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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偏执皇帝的(古代架空)——息霜

时间:2021-12-25 10:50:30  作者:息霜
  刘匪头大了胆子,伸手去牵他衣袖,挑着眉毛笑嘻嘻:“小美人,咱俩第一回 见面,你是官我是匪,你却不打我,还随我回去。师爷说…你最后看我那眼神…”
  不等叶十一出手,陈明铁青脸色,拔刀挥向他。
  刘匪头眼也不错盯着叶十一,除去一开始视线在陈明身上停留须臾,接下来他始终看着叶十一。流匪的眼神不会文绉绉的掩饰,那眼神里分明是赤.裸裸的觊觎。
  凛冽刀势卷起风声,刀刃雪亮如一道突如其来劈下的闪电。只须臾间,那刀距离流匪的喉咙不到方寸。
  叶十一眨了下眼,刘匪头纵身后退,比兔子还灵活,宛如矫捷猎豹,在丛林中遭遇了足够多的危险,磨炼得警惕而狡黠,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陈明手下逃出。
  刘匪头一口气窜到银杏树上,冲陈明挤眉弄眼:“官爷,你的刀子不够快。”
  “下来。”叶十一狭眸。
  “不,”刘匪头指着陈明控诉,“他打我。”
  陈明:“……”
  叶十一没回头,眼珠朝身后的陈明斜了斜。陈明收刀入鞘。
  刘匪头抹了把额发,似乎完全不知廉耻为何物,自信道:“你喜欢爷,小美人。”
  陈明作势又要拔刀,他比叶十一还急:“匪徒之辈,言辞戏弄我朝大将军,死罪难逃!”
  “我们师爷看人很准。”刘匪头搬出证据:“他说,你对爷一见钟情。我不远万里来长安找你,在你家扫了大半个月的地,可算见着你人。”
  叶十一看着他,淡淡地,扯了下嘴角:“你下来吧。”
  刘匪头盘腿坐在枝干上:“你上来,我要和你说话,就咱俩。”
  狡猾的匪徒不吝用上威胁伎俩:“否则爷就赖你家,不走了!”刘匪头兴奋地搓搓手:“咱俩结亲了,你家就是我家,我家也是你家。”
  “将军怎么可能与你这样的流寇结亲!”陈明厉声呵斥。
  刘匪头站起来,一手扶树干,一手自信叉腰:“我拐回去的,就是我的。”
  叶十一朝银杏树步去,陈明拉住他:“十一!”
  “……没事,去去就回。”
  陈明着急:“陛下要你两个时辰内回去!”
  “…我不是他的臣了。”叶十一想起自己割断的头发,幽声道:“以后,也不必听他的话,照他的吩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陈明攥着叶十一的手腕,只觉得那腕子比从前细上许多,干瘦得能一把摸着骨头,皮肤冰凉得像刚从冰水中捞出。
  青丝随风起伏,叶十一抬头,望向那与李固眉眼相似的流匪。
  流匪不怕天不怕地,抢过皇亲国戚,拐过李朝将军,成天笑嘻嘻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
  不像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从来不笑,板着脸坐拥天下,间或笑一下,则必是阴险,戏谑,戏弄。帝王心,海底针,谁也摸不清。
  而流匪似乎从不藏心眼,轻易地能从他的表情和举动,看穿他心中所思所想。
  陈明猝然松手。
  叶十一走向银杏树。
 
 
第46章 秘密
  46、
  富贵非所愿, 与人驻颜光。
  刘匪头发现一个问题,叶十一立在树下,就那么抬头看着他, 没有上去。
  刘匪头说:“你上来啊。”
  会功夫的人, 三两下就上去了。然而叶十一摇了摇头。
  刘匪头摩挲下巴, 眼珠转了两转, 反应过来:“哦…你不会爬树。”
  他笑嘻嘻地跳下去,身形落地,自以为优雅地撑住树干,叉着腰:“那我抱你上去?”
  “不用。”叶十一看着他:“你不能留在长安。”
  刘匪头纳闷不解:“为什么?我也没干坏事。”
  叶十一:“……”因为和皇帝长得像?
  刘匪头回身, 眼角余光斜过紧盯着他的陈明,抖了下肩膀,感觉被陈明盯住的后背嗖嗖直冒凉气。他拉了拉叶十一袖子:“我有事跟你说。”
  和匪徒能有什么好说的?叶十一面露疑惑。刘匪头咬牙跺脚,压低嗓音:“嗐, 大事,关于你的…我那天在你家门房后扫地,听见你爹娘说话…”
  他磋磨手指头,瞅了瞅叶十一:“小美人,说不定你听了, 就想和我回边塞了。”
  叶十一无语:“你不是想留在长安么?”
  “长安吧,”刘匪头嘶声,摩挲下颌, 一副沉思模样, “长安挺好, 但是呢, 这个长安…”他拧眉, 匪徒书念得不多, 绞尽脑汁地寻找言辞,最终纠结再三地评价,“长安太复杂,我看不明白。”
  “…他是御前侍卫,”叶十一轻声道,“奉命跟着我的。”
  刘匪头张大嘴,眼珠瞪出眼眶,下巴险些掉到地上,愕然不已:“御前…御御御…就是那个!皇帝!”
  “嗯。”叶十一压低嗓音:“所以你要说什么?”
  刘匪头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他书读的少,但他并不蠢笨,既然皇帝的贴身侍卫跟着叶十一,就说明叶十一现在行动极其不自由,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监视中。
  所以刘匪头接下来要说的话,必须重要到,叶十一为之惹怒皇帝,也是值得。
  “嘶。”刘匪头附在他耳侧:“也许和你身世有关。”
  陈明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那两人背对他,刘匪头与叶十一靠得太近,是但凡被李固看见,这两人其中必有一个看不见明天太阳的程度。
  他俩小声说话,陈明也听不见,忍不住要驱使内力去探听,但总觉得那是小人行为,非君子所为。只好怀抱长刀站在石桌边,默默杵着。
  刘匪头话音未落,叶十一垂低眼帘,低声提醒:“我姓叶,是叶家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是你娘亲口说的。”刘匪头比他纳闷:“我也不明白,但总觉得,她的意思就是,现在的叶将军不应该是…”
  叶十一掀了眼皮,视线冷冷射向他。
  刘匪头尴尬一笑,拍了下自己嘴巴:“你不爱听,算了。”
  “……稍等。”叶十一回身看陈明:“你看见的,都要告诉李固对吧。”
  陈明眼皮狂跳,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来,他点了点头:“按照陛下吩咐,是这样的。”
  “哦…”叶十一笑了下,回头拉拉刘匪头:“抱我上去。”
  刘匪头惊讶得手足无措,有点欣喜,还有点紧张:“上、上哪里?”
  叶十一抬手向上指:“银杏树。”
  刘匪头咽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靠近叶十一,两只手臂自他腋下穿过,下移至腰间。
  叶十一似乎瘦了许多,总之在玉城的时候,看上去应该是有肉的,刘匪头搂着他才发现他单薄得厉害。他拍拍叶十一后背:“你打仗的时候,我老远见过你,比现在精神多了。”
  “还瘦了。”刘匪头有点心酸。
  刘匪头这一抱,陈明吓得险些蹿起来,大喊一声:“匪徒放下将军!”
  刘匪头压根没搭理他,将叶十一抱起来,三两下窜到树上。陈明眼睁睁看着,来不及阻止,无奈大喊:“十一!”
  “我没事。”叶十一坐在树枝头,一手扶树干,刘匪头在他旁边,叼着树枝挑衅陈明。
  陈明咬牙:“无耻匪类。”
  “……李固说了,毫无廉耻的,是我。”叶十一自嘲似的笑笑:“陈明,你要接着看吗。然后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你李固。”
  他扭头拉住刘匪头衣襟。
  刘匪头机智地意识到不寻常,立刻端正坐下来,抬手揽住叶十一肩膀,状似亲密地贴近他,两人并肩望向树下的陈明。
  “你不是这样的人。”陈明说:“十一。”
  “我也不想那样被陛下当个玩意儿。”
  “但他终究是皇帝,是天子,不可违逆,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叶十一垂眸:“你不愿意欺君,如实地告诉李固就好了。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告诉他。你所见,你所闻,如实坦白。”他强调道。
  “……”
  陈明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看不听不闻,他也不知道叶十一和这匪徒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么就无从告诉李固,那样也谈不上欺君。他还是忠心耿耿的北衙统领。
  “陈明,人有三急,你该去更衣了。”
  陈明上下牙死死咬着,一手把住怀中刀。
  他是个忠心的人,否则多疑的李固也不会选他当北衙统领。叶十一要和任何人说话聊天,都是他的自由。但陈明必须将这一切回禀给李固。
  这是他的职责。
  如果他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那么自然无从回禀。
  沉寂良久。
  “十一…尽快。”陈明转身离去。
  叶十一目送北衙统领转过拐角,身形消失在屋檐后,不见了踪影。
  “说吧。”
  刘匪头松开他,摩挲着掌心残留的余温,突然想到似的问:“我和你结亲,是不是高攀你了?”
  “……”叶十一低头,不答反问:“你听见了什么?”
  刘匪头回神,局促地笑了下,小声说:“我听见你娘和你爹,两个人在院子里,当时周围没别人。你娘说对不住你,本来这些委屈都不该你来受着。”
  “你爹安慰你娘,说照顾你这么多年,也算是弥补。”
  那天夕阳昏昏,匪徒拿着扫帚,叼着馒头,在门房后打扫灰尘,管家说这地方经年少人来,灰尘积厚,总该得清扫一遍。
  匪徒坐在门板后,张大嘴打哈欠,他想休息一会儿,吃完馒头再接着清扫。
  夫人和老将军相携着,沿回廊散步,两个身份尊贵的人路过窗户。
  刘匪头瞅了眼,站起身。
  “为了保住叶家血脉…到底苦了十一。”叶夫人有些哽咽,感叹着:“这么些年,这孩子就连及冠时都在外边打仗。若他亲生的爹娘知晓,定要怪罪咱俩。”
  叶老将军被她的话勾起伤绪,喟然长叹:“咱们视他如己出,一样当亲生的养着,不算对不起他。就是陛下那里……”
  刘匪头手里的馒头掉落在地,他不敢发出声音,踮起脚尖,还想探长了耳朵细细的听闻。但那两人已经走远。
  叶十一神情有些恍惚,蓦地,发了狠似的,反手揪住刘匪头衣领,恶狠狠地威胁:“你若编造假话,污蔑叶家,一定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刘匪头有点伤心,诚恳地说:“我没骗你。”
  也是那一刻,他忽然觉得,长安很复杂,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如大漠圆月炊烟,风沙黄土,烈酒烤肉。
  “……”叶十一心想,怎么能把一个匪类的话当真。
  缓缓地,他松下力道,放开了刘匪头。只是指节捏得有些白,脸色更白,几乎是惨白一片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没有刘匪头抓着,说不定已经掉下树去。
  “十一,”刘匪头大着胆子唤他名姓,“长安太复杂了,我看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在这里生活十多年?”
  叶十一仰头,微微闭了眼睛,脑海中蓦然翻过李固那张布满嘲讽的脸。
  ——“你不是他。”皇帝负手而立,漠然冰冷:“你不配。”
  连碰他一下,都觉得是自己太低贱了,是自己不配,污了天子衣袍。
  “我…”茫然:“不是…叶十一…”那我是谁?
  不对。他怎么能相信匪徒所言。
  叶十一攥紧双拳:“胡言乱语。我就是叶十一。”
  叶家这一代,仅剩的儿郎,从小子承父志,跪在祠堂前,许下叶家世世代代的承诺,百战报君死,无悔无怨。
  “如果你这么想能好受点,”刘匪头看着他苍白神色,心疼地安慰,“那就当不知道吧。我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刘匪头犹豫再三,迟疑地问:“十一,皇帝派那个人监视你的?”他悻悻:“我以为你在长安混得很好呢。看上去…还没在边塞快乐。要不,咱们回去吧?”
  刘匪头嘿嘿笑:“我们那儿保管吃饱喝足,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为难你,怎么样?”
  叶十一大概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
  他愣愣地出神,只是过了许久,久到陈明的身影出现在房檐后,叶十一才咬牙:“既然阿娘说保住叶家血脉。那么那个人一定还活着。”
  刘匪头扭头看他。
  叶十一神色冷冽,是那种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冷冽,果断道:“你去查。”
  刘匪头惊愕:“真要查?”
  “查。”叶十一说:“长安城里,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你放心,”刘匪头拍胸脯,“我绝不骗你。”
  叶十一深深地注视他:“查出之后,我会想办法离开长安,回边塞。”
  刘匪头自动理解成:“跟我回去。”
  那么和李固相似的眉眼。
  却带给他此生最大的震撼和失望。
  “好。”叶十一伸手:“抱我下去。”
  他提醒刘匪头:“出门记得易容,不要再让皇帝的人看见你。”
  “没问题。”刘匪头感觉他和叶十一在同一条贼船上了,似乎与这位少年将军更加亲近,他将叶十一抱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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