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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近代现代)——撒撒

时间:2021-11-23 09:09:19  作者:撒撒
  厉扬深吸一口气,说:“多谢。”
  许尧臣临走时候还跟人挥手,“回见。”
  小伙子也摇摇手,“拜拜,新剧加油哦。”
  出了门,两人沿着人行道往回走,许尧臣开了一包辣条,夹着一瓶柠檬茶,开吃。
  厉扬给他拎着两兜零食,觑他一眼,“我这保镖是不是得加工资啊,许老师。”
  “吃吗?”许尧臣拿着辣条往他嘴边递,烦人得很,“尝尝,别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你又不是小仙男。”
  厉扬叼走一块,嚼了嚼,“这口感,加了调料的蜡烛片吧。”
  “哇,”许尧臣说,“你个老年人。”
  年过三十的人有点敏感,“我比你大不到五岁,说谁老呢。”
  “我错了。”许尧臣把胳膊往他那边怼,柠檬茶瓶子戳着他,“你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帮我拧开,没手了。”
  厉扬看了他两秒,给他拧开了。
  “许尧臣。”
  “嘎哈?”
  “我是不是把你惯得有点要上房揭瓦了?”厉扬把塑料袋倒了只手,一巴掌抽他屁股上,“我老不老你不知道么。”
  许尧臣喝口酸甜的饮料,余光勾在眼尾,睨着老人家,“虽然不是白天,可也不能当街宣淫啊,我的老板。”
  “宝贝,”厉扬贴近了他,声音低得像一声叹,“是迫不及待上热搜了么,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许尧臣笑起来,张扬得很,有种破罐破摔的无所畏惧。他前后看看,没等厉扬出手,他已经先一步揪着他领口,碾住了他嘴唇。
  贴上来的唇瓣柔软可态度却硬,带着柠檬茶的酸,猛地席卷过来。许尧臣的舌尖自他的唇缝间舔过去,把余韵的甜分给他,却又恶意戏弄一般,触过即放,给人留了抹抓心挠肺的眷恋。
  他胆大妄为,肆意任性,管他什么镜头,爱入镜不入镜。
  窄道旁,法桐高而密,围栏上攀着半是枯黄半是青的爬山虎。人工光源泼不到的阴影里,秋风搅进发丝,偷窥着突如其来的纠缠。
  “确实胆儿肥了啊。”厉扬没饶他,扣住他腰,把人拉近了,让他连躲都没地儿躲,“占完便宜就想跑,哪有这道理。”
  他连本带息地把债讨回来,让许尧臣的喘息在颤抖中破碎,他压紧他的腰,严丝合缝地贴着,强硬地要掌控他每一瞬的呼吸和心跳。
  棉麻衬衫的前襟被攥得皱成抹布,许尧臣下巴搭在厉扬肩头,戏谑道:“要真被拍了,咱俩只能私奔了。”
  厉扬手掌沿着他腰揉下去,偏头在他颈侧留了个很浅的牙印,“真遗憾,你我大概没那个机会了。”
  吴曈大半夜接着老板的指示,说兴许有些不合时宜的图文消息会在未来一两天内闹到网上去,希望吴助发挥主观能动性,该拦的拦,该删的删,一根线都别放过。
  吴曈躺在被窝里,愣了三秒后诈尸一样弹起来——卧槽,他俩在大街上干啥了?
  ……太野了。
  许尧臣回公寓之后去冲了个澡,厉扬烧了壶热水,俩人睡前一人喝了杯红茶,暖呼呼地往薄被里一躺,大眼瞪小眼。
  “我不做。”许尧臣说。
  厉扬从旁边拿出个眼镜盒,把眼镜戴上了,“你脑瓜里能装点别的么,不玩游戏就睡觉。”他从手机里把项目部下班前发来的七八个文件打开,逐条地看,“别捣乱。”
  许尧臣看他戴眼镜,觉得怪稀奇,挪过去从他下巴看上去,“你这么快就老花了?”
  于是,他又隔着被子挨了一巴掌,动静挺大,可一点儿不疼。
  许尧臣把自己腿缠过去,跟厉扬贴一块儿,脚丫凉丝丝地塞他小腿肚下面,“真的累,我睡了。”
  “睡。”厉扬呼噜了一把他头发,有一下没一下捋着他颈子,像捋一只猫。
  很快,耳边就传来了沉而均匀的呼吸声。
  厉扬垂下眼看,许尧臣侧脸贴着他肚子,半张脸让被子捂得红扑扑的。
  他稍挪了下腿,有几分麻,心说:小混蛋,睡得倒快。
  夜深了,熟睡的人控制不了梦境,甜美的、可怖的,碎片一样压进意识里——
  半串糖葫芦掉在脏泥中,被人用脚碾碎了。屋檐下缀着冰溜子,刺骨的风像要把人皮肉都割破。
  哭喊和大叫都被填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出不了声。
  太绝望了,谁能来救他。
  原来人从高处落下时就和那糖葫芦没区别,一下便跌进泥污中,所有虚假的糖衣都摔得粉碎,起初的甜,全都不作数了。
  哥哥——
  睁开眼,一室安稳。
  没有风雪,甚至有些热。
  额头的汗被一只干燥的手掌抹掉,黑暗里,许尧臣听见厉扬问:“什么哥哥?”
  他嗓音带着乍然惊醒的哑,可语气里又夹缠着说不上来的慌。
 
 
 
第35章 
  “什么哥哥?”厉扬问,有几分迫切。
  许尧臣在黑暗里盯着他,目光描摹着熟悉的轮廓,半晌才说:“睡懵了,做噩梦。”他翻开被子爬起来,“我去喝口水。”
  厉扬由着他去,把床侧的灯拧亮,靠在那一块软绵绵的床头上,等他回来。
  哥哥?简单一个称呼,少年时让他悸动过,成年后让他心痛过,现在从许尧臣口中听到,却是百般滋味无从说起。
  厉扬了解许尧臣,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任凭谁都撬不开他那张嘴。而现在,似乎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不合适。
  两个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门槛仿佛是个天堑,谁都迈不过去。
  分钟迈过表盘上的四分之一,许尧臣端着半杯清水回来了。
  “喝点吧。”他递给厉扬。
  厉扬接了杯子,拍拍身旁的空位,“来,给你讲故事。”
  噩梦是让人不痛快的,但潜意识中的东西,谁也抹擦不掉。厉扬没有特异功能,他只能想到一些原始方案。
  许尧臣腿挨着床沿儿站了片刻,矮身爬上来,侧躺着,往前拱拱,额头贴着厉扬的腰侧,说:“讲吧,我听着。”
  厉扬给他搭上薄被,五指为梳,在他头顶一下下轻缓地梳着,然后给他讲很无聊的童话故事。许尧臣眼皮耷着,咕哝了句,别把我头发薅没了。
  他一条腿压着厉扬,胳膊横他肚子上,像个不讲理的赖皮,可老板却难得没嫌他,还给掖了被角。
  飞机是第二天八点多的,刘铮六点不到就带着司机到楼下了。
  许尧臣定的五点半闹钟,刚响两声,他就给摁了。起床困难户像从来没难过似的,睁眼就挺清醒。
  他往旁边看了眼,见厉扬也是半醒不醒的,便伏他耳边道:“我得走了,你再睡会儿。”
  厉扬摸索着捏了捏他耳垂,“到剧组了说一声。”
  许尧臣垂着眼看他,没忍住,在他鬓边轻啄了下,说:“哦。”
  临走前,许尧臣用蒸箱热了一笼包子,热好就放里面温着了。好在蒸箱非常懂事,没有像公司的微波炉一样搞自杀式袭击。
  到了机场,他估摸着厉扬要醒了,给他发了条微信,说蒸箱里有包子,豆浆在冰箱里,让他吃点,别喊吴曈买早点了。
  不过直到他落地河东机场,厉扬也没给他回。
  许尧臣倒不在意,两人平时用微信联系也不多,聊天记录上,一礼拜能有一两条就算不错了。
  剧组照旧是早起开工,许尧臣大老远的自然赶不上,统筹只好给他调整了拍摄时间,戏份集中在下午晚上,所以他一到酒店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就化妆去了。
  跑出去两天,要入戏就得调整。
  许尧臣化完妆就直接去片场了,手里卷着剧本坐边上看孙安良和黄峤对戏。
  这是场文戏,台词又臭又长,说的是许尧臣饰演的魔头暴露之后,一众正义之士商量对策的场景,重点全在演员的细节处理上。
  在正义之士中,有德高望重的,不免想成为领头人,而孙安良作为魔头的“兄弟”,自然也被推上浪尖,那么究竟是谁来引导群雄,就很有的争了。
  可孙安良心不在焉,三句词,一连重来了七八遍。
  许尧臣很是纳闷,按道理孙安良不应该出这种岔子。上次大夜戏他状态不在尚有情可原,眼下他靠综艺拉起一波流量,正是人生得意时,没道理又一番愁眉苦脸。
  总算将这一条拍完,孙安良抹了一把额角的薄汗,从土坯屋里走出来。看见遮阳伞下翘着二郎腿的许尧臣,他愣了须臾,似是没料到会立时三刻看见这人。
  “哥。”许尧臣逆着光,跟他打招呼。
  孙安良走上,接了助理递来的水,“回来了啊,还挺早,怎么不在酒店休息会儿?”
  “哪敢啊,”许尧臣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衣袖落下的手腕,滞了一瞬,“请假两天,感觉都不对了。”
  孙安良手一抬,遮住那一圈擦破皮的红痕,无事发生一样站他旁边打趣:“看你直播了,瞧那话说的,够得上圈内第一耿直男孩了。”
  许尧臣仰着脸,“实话实说啊——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这话问得坦诚,孙安良却下意识闪躲,正要开口,后面刘铮跑过来,举着手机给许尧臣,“那位来电话了。”
  孙安良悄然松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刚起吗?”许尧臣从伞下看天,碧空、白云,日头直直地晒下来,灼人。
  “刚开完会。”厉扬说,“才看到你的微信。”
  “包子吃了没?”
  “吃了,剩下一半分吴曈了。”厉扬声音里藏着笑,“吴助说了,幸亏蒸箱结实,要不就得和微波炉一个下场。”
  许尧臣不自在地换了条腿翘着,“姓陈的跟你告状了?”
  “那倒没有。”厉扬道,“是吴曈听他在平台一哥们讲的。据说你炸了微波炉之后,他们三五个人围一圈,一帧帧地看,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把它引爆的。”
  “大侦探们破案了吗?”
  “说是你把一分半摁成了十五分钟。”
  原来如此,许尧臣想,怪不得等了半天才爆炸,合着是一直在酝酿。
  “陈妙妙说,让赔他一个微波炉。”厉扬又补了一句。
  许尧臣说:“呸。”
  厉扬道:“他要把澜庭的搬走。”
  许尧臣想了想,“澜庭那个挺贵的。”
  厉扬乐了,“那行,赔他个别的。”
  两个抠门讨论完微波炉,都不说话了,就这么放耳边听着,倒也不尴尬。许尧臣望着一坨坨的云,听着似有似无的呼吸声,突然品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意味来,体会了一把文青的矫情。
  “小许!”刘导站土坯房的屋檐下冲他招手,许尧臣还没来及捻出两句酸诗,就被拉回了俗世红尘,只得跟厉扬说一句回聊,起身找刘导去了。
  刘宏手里卷着剧本,内页已经翻得破破烂烂了,上面用彩笔勾画的乱七八糟,怕是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懂那鬼画符。
  “下午是重头戏,”刘宏说,“咱俩唠唠。”
  趁着置景忙活,俩人在屋檐下那一排木椅上并肩坐了。许尧臣翻开自己剧本,问:“有变动?”
  刘宏一笑,几分狡黠,“这得看你们发挥了,要我觉得哪不对劲,那指定得改嘛。”
  “讲实话啊,哥,台词是真有点拗口。”
  刘宏眉挑的老高,“背不下来?”
  许尧臣没直接答,手指捋过去那几行字,“正常人讲话,哪能这么书面——魔头魔了以后,我都不说我了,变成吾了。真到播出时候,观众不会觉得别扭?”
  “咱们编剧的意思,要有古意啊。”刘宏笑着,“这场戏的关键,倒还不在词上,你瞧明白了没?”
  “明白,一个不小心,魔头容易‘流于表面’。”
  “夸张的表情谁都会做,那不难,难的是入戏。”刘宏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悲而不伤。他自认不被世人所理解,众叛亲离,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后,想求一个三界平等。但天上人间,原本就没什么平等,所以他注定是一个悲剧。”许尧臣咂摸着人物,“用不着多发狠的外露表现,这时候应该向内收,收在眼神里。”
  刘宏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半晌,忽然问:“听说你不是科班出身的?”
  许尧臣手指搓着页角,声音不高,“对,大学没读。”
  刘宏说:“你是有天赋,但天赋这东西吃不了一辈子。勤奋、热爱、坚韧、技巧,缺一不可。”那边副导演喊他,刘宏站起来,用力捏了把许尧臣的肩,“走下去吧,你生下来就该吃这碗饭,可你不能打心眼里抗拒——哎呦,看你这惊讶的,哥哥我又不是瞎子,处几个月了,这还能看不出来——告诉你吧,我们搞创作的,首先得擅于观察,其次得情感丰沛、敏感细腻,嘿嘿。”
  刘宏背着手走了,许尧臣看了眼这糙汉的背影,让他一句“情感丰沛、敏感细腻”给腻出了鸡皮疙瘩。他又独坐了片刻,直到前面开机,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刘宏这是在“点”他,是出于一个导演的惜才。
  不多会儿,刘铮跑过来给他送刚泡的枸杞菊花,见边上没人,这货一脸八卦地挤过来,小声嘀咕:“我瞧见孙老师后脖子上……很那个。”
  许尧臣低头喝水,不小心给烫了一下,皱着眉,“哪个?”
  “射情。”
  “射死你信不,”许尧臣踢他一脚,“他都快三十人的了,有点性生活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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