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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薛矜没忍住,嗤笑出声,用力在伤口上一按,纪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看到眼角带上笑意的薛矜,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觉得自己嘴上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纪裴在溪云斋待了一个多时辰,被蒋天冬派来的小厮叫走,从溪云斋出去的时候,嘴上那个明晃晃的伤口惊住了一屋子下人,大家面面相觑一眼,等纪裴来到前院,世子和世子妃白日宣淫的传闻已经在后院小丫鬟的口中传开了。
  蒋天冬见到后也是一愣,随后移开视线,拳头抵在嘴上轻咳一声,开始汇报工作,“京郊大营的巡逻和换防都已经安排好了,请世子过目。”
  蒋天冬把详细资料递给纪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纪裴的嘴,心里头万马奔腾,真没想到他们威风凛凛的小侯爷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纪裴细细看过,颔首道:“安排的不错,之前让你留意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蒋天冬立马收起自己乱飞的思绪,恭敬道:“豫王府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倒是丞相府,似乎和淮安王有些书信往来。”
  淮安王是一个世袭几代的诸侯王,偏安一隅,手下有不少兵权,向来是只归陛下管辖,除了陛下手中的虎符,没有任何人有调兵的权利。
  圣祖爷在世时,淮安王为了表达自己对圣祖爷的忠心,主动将自己的嫡子送到京城,由皇上照看,名为照看,实则把柄,这么多年来,淮安王也一直有这个传统,现任王爷的嫡子仍在京城,身无一官半职,整日吃喝玩乐,日子过得很舒坦。
  可是从圣祖到现在,经过几代人,很难保证淮安王还和以前一样忠心。
  蒋天冬见纪裴不说话,问道:“是否需要截获他们来往的书信?”
  纪裴制止他,“不可打草惊蛇,先留意着,若有异常,再来报我。”
  “是。”
  纪裴想了想,没有将纪家军的处境告诉蒋天冬,他决定一切等他病好了再做打算,视线一偏,扫到了从东宫带回来的那本地理通史,他这才想起太子交代的事情。
 
 
第28章 傻子
  傍晚时分,纪裴本以为薛矜会和往常一样来沉风阁用晚膳,不料薛矜却没有出现,纪裴一个人吃完,去看了一眼笼子里的红霜蛇,见那蛇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样子,想了想,拿着从自己书架上取下来的地理通史去了溪云斋。
  薛矜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面喝汤一面啃着包子,纪裴突然出现,倒叫他颇为意外,“蒋统领不是有事找你吗?”
  “谈完了。”纪裴在他对面落座,看着桌上的膳食,含笑道,“很丰盛。”
  薛矜咽下口中的包子,眨着眼,“你不会没吃吧?我还以为你要在前院吃。”说着就扯着嗓子要喊柳芽加菜,纪裴打断他,“吃过了。”说罢将那本地理通史放在了薛矜面前。
  薛矜看看地理通史,又看看纪裴,不解其意,纪裴道:“今日去东宫,太子殿下说你对这本书有兴趣,我那里正好有一本,拿来给你解闷。”
  “害!”薛矜摆手,“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就是猛地瞧见了,好奇多嘴问一句,早就不记得了,不过既然是你送的,那我还是要好好看看,省的你觉得我不学无术。”
  “薛公子看过那么多话本子,怎么能算不学无术。”纪裴打趣他。
  不知薛矜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含羞带娇,“谁看话本子了!”说着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转而问道,“对了,那条蛇怎么样了?上次见它就没精打采的。”
  “估计不太好,就是不知道我体内的毒解干净没有。”纪裴道。
  薛矜咬着筷子想了想,“这样吧,明日我请师父进来帮你看看。”
  “这样也好,那就麻烦尊师了。”
  “不麻烦的。”薛矜笑道,说话间他已经吃完了晚膳,漱过口后,和纪裴到暖阁喝茶,顺手拿起纪裴带过来的书翻看,兴趣缺缺,看了几页便看不进去了,于是打听,“太子殿下叫你去有什么事?”
  纪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抬起眼眸看一眼薛矜,见他捧着茶杯喝茶,嘴角不由牵起一抹微笑,“太子殿下提醒我,病好了之后莫要忘记把你送回东宫。”
  “噗——”薛矜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尽数喷了出来,他慌慌张张用袖子去擦水渍,言语间都满是慌乱,“太……太子殿下没头没尾说这个做什么,我早就过了伴读的年纪了,都是从前他无聊的时候叫我去东宫玩,他定是跟你开玩笑呢。”
  纪裴凝视着薛矜,又缓缓饮一口茶,“竹清不愿去吗?”
  薛矜没留意到称呼的改变,忙着替自己狡辩,“当然不愿去,皇后娘娘本来就对我颇有微词,我何必去讨不痛快!”
  “皇后娘娘为何对你颇有微词?”这回纪裴是真心好奇,毕竟上次除夕夜宴,他看着皇后和皇上一样,对薛矜很是宠爱,而且薛矜能以世子妃的身份进侯府,纪夫人显然是经过皇后娘娘同意的。
  薛矜低着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纪裴,当初太子闹着跟皇后说,要收了薛矜为侧妃,被皇后娘娘大骂一顿,这件事太子说过两次,两次都被皇后骂出来了,连带着见到薛矜就如临大敌,仿佛薛矜是魅惑太子的妖精似的。
  可是这事薛矜也委屈,这全是太子的一厢情愿,根本就没经过他的同意,他反倒庆幸皇后娘娘的阻止,否则他倒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薛矜的沉默和之前太子的种种行为,已经让纪裴猜到了些许端倪,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太子对薛矜的意图从未掩饰过,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身体痊愈,再也不需要什么八字相克之人陪伴左右的时候,薛矜真的会履行当初的约定,从此离开侯府呢。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纪裴就觉得心上似乎压着一块大石头,闷得难受,从前不觉得,此时才突然发现,若是眼前这个人从此不在自己身边,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下意识想去握薛矜的手,可是又怕自己唐突了他,于是捏了捏手中的茶盏,想说让他一直留在侯府,又想起太子殿下说的话,侯府如今确实是四面楚歌,难保不会牵连到薛矜,于是只能沉默。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诡异起来,薛矜一口喝完了杯中剩下的茶水,扬声唤柳芽添茶,勉强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纪裴顺势站起身,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薛矜应了一声,送他到门口,纪裴以为他会跟着一起回去,然而薛矜却停在了溪云斋的院子里,对他说:“明日我和师父约好了时间,再通知你。”
  纪裴脚下一顿,迎面晚风拂过,他觉得身边有些空荡荡的,转过身点头道:“早些休息。”
  回去的路上,晚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纪裴走在竹林里,葫芦掌着灯笼跟在旁边,微弱的灯光照出面前一小块景物,墙根处的夏菊含苞欲开,纪裴才后知后觉,快要入夏了。
  想起冬天的时候,他和薛矜从往外面赴宴归来,两人站在廊下,薛矜伸手接雪的模样,原来从那一刻起,就已经印在了他的心里,只是自己如同感知季节更替一样,总是后知后觉。
  沉风阁的床上少了一个人,纪裴反而睡不着了,床单被褥已换了新的,可他总觉得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薛矜的气息,他稚嫩的身子,皮肤光滑细腻,哭起来我见犹怜。
  纪裴觉得自己魔怔了,忙叫了画梅替他燃上安神香。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薛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动静之大,都惊动了外面守夜的柳芽,柳芽点着烛台,披着衣裳靠近内室的门,小声询问薛矜是否要用茶。
  薛矜长叹一声,“你燃上安神香,陪我说说话。”
  “是。”柳芽掀开帘子进来,往香炉里放了一把安神香,跪坐在床边,陪着薛矜,“少爷是不是白日睡多了,所以现下睡不着?要不奴婢给少爷说故事吧。”
  “不想听故事,柳芽,你说我现在过去沉风阁,会不会吓到纪裴?”薛矜问。
  柳芽不知道会不会吓到纪裴,她反正是吓了一跳,“都过了子时了,少爷有急事找世子殿下吗?”
  薛矜在黑暗中摇摇头,“也没什么急事,哎,算了。”
  柳芽听着薛矜的长吁短叹,猜到自家少爷的心思,轻声说:“晚上世子殿下走的时候,少爷怎没有一同去,这些日子,奴婢陪着您都有些在沉风阁待习惯了。”
  “我觉得……”薛矜想说觉得尴尬,想了想换了个词,“我觉得有点别扭,他本来也没想过和我好,昨晚不过是蛇毒作祟,对我有了愧疚,我现在穷追不舍,反倒叫他难做,其实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呀,却一直道歉,想来他也不愿意的。”
  柳芽心说他都那样了有什么不愿意的,可这种话只敢在心里吐槽,口中却劝道,“少爷受苦了,世子殿下心里一定有您的,少爷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又好,没人会不喜欢您。”
  薛矜听了这话,得意嗯了一声,“就是,不喜欢我的都是傻子,纪裴是傻子!”
  柳芽又顺着他的话夸了几句,听到薛矜没动静了,探头一看,发现他已经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着了,于是起身替他盖好被子,拿着灯盏退了出去。
  第二日,薛矜醒来就出府去找师父,辗转多地,终于在一个小酒楼见到了他,仙道拉着一个年轻小姑娘,正神叨叨给人家算命,薛矜一屁股坐在他们旁边,把小姑娘吓得立刻跑了。
  “臭小子,又砸我生意!”仙道瞪一眼薛矜。
  薛矜笑道:“从来只知道您老人家好酒,怎么如今还好色了呢?”
  “说什么呢!为师瞧着那姑娘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要助她破了这个灾祸,就被你小子给毁了,回头那姑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是你的错。”仙道吹胡子瞪眼。
  薛矜附和着,“我的错我的错,徒儿给您赔罪了。”
  说着叫了两壶好酒,笑嘻嘻送到仙道面前,仙道捋着胡子,睨他一眼,“憋着坏!”
  “没有~”薛矜倒了酒,陪着仙道满饮一杯,“你送的那条蛇,快死了,但是又没死透,不知道还能不能解毒,也不知道纪裴体内还残留了多少毒,想劳烦您给看看。”
  仙道掐指算了算,“约莫也快成事了,下午你让你那夫君来一趟,我给瞧瞧,既然是经我的手医治的,总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太好了!谢谢师父!师父您就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师父!”薛矜说起恭维的话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仙道斜看他一眼,“我都把你夫君的病治好了,你怎么谢我?”
  “师父您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全给您找来!”薛矜拍着胸脯说。
  仙道看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昨日还是晴好的天气,今日就乌云密布,恐有大雨将至,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不如你随为师回神医谷吧,那儿比京城好多了。”
  薛矜没料到仙道提了这样的要求,很久以前,仙道提过一句要薛矜跟他回神医谷,可后来他到处游历,薛矜又在京城混的开心,就再也没有提过了,不知为何如今突然又提起来,薛矜微楞片刻,笑着说:“师父莫要开玩笑,你徒儿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才不要去什么神医谷呢。”
  仙道听后长叹一声,拄着幡旗走了,边走边感慨,“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薛矜没去理会这一声感慨,扯着脖子说:“师父下午记得来啊!”
 
 
第29章 师父
  雨是中午开始下的,春末夏初的雨水,不似狂风骤雨般激烈,淋淋漓漓的,一下起来就没了个头。
  侯府的花花草草被雨水洗刷得纷纷弯下了腰,文姨娘小院里种着一排茉莉花,谢了一半,余下的几朵残花在雨水的打击下,也终于从枝头坠落。
  文姨娘坐在窗前的矮榻上,手里握着一封信,上面是苏轼的一首诗,诗中藏着南蛮的文字,是给她上次那封信的回应。
  上回听说薛矜在沉风阁养了一条诡异的蛇之后,文姨娘便写了信送出去,问已经回到南蛮的那个男人,七星霜是不是真的无药可解。
  如今那人回信过来,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七星霜绝对无药可解。
  文姨娘捏紧手中的信,眼神穿过雨幕看着落败的茉莉,脸色很冷,若当真无药可解,为何之前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纪裴,现在又可以行动自如。
  “这个漓阳!”文姨娘把信在手中揉皱成团,觉得南蛮的二王子是靠不住了,薛矜显然是已经找到解毒的法子,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想到这里,文姨娘心情无比烦躁,几年来暗中筹划,就为了让纪裴悄无声息地病逝,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她把这团纸顺势丢进香炉焚了,唤了丫鬟阿七进来替她更衣。
  阿七进来闻到糊味,扇了扇,不由问道:“姨娘烧了什么东西,呛得很。”
  “一首诗,写的不好,就随手烧了,替我找一件衣裳出来,我要出去一下。”文姨娘撑着头靠在迎枕上,懒懒地说。
  “下着雨呢,姨娘要去哪里?”阿七嘴里问着,打开柜子替文姨娘找衣裳。
  文姨娘长叹一声,“姐姐被关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她。”
  张氏性格飞扬跋扈,从前在府里仗着自己有娘家支持,没少给文姨娘眼色看,这个时候文姨娘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记挂着她,阿七摇摇头,都不知该说她是太单纯还是太傻。
  服侍文姨娘更衣后,阿七撑着伞,陪文姨娘去张姨娘的院子,远远的,瞧见葫芦和门房专管马车的小厮从雨中跑过,文姨娘便随口问了一句,“下这么大的雨,谁要出门?”
  “好像是世子和世子妃。”阿七应道,至于两位主子冒雨出门所谓何事,她们做丫鬟的是不能知道的。
  文姨娘定定看了看,提着裙子,转过假山,朝着张姨娘的院子走去。
  小茶楼的包厢里,纪裴坐在仙道对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神医的真面目,此前仙道给他把脉的时候,纪裴还昏迷不醒。
  纪裴站起身恭恭敬敬给仙道行礼道谢,仙道摸着胡子,一甩拂尘,“别闹这些虚礼,坐吧,老夫瞧着世子的气色好多了。”
  纪裴恭敬道:“托老人家的福,若不是您神医妙手,长陵此时也不能安然无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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