院,守卫森严,她进不去,只好来烦劳皇太女。
  李靖梣接过小瓷瓶,瞧她满脸心无城府,差点脱口问:“你往外递纸条就是为了这个?”
  但硬生生地忍住了。目光一错,见她还穿着包四娘那件浅绿深衣,深深皱了皱眉,“你跟我来。”
  花卿疑惑地“嗯”了声,跟随她去了后院。一直到了皇太女的寝宫门口,花卿就有些犹豫了。
  “进来吧!”
  皇太女的起居处位于行宫东隅,离前院很近,是单独的一个宅院。和她住的地方,隔了一个后园又一个后湖。平时最多路过这里时,往门里偷偷瞥上两眼,从未有机会踏入。花卿心下惴惴的,又是不安又是好奇。脚步轻轻地跟着她穿过庭院,迈进了厅堂。
  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李靖梣的寝处面积很大,比常人家的正堂还庄严气派。
  室内十分敞亮,条案、茶几、楹联、挂屏,甚至是香炉,全部是中规中矩的对称摆设,各处细节都很讲究,甚至称得上是一丝不苟。壁上的字画全部出自古今大家,中堂上挂了一副匾额,赫然是御笔亲题的“勤拙”二字。这里的东西随便拿一件出去,都堪为钟鸣鼎食之家的传代之物。常人所说的天家气度,大概便是如此了。可花卿还是很难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每日进出的都是这种规规矩矩、老气横秋的地方,该有多沉闷多无聊啊。似乎也有点明白,皇太女人前人后为什么总板着一张脸了。原来是环境衬的。
  李靖梣径往内室去了,花卿不便再深入,就在外间站着细细观察。不一会儿,内室竟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花卿大惑不解,还有点惊着了。
  听见李靖梣喊“来人!”她迟了迟疑,正要进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侍女,匆匆越过她进了内室。约莫一盏茶后,合力抬了一口大箱子出来,摆在了花卿面前。启开箱口,竟是满满的一箱衣物。
  李靖梣冷着脸但热心肠地说:“这些衣裳你且拿去穿吧。大约都是我没穿过的,我看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这些衣裳应该都算合身。”
  花卿眨巴眨巴眼睛,万万没想到她招自己来,是给自己送衣裳的。摸着这些柔软衣料,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仰起鲜花一样的笑脸,灿烂道:“多谢殿下,我明个就穿上。”
  对于她不加掩饰、喜形于色的反应,皇太女十分满意,面上却不表露。让侍女帮她把箱子抬回院子里。
  花卿一向无功不受禄,心里想着不能白要她的衣裳,该拿什么东西跟她换呢?
  她似乎不太喜欢听她弹曲,那晚才弹了一首,就把脸拉得老长,跟关公似的,迄今想起来后背都凉凉的。
  要不就帮她把行宫里的花花草草都收拾一遍?可是都已经做过了仿佛也没什么新意……
  思来想去,忽然灵光一闪,“殿下,云栽病了,这几天是不是就没人照顾你了?”
  李靖梣“嗯?”了一声,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花卿随即拍拍胸口,道:“不如让我代她当几天班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负责给殿下端茶倒水,也好偿还殿下的赠衣之恩。”
  李靖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嘴巴嗫嚅着似乎想说话,花卿瞧她那口型似乎是“不必”的意思,登时就有些气馁,刚鼓起的勇气又软趴趴蔫了下去。她忘了,皇太女的侍女岂是谁都能当的,光前头那两个搬大箱子的,一看就比她手脚麻利办事利落,她们都还没轮上,哪里还轮得到她啊!
  忙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个……我刚是开玩笑的……”
  只是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甩了她一句话:“明日卯时三刻,到前厅伺候。”
  “???”花卿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是同意了,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胡乱地摆了个揖,“那天色不早了,殿下早点歇息吧!明天见!”李靖梣瞧她明显兴奋过头的样子,像是生怕她会反悔似的一溜烟跑没了影,心中莫名其妙的,也感染了一丝愉悦,转身回了房,似乎心情不错!
 
 
第15章 雷霆手腕
  次日一大早,花卿特意换上了那件带粉色披帛的梨花白仙襦裙,神采奕奕地来到前院。她似乎很喜欢穿梨花白的衣裳,李靖梣只消看了一眼,就晓得它为什么一直被堆放在角落,因为它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好看而设计的。徒有许多花哨但实际上非常繁琐的装饰,对于讲究办事效率的皇太女来说,实在是不小的累赘。
  但是这样“华而不实”的衣衫穿在花卿这种美貌绝伦的“闲人”身上,绝对是把优势无限放大了。金色的阳光洒在行宫的砖瓦上长廊里,和皇太女见过的无数个平凡日出一样,起先并没有什么特别,直到她拖着丹霞似的仙裙从初阳中朝气蓬勃地走来,一切静止的画面好像被风吹动了,无数的金色颗粒从地上卷起,或主动或被动地依附于她的美貌。令她生就的倾城容颜愈发流光溢彩,美艳绝伦。正是,“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
  李靖梣眼睛里刹那间闪过一丝惊艳,不过被她极迅速地掩饰过去了。
  并未意识到在皇太女心里掀起了怎样波动的花卿,见她面色如常地端坐桌前,预备用早膳的样子。忙飞奔过来,迅速地进入自己的角色。于她身后紧张兮兮地站住,拿眼瞄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会错过了什么。当她准备举箸时,似乎鼓足了勇气,走上前来,微微倾了身子,道:“殿下,您想吃哪样菜,我给您搛来!”
  李靖梣猝不及防她的挨近,耳根悄然蔓延上一丝灼热,似乎极不适应这场面,“本宫吃饭的时候,不需要旁人搛菜。”
  “哦。”
  花卿想起往常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确实都是自个吃自个的,也就不再干涉。
  瞧她细嚼慢咽吃着,薄薄的红唇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动来动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正是“欲开时,未开时。粉面朱唇,一半点胭脂。”花卿由此断定她从小受到的规矩约束一定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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