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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近代现代)——撒撒

时间:2021-11-23 09:09:19  作者:撒撒
  “我不忌口。”许尧臣折身拿上手机,反手带门,“没想到您也起挺早,昨儿没喝多?”
  “就是酩酊大醉也不妨碍我早起。”周余跟他隔着一拳距离并肩往电梯走,“追人总得有个态度。”
  十几步路,两人到了电梯前。周余脸上挂了个戏谑的笑,“你把公司微波炉炸了?”
  电梯恰好到了,许尧臣示意他先进,不管怎么说,周余都是给剧组投钱的,实在没必要得罪,“您都酩酊大醉了,怎么还有空看热搜?”
  “与你有关的,那是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放过啊。”周余气定神闲地往轿厢上一靠,一双桃花眼透着笑,“微波炉要赔吗?我叫人送一台过去。”
  “不劳您大驾,”许尧臣目光扫过来,“早前一个月就赔过了。”
  “你啊,实在是不知情识趣。”周余眼里像藏了钩子,无奈他要钓的鱼滑不留手,就是不咬。
  电梯停稳在一层,许尧臣率先迈出去,往餐厅一拐,就听见热闹一片。组里同僚们瞧见他,有一个算一个,见面先问候冒青烟的微波炉,再提一嘴两条碳化的红薯,当着他的面便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刘宏在窗边坐着,瞥见许尧臣立马招呼他过去。这货乐得直拍大腿,举着手机往他眼前递,说许老师,你那救援方式真的很危险,新闻上说弄不好连你一块儿炸飞了,让大伙千万警醒,谨记在心,把你当反面教材。
  许尧臣从旁边拿了盘面包给刘导,让他多吃点。
  一顿早饭,堪称史诗级社死现场,许尧臣不但死了,而且被反复鞭尸。
  周余强行跟许尧臣拼了桌,把提前下来帮许尧臣等馄饨的刘铮给赶到了后面——他这一番殷勤,落在旁人眼里,琢磨什么的都有。
  许尧臣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作为艺人,不得不爱惜羽毛,就算他不爱,也得替陈妙妙着想。
  临上车去拍摄前,周余还要跟,被许尧臣给拦下了,“小周总,凡事留点余地,往后还好见面,您说对不对?”
  周余让他挡着,一时有些不悦,“许尧臣,你不就是……”
  “闹大了,我一个三流小演员倒是无所谓,你小周总脸上可不好看。”许尧臣伸手掸了掸他肩上看不见的细灰,“那就这样,您慢走,恕不远送了。”
  周余盯着他,懊恼地一攥拳,却没再跟。
  他并不了解许尧臣,但方才那表情让他笃信,如果他再敢进一步,那许尧臣就敢一拳揍过来,送他俩一起上头条,鱼死网破。
  车上,刘铮还在抻着脖子往后看,“他还真走了……”
  许尧臣往头枕上一靠,昏昏欲睡,“他又不是个傻子,孰轻孰重能分清。”
  “不过刚才真挺吓人的,哥,”刘铮扭回来,“我还以为你要打他了。”
  许尧臣闭着眼道:“哪能呢,君子动口不动手。”
  刘铮瞧瞧他,又下意识往车窗外瞥了眼,心说:屁咧!
  炸微波炉引发的舆论从前一晚开始发酵,到许尧臣这天收工,仍旧稳稳挂在热搜上。
  他没什么粉丝控评,于是下面热门评论不是来科普如何使用微波炉的,就是来嘲笑娱乐圈九漏鱼的。
  直到后来,顾玉琢在下面发了一条回复——
  “说九漏鱼的那个,你用微波炉热过鸡蛋,天女散花啊。[图片]”
  眨眼间,下面评论彻底疯了。
 
 
第38章 
  许尧臣看见微博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转头一问顾玉琢,才得知这货已经先一步英勇了,正少气无力地在沙发上蜷着,说被饶晓倩吊起来抽成了金钱豹。
  “他微博里自己放了个微波炉热鸡蛋热得漫天飞絮,能怪我?”顾玉琢老委屈了,“这年头,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
  许尧臣在沙发椅上躺着,脚翘扶手上一晃一晃,“就是,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真生气。”
  顾玉琢大喜,“看吧,我就知道……”
  “知你大爷!”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顾玉琢嗷一嗓子,紧接着通话就易主了,饶晓倩一点没给面子,劈头盖脸就骂:“许尧臣!你小子嫌事不够大是不是?还来拱火!上你俩超话看看去,什么叫过年,什么叫比春晚还热闹!愁死我了,俩冤家,来讨债的!”
  吆喝完,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没两分钟,顾玉琢又闲不住地甩链接,一连七八条,让许尧臣上微博去嗑糖。末了,还附了句:得亏我是条钢管直男,身直不怕影子弯。
  许尧臣点进去,发现沉着超话确实正舞得起劲,压不住要站起来扭大秧歌的那种。
  -别的不说,我觉得微波炉肯定是友军,自杀式摁头。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能在社会新闻底下捡着世纪大糖。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糖了啊朋友们,这是拿命奉陪有没有,是真爱!
  -就现在的大环境,琢能这么勇,我真要嗑秃了。
  -讲真,琢那条回复一出,我看得直掉泪。
  -民政局懂事一点,你自己走过来。
  -为什么超话的狂欢总是在深夜?鹅子们,妈妈掉的每一根头发都是你们爱情的见证。
  -[无论艰难险阻,我只向你奔赴]
  -偶像剧照进现实,真嗑拉了。
  -内娱,还有谁!
  -本来看臣臣上午回应还挺官方的,没想到小顾下午就搞了把大的。
  -俩孩子真的真情实感了。
  婚礼图在超话里铺天盖地,雪片一样纷飞,要不是网络发图有下限,她们能眼也不眨地把云霄飞车开上月球绕两圈。
  许尧臣看了会儿,看困了,把手机调成静音,爬床上把被子一裹,蒙头大睡。
  这一晚,饶晓倩和陈妙妙不止是火烧眉毛,甚至连头发丝都燎了一片——热度这东西,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这样来的热度就像随时会倾覆的船,一帆风顺还是船毁人亡,都只在一息之间。
  一夜安睡,天刚擦亮,许尧臣就被闹钟叫醒了。
  他起来洗漱好,刘铮踩着点来敲门,“哥,起了没?”
  开门,这小子在门外捧个焖烧罐,神清气爽,“早啊,哥。”
  许尧臣给他让开道,问:“你中彩票了?”
  “比中彩票还高兴。”刘铮说,“昨天陈总和饶姐半夜都快秃头了,说热度压不住。嘿,你猜怎么着,今儿凌晨时候,你们那几条热搜突然就撤下去了。我上超话看了眼,还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你和琢哥的名字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浮上来。”
  “谁出面撤的?”许尧臣接过来焖烧罐,揭开盖一闻,挺香,“什么汤?”
  “听陈总说,好像是陆南川,陆影帝。”刘铮把勺递给他,“茶树菇老鸭,给你降降火。”
  许尧臣狐疑地看他一眼,“陆南川能办成,他们俩办不成?”
  “那倒不是,”刘铮道,“开电话会时候我听饶姐说了那么一句——顾玉琢哭一鼻子能解决的事,花什么钱。”
  许尧臣低头喝了口汤,鲜而不腻。
  在饱满的口感中,他把前因后果捋明白了,于是摸出来手机给顾玉琢发了盘蚊香的照片。
  不到十分钟,顾玉琢回了,给他发来张截图,是一箱蚊香的物流信息,说没想到银川都十月中旬了还有蚊子,你真可怜。
  许尧臣为这货笔直的思路感到惊讶,给他点了个赞。
  由微波炉这颗石头激起的千层浪逐渐平息,各路消息的更迭几乎每秒都在刷新,顾玉琢带来的热度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只剩下水蜜桃女孩们小范围的狂欢。
  许尧臣杀青那天下了大雨,刘宏高兴得手舞足蹈,说真是天助我也,这场戏连水车都免了,去吧,孩子!
  许尧臣无语地看看他,整了下衣袖,迈进雨幕中。
  这场戏讲的是神仙入魔,首度暴露,与黄峤所饰小妖雨中对峙,分道扬镳。
  豆大的雨落在竹林里,竹叶被雨势扫落遍地,雨中人很快被淋得湿透。镜头切向二人,神仙藏在宽袖下的手掌半握,手指蜷起又放开——
  过去,是天道不允,情这一字说出口便是禁忌。如今,挣脱了枷锁,却和她之间划开了一道迈不过的天堑。
  小妖问神仙为什么,堕入魔道的神眼里藏了悲切,撑出刻意的冷漠,说她一介如蝼蚁的妖物,不配知道。
  眼泪和雨水搅在一起,小妖哭得张不开眼。
  神仙的手止不住地颤,抬起又落下,他多想给她抹掉眼泪,给这小妖分一丝天道不容的温暖,但他不能了。
  他自降生起就从未快活过,凡人的喜怒哀乐于他而言是求不得的真实。他逆了天道,自甘堕落,原以为就要触到自由了,可没想到仍旧是擦肩而过。
  不公,天地人世,无一处公平。
  惊雷劈下,小妖惊叫一声,眼见神仙将她护住,自己一双手替她撑开生路,转瞬,神仙那双曾经抚琴的手化作白骨,血肉在顷刻间成了齑粉……
  刘宏喊“卡”,黄峤没憋住,指着许尧臣那双绿手套嘎嘎乐起来,“许老师你这特像一外星人,但它是个黄皮,哎呦,太绝了。”
  许尧臣接了刘铮递来的毛巾,不紧不慢地往下褪手套,“听说你过两天还有个绿头套——小胡,等她箍上绿头套给我发照片昂。”
  黄峤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她助理小胡跟着应了声,“得嘞,包您满意。”
  这边俩人还要拌嘴,那边刘宏拿个喇叭喊:“快别臭贫了,过来看一眼回放。”
  监视器后,许尧臣看着那流畅运镜下的自己,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微触动,可还没等品出滋味,就见刘宏指着近景镜头里二人对视的眼神,“看着没,这就到位了……小许,挺好。”
  许尧臣冲他一笑,“那我就算杀青了?”
  “杀了杀了。”刘宏站起来,拍着他肩,跟大伙喊话,“咱们许老师杀青了!”
  人在剧组来来去去,每杀青一部戏,都像结束了一小段人生——离开片场时,许尧臣望着车外泼洒的雨珠,罕见地发出了一声叹。
  踩着那叹息的尾音,他几乎听见曾经因麻木而锈死的齿轮,在深秋的这个雨天,突兀地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竟企图重新转动起来。
 
 
第39章 
  许尧臣手边放了个保温杯,里面装着味道很冲的姜汤。
  刘铮扫了眼那杯子,怪感慨的,“没想到孙老师还真细心,特地备了姜汤,我都没往这想。”
  许尧臣也觉得孙安良周到,嘴上却没饶刘铮,“好意思说,让人家把你活干了。回去跟他助理要个姜汤的方子,跟人意思意思,”
  保温杯是许尧臣临走前孙安良塞他手里的,说这季节淋了雨,九成得着凉。喝一口姜汤未必多管用,但不喝指定要糟糕。
  孙安良手背上有淤青,打了粉底也遮不全,许尧臣的目光从上面滑下来,“哥,最近天不好,你也保重。”
  孙安良笑着,让他叫司机开慢点,雨天路滑。又说回去了约,说着,他手垂下来,用袖子盖上了。
  雨雾蒙蒙,衬得孙安良像个旧时的落拓公子,人畜无害。
  “据说,孙老师和小周总那大哥……”刘铮声音压的很低,凑到许尧臣耳朵边嘀咕,“不清不楚的。”
  许尧臣啧了声,“刘铮子,你值得一个街道红袖箍。”
  “本身就在是非圈里,咋能躲得过?你不爱听,我当然得多听几句,这是给咱长心眼呢。”刘铮嘟囔着,“小周总这兄弟俩,没一个好。”
  许尧臣伸个懒腰,舒坦地把眼闭上了,“别人的事咱管不着,只要不蹭咱一身腥,爱谁谁。”
  他睡了半个多小时,睁眼已经到机场了。
  刘铮拎着行李,许尧臣背了个双肩包,俩人还算轻装简行,过了安检进去候机。
  许尧臣闲得没事,拿手机打游戏,打到登机,才退出来看了眼微信,这才发现除了个别闲聊天的,居然还有个说正经话的——
  厉扬:我比你早一小时落地,在机场等你,一起回。
  看时间,已经是两小时前了。
  他撩起眼皮叫旁边小伙,“铮啊,你把航班信息发吴曈了?”
  刘铮挠挠鼻子尖,“啊,是,曈哥说厉总要的。”
  许尧臣又躺回去,“行吧。”
  他不知道厉扬在打什么算盘,从前也不是没在机场碰上过,可狗皇帝说避嫌,俩人就压根没在机场碰过面。
  猜不透索性就不猜了,许尧臣在飞机上了睡了一个半小时,醒了二十分钟,飞机降落了。
  许尧臣和刘铮一块儿去等行李,没等行李出来,就听出口那边一阵骚动,有人高喊着“李跃”。
  流量到底是流量,走到哪都是人群焦点。
  许尧臣嗤笑了声,说今儿可真热闹。
  奇的是,原本以为李跃要走贵宾通道,没想到他居然就那么大摇大摆出来了。许尧臣俩人等来行李,恰好也把李跃等出来了。
  这小子穿得像只花蝴蝶,在人群里抖落着大翅膀。许尧臣原本要绕开,却没料李跃那双眼尖得很,一下就瞧见他了。
  “许老师!”花蝴蝶一个俯冲飞来,许尧臣只得停下脚,被迫营业。
  李跃过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这什么缘分啊,机场也能碰上。”
  许尧臣用力拍着他背,“孽缘吧。”
  隔着一只李跃,他看见了后面略显局促的男孩,是跟厉扬有过一腿的那位小武。
  李跃松开他,说:“哥,看见你还这么活泼,真好。”
  许尧臣:“不然呢,我丧一个给你看看?”
  “演出来的多没意思,”李跃笑着,“再过阵子吧,那才是考验演技的时刻。”
  他退开一步,给许尧臣整了下帽衫的系带,这才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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