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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小鲛踱步,舔了舔发干的唇:“有没有水,想喝水。”
  刘松子道:“有的,公子等等我去沏杯热茶来。”
  小鲛摇头:“鲛要喝凉的。”
  刘松子犹豫:“可这天……”
  小鲛洗漱完就去了火房找怪老头讨冰甜的果水喝,老头儿疼爱鲛,不管鲛要喝什么他都能做出来。
  鲛很快喝到了冰镇的酸梅汁,入喉酸甜可口,一杯下肚,慢慢消缓那早时起来就差点压不回去的躁动。
  小鲛舔了舔唇,将杯子递给老头儿,笑容甜甜道:“还想喝。”
  怪老头笑得直接不见了眼睛,连连点头:“喝,爷爷马上给娃娃装,慢慢喝,没人和娃娃抢。”
  倒春寒倒得厉害,但老头儿似乎并不畏惧这些裹着湿雨侵袭的寒气,他见小娃娃爱喝冰冰的甜果水,干皱的手二话不说欻拉一下子从冰窖里掏出些许冰块来,打算给娃娃捣上一罐子的冰甜果水,等晚点让他抱回屋,想喝了随时都能倒出来喝。
  小鲛坐在板凳上看老头儿给他做果水,没多久便坐不住。老头儿看他蠢蠢欲动,笑道:“娃娃出去玩,等中午过来爷爷就做好啦,给你做那么大一惯——”
  怪老头用手比划着罐子的大小,又道:“放冰块存着,随时都能喝到冰冰甜甜的水,冻不坏咱们娃娃。”
  老头儿即便不知晓小鲛身份,但早就察觉鲛跟他们人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将小鲛当成妖怪看,小娃娃越厉害,别人就越欺负不到他头上,老头儿高兴都来不及呢。
  小鲛早就跑出火房,这会儿农忙,宗长天没亮就出了门。
  他让仆给自己准备马车,说是出去玩,具体去哪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车夫就一直驾车马车从街头跑到巷尾,东面跑去西面。
  鲛趴在窗户,道:“我们去看阿渊。”
  此刻宗长或许还在山谷的田地间,车夫掉头驾驶,沿途的风带草物浓郁的气息,混着花香,引人兴致高昂。
  小鲛的目光忽然被草后的动静吸引,他道:“停下停下。”
  马车一停,小鲛不让车夫跟,轻盈地跃上树梢,稳稳落在湿滑的枝干上。
  车夫暗暗捏一把汗,不知道鲛公子躲在树上做甚。
  小鲛的目光定在那处灌丛后,两只狍子正抱在一团,胸抵着背,像一艘合体的小船飘在水面上摇来荡去,又不时地突进。
  淡蓝的眸子一眨不眨,眸色渐渐深了几分。
  小鲛耳听八方,顺着新的声音再望过去。
  田边两只土黄的狗子正在你追我赶的打闹,闹着闹着一只身形比较精瘦的狗子咬住了剩下一只狗子的后颈。那只被压住的狗子窝在小花上嗅了嗅,许是被咬得有些疼了恼火,对背后的土灰狗子呜呜发出叫声,很快它们就与刚才看见的那两只狍子做的动作如出一辙。
  不仅仅是狍子和狗子,小鲛坐在树梢上还望见了更远处发生的一切。山里的生灵纷纷陷入了躁动,用尿液在各个角落标记划分着它们的地盘,还有的故意留下又浓又多的尿企图引起雌性物种的注意,为了争夺同一只雌兽两三只雄兽揪扯在一起打架的画面比比皆是。
  山野之间热闹异常,除了草物的气息,漂浮着许多生灵留下的味道。
  鲛人五感敏锐,寻常人闻不到的交/媾味道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鼻子。
  动物们的发/情来得自然又热烈,留下的味道就像原始的催/情药剂,风一吹,小鲛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气味弄得心神荡漾,从树枝上跃下时腿都有些软,喝了酒似的熏熏然,那股被冰镇酸梅汁压下的躁动不安,此刻变本加厉。
  小鲛用手给自己扇风,他没在田边看到宗长的身影,车夫道:“许是去了海边。”
  每逢开春,族内各个地方都开始忙碌,从农物到船工纺织,宗长年年都会到各产物作业地巡视。车夫在宗苑里头待了四个年头,对此自然熟悉。
  车夫道:“俺送公子去海边看看,兴许能见到宗长。”
  小鲛坐上马车,车夫立刻将车头调转,去往海岸。
  今日无雨,虽是阴天,可风浪不算大,渔民们都趁着还未起风时出海捕捞,强壮的男人们下海,而家里的女人则在海边编制渔网,织好后先晒一晒,趁有空闲的间隙就去顺着沿岸浅海的地方拾捡海蛎子啦,螃蟹一类的海味。
  车夫将马车停在距离海岸有一小段路的地方,小鲛跃下车,倦懒了一个冬季,海风挟带海水的气息裹在身上,他浑身颤了颤,舒适地眯起蓝色双眸。
  小鲛和马夫抛下一句别管他,立刻摘下鞋子光着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奔跑。
  蓝色的衣衫在海风中飞跃,马夫来不及出声,鲛公子的背影如同和这碧蓝广阔的海面融为一体,再定睛看去,人已经不见了。
  海水的气息直接唤醒鲛人压制了一夜的焦躁,小鲛想放声大叫,想在海里畅快地游上几百里。
  视野之间无人,一道蓝色的影子沿高处的石崖上直直下坠,蓝色的水花飞溅之后消失沉落,深深地沉进海水,沉入那宽广无垠的深蓝当中。
  昳丽艳丽的蓝色长尾在海中变化出柔软灵活的姿势,如瀑的乌发随着水波浮潜来回摆晃,露出那一截玉白细腰之下繁复的蓝色古纹,时隐时现。
  漂亮的鲛人入了海便是驰骋水下万物的海妖,周围途径的鱼群纷纷避让,小小一只宛若贝壳的鱼见到这般奇异的鲛人,既害怕,又为它的妖娆美丽游不动尾,悄悄藏在海草中偷窥一眼。
  四周像这种小鱼藏起来偷偷窥探鲛人的海鱼有许多,小鲛挑起无辜轻佻的眉梢,忽然甩起那条攻击力极强的尾,将藏在边处的一只鱼精准地卷在尾尖,将它放在眼前端详。
  鱼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下一刻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翻着肚皮悠悠顺着水漂浮远去。
  小鲛没有吃掉这只鱼,控制了力道用尾尖把它拍晕了,像遇到一个不太顺心的玩意,不感兴趣就任由心意处置。
  当然小鲛也不是那么的好脾气,有些非要来与他挑衅的巨型大鱼就被他绞杀了,海水里蔓延开无数腥红的血液,在鲛人离开后,很快有其他鱼群对着那只巨型大鱼的残骸一拥而上,分享这顿白白得来的丰厚美食。
  鲛人精力充沛,沿深海潜游而不停,连白天与黑夜交替了也不知。小鲛看到许多无毒的肥鱼胖蚌,便用海草交织成的迷网将它们全部打晕兜住,他要带上这些鱼送给阿渊,用这些礼物像阿渊祈求交/媾。
  小鲛不知去向,车夫可谓吓破了胆唯恐宗长问责。他老老实实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交待,宗长却并未责罚车夫。
  溥渊望着广阔无垠的海面,夜色下海水波澜起伏,海底是何景象无人得知。
  一日。
  两日。
  三日。
  刘松子看着宗长每天夜里都会来到海岸一角停下马车沉静等候,他们急得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第五日,海边的夜无雨无云。
  风浪不算大,拍击在石岸的海水发出规律的声响。小鲛上岸时才发现原来夜色已经暗了,他吐出咬在嘴里的衣衫,湿哒哒的直往身上套,并不嫌难受。
  小鲛拖起一大兜用海草兜起来的鱼蚌,思索着要如何把它们运到阿渊面前,风中带来一缕熟悉的气息,蓝色的眸子光彩闪烁,小鲛就像拖着尾似的沿着沙子急速滑行。
  黑暗中一抹蓝撞到前行的身影上,小鲛将身上湿润的水渍往宗长干净的衣物蹭,欣喜道:“阿渊,阿渊——”
  “鲛给你带了好多礼物。”
  小鲛拖着宗长的袖口快速往回走:“鲛出去了一会儿,阿渊你看看喜不喜欢鲛带回来的东西。”
  连忙从后头跟上的仆讪讪,望着身前那两道交叠的背影欲言又止。
  仆心道鲛公子起止出去了一会儿,宗长这都等上五日六夜了。
  每日天刚暗下宗长就如雕像一般在岸边等到子夜之后,他有口欲辩,可宗长不说,仆哪能越界去开那个口。
  小鲛带着宗长来到一大兜海草面前,从里面掏出一颗流光闪烁的明珠。
  “阿渊,这颗明珠在海底沉浮了两百多年,光芒不减,鲛把它送给你,阿渊喜欢吗?”
  溥渊垂眸,鲛人面目喜悦羞涩。
  他微微点头,收下明珠:“喜欢。”
  小鲛欢呼,湿滑的手臂抱紧溥渊脖子。
  “那阿渊收了礼物,就要应下鲛的祈求,与我交/媾哦。”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45章 
  海风哗啦哗啦吹着, 仆垂眉低首的盯着脚下这片沙子,佯装没听到从鲛人口中听到的这句令他心惊胆战的话。
  溥渊摸着小鲛一身的湿衣裳,说道:“先去马车里换件干净衣物。”
  仆点头附和:“是的, 公子还是先上马车再说吧,外头风冷, 吹多了容易着凉。”
  刘松子更怕从鲛嘴巴里听到愈发火辣直白的话,他面皮薄,听见方才那一句就耳根烫得厉害,再多听一句, 可不是要去他的命哩。
  小鲛愿意上车, 他叮嘱宗长:“这袋礼物也要带上去嘛。”
  仆便弯腰费了很大的力气将整个海草编织而成的兜拖往马车的方向。
  小鲛上车后去翻那些礼品,他蹲在宗长面前用手指勾开海草,拿出一件一件漂亮华丽的海物, 连带那几条条纹美丽的大胖鱼也整理出来。
  小鲛戳了戳鱼的腮帮子, 笑眯眯道:“它们只是被鲛用尾巴打晕了,还没有死。”
  蓝色眸光流转,小鲛还是最喜欢手里的这颗荧光闪烁的珠子。
  他将珠子捧到溥渊面前:“阿渊, 这颗明珠可以发光数百年, 虽然不如鲛人油灯千年不灭,但它是鲛目前找到的最会发光的东西了。”
  溥渊只看一眼珠子, 目光落回鲛人脸庞, 牵着他在身旁坐下,说道:“珠子很漂亮。”
  小鲛欣喜, 随即疑惑:“可是阿渊没有笑。”
  鲛伸手贴在宗长脸侧抚着对方的嘴角往上弯了弯:“阿渊笑一笑嘛。”
  溥渊深黑的眸微闪,将小鲛的手拿下贴在颈侧, 还有些冰, 可鲛此刻并不畏惧这点冷。
  溥渊沉吟:“少时我读过一些杂闻, 传言女娲补天时在海边留下一种贝壳名叫补天蚌。”
  溥渊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几身干净保暖的衣物。
  小鲛低头,乖乖把湿衣裳脱了,而后被宗长用干净的衣物包起来。
  修长有力的五指挑着衣襟的带子替小鲛系好,溥渊继续说道:“那书中记载补天蚌一直在极深的海域中产珠,至少百年才能孕育成苗,过二十年才见珠母贝成熟,又过二十年珍珠方能长成。”
  溥渊望着那颗色泽华丽润亮的珠子,给小鲛系好内衫后,再裹上一层白色棉绒绒的袄子,说道:“补天蚌产珠的环境十分险恶,在深不见光的海水当中唯独只有这种珠子长久的发散光源,因此招去许多深海恶兽的抢夺守护。”
  “若这颗珍珠就是书中记载的补天珠,小鲛是如何获得的?”
  溥渊直视鲛人,手指将棉袄上的衣扣从下沿上整齐系好之后,轻揪着领口把鲛拉到面前:“我读书的书总不如小鲛在海底见识到的多,小鲛与我说说。”
  宗长眸色又黑又沉,虽不见愠怒之色,鲛却下意识想避开对方这样的目光。
  溥渊又叫:“小鲛。”
  鲛支支吾吾,他从未对宗长撒过谎,往时更是有话明说。
  扭捏片刻,他才开了口:“鲛见这补天珠漂亮,送给阿渊拿来做礼物最合适,就进鱼巢中把它抢出来嘛。”
  溥渊看着他:“如何抢。”
  小鲛声音越来越低,像薄薄的羽毛飘出:“就、就是和它们打架,但是它们打不过鲛,鲛的尾巴在海底很厉害,可以把像阿渊那么大的鱼拍走。”
  “它们有好多只,鲛不想停留太长时间,就用尾巴从它们胸膛刺穿了,死了三只后它们就游出了好远的地方,小鲛拿起补天珠就跑哩。”
  鲛成日听身边的小仆和火房那怪老头儿说话,不知不觉沾上几分乡话的口音,被宗长深不可测的直视望着,紧张之下开口就说成这般模样。
  那些被鲛平日里抛开的道德礼节此刻统统都记了起来,他担心阿渊责罚,轻声解释:“鲛没有故意要刺穿它们,只是打起来尾巴就不太听嘛,你看这些胖胖的漂亮鱼鲛只把它们拍晕了,它们没有死……”
  鲛越说声音越小,他勾起宗长的手指头:“阿渊生气了吗。”
  溥渊怎么会生气,他只是一时无言,还有几分无法表露的心绪。
  原本在担心小鲛在出去的几日没有日夜之分,又担心他在外面遇到危险,饿了冷了。却不想他这分心思多余,面前示弱无辜的魅人鲛妖,出生起就是在海中制霸的一方。
  溥渊执起小鲛的手:“没有责备,礼物我也很喜欢。”
  小鲛睁大双眸:“阿渊没有生气?”
  溥渊眸光含着极浅的笑意,小鲛欢呼,双臂环上宗长的颈。
  “那阿渊答应鲛的祈求了吗?”
  鲛人的目光坦荡热烈,为了迎接这场发/情期,为了求得鲛中意的人,他不惜跑出去几天深入恶兽巢穴寻礼,似乎将礼物送到了宗长手上,就笃定对方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那般。
  溥渊无言,轻抚鲛人近在迟尺的脸庞,眼神里涌动着对方并不明白的思绪。
  小鲛等啊等,他抱紧宗长的脖子,闷声道:“肚子好饿。”
  海里的鱼鲛也会吃,但吃过人间食物后,能吃上一口热的香的,总比海里那些冰凉血腥的鱼虾好吃。
  小鲛忽然嗅着鼻子,“咦”了声。
  他伸手,勾到宗长身前,从对方衣内掏出两个小纸包。
  “红枣糕——”
  红枣糕已经冷了,解开纸包后露出里面包裹着的软糯点心。小鲛一口吞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继续揭开第二个纸包。
  回到宗苑已值深夜,李管事这几天都让人备着火和热菜,见小鲛回来了,热食陆续上桌。
  小鲛饭饱,洗漱之后盘踞在宗长的床榻里,他已当宗长答应与他交/媾,此刻将身子洗得香软松懒,两条腿犹如尾巴一般贴在被褥上来回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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