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直到昨晚我与江敬舟一起藏身祠堂查案,我才发现,原来刨心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凶手真正要对付的人死后除了被刨心外身上还有被搜过的痕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其余那些陪绑的尸体却仅仅只有一道伤口。
  不能专挑固定的人下手,否则目的就会变得太过明显。所以下手刨心诬陷时便顺道把周围的尸体也一并刨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世人觉得是妖怪在作祟,以此来掩藏原本尸体被搜过的痕迹。
  纸婚案也是同理,唯一一具被搜过身的尸体就是他查过偷盗赈灾银的。
  那名死者年纪轻轻当上了官,还没来得及成亲便被他查了家当。不想这人是个有心病的,受了刺激后第二日便撒手人寰了。没过三日,尸体被挖坟刨心,家里人觉得是妖怪作祟,非给那死者办了桩纸婚,生生活埋了一名女子。
  于是凶手便借着妖的名义,将类似的几起办过纸婚的尸体全都刨了心,以此来混淆他的判断。
  至于为什么全都是富人。那是因为,能买得起陪葬女子的人家条件必定不差。
  怪不得当年的盛秀才会去闹公堂。富人买贫穷女子陪葬没人管,而他让有钱的嫂子陪葬却被一纸状书告上了公堂。
  贺亭衍转了个话头,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是那最初被刨心人家的报复。直到昨晚我看到了凶手打斗时的功夫。”
  江荣远沉默一阵,说道:“世子怎么突然跟老夫说起案子了,这查案的事老夫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江敬舟听得云里雾里,赶忙站在中间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他对贺亭衍说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爹吧?”
  贺亭衍收起了猜忌,他在江荣远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儿心虚慌乱。要么,是他多虑了,要么就是这江荣远装得实在太好。
  也不怪他会怀疑,毕竟这柏穗城里人人见他如蛇蝎,唯有江荣远上赶着要把自家子女往他这儿放。
  就如江敬舟说过的,救命之恩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报,他也曾私下跟父亲说过不必非走成亲这一条。
  可他父亲却道,“救命恩人的要求怎能拒绝”。
 
第15章 打架
 
  李氏伯爵贪污是真,但跟赈灾粮没有关系,刨心案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的。
  除了被查案的报复,他最先想到的是侯府里的争权夺位。毕竟一旦他出了事,底下的子嗣便能继承爵位。
  只是昨晚的凶手对招却让他想到了另一件事,那便是江荣远所管辖的四海镖局。
  十九年前把他从坟墓里救出来,那时候的江荣远还未成家。据他所知,当时的江荣远一穷二白根本没什么家当。帮人护镖也多是自己一个人,大多都是些量小的货品。
  朝廷告知赈灾银被盗案的那一年,江荣远忽然就发家致富开起了镖局生意。
  他问道:“此行押夜镖,江老爷带着队伍走的是水路吧?”
  江敬舟站在一旁,想到了押送赈灾银的路线,当即替他父亲答道:“是水路,那又怎么样?”
  贺亭衍抬眼看他,像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直言不讳地问道:“为什么江老爷的身上,没有那股子从江里带来的水腥气?江老爷昨晚,究竟去了哪儿?”
  “贺亭衍,你还真怀疑我爹?不可能的。”江敬舟有些急得看向他爹,说道:“其实是昨晚我们碰见了那刨人心的凶手,对方的武功路子跟我得很像,我打出的每一招凶手都知道如何应对。
  不过我都记住了,爹,我打给你看。如果是你认识的人,你就告诉我,免得这病秧子残废冤枉你。”
  说罢,他跳开段距离,学着记忆里凶手的打斗动作从头到尾打了一遍。只是在他打到一半时,江荣远便没再看下去了。
  贺亭衍一直注意着江荣远的神情,不禁皱眉道:“看来江老爷真的认识。”
  江敬舟收了拳脚,沉默一阵后护犊子似的对贺亭衍埋怨道:“带你来我家真是个错误,我现在就背你回去。”
  他几步上前去拉拽贺亭衍的胳膊,这人倒也没拒绝,仍由他摆布。
  其间江荣远一直没开口,直到看着自己儿子把贺亭衍背出了正厅,才忽然出声说道:“世子若不想在有人出事,就不要再去查那笔赈灾银被盗的案子。”
  背着贺亭衍的江敬舟脊背一僵,脸色铁青的转身看向父亲。只见江荣远两手交叠向贺亭衍拱手道:“如若可以,我的女儿,就拜托世子照顾了。至于敬舟……”
  他看了眼这个让他不省心的小儿子,终是没再把话说下去。
  贺亭衍一时间无法判断江荣远究竟是好是坏,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刨心案一事,江荣远必定知道真相!
  江敬舟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百个问题如鲠在喉,可他终究还是没问。背着贺亭衍转身便走,回侯府的路上一路未言。
  快到贺亭衍书房时,他才出声道:“我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不说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谁都有可能动手杀人,唯有我爹不会。”
  贺亭衍坐回了放在书房里的轮椅,原先的李氏嫡长子应当已经被送去了沈氏公爵府。
  他看着江敬舟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是个少年,什么也不懂。
  手指敲击着轮椅扶手,说道:“回去读书,别忘了把四书五经背全了,我会让陶先生抽考的。”
  他沉默一阵,又道:“考得好,我就把拒婚书帖给你。”
  “啊?”江敬舟顿时从沮丧变成了头疼,“你怎么不早说!”
  他转身便往书院跑,刚踏出贺亭衍的书房门,便听这人改了对他的称呼,叫道:“敬舟。”
  江敬舟回首看他,“干嘛?”
  贺亭衍顿了顿,说道:“四海镖局里的人没有杀人,他们身上没有血腥气,也没有杀气。”
  如果目标真的是他,那么早在刚才,这些人就该向他动手了,又怎么会慌慌张张得像看到个妖似的。
  江敬舟看着他,眼睛里似有光亮星辰,他笑道:“那是当然,我家里的兄弟,怎么可能会是刽子手。”
  书院的学堂外,还没进门便听到了嬉笑打闹。
  江敬舟几个大步蹿到了自己位置上。吕鹤跟安启明还有贺方戟正在吹牛皮,人坐桌上盘着腿,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
  见到他来,满脸兴奋道:“敬舟你说,人要是死了那风水宝地还管不管用?”
  江敬舟刚来,有点儿跟不上几人的谈论,奇道:“怎么的?大早上的不看书,尽在这儿琢磨风水了?”
  吕鹤看着他一阵嫌弃,自打江敬舟跟贺亭衍混了几日后性情大变。一个整日拉着他上蹿下跳玩闹的人,嘴里忽然就嚷起了要看书识字。
  “书一会儿在看,反正陶先生还没来。”
  安启明把手里的书卷做一团,靠着椅背提醒道:“我先跟你们透露个风声,陶先生打算五日后给我们做个小考。若是考得好就能跟世子一块儿过家宴,若是考得不好,连口汤也没得喝。”
  吕鹤笑道:“就你还怕考不好?真要担心也该是敬舟。”
  这话还真是说到了点儿上,江敬舟万万没想到贺亭衍跟他说的考试居然就在五天后。
  那四书五经长篇大论的,他就算彻夜不眠也背不完。感情拒婚书帖的事就是拿来诓他的?
  他那一肚子歪心思顿时又开始瞎转,搭着安启明的肩膀凑近道:“要不,考试的时候帮个忙?”
  家宴什么的他半点儿兴趣也没有,就怕考不好了贺亭衍会反悔不给他拒婚书帖。
  坐在一旁半天没吭声得贺方戟立马指着他说道:“作弊乃是可耻之举,你怎么能……”话说一半他也凑到了安启明那儿,“要不把我的那份也做了?”
  吕鹤看两人那架势,顿时斥责道:“不行,考试就是考试。作弊,忽悠谁呢。”
  江敬舟抬手握住他后脖颈把人脑袋往下按,“别理他。你要是帮我考过了,柏穗城里的酒楼你随便挑,本少爷请客!”
  吕鹤拽着他胳膊挣扎,“你别听他的,要想去酒楼就去我家,我请你吃。作弊,那绝对是万万不能!”
  江敬舟嫌弃似的收回手,“你什么时候这么正派了?偷鸡摸狗的事跟着我还干少了?不是,你家什么时候开酒楼了?”
  吕鹤手撑着桌面跳下,整理了两下被弄乱的头发,说道:“就昨天,我娘已经把青楼卖了,盘了家新店打算开酒楼。就是那酒楼先前死过人,原主的母亲非跟我们扯什么妓子开酒楼风水不好影响他们仕途。”
  “妓子开店,当然不吉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杜少卿抱着书本从门外进来,看吕鹤时的眼神满是鄙夷。经过几人身侧时还不忘说道:“娼妓之子,也配跟我们一个学堂。”
  吕鹤气得不轻却没敢上前理论。
  江敬舟当即嗤笑一声,靠着椅背大声道:“有些东西,仗着自己的主人是二郎神便到处乱咬人,殊不知那疯魔样儿比路边的野狗还不如。”
  杜少卿愤恨地扔了手里的书本,厉声道:“说谁呢你!”
  吵架滋事,向来都是江敬舟的强项。他两腿架桌上,双手枕于脑后,看着杜少卿说道:“谁答应我就说谁。”
  坐在周围的几人忍不住一阵憋笑。
  杜少卿气急败坏,卷起袖子骂道:“江敬舟,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要不是因为世子,你早就被打了八百回了!整日有事没事跟在世子的屁股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儿出来的男倌。”
  对于这两位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人,他早就烦透了。正愁没机会骂架,上赶着来跟他斗嘴皮子。
  江敬舟也没多废话,收了腿脚,手撑桌面纵身越过了安启明的头顶。几步上前拽起杜少卿的衣襟便是一拳,下手利落干脆半点儿没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忌惮。
  杜少卿平日里虽练过点防身的功夫,但论说打架哪里敌得过江敬舟这个武夫。几个拳头下来,脸便肿了。
  他胡乱踢拽着也没什么章法,逮哪儿打哪儿。见江敬舟左边胳膊绑着块纱布,想也不想便发狠地往那伤口上砸拳头。
  两人扭打一团,学堂里的桌椅板凳以他两为中心被撞得东倒西歪。
  吕鹤、安启明还有贺方戟赶忙上前来拉人。奈何这江敬舟打起架来蛮横得很,连着拉拽的人也被无顾揍了好几下。
  陆续来读书的其他学子不知所云,全都围在了学堂外看戏。也不知道谁喊了声陶先生来了,打架的两人才被吃力地拉开。
  杜少卿衣衫凌乱脸上挂了彩,而另一边的江敬舟也没好到哪儿去,左手手臂血红一片,看着着实有些渗人。
  陶先生满脸怒气地拿着戒尺进来,听到打架的人里有江敬舟当即便觉得是这小子起的头。
  可走近一看江敬舟那胳膊,便只能暂且一视同仁地厉声骂道:“真是朽木不可雕!全都出去站好!”
  江敬舟怒瞪了一眼杜少卿,推开拉他的人,率先走出学堂站在了外边儿的庭院里。脊背僵直,满脸傲气,半点儿没有犯错的自觉。
  杜少卿扶着桌面站起身,捂着被打肿的脸一瘸一拐地也跟着走了出去。
  陶先生恼怒的拿着戒尺在两人身后个打了十戒尺,厉声问道:“谁先起的头?”
  站着的两人互看了眼,别过头后谁也没吭声。倒不是不愿说是对方,只是觉得都这个年纪了打架还要指认对方挺幼稚的。
  “不承认?”
  陶先生命人拿来了装水的铜盆,一人一个举着还让其扎起了马步,挥着手里的戒尺说道:“那就这么站着,学堂不下课手不准放下。”
  随后想了想午时要吃饭,便又道:“饭也不用吃了。”
  学堂授业大多要五个时辰,这话也就意味着他两得这么举着铜盆在院子里站上一天。
  闻讯赶来的贺亭衍看了眼两人的惨状,脸色铁青却也没干扰陶先生教训人。只是想着,这往后的学堂但凡有江敬舟在他就必须得跟着,稍不留神就能给他闹出事端。
  江敬舟先前还挺男子气概,陶先生又是训斥又是戒尺惩戒都不见他吭声。一看到贺亭衍来了,当即哀嚎道:“先生,我疼啊,手都要断了……”
 
第16章 开小灶(一)
 
  贺亭衍驱使着轮椅到他跟前,说道:“这手横竖留着也无用,断了也好。”
  “胡说,我这手厉害得很。要是断了,还怎么拿笔。”江敬舟很是不要脸地找着理由。
  却听边上一块儿罚站的杜少卿鄙夷道:“真要用来拿笔写字,即便双手断了也照样能写,装什么书生模样。”
  江敬舟不甘示弱,回嘴道:“就你能耐,这么喜欢读书也没见你背书背得过安启明。论说装模作样,你绝对更胜一筹。”
  “还争辩!”陶先生抬手又是一人一戒尺。
  好好一个学堂,自打江敬舟来了之后回回闹得鸡飞狗跳。学生顽劣,他这个做先生的也难辞其咎。
  学堂里陆续到的学子们围在门框前看热闹,时而嘲笑江敬舟,时而取笑这人的朋友全是些三教九流的混混。
  吕鹤听得面红脖子粗,尤其江敬舟还是为了他动的手。要不是被贺方戟死命拦着,这会儿恐怕也已经冲出去动手了。
  贺方戟小声提醒道:“江兄出事了有人替他担着,你要是出去闹可没人能替你扛了。”
  吕鹤恼怒道:“谁能替他担着,他胳膊都快断了陶先生还让他举着铜盆!”
  贺方戟赶忙安抚道:“我大哥啊,江兄好歹是他未来的小舅子。”
  “你大哥恨不得宰了他,哪里会帮!”吕鹤知道江敬舟来这学堂的目的,这两人早在第一日就闹崩了。帮忙求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庭院里受罚的两人连着挨了几十下戒尺,江敬舟这个最不会喊疼的人像转了性似的哀怨连天,反倒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杜少卿一声未吭。
  贺亭衍看了一阵,忽然破天荒地冲陶先生拱手道:“先生不如将这两人交由我,顽劣之人光是戒尺恐怕不够。”
  陶先生虽学富五车,可以往的学子大多都是些好学的人,像江敬舟这样自个儿顽劣还带动其他人的真是头一回见。除了戒尺与罚站,确实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