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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薛矜不愿,“好热啊,出了一身的汗,我要洗完澡再穿。”
  “不穿不许下床来。”纪裴沉着声音说。
  听到他声音里有了明显的不悦,薛矜不敢造次,哼哼唧唧拿了自己的中衣套上,盘腿坐在床上发呆,看到桌上的茶水,一时觉得口渴,扬声道:“柳芽,倒杯茶来。”
  外面却并没有人应,想来柳芽应当是和画梅一起去预备两人沐浴的东西,薛矜又提高了一分音量,“四喜!本少爷要喝茶!”
  纪裴轻叹一声,倒了杯茶,站起身送到床边,递到薛矜面前,薛矜仰头看着他,很是开心地笑了,两个小酒窝搭配着弯弯的眼睛,甜的可爱,“多谢夫君。”
  四喜刚好进来,听到这么一句,又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左脚就拌上了右脚,一下子摔在地上,“少爷,您叫我?”
  “没事了,滚吧。”薛矜心情好的很,骂起人来也笑嘻嘻的,四喜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两人沐浴完,坐在一起吃早饭,薛矜咬着筷子盯着纪裴看,纪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冷冷地眼神警告他一眼,“看我干什么,好好吃饭!”
  薛矜凑过头去,小声说:“你身材果然很好,之前就想着你这种武将,定然很魁梧,却一直没机会亲眼见识一番,没想到病了这么久,还这样……”
  “薛矜!”纪裴眼神利剑一样扫过来,“你若吃饱了就出去。”
  “我还没吃饱呢,我才不出去,如此秀色可餐,我还回味无穷呢。”薛矜舀了一勺子燕窝粥喝了。
  纪裴被他这种轻浮又带着调戏的话语和眼神勾起一肚子火,堂堂一个世家公子,活像个浪荡登徒子,恨不得罚他在外头站上一个时辰,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清晨的一幕,顿时越发觉得有些燥热,三两下吃完了碗里的东西,站起身就要走。
  “欸,你去哪儿?你现在身子还没恢复,不能乱跑。”薛矜叫道。
  纪裴还没回答,葫芦小跑着过来禀报道:“世子,侯爷让奴才来告诉您一声,他下午去军营点兵,两日后就出发去边关了。”
  “侯爷现在在哪儿?”纪裴忙问。
  “在前院书房,说您知道就行了,他心里有数,让您不必操心。”
  纪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跟着葫芦出了门,要去见侯爷,走到门口,想了想,停下来对薛矜交代了一句,“我去去就来。”
  “好的,夫君慢走。”薛矜笑得眉眼弯弯。
  纪裴后悔自己多嘴一句,迈开腿就走了,葫芦看看薛矜,又看看纪裴,偷笑一声,小跑着跟上去。
  “我打算带三万五人马去边关,让蒋天冬留在京郊的营中,以备京中不时之需。”侯爷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边关地图和纪家军的名册。
  纪裴眉心微蹙,隐约有些担心,“一万五会不会太少,且天冬是目前纪家军最出色的将领,父亲还是带他一同前去吧,京中应当暂时不会有什么变故,中宫到底没受到牵连。”
  侯爷额上的川字纹深邃,浓浓地剑眉在他脸上显出几分肃杀之气,“你一个人在京中,我放心不下,况且,我听闻丞相府也不太平。”
  “陈家有动作了?”纪裴惊道,“我一直让天冬密切留意着豫王,他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丞相还能越过他自己谋划?”
  侯爷摇摇头,“不好说,贵妃娘娘在宫中得势,丞相府也如日中天,他们要扶持豫王殿下的意图可谓司马昭之心,不得不防,东宫式微,祯儿和皇后娘娘处境也很是艰难,蒋天冬留下来,我能安心一些。”
  纪裴默然,脑海里却思绪沉浮,他始终不相信陛下真的会易储,也不相信豫王殿下会明目张胆地谋反夺嫡,可是侯爷说的不无道理,如今边关尚算安稳,倒是可以先派三万五过去,等他痊愈,再做打算,于是站起身朝着侯爷躬身行礼,“一切凭父亲安排。”
 
 
第24章 热毒
  两天后镇北侯带着三万五兵马出城,往边境合川州而去,合川是与南蛮相距最近的边城,往年都是南蛮进犯的重要地点,冬季休牧,合川只留了五万兵马驻扎,纪献这次去,便是镇守在那以备不时之需。
  队伍离开洛州的时候,纪裴没能去相送,一是他身上的毒解到关键时刻,薛矜不让他乱跑,二是纪献怕他去了徒增伤感,毕竟他现在还拿不了刀剑。
  纪裴坐在沉风阁的小书房里,拿着合川边境图和探子送回来最新的南蛮兵力查看,眉心紧锁,他发现这次探子送回来的情报,和之前的差不多,心里不免有些纳闷。
  南蛮是个非常骁勇且狡猾的游牧民族,几乎不可能一年过去,兵力部署却没有变化。
  纪裴想,要么是探子被对方收买,要么是对方有所察觉故意隐藏。
  他不由得想起了去年初次上战场和他交锋的南蛮二王子,漓阳,有勇有谋,手段狠辣,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不知南蛮今年的兵力部署是不是他在负责。
  书房门被推开,手里的纸张被风吹起一个角,薛矜倚着门探出半个身子进来,“该解毒了,蛇都喂得饱饱的了。”
  纪裴手一顿,想起了上次解毒的场景,抬头去看薛矜,薛矜眨着两个眼睛看着他,看起来很是无辜。
  纪裴无奈,只得站起身往内室走,薛矜跟在后头,难得的安静下来,已经被蛇咬过好几次,纪裴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蛇毒的厉害。
  这次红霜蛇咬过纪裴之后,却没了之前的活力,就连四喜拿了活蹦乱跳的小白鼠过来,红霜蛇都没抬头看一眼,怏怏地趴在笼子里,吐着蛇信子。
  薛矜蹲在地上,拿一根棍戳戳蛇头,红霜蛇竟没露出攻击的姿态来。
  四喜苦着脸问:“少爷,它看起来像是要死了。”
  薛矜一听,高兴坏了,冲到纪裴面前,抓着他的胳膊摇着,“纪裴纪裴,你听到没有,蛇快死了,我师父说了,红霜蛇死的时候就是你体内的毒全被清出来了,纪裴你快好了!!”
  纪裴被他摇的头晕目眩,一团火苗直窜胸口,他忙按住薛矜,难受的很,“别动我。”
  “是不是冷?”薛矜一下子不敢动了,伸手去摸纪裴的脸,却和之前两次都不一样,不是冰凉的触感,而是滚烫的,薛矜大骇,看来这回的蛇毒是热毒了。
  “你快躺下,快躺下。”薛矜扶他躺下,扬声唤了画梅和柳芽备下冰块和蒲扇,又准备了好几盆凉水,打湿了毛巾,敷在纪裴的额头替他降温。
  热毒来的凶猛,纪裴觉得自己宛如被架在火上烤一半,无数团火球在他体内翻滚,钻进血液里,骨头里,冰块一靠近他的身体,就冒出一股白气。
  偏生他还不像之前一样昏迷,人是清醒的,身上的难受被放大十几倍,越发明显。薛矜一面给他换擦汗的毛巾,一面心疼地说:“你要不睡一会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纪裴咬着牙,“……睡不着,我没事。”
  “你就别嘴硬了,你说这要还是寒毒,我倒可以替你暖一暖,这热毒该怎么办,只能硬抗了,你要是实在扛不住了就告诉我,我把你打晕。”薛矜用毛巾包了冰块,贴在他的脸上。
  体内太热,冰块又太凉,贴在一起更是不舒服,纪裴伸手拿下冰块,靠着超强的意志力克制着体内的痛苦,可是越克制,被火炙烤的痛苦就越清晰,他瞧一眼忙碌的薛矜,哑着声音道:“你陪我说说话吧,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啊,你想说什么?”薛矜坐在床边,看着备受折磨的纪裴,眼底的心疼毫不遮掩。
  这份心疼也被纪裴实实在在看在了眼里,他眯着眼睛,眼中的神情因为热毒的缘故也变得有些炙热,“你刚来的时候我问过你,为何要到侯府来照顾我一个将死之人,当时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现在我想再问一次,薛矜,你因何而来?”
  薛矜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移开视线,走到一旁替他浸湿帕子,低着头道:“这个问题重要吗?”
  “重要与否,全在个人。”纪裴身上的火滚过一阵又一阵,看着烛火下薛矜的身影,背对着他,烛火的光照在他身上,静谧又温暖,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纪裴缓缓开口,“或者,我换个问题,你家里的书架上,为何会有我的半只箭矢?”
  薛矜听到这个问题,猛地转过身来,手中的帕子也忘了拧干,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打湿了他的衣袍,薛矜惊道:“你怎么知道?!”
  “上次陪你一起回家,去你房间叫你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薛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拧干了手中的帕子,也不敢走近纪裴,看一眼自己被打湿的衣袍,顾左右而言他,“我衣裳湿了,我去换,让画梅进来服侍你。”
  “竹清。”薛矜刚要走,纪裴突然开口唤他,这是薛矜的小字,纪裴从没有叫过这个小字,薛矜当即怔住。
  这个小字是他大哥给他取的,希望他像翠竹一样坚韧清雅,薛矜总觉得这个字不配他的性子,从来也没觉得好听,可是此时从纪裴口中叫出来,薛矜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变得好听了,有一种眷念的亲密感。
  他停在屋子中央,迈不动步子,纪裴又道:“竹清,过来。”
  鬼使神差的,薛矜走了过去,纪裴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处,那里的温度烫的吓人,薛矜的手刚一碰上,就像是被烧着般往回缩,却被纪裴牢牢按住,“那天醒来,你趴在我身上,就是这个温度。”
  “胡说,我又没有中毒,怎么会烫成这样。”薛矜耳根不由得红起来,手心贴在纪裴的胸口,还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竹清,你是不是喜欢我?”纪裴问。
  薛矜忙要缩回手,不小心撞上纪裴的视线,灼热滚烫,直击薛矜的内心深处,薛矜觉得自己也快要烧起来了,他支吾半天,心想都到了这一步了,索性心一横,仰着脖子道:“是啊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才来照顾你,喜欢你才藏着你的箭,我做的事儿多了,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呢,怎么着,是不是吓死了?”
  薛矜破罐子破摔,一口气说了一串,停下来后才敢去看纪裴的表情。
  纪裴听得震住了,却又仿佛意料之中,他眼神灼灼,透着平时没有的情绪,薛矜看着奇怪,刚要继续开口,纪裴突然用力一拉,将薛矜拉到自己身上,吻住了他的唇。
 
 
第25章 眼泪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把薛矜当场吓成了个木头。
  他直愣愣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纪裴睫毛不算长,却很浓密,炙热的视线藏在睫毛底下,迷离又致命,高挺的鼻梁让他整张脸显得格外俊朗凌厉,此时隔得近了,凌厉少了几分,倒多出一份温柔来,他的鼻子摩擦着薛矜的脸颊,像一个热源,让薛矜整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感觉到纪裴开始舔舐自己嘴唇的时候,薛矜如梦初醒,挣扎着就要去推他,却被纪裴按得动弹不得,纪裴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握着薛矜的手,就这样轻而易举撬开了薛矜的牙关。
  舌尖攻城略地,薛矜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呜咽,拼命眨眼,纪裴察觉到他的害羞和抗拒,握着薛矜的手就伸向了被窝里面。
  纪裴身上温度极高,整个人像个火球,薛矜仿佛就是那一汪甘泉,他的手所到之处,是纪裴解渴的良药。
  薛矜察觉到纪裴的变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蛇毒的威力,原来热毒竟是这样的效果,他看着纪裴,纪裴也看着他,薛矜的眼神清醒,纪裴眼神却已然朦胧。
  薛矜用力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贴着纪裴的脸,小声问,“纪裴,你是不是真心想和我好?”
  话问出的时候,薛矜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一声一声,在黑夜里,尤为动人。
  纪裴将他的手按在胸口,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再次吻上他,用实际行动诉说着自己的迫不及待。
  薛矜认命了,抱着他的是他从小到大藏在心里的人,他有什么好拒绝的,索性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回想从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子,依照上面的描写来青涩回应着纪裴。
  床帐之中,热浪翻滚,烛火照不到的地方,只剩下叹息阵阵。
  耳鬓厮磨间,薛矜听到纪裴叫他的名字,竹清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是触人心底的温柔缠绵,不知为何,薛矜突然落了泪。
  泪水毫无征兆从薛矜眼中涌出,无声淌下,顺着脸颊流进了纪裴的脖颈,纪裴并没有全然失了意识,泪水甫一接触到他的皮肤,他便察觉了,带着薛矜体温的眼泪,落在纪裴滚烫的身上,就像一滴泉水滴在了烧红的岩石上,转瞬即逝却刺痛无比。
  纪裴抚过薛矜的脸,用手指擦拭掉他的眼泪,“竹清别哭,都是我不好。”
  薛矜摇头,想说不是他的错,可是眼泪像是决堤一样,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自然是没有成事,纪裴哄着薛矜用手助了他,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体温渐渐降下来,恢复如常。
  薛矜累极了,趴在纪裴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尚早,微弱的晨光落在窗棱上,还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
  纪裴还没醒,薛矜闻着床帐里的气味,清晰记得昨夜的荒唐,他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披了一件衣裳,唤了柳芽备水沐浴,洗掉一身的黏腻后,他穿了件寻常的袍子,回了溪云斋。
  柳枝守在溪云斋,吩咐了小丫鬟们例常洒扫,自己坐在偏厅里打盹,骤然听到薛矜回来了,忙打起精神迎上来,却看到薛矜红肿着双眼,脸色十分不好,一言不发进了屋子,把自己埋在了被窝里。
  柳枝带着疑惑的眼神询问柳芽,柳芽满脸的难过,凑到柳枝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柳枝惊得瞪圆了眼睛,惊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这样,咱们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啊,你怎么不看着点!”
  柳芽也委屈,“主子们在里面,我怎么敢轻易打扰,再说我想着世子病的那么重,哪里知道……等我听到动静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当时还不是很确定,今早少爷醒来要水沐浴,我进屋子后,才确定的……”
  “那世子呢,怎么让少爷一个人回溪云斋了?”柳枝问。
  “世子……还没醒。”
  柳枝一听脸就黑了,“世子怎么如此对待我们少爷,不行,我要去问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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