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映雪却不这么认为:“笨拙吗?那可未必。我刚刚那一刺,可是毫无保留的,但应师弟却可以接住,足以证明你已不是当初的你了。”
应昭远抿了抿嘴,想要辩解,可又不知说什么好。
“行啦,应师弟,回去好好休息吧。”祁映雪安抚道“只有休息好了,明日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对不对?”
应昭远这才点点头,应了是。
可回去躺在床上,应昭远还是毫无睡意,十分紧张。好一会子,倦意才袭上心头,应昭远缓慢的进入睡眠。
清晨时分,寒琴华如约来到习武坪考校应昭远。
倒没有出多么难的题目,只是叫他把那日抚青师父教授的繁花剑法演示一遍,又问了他有关于内功心法的问题。这些应昭远早已熟记于心,自然准确无误,一一应答。
寒琴华满意的点点头。应昭远憋在胸间的这口气,终于舒了出来。
“那么,昭远,今日我便来传授你第二套落红剑法。”寒琴华看向祁映雪“映雪,去把我的剑取来。”
“是。”很快,祁映雪便取来了寒琴华的剑。
那是一把很漂亮的剑,通体雪白,像是冰雪做成的。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纯洁的光芒。
“映雪,你也瞧仔细了。”
这套剑法祁映雪早已学过,但还是恭敬地站在一边,和应昭远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寒琴华在习武坪上舞动着那柄白色的剑。
白衣,白剑,清晨朦朦胧胧的阳光,这一切不真实的好似在梦中。
真美……
若是有桃花飘下,若是有微风拂过,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美景。
这一刻,祁映雪忽然明白,为何师父不允许在樱华殿内种植任何树木,也明白为何玉清霄会画一幅师父的肖像画。
烽火戏诸侯,为搏美人一笑。美人,大抵便是这般模样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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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20、破戒㈠
落红剑法应昭远只看了一遍,且寒琴华的风姿实属迷人心魄,到头来,一剑一式,还是祁映雪又重新教了他一薄
落红剑法应昭远只看了一遍,且寒琴华的风姿实属迷人心魄,到头来,一剑一式,还是祁映雪又重新教了他一遍。
“原来祁师兄你早就会落红剑法。”
祁映雪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天道宗分为樱华殿,夙雪殿,南笙殿,而三殿所教授的剑法心法各不相同,且三殿之间的弟子不可互相学习彼此的武功,否则门规论处。
仅仅是樱华殿,便有十二套剑法,六套掌法。祁映雪自小便在天道宗长大,虽因年虽不及那些刚入门的弟子而唤他们一声师兄,但岂止是落红剑法,掌法祁映雪都已学了两套。
如今剑法学到第六套上林剑法,一直负责教导他的葬花院院主抚青师父略带苦涩的对他说道:“映雪,非是我不教授你,而是我能力实在有限,无法继续授课。下一套剑法便是乱花剑法,待你练好上林剑法,便可对琴华上仙诉说。”
祁映雪自觉自己领悟不够,此事还未对寒琴华提及。
“那为何从来不见祁师兄使用其他剑法呢?”应昭远好奇道。
的确,祁映雪惯常使用的便是即便刚刚入门的弟子也会使的繁花剑法。哪怕是当初落入险境,祁映雪也从未展露过其它剑法。
“学而精。”祁映雪淡淡道。
这也是寒琴华经常告诉他的。这些年寒琴华从未亲自教过他剑法,至多是像祁映雪教导应昭远那般,指点几句。
当然,祁映雪对待应昭远,那是夹杂私心,并没有真心相授。
至于寒琴华,自然是事无巨细,耐心无比。连握剑、站立的姿势,使出去的力有几分,收回来的度控制在多少等等都一一告知他。
还会握着他执剑的手,带着他去感受这些。如此一来,按照寒琴华的要求,祁映雪其他剑法远远做不到像繁花剑法这般,前招使出,后招连绵无穷。
如今想起来,祁映雪也觉得有些奇怪。寒琴华对于他的要求,从来不是学多少东西,而是将这些学会的东西,变为保护自己的手段,好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会受到伤害一般。
不过这些祁映雪没有对应昭远解释,所以对方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应师弟,此事不必对外宣扬。”祁映雪嘱咐了一句。
应昭远以为祁映雪谦虚,况且他也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自然答应下来。
过几日,天道宗邀请的其他门派的几位掌门就要到了。为了迎接他们,到处都悬挂着红绸,红色的灯笼,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虽已快到夏日,但整个天道宗仿佛依旧处在年节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他门派的师父呢。”应昭远感到新奇的说道。
祁映雪却没有应昭远这么乐观:“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应昭远不明所以:“祁师兄所指何事?”
“还记得我曾经提到过的玉清霄吗?”
应昭远点点头。
“恐怕他们就是来商量如何对付他的。”祁映雪不打算告诉他封印的头颅就在此地,也不打算告诉他沈鹿鸣所说之事。
只是没料到,一眨眼之间,玉清霄此人竟会变得如此棘手。
应昭远不由又担心起来:“祁师兄,不若你还是……莫要再和他们有来往了。”
祁映雪笑笑:“怕什么,应师弟。关于我的身世,已经有些眉目了。”
担心立即被这则好消息冲淡一些。应昭远真心替祁映雪开心:“真是太好了,祁师兄!”
“眼下,我已经知道我的母亲是何人了。但关于一些事情,我还需要亲自去查证。所以到时候,还是要麻烦应师弟陪我到烟阳一趟。”
烟阳,是距离他们所在的清苑仙山不远的一个小镇,大约半日就可以到。
只是身为天道宗的弟子,没有师父的旨意,不能随意下山。
“可是……师父那边会同意吗?”
祁映雪拍拍他的肩:“莫担心,应师弟,我自有安排。”
待到其他门派的掌门抵达清苑仙山那日,天道宗上上下下一片忙碌。
此时,烟阳镇有妖物作祟,便不过是小事一桩。祁映雪和应昭远领了事务,通告了寒琴华一声,便开始打点行李,准备出发。
往常寒琴华无论如何总要交代两句,但今时不同往日,虽寒琴华不喜热闹喧哗,但邀请各位掌门总归是他提出的,且天道宗向来是三位殿主主事,即便是厌烦,他也得和二位师兄出面应对,实在是分|身乏术。
因着要出门,这几日祁映雪没少教导应昭远如何驭马。成效还是有的,起码应昭远可以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不再是搂着马脖子,一副惊惶无措的模样。
早上出发,正午时分便抵达烟阳。
二人来到一家客栈,看到前来招呼的店小二,应昭远又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偏偏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二位仙长,请随我到这边来。”他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客房前,推开门,不仅里面家具摆设一应俱全,且价格不菲。
虽不知其他客房什么模样,但可以确定,这间客房绝对和其他的不一样。
“小仙长,别来无恙啊。”屋内传来一声娇俏的笑语,耳房走出来一人,正是玉寒宫宫主胡媚儿。
“多日不见,宫主近来可好?”祁映雪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应昭远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胡媚儿娇滴滴的叹了一口气:“不太好。你那位师父呀,真真是个有手段的人,差点就坏了我们的大事。”
应昭远心里喜极,但面上不敢表露,只规规矩矩的站在祁映雪身后。
“那我替师父向宫主您道一声抱歉了。”
“不敢不敢。”胡媚儿站起身来“这几日二位小仙长就先住在此地吧,有何事只管唤小二一声。”
应昭远这才意识到为何自己总觉得那店小二十分面熟,原来竟然真的见过!
只是每一次见面,他便会稍微改动一下面容,是以给人一种面熟但不相识的错觉。
胡媚儿一边离开,一边自言自语的低喃道:“真不知我家主人,究竟看上琴华上仙什么地方了。唉,孽缘啊孽缘……”
应昭远不经意间听见,却没听清,生怕是有辱寒琴华的话语,急忙对祁映雪说道:“祁师兄,刚刚那妖物提到了师父的名讳……”
祁映雪听的一清二楚,不以为然道:“是啊。”斟酌片刻,才对应昭远说道“应师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吗?”
应昭远乖顺的摇摇头。
“应师弟为我做了很多事,我也知应师弟不是喜欢乱嚼舌根子的人,索性便对你说了。玉清霄……恐怕很中意师父。”
应昭远立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可……可他们二人都是男子啊!”
祁映雪扯扯嘴角:“应师弟,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弟子,该是听说过龙阳之癖的。”
“听是听说过,但……”应昭远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普通人里都少有的断袖,怎么那个玉清霄会和师父纠缠不清?
“怎么,应师弟瞧不起这个?”祁映雪冷不丁的问道。
应昭远心里很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没有……我只是……只是……”
这客房里有两张床,虽不知为何会如此安排,但祁映雪并没有多在意。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低喃道:“我一向觉得,若是师父不求仙问道,怎样的女子都配不上师父那般的人。但若是玉清霄……”
应昭远连忙过去帮着一起收拾,嘴里应道:“也是。”
“不过——”祁映雪又接着说道“幸好你我二人不是。”
说罢,他抬起头对应昭远笑了笑。
应昭远惶惶的「恩」了一声,心里忽然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他悄悄地想到,如祁师兄这般风貌的人,寻常的女子也是配不上的。
不过祁师兄这一生都不会再娶亲生子,想到这一点,不知怎的,应昭远甚至有些小小的窃喜。
两人确定了下午的行程,稍作休息,用了些饭食,便一同出门。
烟阳镇一向受天道宗庇护,镇上的百姓凡是见到天道宗的弟子,都十分热情非凡。很快,祁映雪想要打听什么事情,便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对于祁映雪做的事情或是决定,应昭远向来不过多询问。他信赖祁映雪,他所做的事情,定不会违背师父,不会违背天道宗。
转眼间,二人来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
那村落破败不堪,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住户,且都上了些年纪,几乎不见有年轻人。
“老人家,向您打听一下,这里有一户主人叫做莫三的吗?”这句话祁映雪足足重复了三遍,老者才听清。
“莫三?”老者大声道“他们一家子早就死了!”
“死了?”祁映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是呀是呀,都死了!”老者絮絮叨叨的念着“这里早不是当初的莫家村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祁映雪急切地问道“麻烦您详细的告诉我们,这对我们很重要!”
但老者却什么都不肯再说了,只是一味的摇着头。
两人只好作罢,又去询问其他几个住户,不是说不认识,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天色渐晚,收获依然只有那位老者的寥寥几句,祁映雪只能和应昭远明日再来。
回到客栈,一进客房,二人便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异香。
“这是什么味道?”祁映雪一向不喜欢各种香味,立刻皱着鼻子说道。
应昭远急忙在客房里找了一圈,原来是有人在房内放置了一个小小的香炉,香味正是从这里面飘出来的。
“定是胡媚儿放的,还给她,叫她以后不必在房内放置这种东西。”祁映雪一直捂着鼻子,毫不掩饰他的嫌恶。
“知道了,祁师兄。”
趁着应昭远去归还的空隙,祁映雪打开屋内所有窗户,直到气味散尽,才关闭。
等到应昭远回来,两人一起用了些饭食。应昭远知道祁映雪喜爱干净,早在去归还香炉的时候,就叫店小二放了一桶水,吃罢饭正好送来。
一切收拾妥当,二人便都睡下了。
夜半,祁映雪忽然从一阵躁动中醒来。
这躁动来源于内心,至于是何种躁动,即便是祁映雪也知——他竟然情动了!
再看另一张床上的应昭远,烧的满脸通红。再无江湖经验,也该知定是今日那熏香出了问题。
这个该死的胡媚儿!祁映雪恨得咬牙切齿。她究竟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总算是在今天更新了【真。踩点更新QAQ】
——所以我也想求个评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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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21、破戒㈡
“应师弟!应师弟!”祁映雪一连唤了好几声,应昭远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好似十分困倦,迷迷蒙蒙的问道……
“应师弟!应师弟!”祁映雪一连唤了好几声,应昭远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好似十分困倦,迷迷蒙蒙的问道:“发生什么了,祁师兄?”
“我们中招了。”这句话,祁映雪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
然而应昭远却用一种慢慢悠悠地语调说道:“哦,中招了……”
“应师弟!”祁映雪恨恨的唤着他。
“我在,祁师兄……”按照往常,应昭远早该察觉到祁映雪的恼火,可他还是用近乎梦呓般的声音绵软的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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